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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得我心里特别难受。
要不是因为我在三亚时,答应秦总的那个许诺,沈衍衡也不会付出这么多。
呼了口气,看陆蔓又举起酒杯,我也跟着。却是不等仰头喝,手腕就被沈衍衡给紧紧握住。
他眯着深邃似海的眸子,脸颊微微偏了偏,附耳说,“我的沈太太,我们刚搬进新房不足一周,你现在这架势,是想今晚再把屋顶给掀了?”
听出他暗指的什么,我脸颊一红,还没说完,这时一旁的陆蔓,忽然噌的一声站起来。
和老首长及莲姐告辞后,她拉着我,“宋姐,你出来下!”
“哦,好的!”我看了看沈衍衡,跟陆蔓出去。
远远的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沈舒航,我明白两人这是有话要谈。
“楞什么呀。赶紧过去!”我催着陆蔓。
没想到,陆蔓说得更果断,“除非你陪着我,不然我不会见他!”
“为什么?”我说,“沈舒航和桑桑仅仅是商业联姻,他们没有感情!”
呵。陆蔓笑笑,“宋姐,你难道以为,我和他就有感情?还有,我在妈妈跟前,发誓不再见他!”
“好好。陆蔓,你先别激动,我陪——”后面的话,被疾步走过来的沈舒航给打断,“小师妹,你就陪她。我车子就在前面不远,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好吧!”我说。
沈舒航是有备而来。
我想可能是沈衍衡通知他,陆蔓在这里,所以开了房车过来。
出了饭厅,穿过草坪和鹅卵小道,最后登上他的房车,一眼看里头非但不暗,反而在小桌前,摆好了各种点心和果汁。
准确的来说,是陆蔓喜欢的核桃露。
我推了推陆蔓,让她坐下,刚找借口要下车。又被她给拉回来,“宋姐,如果你走,我立马也走!”
没法,我只能紧挨着她坐。
沈舒航不知道何时,脱了外套。只穿着灰底衬衣,领带在倒酒的时候,半耷拉着。
两人像闹别扭似的,不开口,也不看对方,好像对面坐的都只是空气,我在一旁,握拳咳嗽了下,拿脚在桌子底踹了踹沈舒航。
问他宜家商超最近两天情况怎么样,还面临破产吗?
沈舒航不知道怎么想的,开口就来了句,“所以啊。人穷了,才能看清谁值得,谁不值得!”
“姓沈的,你什么意思?”陆蔓有些恼,“你这话,指桑骂槐的,是想说我:因为你没钱,因为你快破产了,我才离开的?”
“难道不是吗?”沈舒航挑眉说。
“沈舒航!”两人战火一触即发,“那就这样好了,随便你怎么想!”
陆蔓说完,起身拉着我。“宋姐,走!”
“陆蔓!”我有些头大了,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才好,哎哟一声,捂着肚子就重重的跌坐下去,“不行不行。我走不了了,得休息一会。”
“宋姐,你就别装了!”陆蔓一眼识破,在拽了我两下,没扯动的前提下,竟然转身走了!
这丫头,脾气还真够大的。
我踹了踹沈舒航,“楞着做什么,赶紧的追啊!”
沈舒航顿了顿,抬腿就跑。
我坐在房车里,端起跟前的葡萄酒,透过车窗,能看见沈舒航矫健的身影,没多会就把陆蔓给追上,两人拉拉扯扯的。
正当我以为,差不多该和好了的时候,陆蔓一下子蹲在地上,沈舒航也跟着朝我摆了摆手,那脸上的表情,好像很急切。
我不敢大意,搁下酒杯,就往外跑,“陆蔓,你怎么了?”
音落,我噔噔的跑过去。
入眼就瞧见陆蔓捂着嘴,蹲在地上,不停的干呕……
这是,怀孕了?
第104章 戴上你的镯子,跟我走!()
和沈衍衡比起来,沈舒航除了比较随和,倒还有一点像他。
那便是:不太喜欢说,更多的喜欢用行动来表示。
发现陆蔓不舒服,就在我跑过去的空挡,他那边已经把那辆白色的房车开了过来。
彼时,我刚把陆蔓搀扶起来,就听沈舒航摇下车窗,喊:“小师妹,走,我们带她去医院!”
“不去!”还没等我说话,陆蔓当即拒绝。
走出草坪,来到车前,她说,“沈先生,您呢,一有未婚妻,二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替我做主?我有说去医院吗?不要脸的节奏?”
听她这么说,沈舒航俊脸僵了僵。
估计是看出陆蔓脸色不好,倒也忍着,“是啊,不要脸了!看我烦,我走就是,这社会,又不是谁没了谁不能过活,我也只不过看在你还是我下属的份上,捎你们去医院而已,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不过陆蔓,我不得不提醒你,在宜家可是签了五年合同,好像还有三年,才到期吧!”
“沈舒航,你威胁我!!”陆蔓瞪眼,张嘴想说什么,又是一阵干呕!
“行了!你俩都不要吵,听我的,我说了算!”真是够够的。把陆蔓弄到车上,告诉沈舒航送我们去医院后,我又给沈衍衡去了电话。
告诉他:我有事先走,回头自己打车回去。
中心医院。
可能是陈烨曾在这里工作多年,得知陆蔓不太舒服,隐隐还有点见红。
妇科医生很快帮陆蔓做了检查,除了b超尿液耗费了些时间,其他几乎是一路绿灯。
取过血检报告,看着一脸严肃的医生,陆蔓脸色更白了。
“医生,是不是……”她顿了顿,没看我,小声说。“要是有问题,那刚好一起做了!”
“陆蔓!”我一听,立马和她瞪了眼。
要不是看她脸色太差,都想狠狠的敲一顿。
倒是医生在把完脉后,一副思考的样子,挤了消毒液,来回搓着手指,“蔓蔓,你今天19还是20?”
“快20了,难道——”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苍白的脸上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只说。“您的意思,是我和我妈妈当年的情况一样?”
我听得一头雾水,医生却点头,“对,你和陈主任之前的情况差不多地,都属于宫寒体质,加上你之前流过,这次不能不要!”
“……,后果会……”陆蔓苍白着脸问。
“几乎没有做母亲的机会!”医生顿了顿,那残忍的事实,还是要说出来。
听她这么说,我惊讶也震惊了:陆蔓……,竟然流过?
如果没记错,她是在我离婚后,才一起调到总部的,之前一直在分店,而且沈舒航也才回国不久,难道不是师兄?
这个猜测,让我意外,也心疼。
算起来之前的那次,陆蔓才刚刚成年,最多高中毕业,升大一的样子。
走出医院,站在路口等车的时候,我邀请陆蔓暂时搬去我那里住。
她摇了摇头,“还是去公寓吧。你和沈总虽然没举行婚礼,那也属是新婚蜜月期,我过去算什么?再说了,你就不怕我撬墙角?”
“死丫头!”还知道开我玩笑,这就说明,心情不是太糟糕。
索性天黑还早,我俩差不多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把之前的公寓收拾好!
因为在山庄没吃多少,简单的泡了面。
陆蔓说完她最近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后,告诉我说,“宋姐,陆贞身后还有人!”
“怎么说?”我怔了下。
“就是寄芯片给你的那天!”陆蔓把意外听到的通话告诉我,又说,“当时我没办法通知你们,后来我又跟出去,听到对方的目标好像是你!”
“呃…难道我又被贼惦记了?”我苦笑着说。
“而且——”陆蔓想了想,“她好像是想拿你做什么药引?”
“药引?”我一听乐了,“我还百毒不侵,血液能解毒呢!”
搞得像武侠片一样,陆蔓笑了笑,表示再具体的没查到,很抱歉没帮上我。
我摇了摇头,“丫头,就这些已经够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自己好好的!”
不管是谁,又是什么药引,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距离平凡简单的生活,越来越远了!
再收拾沙发的时候,不期然的,我想到上次和沈衍衡过来,他埋在我胸口的画面,那眼里的急切惹得我忍不住笑了。
我说,“陆蔓,不管他是谁,他又想做什么,你宋姐,我都不怕!!”
说出这句话时,我所有的自信,全部来源于那个叫‘沈衍衡’的男人,当时没想过,有一天,这片属于我的天,也会奔溃,也会两难……
傍晚五点,陆蔓送我下楼。
她可能是看出我想提沈舒航,提前堵死我,“宋姐,求你不要把怀孕的事,告诉他!”
怕的就是她这一句!
瞧着她眉头拧得紧紧的,我说,“陆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强不了,但你和沈舒航应该不是没有感情,如果仅仅是因为桑桑,那根本就不是事!”
“宋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别逼我,行吗?”
“陆蔓!”我有点伤心了,“并不是我逼你,也不是要你非按我的想法去生活,只是不想你们因此错过,毕竟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说是不是?”
陆蔓没说话,只点了点头,那皱眉的样子总给我一种: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着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既然桑桑不是主要的原因,那我只能提陈烨了。
“宋姐!”陆蔓笑了笑,没再多说,只招手,帮我拦车,“宋姐,路上小心,不要担心我!”
“好吧,你好好想想,有事再联系!”我叹了口气,转身坐车离开。
之后的几天,沈衍衡特别忙,几乎成了空中飞人。
因为海底隧道工程搁浅,我暂时没什么事,按他的说法,我只需要待在家里,然后距离我上次手术也已经有半年了,可以开始备孕。
但我真不想做一只无所事事的米虫!
用了两天的时间,跑了几家人才市场,想着凭一己之力,找份合适的工作,可每面试一个,在得知我结婚后,都用各种托辞来委婉拒绝。
其实我也明白他们的意思。毕竟女人结婚后,又是产假又是孩子的,工作上肯定不能全身投入。
但唯一让我郁闷的便是,到了第二天,那些拒绝我的单位,又通通变了口气,由之前的高冷一下子奉承恭维了,表示随时能来上班。
一连接了三四个意思差不多的内空,我想我明白根源在那里了。
无非是他们查到和我结婚的对象是沈衍衡!
这个认知让我很沉闷,逛超市的时候,意外遇到了之前帮陆蔓出售房子的中介大姐。
我灵机一动,说有事,请她喝咖啡。
中介大姐想了想。答应下来,赶到咖啡馆后,一个劲的表示:破费了!
我说,“大姐,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找您是真有事帮忙。”
其实在邀请陆蔓住到我那里的时候,我心里就拿不准,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在不伤她的前提下,把陈烨留下的房子,再还给她。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说,“还是之前那套房,现在各种手续都在我手里,您也不要问为什么会在我这。就是想请您,把这房子再售的消息,告诉陆蔓!”
“呃?”大姐怔了怔,“你的意思是——”
“就是低价售房的意思!”以陆蔓现在的状态,要是让她知道,房子被沈舒航未婚妻买下来,肯定会多想,我说,“您就以新房主知道,之前的房主刚死没多久,住进去感觉不吉利,想急于套现再买新房就是了!”
看中介大姐明白我的意思,又聊了会。
半小时后。当我拎着买来的蔬菜和日用品,下了出租车,进小区的时候,听到一声,“宋夏!”
顺声音,我转头看过去。
就见沈舒航半靠在白色轿车前,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系领带,酒红色衬衣解开了两粒纽扣。
一手抄兜,另只胳膊半搭在车门上,嘴里嚼着口香糖的同时,那长腿下的铮亮鞋面,有一下没有一下的在地上画着什么。
因为沈衍衡不喜欢太吵闹。所以这套房子,选在了和海河遥望的中天家园,算起来应该属于外三环南端,比较偏离市区了。
走过去,我说,“特意过来,有事?”
听我这么说,沈舒航有些不悦,“你说呢?”
看来应该是问陆蔓,我装糊涂,“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啊,再说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
“牙尖嘴利!”沈舒航接过我手里的手提袋,指了指车门,“上去!”
“不了,今天跑累了,不想外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