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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姐说有眉目,具体要过去看看,前面路口右转。稳一点啊,我的沈太太!”对于我晃晃悠悠的车技,沈衍衡满脸的无奈。
一路上,只能扶额提醒:稳点,慢一点不要紧!在海城能让他赶时间的人不多。
按他的指示,最后车子停在靠郊外的一片别墅群。
“这里哪里?”我四下看了看。虽然不知道别墅里的装饰,但单单从外观来看,非富则贵。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空气特别清新,隐隐漂浮着不知名的花香,由大理石铺成的通路,延伸到每家每户,两侧又是哗哗作响的翠竹。
还没等走近,就听吱呀一声,那石狮子旁红漆木门被拉开。
一位年纪不大,似保安模样的男人走出来,“孙少爷,您回来了!”
沈衍衡点了点头,高冷疏离上身似的,牵住着进门就喊,“外婆,看我带谁来了?”
言,我本能的顿了顿,“外婆?沈衍衡,我们…我们什么礼物也没带啊!”
错愕的一瞬,沈衍衡已经带着我过了拱桥,刚到长廊旁,忽然一股异常的压抑气息后,就看到一位双手覆着手杖。腰背挺正的老人走了出来。
“小衡回来了,这位是——”他饱经风霜脸上,沉淀着圆滑世故的深沉,一双鹰眸很是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言的气势。
沈衍衡引荐,“外公。她是宋夏!宋夏,这是我外公,人称沈越沈老先生!”
“沈,沈老先生,您好!”我激动得,虽然没鞠躬,可敬重的颔首,惹得沈衍衡哈哈一笑。
揉了揉我脑袋,“不用这么紧张,外公啊,面威心慈,没你想得这么可怕!”
我连连点头,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沈越是海城老一辈,乃至现在都赫赫有名的人物,因为他向来喜欢深居简出,很多人也只是听其名,未见其人。
知道他背景的人,更是不多!
就连张氏集团的张聿,也根本就不知道,沈越是沈佳华的父亲。
当年沈佳华可以说,是不顾一切的爱上张聿,并在沈越放言断绝父女关系的前提下,执意嫁给他!
婚后因为沈佳华为人清冷高傲。再没对外提过家世。
直到沈衍衡大哥身亡的那年,被张聿赶出家门,沈佳华这才伤心欲绝,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带着年仅13岁的沈衍衡离开海城,前往当时暂居山城的沈越。 这些年,随着沈衍衡成长和稳重,早已经退居几线,把一切都交由外孙沈衍衡来打理。
“衍衡,是衍衡回来了!”
和外公沈越刚打完招呼,就听一声婉转的嗓音响起。
“外婆!”沈衍衡应了一声,牵着我的手,紧走了几步赶过去,入眼我就看见了一位身穿暗绿色碎花长裙,满头银发,却笑容可亲的老人。
略一看,我就知道沈衍衡的好皮囊遗传了谁!
“姥姥好!”没等引荐,我就忍不住先打招呼,那微红的眼圈里,好像看到了记忆里的姥姥。
“好好!”老人点头,伸手的一瞬,我本能的搀住她,刚好出门前,沈衍衡要我戴上的镯子,烙在了她老人家略有些松弛的手背上。
外婆只看了一眼,当即惊得瞪大了眼,
第106章 孩子,莫哭!()
“莲花镯!”外婆一声惊呼,站在原地,像是陷入了某段回忆。
我站在一旁,搀扶着她,询问似的抬头去看沈衍衡。
那是长廊边,一株巨大橡皮树前,他颀长挺拔的身影,卓然而立,黑色外套随意的搭在臂弯。
只是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衣,头顶有细碎的阳光,透过藤蔓折射到他棱角分明的侧颜中,湛黑的眸子里,闪发着点点的星芒。
一瞬,让我失神也情不自禁的冲他笑。
瞧着我的傻样,沈衍衡挤了挤眼眸,单手抄兜打趣着外婆,“呀呀,要不是有高人提点,我还不知道我的外婆,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臭小子,还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外婆拍了拍我手背,细细端详了一番,点头道,“嗯,这模样的确有些清儿当年的影子,吃饭了吗?”
话题转换得太快,我是顿了顿,“还没呢。”
岂止是没吃,还在来之前被某个人按在镜前。前前后后的吃了一通,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羞得我当即又红了脸颊。
却也这时,噔噔的几声脚步。
有佣人跑过来,“夫人,我家里有急事,我要请假!”
“请假?发生什么事?很着急吗?”外婆转过身,看着跑出来的佣人,“能不能缓一缓?衍衡带朋友过来,我们都还没吃午饭呢!”
“夫人,我——”佣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她眼眶红红的。
我上前走了一步,“外婆,如果您和外公不嫌弃,午饭就由我来准备吧,虽然和大厨没法比,但简单凑合凑合还是可以的!”
“第一次来家里,就让你下厨,这样不好!”外婆拒绝。
“就这样决定了!”不远处,外公撇过来一眼,“小衡你过来!”
他声似哄钟,语气铿锵有力,有一种不怒而威的迫人之势。
不管是试探,亦或是佣人家里真有事,做饭倒是难不到我,说起来这一切倒还要感谢袁子兰,如果不是她当年的逼迫,我可能还真拿不出手!
记得婚后,有亲戚过来,她不想下厨,又感叹外面饭店一不干净,二花钱多,言辞中就是希望我要是是厨师那该有多好。
当时我也是傻,当即挤了时间,专门去报了学习班。
从那之后,不管来人还是日常三餐就成了我的专利,态度也由一开始的客气,变成了理所应当……
正在厨房想着,忽然腰间一紧,等再反应过来,沈衍衡已经站在背后拥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沈太太,辛苦了,需要我做点什么呢?”
“呀!”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惊得我差点把菜刀都丢掉了,“你怎么过来了?这里不用你,赶紧去陪外公,我很快就好!”
其实菜什么的,佣人都摘洗好了,只等下锅炒一炒,也没多少事。
瞧着我手脚麻利的处理了鱼,又很快弄了蒜姜蒜,沈衍衡吻了吻我脸颊,“真没瞧出来,原来我的沈太太还是厨房达人?”
“那是!”我臭美的不行。
发现沈衍衡解开袖扣,挽了挽袖口,似乎要动手,我赶紧推他出去!
我说,“你难道没听说过。厨房是女人的天下,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牢这个男人?”
后面这句,沈衍衡很受用的眯了眯眼,“我是担心——”
“担心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娇气的大小姐,就让我显摆一次吧!”其实我是真舍不得,让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掺杂上油烟的气息。
在我心里,他应该坐在一尘不染的办公室,在各种会议和谈判中,发挥他的特长和光亮,而非这里。
推他出去后,我熬上汤,炒了两菜,再到鲤鱼下锅的一瞬,小腹一紧,一双带有薄茧的手指,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偷袭了过来!
认出是他,我松了口气,“讨厌,你别闹啊!”
“可我总该,做些什么呀!”沈衍衡低沉的嗓音,都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就响在我耳畔,热气随着手上的动作,来回的冲刺。
我手上一抖,差点把盐全部掉进去。
收汤的空档,身子被他猛地板过来,“宋夏,谢谢你!”
一顿饭而已,他也太客气了!
我挤了挤眉,“所以沈先生,这是打算牺牲色相来感谢?”
“对啊,就约甲壳虫的第一次,地点你来挑!”他粗粝的手掌,来回的摩擦着我整片腰际,停火再准备下一道菜的时候,忽然拍了下我臀,“难怪沈太太爱穿裤装!”
暗指他刚才拍的地方,有型?
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
虽然厨房门是紧闭的,从外面看不清我们在做什么,但肆意飞扬的笑声,还是时不时的响起。
外头,外公沈越双手拢着拐杖,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中,一旁身穿暗绿色长裙的外婆,则是翻越着一张张银饰的底图,忽然啊的一声。
外婆说,“找到了找到了,就是它!”
沈越眯了眯眼,“不管是不是它,你没发现小衡笑起来,和从前不一样了?”
“是啊!”她怎么会没发现呢。
从进门开始,她就发现了,那个在几年前心死了的外孙,笑意从来都不会深至眼底的外孙,笑起来眼睛都会晶晶发亮。
再听厨房里,传出的一阵阵笑声,外婆感叹,“或许,衍衡这一次是找到了人,只不过究竟是不是适合他的人,那就不好了!”
摆在两位中位的一台最新款的笔电屏幕上,所百度浏览的页面,正是沈衍衡在夏日酒店开记者会,向我求婚时,林远航闯进来的一幕。
其中关系,根本不用看注解,明眼人一瞧就知道。
刚好‘砰’的一声,沈衍衡自厨房里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嘴着挂着的笑容,刺得两位老人眼圈红了又红。
外婆先站起来,“衍衡。她——”
“外婆,午餐准备好了!”走过来的一瞬,沈衍衡不是没瞧见笔电屏幕里的内容,他坦言,“我和她已经登记了,在半年前。”
听到这句的时候,我刚好解下围裙,走出厨房。
两位老人可能是见我出来,也没再说什么。
我有些局促,“外公外婆,不知道你们口味如何,凑合着尝尝。”
见沈衍衡搀起外公沈越,我也过去搀扶外婆,刚好瞧见了她随手放下的镯子底图。
我顿了顿,“外婆,您就是——”
“对!”我没说完,外婆拍了拍我手背,“是我做的,先吃饭!”
一顿再简单不过的午餐,我没准备太多,四菜一汤。
想着沈衍衡是清淡的口味,老年人也差不多,基本都是少盐少油,以为会很难吃,没想到,外公外婆还蛮喜欢。
鲤鱼本身想凉拌,最后也改了烧汤。
乳白色的汤汁,惹得沈衍衡眼光色色,盛汤的时候,还低声说。“多喝点,补一补!”
顺着他视线,我瞧见了自己不算出众的胸线!
“谢谢!”我是这样说,手上也胆肥的暗暗捏了他一把,什么意思嘛,真有那么不入眼?那是谁一次次的埋在那里,不肯离开?
倒是没注意,我俩的小动作,看在外婆眼里,又多了份欣慰。
饭后,我泡了暖胃的红茶,尽管面上看上去自然也随意,可心里还是很紧张,一方面是初见长辈,没多少心里准备。
另一方面是即将揭晓的答案。
如果因此能找到,我那位一直不曾见过面的父亲,倒要好好的问他一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狠心到可以抛妻弃女!!
片刻沉默,外婆示意我坐,沈衍衡手快的将我揽过去。
他说,“吃饱也喝足了,可不能有所保留哟!”
“你这个臭小子,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外婆含笑的瞪眼,外公沈越在一旁闭目。
那温馨的画面,牵动着我内心,一直以来都特别渴望的亲情。
彼时,午后两点的骄阳,在头顶肆意,而端坐在层层藤蔓下的我们,有风透着丝丝的凉意,冲淡了燥热和茶香。
谈笑间,听外婆说着他们家族吏上的荣耀。
唉,一声叹息,外婆说,“晃眼,就是七十年,我都老喽!”
外公外婆跟前的,少了商场的凌冽,多了份轻快,那张不太多言的薄唇,也能吐出哄外婆开心的话,“哪有,外婆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
外婆白眼投过来,“就知道贫嘴!!”
沈衍衡两手一摊,看向我,“看吧,包养我的富婆,发威了!”
声音落下,外婆又佯装发威,外公则是拧了拧眉头,“看来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沈越是病猫了!”
“嗯嗯,我看像!”一旁,沈衍衡托着腮打趣。
那轻松愉悦的笑,以及外公外婆相濡以沫的画面,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一直都深深的刻在我脑海。
说到我手上的莲花镯子,外婆理了理耳畔斑白的发,长长叹了口气,“提起镯子,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当时衍衡妈妈,佳华刚出生……”
外婆本姓唐,算得上真正的大户人家,祖上一直为皇室制造银饰。
受文革右派的影响,唐家一蹶不振,动荡发配的十年里,只剩外婆一个人,嫁给了当时还是贫民且家世清白的外公沈越。
至此,婚后再没提及银饰手艺,一直到沈佳华出生那年,刚好同族大嫂也怀有身孕。
以感谢大嫂的帮助,外婆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