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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婉儿突然冲了进来,哭着喊着跪在地上,身后跟进来好几个家丁,作势就要将她往外面拉。
“对不起侯爷,这丫鬟非要冲进来,是小的们没拦住!”一个家丁道。
端木熠认出来,这丫鬟是冯氏身边的人,对那几个家丁摆了摆手。“你们先退下,让她留下来。”
婉儿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跪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还请侯爷去看看夫人吧,夫人怕是要不行了,今晚是中秋夜,夫人一直在念叨着侯爷的名字。”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端木笙一直在想端木熠会不会对冯氏还是有一点点恻隐之心的。
但是旋即端木笙就将这个猜想给否认了,因为她看到端木熠的脸上除了冷漠就没有别的表情,毕竟一个伤害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女人,他能够忍耐这么多年就已经是仁至义尽,现在可以说是恩断义绝,丝毫不会留恋的。
“你先回去好好照顾夫人,以后不要再随便出来了。”端木熠冷冷道。
婉儿却跪在地上不肯起来。“难道侯爷连夫人一面也不肯见么,夫人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当面和侯爷说,还请侯爷务必前去。”
“回去告诉冯氏,我们俩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上次已经全都说清楚了。”端木熠面无表情道。
婉儿见自己请不动端木熠,只好将目标转为端木耀威,求道:“还请大少爷劝劝侯爷,去见见夫人吧,夫人现在真的很可怜。”
“你个小丫鬟,什么时候轮的上你说我娘可怜了!”端木锦不满道。
端木耀威有些矛盾地开口道:“父亲,您要不去看一下吧?”
“侯爷,你不是说要带妾身去看月亮么,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吧?”云姨娘很是及时地插话道,她知道现在端木熠最为难的时候,她就应该说话解围的。
端木熠很满意云媚儿的反应,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赏月。”说着起身离席,一桌子的人也都跟在端木熠身后去院子里赏月。
留下婉儿一个人跪在那里,被完全无视。
今年为了赏月他们特意去了府中的高台上,这是今年新建的戏台子。
端木锦跟在最后面,目光阴狠地等着云媚儿,刚才她看到端木熠对冯氏的冷漠态度,已经知道冯氏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只要云媚儿还在侯府一天,这个家里就不会太平的。
新建的戏台子有个二楼的观景台,从这里能看到一大片浩瀚的星空,皓月当空,鹅蛋黄一般的月亮在正上空。
端木笙站在栏杆边上仰头看着天空,不知道现在的萧晟在做什么,是不是在王府的院子里喝着酒,还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做着那些危险的事情?
“小姐小心一点,这个栏杆似乎不是很结实。”秋玲将一直在往外面靠的端木锦拉到后面来。
端木锦若有所思地推了推栏杆,看到栏杆确实不太结实,应该是工人为了尽快交工而没有好好建造。她目光穿过众人,落在云媚儿的身上,微微勾起唇瓣。
浓烈的月色下,似乎每个人都变得安静起来,云媚儿不动声色地离开端木熠身边,站在了端木耀威的身边,用余光看着他,只能看到他结实的臂膀,要是靠起来应该很舒服吧?
“不如我们来对诗吧。”端木锦突然提议道。
“好呀,妾身最喜欢对诗了。”云媚儿笑道。
端木笙淡淡道:“可以,既然是大姐先提的,不如就大姐先来吧。”
端木锦缓缓走到众人面前,轻声道:“月满盈亏几多时,可见新人欢笑旧人哭。”
这话很明显是在说端木熠喜新厌旧,抛弃了冯氏宠爱云媚儿了。
端木熠也听出来了话里面对自己的不怀好意,有些不满道:“整日里就知道想这些没用的东西,有这些功夫,怎么不多想想自己的事情。”
“女儿不过是作诗而已,父亲若是不喜欢,女儿以后不说了便是。”端木锦酸酸道。
紧接着就轮到了端木笙,她随便背了一首自己背过的古诗,倒不是她想要出风头,实在是她对作诗这种事情一窍不通,只能借助先人的智慧了。好在这首诗并不是非常的出众,背完了也只是得到了端木熠几句赞扬。
“侯爷也作一首好不好?”云媚儿笑道。
端木熠正要开口,却听见一声惊呼,只见云姨娘不知道怎么竟然身子向外面一歪,身子直接装在栏杆上,整个人往下面倒去。
离她最近的端木耀威下意识伸手去拉她,但是手还是慢了一步,云姨娘因为大力撞上栏杆,直接将栏杆给撞到,人随着栏杆摔了下去!
“不要!”端木笙冲到高台的边缘地方,看见云姨娘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
这里虽然只是二层楼,但是怎么说也有三四米高,下面又是坚硬的地砖,估计不死也残了。
端木耀威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脚下轻点,直接轻功飞了下去,跪在云姨娘身边不敢伸手。只见云媚儿后脑勺在汨汨地往外流血。
第三百五十章假惺惺()
所有在看台上的人都震惊了,还杵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端木笙直接跑了下去,心里只想着要快点,再快一点,一定不能让她死。
云媚儿艰难地张了张嘴,感觉到自己周身冰冷,喃喃道:“抱紧我……”
端木耀威有些手足无措地将她的身子给抱起来,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体,好像一松手就会消失一样。
“姨娘你不要说话了,二妹妹过来一定会将你给治好的,你也知道二妹妹的医术很厉害。”端木耀威忙道。
“不,能死在你怀里我已经很幸福。”云媚儿轻声道,脸上是满足的笑容。
“你说什么?”端木耀威惊讶地看着她,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云姨娘话里的意思。
好在端木笙及时的出现,跪在云媚儿身边开始检查她的伤口,才看了一眼端木笙就颓然地放下了手,伤的实在是太重了,整个脑袋的骨头全部碎裂,根本没有医治的可能。
“二妹妹你快救救姨娘啊!”端木耀威很是着急道。
“还有什么话,现在都说了吧。”端木笙沉声道。
一句话判了生死,云媚儿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颓然一笑,定定地看着端木耀威,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巴才微微张开,便没了下文。
云媚儿的手僵硬地垂在地上,就连临死前,她都没有说出来那句喜欢。端木耀威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一直在往下掉,他看着自己怀中那个依旧美艳的女子,从心中为她悲悯。
“姨娘一定很希望,最后一程是你陪在她身边的。”端木笙帮云姨娘将眼睛给闭上,哽咽道。
端木熠带着众人也从高台上下来了,他似乎还没有接受云媚儿已经死了的事情,颤抖着手指着她道:“云姨娘这是?”
“父亲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姨娘。”端木笙道。
端木熠很是感叹地叹了口气,心想要是当初将云媚儿送走,或许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现在她肯定在某个很美的地方继续自己的生活吧。
“先将人给抬走吧。”端木熠沉声道。
中秋节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情,换做谁家都会觉得很倒霉。云姨娘平时对下人还算是优待,所以她出了事,在场的人都很难过,除了端木锦冷眼旁观。
家丁将云姨娘的尸体给抬走,端木笙一直在一边看着他们忙活,在抬起来的瞬间,一个小东西掉在了地上。
或许是因为天黑,竟然没有人注意到,于是端木笙便趁着没有人看自己的时候将那东西给捡起来了,拿在手上才发现竟然是一颗珍珠。
那珍珠似乎是从云姨娘的手中落下来的,她在临死前为何要握住一颗珍珠?
“真是晦气,大过节的都让她给搅和了。”端木锦在一边凉凉道。
“我看应该是大姐搅和了这好好的节日吧?”端木笙突然道。
端木锦秀眉一蹙,怒道:“端木笙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云姨娘就是大姐害死的,当然和大姐有关系了。”端木笙缓缓走了过去。
端木熠还在一边,听到她的话也很惊讶,以为是端木笙想要快点除掉冯家人才会这样说。“笙儿,不要胡乱猜测,没有证据乱说。”
“证据我当然有。”端木笙指了一下端木锦的腰封,“大姐的腰封上面是不是少了一颗珍珠?”
端木锦不屑一笑:“我当是什么呢,不就是一颗珍珠么,我早上不小心弄丢了,这和云姨娘有什么关系?”
“云姨娘临死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的就是这颗珍珠,也就是说,她是被人推下去的,慌乱之间抓到了这个东西,刚好就是大姐腰封上面的珍珠。”端木笙道。
端木锦有些急了。“你不要胡说,说不准是有人故意陷害呢!”
“可是云姨娘就算是为了陷害大姐,也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一条性命不是?”端木笙道,“她一直紧紧攥着肯定是这颗珍珠很重要。”
“说不准是有人将我的珍珠给偷走了,故意塞在云姨娘的手里呢,刚才你可是接触过尸体的人。”端木锦想要将嫌疑直接推给端木笙。
一直没有说话的端木耀威道:“当时我也在场,云姨娘的手确实紧紧攥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端木锦不快道:“大哥你怎么净帮着端木笙说话啊,你究竟是谁的哥哥!”
“我是你俩的大哥,但是也不会为了包庇谁而不说实话。”端木耀威有些生气,但是心里还是不相信端木锦会做出来杀人的事情,向端木熠求情道,“父亲,这件事肯定是个误会,儿子觉得罪魁祸首应该是修建这栏杆的人,这样不结实才会酿成大祸。”
端木熠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们,沉声道:“云姨娘死的蹊跷,现在先将她的后事给办了,来人将大小姐送回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出来。”
这一句话就说明了,端木熠其实相信了端木笙刚才的猜想,而且也打算计较到底这件事。
“女儿冤枉啊,父亲怎么可以不信我!”端木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大声喊道,但是下人拉扯着她的衣裳,将她连拖带拽地带走了。
端木锦从未这样憋屈过,又将自己的希望放在端木耀威那里,哀求道:“大哥救我,不是我推的云姨娘,不是我啊!”
“若真的不是你做的相信父亲一定会给你一个清白,只是现在妹妹还是好好在采月阁呆着吧。”端木耀威知道现在不要再惹怒端木熠才是正经的。
“可是为什么端木笙就不会被关起来,明明她也有嫌疑不是么?”端木锦不服气道。
“你和笙儿不一样。”端木熠冷冷地看着她,言罢直接转身离去,不愿意再和端木锦多说。
端木耀威叹了口气,走到端木锦身边,无奈道:“你放心,大哥一定会为你周旋的。”
“大哥还是不要假惺惺了,我看你根本就是向着端木笙的!”端木锦被下人带走,哀怨地看着他。
第三百五十一章上次的办法()
晚上,端木笙被叫到书房,端木熠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父亲,您叫女儿来有何事?”端木笙问道。
端木熠缓缓转过身。“今天的事情,你确定那个珍珠就是从云姨娘的手里调出来的吗?”
“难道父亲觉得我是在诬陷大姐么?”端木笙有些诧异。
“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端木锦虽然任性,但也不至于闹出人命,为父知道你因为当初的事情而心中一直介意,但是只有有十足的证据才能判定端木锦的罪。”端木熠道。
“我很确定,珍珠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当时没有人注意,所以我就给捡起来了。”端木笙很不喜欢这种被不信任的感觉,有口说不出最难受。
“正是因为没有人注意,所以端木锦才会不承认,你也没办法认定绝对就是她做的。”端木熠开始给她分析其中的问题。
端木笙也知道凭藉这一件事,不足以证明就是端木锦做的,但是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要是错过了还不知道下一次要等到什么时候,所以她才会这样心急。
“我以为父亲将大姐关起来,就是已经认定了她的罪。”端木笙道。
端木熠叹了口气道:“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保全你。当时那个情况,要是我不将端木锦软禁,那么你们两个都会有嫌疑。”
“父亲用心良苦,是女儿不孝。”
“既然已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还是尽快找到证据,毕竟云姨娘也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对她也要有个交代。”端木熠说着叹息了一声,今天他因为这件事也一直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