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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在这方面见识并不多,她又想了一下,“可能与菩提祖师的一件论心尺相似。”又或者是什么魔物,天若没说出口,免得吓到林祖文。
“什么是论心尺?”
林祖文眼里异色连闪,他一直猜测她非凡人,看来果真又是如此。
奇怪,他为什么要说个又字?什么时候他还知道她不是凡人的地方吗?
天若也只见过一次,“论心尺平时菩提祖师挂在腰间,可用来试验弟子们的心境,帮助他们堪破迷津,有助于修习。”
林祖文反捂住她的手,只觉得心跳得厉害,“那你用过吗”
莫非她是仙非鬼怪精灵?
“我怎么可能用过,只是听说过而已。”她跟在月老爷爷身边,听他老人家说过。天若笑着道,“我去把那东西弄来好不好,这样以后别人肯定就不能骗我们了?”
林祖文紧张得吞了吞口水,“你怎么会弄这东西呢?”他看着天若不放,希望得到一个答复。
天若想都没想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看到玉叶的时候猛然惊喜,是了,月老爷爷说过,她不能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不然她要受罚不说,有可能还会影响到了任务的完成,说不定对林祖文也有妨碍。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天若把芝麻汤圆推到林祖文面前,“闹了一夜,你肯定饿了,快吃吧。”
一有外人在,她就闭口不言了。林祖文了然得吃着东西,决定哪天无人的时候私底下问问。
寂静的夜里,山水县里月凉如水,天若凭着感觉来到了同福客栈的门口。
此时已经是深夜,别说其它人家就连客栈的门板也栓好,只有一个轮班的小二抱着肩膀打着哈欠歪在凳子上打盹,要按他说,山水县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夜客,何必要每天晚上都要派人守着。可老板偏不,宁愿抗着老板娘不给好脸色瞧,给守夜的人第二天加个三合面馒头,能休息到晌午间,也坚持要人守着。
天若看着同福客栈的那个东西,发现它居然不是泛着她以为是宝器的白气黄光,而似乎像是人类的脉博似的鼓动着,隐隐散发着丝丝黑气的红光。
这可不是什么吉兆啊!天若看明白之后,转身就想离开,她本来以为这是件好东西,想给林祖文弄回去让他玩玩的。
“这位道友,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呢?”
一个本来有些驼背,似个中年小老头似的人慢慢站在了天若的不远处,随着他的说话声音,整个人都渐渐拉长,最后变成一个雌雄莫辨的青年人。
天若看他的气柱颜色诡异,似青非青,若黑偏灰,难见凶吉,右手就背到身后以方位拈指而指,不料却是算不出来什么,这让天若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不知道来者是善是恶,看来林祖文要离开此地更好。
“怎么?道友看出了在下的明心宝珠,却认不得我是谁吗?”蜃蛙精嘴上说的厉害,心底却是发虚,凭他近五百年的道行,居然看不出眼前这人的深浅。他有些后悔自己自恃在山水县经营了百年以上,在发现有人在外窥视的时候,就这样走了出来。
“不认识。”天若着向他,“你要拦我?”她虽然仙力低微,法术不精,但聚气为具,引界请雷,除魔斩妖还是能办到的。眼看这个人既然非人,那对她而言就好办多了。
蜃蛙精看她气定安神,越发胆怯,“不,不敢。”
天若看他这样,知道世间万物各自命运轮转不休,修行不易,她也不欲多生事端,便想离开,临行之时,想到康家小姐跟她表哥,到底因它生出很多事非,便道,“你扩大人类的欲…念助长你自己的蜃景,虽无伤人意却易害人,由此生下的诸多孽报,你且好自为之。”
如果它再继续这下去,肯定不止是她一个人发生有异的。
老管家看着林祖文吞了吞口水,太太其实不是少爷的生母的事,只有他一人知道,可看太太生病,少爷这样紧张,看来少爷怕是对恩人有了别的心思,生怕两人闹出什么丑闻来,他劝着林祖文,让恩人再嫁。
“你让她嫁人?嫁给谁?”
林祖文冷森森得看向老管家,她是他的,谁也不能夺走她!
看少爷这样子,早已经情根深种,老管家立马变了说话,“少爷,不如想让‘太太’去世吧!”反正康家不仁,借题发挥,让恩人‘受刺激生病故去’,只要恩人没有挂着林家太太的名号,以恩人的人品,少爷娶她,老管家是一万个满意的。
嗯?
“你是意思是?”
“眼下正是个好机会!”
等天若回到家里,却发现林祖文守在她床前。
“你去哪儿了?”
他突然惊醒,跑过来没看到她的那一刻,整颗心都被抓紧了,恐惧像是水一样汹涌倾来,将他淹没。
她到底是为何而来,她会不会离他而去,他最担心的事,莫过于此。
*
天若对蜃蛙精说的话,它没有不放在心上,之后行事的时候,收敛了许多,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康家丢了这么大的脸,康家大太太自己回去就病倒了,康静琦死活也不肯再嫁给许庭,在康家闹腾不休。
到底是自己身边捧在手心上养了十几年的丫头,又有许庭敢犯大错在前,康静琦跪在家老太太跟前一哭一闹一求,她老人家也就心软了,再加上多年来她家的静慈庵的静止师太,看了康静琦之后,便说她是一时着了魔,中了某种妖术,才口出妄念。
“不过贫姑细观小姐的气色,似乎又有高人顺手镇过一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秽气已除,却不将毒根拔出”
就好像对于高人来说,康家小姐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一样。静止师太到底是行走于大户人家的,像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实盘托出。
康家老太太赶紧让人把许庭叫来,“还请师太看看!”
一看到许庭,静止师太就越发肯定,“这定然是了,小姐跟少爷都中了妖人的魔法。”她低下头念起了清心咒。
康静琦倒还好,许庭听了,倒觉得自己心里是好受多了,他本来觉得自己委屈死了,没吃着羊肉还惹了一身臊,林家倒还罢了,康家凭什么对他横眉竖眼的,表妹都为了他宁死不嫁了,为什么他都同意娶她为妻了,她又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他之前怎么想都想不通,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非得要冲破出来才行,直到听到这念经之声,他心里才舒服了一点儿。
在知道侄儿是中了邪,康家大太太也打起了大半精神,跟许母许出重金,让静止师太去除了这个妖孽,好还许庭一个清白!
梅花子(十九)()
林祖文尝到了嘴里一丝铁腥气,但她又好好得在自己眼前,叫唤着自己的名字,让他总算是放心了许多。
他咽下那口血,努力放松道,“醒来没看见你,我有点害怕。”
天若笑着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他的头,“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黑吗?”她奇怪得看向烛台,“那你怎么没点亮烛火。”
她才想动,又被林祖文给半拥半抱住,他已经长大了,他的手臂挽住天若纤细的腰肢,让她抬起头就能够与他平视。不再像以前,她牵着他的手,就能带动他前行了。
这是林祖文头一次这样有意识的大胆动作,他觉得这种滋味真好,他几乎瞬间就有些情动,下…体生出了让他惶恐的丑态,该死的,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
林祖文生怕她发现了自己的异状,只得又松开手,让她把蜡烛给点上。
见他居然弯腰驼背缩成一团,天若不免好笑,“都已经是成过亲的人了,还这样胆小。”
说到这个她又想到红线,看来等玉叶跟老管家他们说的那样,风声一过就再给他寻一门亲事才是。
“祖文,这回康家姑娘不好,下回你自己挑好吗?”天若也不知道月老爷爷是按照什么来绑的红线,只知道他有很多婚书,并讲过虽仇敌之家,贫富悬殊,天涯海角,吴楚异乡,都可用此绳相系,定下终身。
她从袖中其实是从纳戒中取出红线,有意试探,“祖文,你可瞧得见这个?”
林祖文本是凡体肉胎,却在临死之际,得仙药补身,加之有天若虽无仙法显现,有了梅园之后,却有极清正气,若论修行,也可当个五十载左右,故此红线在他眼中,也有红光若隐若现,他双眼眨动,只做不知,“你手中有物?我不曾见到。”
闻言天若也不遗憾,看来凡人无法窥见此物,她笑道,“为娘手中有一宝物,可助你寻得良妻美媛,终身相伴。”
那便是她今晚出去拿的东西吗?
林祖文心里浸得冰凉,他咬了下唇,哀求得看向天若,“我不想成亲,一直跟你在一起不行吗?”
她根本不是他的亲娘,为什么要管他是不是要娶亲!
“哎,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虽然康家小姐心中有了表哥,不能与你婚配,可世间上还有许多的好女孩子,总会有一个让你喜欢的。你不要担心,为娘一定会帮你的!”天若信誓旦旦,她虽然不常出去,但有玉叶、管家与一些回事们的回答,就算是对自家少主有些奉承之意,林祖文也当得美风姿,有才艺。何况在她心里,就是林祖文想娶公主也是娶得的。
“她们哪一个我也不喜欢!”林祖文气苦,看她一无所知,满腔情意不知如何,只得道,“夜深了,你休息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他扶她上床安卧,顺便吹熄床头烛火,转身便看见放在她枕边的那捆线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月下红线?
林祖文心里突突直跳,是不是有了这个东西,他就能与她在一起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怎么能好好将她真实身份拆穿的办法,不论万一,他都不想伤害到她。
如果有了这个,他的心愿能达成吗?
之后几日,林祖文都默默观察着不出声,想找机会跟老管家商量着,如何让她诈死。
旁人连天若都以为他被康家人给气着了,少年心性,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这种事也不好开解,便由着他去。
天若每日随他晨起问安,共用餐饭,之后林祖文要在她这厢里读书,也都由着他。而那红线,天若见玉叶帮她整理床榻都不曾看见也无法拨动取用,就任由它放在那里,估摸等着明年四五月间,林祖文心情转好,再让他相看下定。
这日,用罢午饭,天若便习惯去梅园走上一走,有时候还在那里静坐(打坐入定),林家上下无人不知,玉叶顺便把针线篮子提上,陪在太太身边。
林祖文手里捧了卷书,状似随意得问道,“玉叶姐姐,母亲枕边有捆红线,你也拿上吧。”
玉叶应了一声,就往床边走去,难道太太昨个儿夜里又做了什么绣活?可她在那枕边却一无所获,就连头发丝也没有一根,她转身出来笑道,“少爷,您想必是看差眼了吧,哪里有什么红线呢。”
“噢。”林祖文拍了拍脑门,他从袖中掏出一卷颜色份外艳丽的红线给玉叶,“这是我托别人专门买来的玉门红线,看来是我忘了给母亲了,你帮我放在枕边,让她先瞧瞧吧。”
“这颜色真好,太太一定喜欢。”玉叶毫不怀疑得接过来放在枕边,在她看来,少爷买什么太太都会喜欢的,毕竟太太最疼的就是少爷了。
等玉叶一离开,林祖文就把那卷红线收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马上就会被拆穿,可他还是忍不住这样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公作美,上天知意,没过多久,狂风大作,接着就是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倾盆而下,玉叶有些狼狈得跳进来,跟在她身后的天若的脚底却是半尘不染,林祖文上前去迎接,心里纳闷,这些小处的地方,她总是这样与众不同,她怎么会以为自己没有发现呢。
林祖文心里又是一跳,难道她是知道了?知道自己对她,对她是那样的心思,所以才想千方百计得把自己推出去?
那是不是应该马上跟她说,其实只要她跟自己成亲,他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他一面发愁一面担心,好在天若根本没把红线放在心上,她站在窗外,只觉得今日的风雨来的有点奇怪。
这可不像是什么正常风雨。
“祖文,交代他们,不见太阳,不要出门。”看着天色不对,天若对林祖文交代着。
玉叶便道,“太太,我去就就是,用不着少爷。”她看这雨一时停不下来,“太太,少爷,晚上就在屋里用饭吧。”
“行,你去吧。”
林祖文低下头假意沉浸在书中,担心她发现红线已经不见了,可她好像观望了一下天色就把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