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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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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乐:“”

    随后成主记才将案卷交到了姜子建手中。

    姜子建签了字,哼了江乐很多下,然后就做好了找人去京城的准备。他大约是觉得江乐这人实在是太能惹麻烦,看着江乐不高兴一点,他就高兴一点,于是送了她一套书,让她对着临摹。

    江乐对着一套诗集陷入了沉思。

    旁边晋书佐还火上浇油:“这套我知道,我也借过誊抄过。前两年可流行了,听说应天书院人手一份。”

    “应天书院?”江乐问了一声。

    晋书佐笑笑:“就是国子监之一呀。姜大人便是师从那儿,这些年考上的进士,十个里头便有四五个从应天书院里出来的。”

    江乐佩服:“厉害。”

    国子监一听里面就都是官二代。

    卢司里在旁哼了一声。他是武官出生,对诗词感官相当一般。当然,他还是相当中肯说了一句:“江决曹的字还不如我一个武官,不太好。”

    江乐气:“周珍你书别借他了。”

    周珍在旁边一脸无辜。

    成主记抽着空问江乐:“这案子如此判,就算胡氏侥幸能活下来,恐怕以后名声也会欠佳。”

    江乐撇嘴:“街头找几个小孩子去传唱一下,或者找两个说书先生,让他们宣扬一下。女子护着自己,哪里算是名声欠佳?那可是大大的给自己挣了名声。庸俗。”

    周珍附议:“就是。你们庸俗。”

    庸俗的几个人家伙:“”

    偏偏他们觉得江乐这方法还挺不错的。

    唐元在角落里蹲着,观察着蚂蚁搬家。他看着那群蚂蚁走着,一直没伸手去碰。

    “哟,这里有蚂蚁啊?要不回头用热水冲一下?回头这木头都空了。”晋书佐凑上去看蚂蚁,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被众人残忍对待,不得不誊抄诗集的江乐逮着谁都怼:“残忍!”

    周珍附议:“就是,残忍!”

    晋书佐:“”

    唐元抬起头朝着江乐方向傻笑:“嘿嘿。”

    晋书佐憋不住:“这人怎么整天傻笑啊?”

    江乐:“迂腐!”

    周珍:“就是,迂腐!”

    晋书佐闭嘴,憋屈去了一旁。

    卢司里、成主记纷纷同情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没敢再开口撞口子上。

    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袁毅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摆弄自己的兰花。

    他听完了话,半响都没有说什么。

    盛生在旁边拿着水瓢跟着,见有需要的便上前去加一点水,也不敢多浇。

    这儿一片都充斥着浓郁的兰香。

    等只剩下了他和盛生两人,袁毅才缓缓开口:“你说这江长乐,到底是没看明白凉县的深水,还是看明白了,却依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呢?”

    盛生哪里能知道这个:“江决曹年纪很小。”

    “骨子里恐怕有个千把岁了。”袁毅轻笑了一下,“这人可不一般啊。”

    “新科才过没多久,大人,你说这胡氏能活下来么?”盛生更想要知道这个,“我觉得江决曹判得很有道理,你说女子为了保护自己,就该是杀了对方,总不该自杀吧?”

    袁毅点头:“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可若是我,我不会那么判。”

    盛生想想也是:“得罪太多人了,往上递交也麻烦。”

    袁毅又笑了下。

    盛生跟着自己很久,如今也算是能跟上他的想法了。

    凉县知县是必然得罪了,再往上保不准可是会得罪如今风头正盛的那位宰相。

    袁毅看着自己面前的兰花:“忽然觉得这花香,还不及江长乐徒弟那一个香囊。香气该是清幽一点才好闻。”

    盛生忍不住提醒自己家大人:“大人,您当年忽然不想种梅花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袁毅看了一眼盛生。

    盛生立马闭上了嘴。

    好嘛,不就是一个香囊。

    好一会儿后,盛生脸上带着些许的想法:“大人,您说齐大人会怎么做呢?”

    真当案子交上去后,大理寺必会清查这案件背后的因素,茶引一事就此会被放上台面。袁毅心中如同下棋一般,一步一步推演过去。

    他垂着眼睑,淡淡回话:“给姜子建姜大人送一盆兰花过去,顺便给江决曹也带一盆小的。就当是谢过这一回覆检审判的事情。”

    盛生没得到答案,便在自己心头里琢磨。

    袁毅对着盛生已算是话多了些,可是有的话还是不能再多说下去。再多说,要误事情。

第 26 章() 
胡氏被低调送往了京城。

    姜子建派的人特意隐蔽行动;胡氏的事情又较为特殊;导致她人还不知道在路途中哪里;京城里已传得沸沸扬扬。

    大理寺、刑部、提刑司中议论声最多;其次是礼部。

    皇帝正在下棋。

    他看着极为年轻;头上戴着幞头;硬脚上曲;又有着一股子的为皇者的气势,每一步似乎都下得漫不经心,极为随便。

    和他下棋的;是当朝宰相董旭。

    董旭四十来岁,胡子却有些斑白。他穿着圆领袍衫,头上一样戴着幞头;腰间还颇为显眼挂着一个金银鱼袋;彰显着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当然他的幞头脚是平的;因为他只是一个臣子。

    “晋戈的棋艺总是如此高超。”皇帝停下了手;看着面前险胜一招的棋盘;轻笑了一声;“回回都能将棋下成这样。”

    董旭;字晋戈。身为侍奉第二任帝王的宰相;他明明比面前的皇帝年纪大了一个轮,却浑然没觉得被皇帝叫自己的字有什么不对。

    “官家才下得好,我每日都觉得自己有所精进;没想到都造化弄人;输给官家。”董旭说起这种溜须拍马的话,坦然到几乎是手到擒来,没有一点谄媚感。

    好像他说得就是真的一样。

    可惜不是。

    皇帝拿起边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他轻抬了自己的眼皮,声音清淡,稍带感慨:“还是修渊更有趣些,和我下棋,他从来大胆的很。”

    “说来也有些天没见唐大人了。”董旭笑了笑,“官家对他是极好的,这一天天都随着他闹腾。”

    皇帝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茶杯,里面茶水翠绿。

    “唐家容不下他,也就只能跟着我闹腾了。”皇帝随即转移了话题,“晋戈近日推行的居养院,如今弄得可还顺利?”

    这世道总是有鳏寡孤独之人,董旭提出了居养院,便是专门用于给年纪颇大,却无子嗣照料的人,暂时居住的地方。

    中间条条框框设置起来还相当麻烦,朝廷上不知道吵了几个来回。

    “一切都颇为顺利。”董旭细细汇报了居养院的进度。

    皇帝听完,点点头:“很好。”

    能从他口中说出很好,那是较为少见的。董旭眼内闪过一丝满意,明白等这事情告一段落,自己身上的各种赏赐一个都少不了。

    听完了汇报,下完了棋,皇帝也不想批阅公文。他宁愿在这里干坐一会儿。

    只是他干坐,旁人总是害怕他太无聊,便会想出些什么来。

    董旭便挑着有趣的事说:“官家可知道这永州新上任的决曹?”

    “略有耳闻。”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皇帝当然是知道的。说实话,他对这位新上任的决曹还挺感兴趣。

    “这胡氏之案,这江决曹竟是敢煮人头。闻所未闻,闻所未闻。”董旭咋舌,“他觉得那女子当时如此杀人再自然不过。不该判罪。臣细思之下,觉得很有道理。却又觉得该绞刑,还是该绞刑。”

    “哦?”皇帝提起了点兴趣,“哪里的道理?为何胡氏又该死?”

    董旭向皇帝行了个礼,以示自己接下去要直言不讳了。

    身为宰相,他考虑事情从来不会从一个单纯的案子上去考虑,他要替皇帝考虑整个天下。

    “若是胡氏不该死,从今往后,但凡女子开口说自己被轻薄,岂不是都能当场杀死一个男子?”董旭说了一句很现实的话。

    这天下女子千千万,又不是每个人都是胡氏,更不是每个人都是陈岗。

    陈岗是罪有应得,若是换个木讷不小心惹误会的男子,那便是直接将命挂在脑袋上,只能等被敲杀了。光凭一张嘴说的证据,那哪里能叫做证据?

    胡氏这案子有情理推断,还有人证也在。

    可万一碰上只有两个人时,万一女子愣是说男子轻薄她,她才动的手杀了人。可这要谁知道真假?如何去分辨呢?

    话是很有道理。

    皇室中人从不会小敲任何女人,皇位厮杀,那都是无数女人参杂其中所惹出来的事情。

    皇帝眼眸沉了沉:“确实。”

    “臣认为可从轻发落,其它的却是万万不可。”宰相再次行了一个礼。

    皇帝陷入了思考。

    他有权去吩咐事情。不过现在他觉得让众人多议论还是有好处的。优弊都找出后,反倒是更能集思广益,促进进步。

    董旭见皇帝有在思考,便暂时不说话。

    他的念头太多。

    “臣还有一事,想要恳请陛下准许。”闲聊的时候,董旭便叫皇帝官家,等正儿八经说事情,他便能瞬间换了语气态度,改了自己对人的称呼。

    皇帝询问“嗯?”

    “臣认为应该恢复医学,同时广开专科,包括算学、画学这些。天下有能人者,必然不止是刚上任的江决曹。陛下不开放,那容易损失无数个江决曹。”董旭对江乐的传闻一样有兴趣。可他还看到了无数可能存在的江乐。

    皇帝轻微挑眉:“嗯。”

    他听是听到了,不过没表态。

    董旭见状,当下便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有的事情急不了,他必须要循序渐进。

    时间总过得很快。

    宰相退下,只留下皇帝一人待着。

    旁边伺候的公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半点没有动作。

    好一会儿,才听着皇帝开口:“唐修渊如今在永州恢复得如何?”

    旁边不知道哪里出来了一个人,朝着皇帝跪下,一板一眼回复:“伤在好转,意识还未恢复。”

    “嗯,再派人去看一看。顺带”皇帝顿了一下,随后摇头,“罢了。没事。只再派人去看一看,别出什么意外。”

    “是。”

第 27 章() 
凉县。

    齐海一把将自己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到了地上;脸上满是怒容。

    地上瞬时一片狼藉;纸张墨宝全部被杂乱丢弃;白浪费了一堆好物。

    “江长乐;江长乐”齐海咬牙切齿念着江乐的名字;“好一个永州决曹;这第一把刀就敢砍在我头上。”

    书房里就只有一个下仆站在那儿。他瑟缩在一旁;生怕被齐大人迁怒。

    屋外,有人轻轻叩了叩书房的房门。

    齐海粗声粗气吼了一句:“谁?”

    外头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大人,是我呀。”

    声音婉转如鸟啼。

    齐海扫了眼边上的下仆:“给你二奶奶开门。”

    下仆忙应了去开门:“二奶奶请进。”

    门一开便是香氛扑面;里面还夹杂着女子的巧笑声。女子眼波流转里满是情愫,似乎是对面前的人爱得深沉。

    她将手中的杯子和糕点放到了桌面上,顺着齐大人询问:“大人可要再桌上再摆上一批纸墨;回头再砸一遍消消气?”

    齐海本来是极为生气的;这会儿被她这一句话给逗笑了:“你就是爱说笑,我像是这种人?”

    女子眨了眼;没有丝毫流露心中的附议;口心不对:“哪能呢?我才是。我自小心里头不舒服;就喜欢砸东西。小时候被惹生气了;就去瓷厂外头捡破的;累起来拿去地头上砸;一直砸到舒爽了才成。”

    齐海坐回到椅子上,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

    他招招手,示意女子将她手中的茶杯递过来。

    女子便推了过去;纤细的玉指搭配着黑色的杯子;反差强烈,勾人心怀。

    齐海眼内起起伏伏,淡然说了一声:“晚上我去你房里。”

    “那我可要好好叫人去做点好吃的。”女子又发出一阵笑声,看起来很是高兴,“那我便不打扰大人了。”

    她没得到允许,就加快步子出去了,那调皮的样子不像是二十来岁有子的人,反倒是像才出嫁的少女。

    齐海看着人这般随性,也不怪罪,只含笑摇了摇头。

    他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

    一口一个,没嚼两下就吞咽了下去。

    瞥见了地上那些个破碎物,他心里头阴郁又弥漫上来。

    “江乐”他这回是指名道姓,念了出来。眯细着眼,他愣是将一盘子糕点全部吃入了肚子。

    吃完约莫一个半时辰,他皱起了眉头,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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