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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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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没过多久,连丝竹声都停了,整个都安静了下来。

    难得有来寻欢作乐的,气氛会闹到如此地步。

    “那些个姑娘早就称病了。这庞庆倒是能说说。不过公子还是要先回答奴的问题才好。”姑娘这回连笑意都浅淡了不少,还是开口执着在了江乐是干什么的这一点上。

    江乐这回主动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姑娘面前:“过去整日与尸体为伴,如今好些,看得纸比见的死人多多了。”

    又是尸体,又是死人,让这原本就有点僵的气氛更加冷了。

    花楼的姑娘,偏生都不是一般人。

    丝竹声再度响起,姑娘纤细白嫩的手拿过了酒杯放到了唇边,她饮酒之后,再度笑出声。

    “原来如此。那奴就说说庞庆。他呀,可不是个东西。”

    江乐精神上来,整个人笑得欢快起来:“哦?”

第 50 章() 
花楼姑娘接触的人比较多;听说过的事比常人更是多。

    再者花楼和妓院不同;服侍的都非普通人;对男人揣摩得多;自个会的更是多。

    那姑娘正式接待客人不过就几年的功夫;对庞庆的事却是确确实实知道的。毕竟庞庆喜爱来青楼;和友人碰面谈话就爱这等场所;素来还不止找一人。

    “庞庆这人喜爱找花楼女子,对花楼女子又是向来瞧不起的。”

    她开了一个头,又说了一两件事情。

    花楼女子说得好听;那是红颜知己,琴棋书画都能和文人官人说得上,说得难听;那还是出来卖的;讨得男人欢心就是她们的本事。

    命,到底是不如别人的。

    她便听说过一个姑娘;被庞庆找了几个人一起叫去了;再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人就没了。

    她还听别的商人说过几年前潮州米铺的事情。

    “那时候世道太乱;奴年纪还小;被藏得好;吃得又少,就这样活了下来。再后来,就进了这花楼。后来朝廷来了人;世道总算是慢慢变好了。不过对庞庆发家的消息;私下传得还是多的。比如他的大哥,其实本来能不死的,有人说他大哥知道米价变动的事情。”

    世道乱,一个消息足以杀死一个人。

    “而他大哥死后,世人都说那透露的人就是庞庆。庞庆是为了拿下那家米铺的当家,顺带,拿下两家零散的小米铺。他拿小米铺的手段,基本上也算是断了人财路,这两年还闹出了一两次事情。”

    周珍低声问了一句:“都没人管么?”

    姑娘短促笑了下:“怎么管,前者又不是他们杀的人,找花楼女子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谁来管?至于后头,经商的事情,本就是谁手段高,谁就有钱。”

    周珍有点听不明白。

    江乐在边上小酌,提点了自家徒弟一句:“经商他们只要打点妥当,按照规矩走的,知府老爷都管不了这些个事情。庞庆重利,断了别人财路,这财路就成了他的。别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周珍有点明白过来,小声嘀咕:“姑娘说得太简单了点,事情没个前因后果的,我这不是反应不过来。”

    “终究死者为大。”姑娘用这句话做了结尾,眉眼弯着,没再多说点什么。

    曲子动听,故事有趣,熏香诱人,酒还醉人。

    庞庆的事说完,再聊点风花雪月最是有趣不过。

    等喝得有些上头,江乐放下了酒杯:“今日相谈甚欢,改日再相见!”

    姑娘送江乐时笑得带着点妩媚:“那奴就等着江公子再来了。”

    等出了花楼的门,两百两已是用得差不多。

    江乐走着出去,还觉得不得劲:“手上没个扇子,总觉得不够浮夸,不像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纨绔公子哥。”

    周珍一滴酒都没沾,此刻清醒得很:“师傅,你清醒点,你要是纨绔了,我爹能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你。”

    江乐被周珍这话逗笑。

    回去的路上,江乐和周珍整理了一遍庞庆这个人。

    “庞庆这个人对自己家人是极好的,不过这个好有个底线。他大哥当年或许就是越过了这个底线。庞庆喜欢女子,不过为人没什么道义准则,不过玩玩。对普通百姓,他虽说是米商,却少了点良心,这些年该是都压在了上头容忍的底线上。”

    官员们也怕再对潮州百姓动手,会引发二次暴动,所以对潮州百姓容忍度极高。

    商人行商,不懂官,不懂法,那是万万不行的。

    周珍听着江乐的梳理,对庞庆算是有了大致的了解。

    “这人死有余辜。”周珍压低了声音和江乐说,“师傅,我们寻到了那犯人,可那犯人可能只是为了报仇。很可能是庞庆先害得人家破人亡。”

    江乐酒意还没有完全褪去,脸上带着一点红晕,靠在车上轻笑:“受害者永远都不会是完美的。因为人永远不可能会是完美的。”

    她这样教着周珍:“按你的想法,所有的凶手都会情有可原。”

    周珍想要反驳,却听着江乐难得的说得严厉:“你可以同情凶手,也可以理解凶手。却永远不该因为同情,因为理解,而去原谅凶手。”

    “死的不是你,更不是你心中有所牵挂的人。”

    周珍这会儿想起了庞庆的家人。

    她若有所思坐在那儿。

    “我能做的,仅仅是告诉人们,什么是真相。而真相之后的事情,该做的不是我们。”江乐手指轻轻敲打着马车的车厢,“该做事的人,是知县,是知府,是宰相,甚至是官家。”

    “除非你到那个地步,或者你能影响到这些人,否则你能做的,我希望也仅仅只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所谓的真相,是死因,是凶手的动机,是案件中每一个细节。

    周珍看向自家师傅:“我知道了师傅。”

    江乐笑起来,眼内带着一丝微醺的水光:“很好。”

    这个徒弟还是不错的。

    马车前往回去的路上。

    崇青楼门口,卓三看着远去的马车好一会儿。

    他寻着路,从崇青楼的后门上了楼。

    楼后头的人见了卓三半点没意外,还有姑娘朝着他小声笑眯眯招呼:“卓三,回头有了好曲子,你给我留一首,我这些天老曲子都弹厌了。”

    卓三回头朝着她点头:“好嘞。”

    他继续朝着上头走,直走到了顶层楼下的那一层。

    顶层是开放的,顶层楼下自然是封闭的雅间。

    走到最里头那间,他轻叩了门,恭敬朝着里头喊了一声:“主子,卓三来了。”

    里头的乐声断了,传来一声“进”。

    卓三开了门,低头进了门,转手就将门再度关上了。

    乐声再起。

    他朝着里头走,抬起头朝着乐声方向看了一眼,朝着那儿弹奏的女子笑了下。他这会儿的笑真情实意,远比先前谄媚的笑容好看多了,连脸上的黑斑都显得不再骇人。

    女子朝着他回了一个笑,笑里头还有情愫在,带着一抹女子特有的娇羞。

    两人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屋里头人的眼中。

    而屋里头那人,原本手上拿着一堆公文正在看着,见着卓三那样,开口调侃了一句:“我这孤家寡人面前,好像不该让你们两个碰头。”

    卓三听了这话,上前恭敬朝着人拱手:“主子说笑。”

    弹奏的女子这会儿乐声没停,却也是开口了:“大人若是想要寻人,哪里会寻不到。”

    “我八字硬。”他眼底有着对自己说出话的不屑,可面上还是如此说着。

    “总归有女子八字能配上的。有个女子帮衬着,或许大人就不会受伤了。”她如此柔声说完,视线又落回了卓三身上。

    卓三可没有女子这般勇气敢说这个。他当下岔开了话题:“今日楼里来了一个生面孔,姓江,年纪尚小,还有一个徒弟姓周,跟着他的下仆是庞家的人。”

    这听着太过耳熟,刚准备继续看公文的人再度抬头:“江?永州来的人?”

    卓三颔首:“该是的。和前段时间主子送来画像上的人一样。”

    “我的救命恩人,来逛花楼。”他喃喃自语一声。

    若是江乐在现场,自然一眼就能认出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唐元,唐修渊。

    唐元确认了人,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所有东西,坐了正直,注视着卓三,吩咐着:“细说说。”

    卓三拱手:“江公子带着庞家下仆来花楼,穿着朴素,出手阔气,后来点了青韵倒酒,青檀弹奏。”

    他细说了江乐叫了多少酒,留了多久的时间。

    等说完后,他又说了自己的揣测:“以江公子的情况,该是庞家请来专程给庞庆验尸的。庞庆死因着实突兀。也没查出吃了什么迷药。那日去府上的几位全部被问了话,是一个也说不清。”

    唐元默不作声听着。

    好一会儿,他才再度开口:“她说的话,你挑着你记着深得再和我说说。”

    卓三顿了顿,片刻之后交代了话:“江公子劝我有机会上京城去看看,会有机会名垂千史。”

    乐声再度断了。

    唐元看着卓三,心里头想着江乐的话。

    卓三说完后,低头看着脚下:“卓三当年在顺州侥幸得以被主子所救,一路跟着主子出来,也没见着有大出息。江公子这话,卓三其实没有听懂。”

    旁边的女子这回不再随意开口,也不敢打扰到两人了。

    唐元思考片刻:“江长乐这人不是寻常人可以理解的。她若是认为你能名垂千史,必然是觉得你这人必然有某个才能,她看上了。如果有机会,你可以专程去问问她。”

    卓三猛然抬头。

    唐元重新拿起公文:“名垂千史和跟随我,并不冲突。”

    卓三顿了好一会儿,朝着唐元行了一个大礼:“卓三明白了。”

    唐元应了一声。

    卓三重又起身,这回只在边上伺候着,帮着整理公文。

    好半天,唐元才开口,似乎不经意一般:“江长乐逛花楼很自然?”

    卓三下意识回答:“是。”

    唐元忽然哼了一声,半响之后翻了两页纸,又哼了一声。

    卓三:“???”

第 51 章() 
花楼逛完;江乐觉得自己如今年纪明面上是十八;实际上则是则是真的已经超脱世俗;看破红尘了。

    她在庞家住下后;回过神发自内心反省自己:“我竟然上了花楼;却只干了这么点事情?”

    脸上还带着深深的懊悔。

    周珍:“师傅!”

    江乐惆怅:“你不懂。上花楼该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享受。”

    可怜周珍还没到十五;就被自家师傅灌输了点奇怪的思想;意会到了某些意思,直想掏出自己记东西的本子砸两下江乐的脑袋。

    庞家将江乐奉为上宾,给江乐和周珍安排了一整套的客房;客房布置都极为体面,里面该有的都有。沐浴该用得到的东西,全给备了上来。

    由于江乐迟迟不肯沐浴;天色已晚;周珍先一步沐浴后去睡了。

    江乐精神上略有困顿,偏偏磨蹭了好一会儿这才换下了衣服;洗了澡去床上趴着。

    双颊微红;身体上的热气和酒意还未彻底散去;江乐浑身流露出一股慵懒的气息。

    真到了床上;她却没有了那点困顿的睡意。

    闭上眼;江乐想凉县的案子;想潮州的案子,想见过的相关的那些个人,从桂小雪;到齐敏;再到去了一趟京城的胡氏。

    想了这些个人,她又想了那些个见过的官员。

    一张张脸就浮现在脑海里,浮现后很快就又消散去,最后浮现出来的,已是只有名字,连张脸都没有。

    庞家的客房再好,任然是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周边没有江乐放心得下的人。

    似乎是睡着,又似乎还清醒着,江乐能察觉到外头并没有多少的动静,可又呼声平稳双目紧闭。

    等她再次睁眼,天亮了。

    一晚上不知道睡了点什么。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乐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花酒不如姑娘,姑娘”

    周珍端了洗漱的水盆来,杏眼一瞪,手上痒痒,想要把水盆倒自己师傅头上:“师傅!”

    江乐看着盆里清透的水,当下立刻改口:“姑娘不过红粉骷髅,百年之后一抔黄土。”

    接过了周珍递过来的水盆,江乐长吁短叹:“刚出来那会儿,你还总是长乐师傅,长乐师傅的,现在见识多了,字给略了,语气都嚣张起来。”

    周珍面无表情:“那徒弟是觉得,这叫做成长。”

    江乐:“”

    这还真的叫做成长。

    江乐深深惋惜着周珍逝去的童真。

    洗漱完,江乐和周珍刚出门,门口就有下仆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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