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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这话,江乐把自己落下的解剖刀递到了慧文的眼前,缓缓转动:“呐,这就是新打的刀,可是花费了我不少银钱的。”
慧文见了这精致的小刀,眼前一黑。
忽然,小屋子的门被一脚踹开。
还用膝盖压在人身上,用刀威胁人的江乐转头朝门口看去。
人影背光,这人像是镀上了一层的金色,假发凌乱,衣裙翻飞,还是女子的装扮。
“江长乐!”
第 73 章()
唐元的声音很好辨认;唐元的身型也很好辨认。
江乐亲自把这个傻子带回家;给他换了衣服;日常给他换药。到后来分别;江乐闹腾了一番;还是心里头明白。恢复记忆了的唐元;和她记忆中的那个傻子;是不一样的。
可这会儿出现的唐元却和当初想要来帮她煮头骨的唐元,确确实实是同一个人。一样的光亮下,一样的背光出现;一样的让人心中莫名其妙有所触动。
明明穿得不一样,明明头发已不一样,明明表面上的性格也截然不同了。
江乐眯细了一下双眼;却是叫了一声:“唐大人。”
不是唐元;不是唐修渊,而是唐大人。
唐元进了门;看到了江乐和慧文那一上一下;一个拿着刀;一个被捆着手的样子;放下了心;瞪着双眼;嘴上还是不饶人:“江长乐,你知道你一个人多危险么?”
江乐手微动,刀凑到慧文眼前更近了一点:“不知道。”
三个字愣是把唐元接下去要说的批判的话给噎在了喉咙口;不上不下极为难受。
江乐眯细起了眼:“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唐元冷着声音:“路上遇到了周珍。”
但她和慧文早就换了一个地方;周珍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这个小屋子。
唐元看江乐那脸上的神情,就明白江乐还没想通:“走上面,看得远。”
江乐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唐元先前走在屋子或者树木上头看到了她们,这才轻易先行一步跑了过来。她和慧文进屋子还没说两句,刚制服了人,唐元就进来了。
江乐朝着唐元身后看去,可怜她小徒弟到现在还没有踪影。
地上的慧文哪里遇到过江乐这样的,一时间吓懵忘了挣扎,现在江乐注意力在唐元身上,她当下就剧烈挣扎想要翻身起来逃跑。
然而江乐全身的重量靠着双腿都压在了慧文身上,半点不留情面,导致慧文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起来,还让江乐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江乐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根布条,将慧文的脚也捆了,又把脚和手捆着的地方系到同一根布条上。
轻车熟路,系完还拉了拉确认自己打的结很结实。
唐元看着她这个手法如此老练,不做声了。
江乐确认好捆绑没问题,拍了拍慧文的的后背,随后拉着布条,将人整个拎了起来,往床边带。一边带她还一边说:“唐大人,劳烦帮我地上的负重铁块捡一下。”
她带着人总归还是有些吃力,唐元帮忙搭了个手,随后将地上的负重铁块捡给了江乐。
江乐接过后重新给自己腿捆上负重,活动了一下筋骨,手指灵活将解剖刀转了一个圈,颇有趣味问唐元:“唐大人想要看看二形人是如何的么?”
唐元瞥了眼江乐:“自然。”
江乐手指上扣着刀,却将自己的衣服整了整,头发也整了整。
看着她这样,向来对自己形象要求极高的唐元,这才发现自己这弄来的便宜裙子褶皱不堪,简易假发更是凌乱到险些要坠下了。
他微微抬起下颚,以并不快的速度将自己也收拾了收拾,勉为其难想要抢救一下自己现在的形象。哪怕现在穿的是女装。
江乐看着好笑,转头还是将刀对准了慧文。
此刻的慧文早没了先前那一副别有深意带笑的模样,也没了看似替人想着方法,实则扩散心中恶意的作态,慌张到头上冒着虚汗,成了哑巴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江乐拿着刀对准了她,她也只敢疯狂摇头,张嘴一个音都吐不出来。
江乐对慧文怎么处理倒是没有太大兴趣,她最大的兴趣还在于慧文到底是不是二形人这一点上。
一手拿着衣服,江乐一手拿着解剖刀在衣服上划。可惜解剖刀适合解剖人,对于衣物这一类,这样切割的效率还不如徒手撕扯。
这刀光一闪闪的,让慧文吓得人剧烈抖动挣扎起来,差点让江乐的刀戳到了人身上。
唐元见状开口:“我来。”
江乐看向唐元的腰间。
原本唐元换了女装,这腰间的佩剑就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如今又出现了,想来是刚才临时去取来了。他拿着这剑,拔出,用尖头对准了慧文。
江乐的刀是剖尸的,上面是冰冷的,但没有丝毫的杀气。
唐元的剑是能杀人的,上面也是冰冷的,但充满了杀气,隐隐还透着血腥。
唐元用剑对着人的时候,面上神情收敛,双眼微眯细,带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看着下方蝼蚁的味道。这一刻没有人在意他穿的一身是女装还是男装了,只是被他这一身的气,惹起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江乐望着唐元这个姿态,勾了勾唇角。
慧文说到底,年少时入了尼姑庵,在尼姑庵长大后,出入的大多是良人家庭,见的至少都是小家闺秀。即便见两个农户,也都见得朴实为主,哪里曾见过像唐元这一样狠辣的。
她唇色泛白,浑身一阵哆嗦,竟是失禁了。
唐元面色当即不愉,剑身飞快划拉一下,就将慧文身上的衣袍划开。他对力道把控得精准到位,划开了衣袍,却没有伤到慧文。
慧文眼皮一番,这回干脆昏了过去。
江乐在旁边不禁发出“啧啧”声音:“唐大人不愧是唐大人,你看人对着我还敢挣扎,对着你就成了这副姿态,惨不忍睹。”
确实是惨不忍睹。唐元皱起眉头。
屋内本就狭小,失禁之后更是不好闻。
江乐准备上手表演一个徒手撕衣,就听到身后有喊声。
“师傅!”周珍哪里会有唐元跑得快,还多亏了时常陪着江乐跑,这才紧赶慢赶摸了过来。
她喘着气冲进了小屋子里,一个深呼吸,结果闻了一股子的异味,当下脸色大变。闻着还不够,她还看着自家师傅和女装的唐大人,围着下身湿透,衣服被划拉开露出胸脯的慧文尼姑。
这个画面太过富有冲击感,以至于她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喃喃喊了一声:“师傅。”
江乐见了周珍过来,顿时兴奋起来,忙她找了个手:“过来看二形人!”
周珍刚下意识往前踩了一步,反应过来江乐说的是什么之后,忙又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跑出门猛地呼吸吐气呼吸吐气,最后憋了一大口气重新冲了进来。
江乐见周珍这般,笑出来:“又不是第一次见这种。”
尸体的味道比这还要难闻,以后还要见识混杂着尸体腥臭血腥味和失禁味的混杂体,那怕是周珍要换好几次气了。
周珍板着小脸站在了江乐的身旁。
江乐避开了湿漉漉的地方,将衣服扒掉。
由于手脚都捆着,扒是没法完全扒掉的,骨头一时间也看不了,也就能看看关键的部位。
江乐调整好了慧文的姿势,用布条缠上了解剖刀的刀片,握着刀片,把手那段指点给周珍示意:“你看,第一眼看过去,觉得和女性差不多吧?”
周珍自己是女性,一眼看过去,当真觉得这看起来和女子差不多。
唐元这会儿却是转过了头。
明明刚才说要看的人是他,现在转过了头的也是他。
江乐抬起头看了唐元一眼,又继续和周珍说:“你带了布来么,缠上手按压一下她那地方。”
周珍忙用自己手腕上缠着的布,绕到了自己手上,将手裹住后探向了慧文关键的位置。
江乐在边上讲解:“男子下方预冷后,可以将后面两个球塞回体内,便看不明显。外加上两形人前端总是较为小巧,如今没有兴奋起来,便看不出太大异常。”
坐婆验人,总不好意思太过动手动脚,毕竟慧文还是个尼姑,还是一个来了月事之后,再没有和男子亲密接触过的尼姑。
“回头等坐婆来了,可以找只狗来,撒点盐水上去,狗舔一舔下面就兴奋了,那时候验身自然就极为明显。”不过这个行为有点欺辱人。
周珍惊异出生:“咦!”
慧文那隐隐有两球入囊,偷卡住的某物滑落出来,偷偷翘了起来,分明是起了反应。
唐元的脑袋这会儿又已经转了回来,当然看到了慧文此刻下面产生的变化,脸顿时黑了一团。没想到他们就这么说说话,这慧文级兴奋了起来。
江乐冷冷瞥了眼闭着眼,呼吸却轻微异常的慧文。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慧文刚被吓晕,这会儿就又清醒了过来。被当着人面如此对待,就兴奋了起来。
周珍根本没见过这样的,这就呆在那儿,回头迷茫望向自己师傅。
江乐手痒,准备重新解封解剖刀:“我看有些人便是被抓紧衙门前,要被割了下面才行。”
唐元跟着冷哼,再度拔刀:“污了我的嗜血。”
污了就别拔刀啊!
慧文被两人这么一吓,忙睁开眼苦苦哀求:“两位施主万万别动手。”
周珍刚才的憋气早就没了效果,注意力在了二形人身上,倒是也顾不得那些个古怪味道了,还亮着眼问边上两人:“要切么?能我来切么?”
慧文脸都绿了。
江乐本是生气的,可听了周珍这话又笑起来:“别了不用,脏了你的手。这人裹了被子给带上。袁大人的坐婆也该赶到了。若是没到,我们就带着人在前头等着。”
两人纷纷点头。
唐元负责用被子裹了人,还将床单取了捆了人。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唐元厌恶嫌弃看了眼慧文,最后还是将人扛了起来:“走。”
第 74 章()
一行三人还扛着一个被子卷;走到哪里都会极为引人注目。
刚走到有人出没的地方;唐元便试图用卷起来的慧文给自己遮挡一下脸。可惜他太高了;扛着人;人又不是笔直着的。这根本就没法挡住自己的脸;反倒是引得人更多看了他两眼。
当下便有尼姑上前来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乐这回是用女装扮相来了个拱手:“劳烦师傅找一下主持;事情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怕是要去前头当着众人面说才行。名头,就说是永州决曹江乐领命前来查案。”
那尼姑呆了呆,犹疑看了看那卷起来的被子:“这”
她神情带着不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谁让面前江乐看着着实不像是一个官,哪怕举止做出还像是男子的,可这脸看着还生嫩得很。
唐元见人不动;终是开口了:“你可知道妨碍官差办案;会有什么后果?”
他的话里带着一丝威胁,还有一丝冷意;让面前的尼姑总算反应过来面前这个扛着人的;无论怎么都不可能是寻常人:“这贫尼这就去。”
尼姑说了一声后;匆忙跑去找主持了。
她脚步飞快;中途还回头望了一眼江乐三人;不知道是在怕什么;抿紧了唇转回去,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跑得更加快了些。
这会儿的慧文是片刻不敢动。
被子里的她衣服凌乱;一旦乱动调出来;那当下就是惨遭围观。对于大部分受女子教导长大的他来说,羞辱意味太强。
江乐和唐元见有人去叫人了,立刻迈开了步子,朝着前头去了。
桑婆和郑婆刚到三本庵没多久。两人都拿着包裹,在差吏的带领下进了三本庵,正在和三本庵的尼姑说话。
桑婆平日就讨喜,说话和抹了蜜糖似得:“哎,师傅长得可真是好,看着就慈眉善目的。我这嫁去永州之后,难得回来一趟,想来想去,就想来这儿拜一趟,住一趟,沾点三本庵的佛气。”
这都晚上了才匆匆赶过来,打得就是住一晚的注意。
尼姑又不好将人赶出去,现在再折回,也是太过晚了,天都要全暗了,便和她们说着:“施主有心了,这我还要去通报一声。”
桑婆欢快点头:“当然当然,麻烦了啊。”
尼姑朝着桑婆行了礼,朝着内里走去。
这走才没走了几个步,一群人带着喧哗声朝着这三本庵前头走来。
尼姑抬起头,看向人群,摸不着头脑,忙上前问了其中一人:“这是怎么了?”
那人见了是自己人,赶紧和她说了一下情况:“听说是官老爷奉命来办案的,也不知怎么会穿了女子的衣服,还差点被允许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