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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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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话里虽然更多偏向于问周珍,几乎可谓是没有提到谢嘉的,但旁边一直听着的江乐还是听出了一点事情。

    比如,王氏打算派人将周珍母亲谢嘉当年的乳母请来照料她们两人。

    当然,江乐很快注意力就偏移到了姜子建身上。

    姜子建趁着这顿饭时间,自然想要了解江乐,和她口谈一局。

    过去清谈十有八九是说些玄乎又玄的事情,等到了华朝,新皇注重实事,对清谈相当不喜,士族之间便少了很多这些老庄孔孟,改为普通口谈。

    如今雅间内就他们四个,姜子建先是和江乐一问一答起来,到后来大约有所了解了,便说起了她今后要做的工作。

    决曹和法医很不同。法医需要做的单纯不过验尸,将尸体身上所有的证据都列出,以报告形式递交上去。而决曹是要断案的。

    江乐要成为初断者,将所有的信息汇总,最后将个人的意见呈到姜子建面前。

    早在来找姜子建之前,江乐心中就有一些底。

    华朝按照律令格式进行断案的,在很多情况下,更偏向于“王制”。实际案例的作用远大于法律。

    作为一名过来人,姜子建给了不少建议。

    比如判决时,“决狱讼,必端平”。

    比如检验时,“瞻焉、察焉、视焉、审焉,即后世检验之法也”。

    江乐自然是频频应声,还提出了自己以前遇到的事情:“检验极为重要,同时也要分辨到底是意外、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意外当成他杀,那可真容易冤死人。”

    姜子建点头。

    两人又从各种刀伤在尸体上的差异性,讨论到了各种毒素的差异性。

    说着说着,姜子建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似乎江乐对于尸体的熟络度,远远超出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熟络度。

    姜子建闪过了这个想法,没有开口说出来。

    两人一来一去,酒下去了不少。

    姜子建脸上已通红,叨念起来:“忘年交怕就是这般了。你既然叫邦桀一声大哥,以后私下里就叫我一声培然兄吧。”

    江乐笑容可掬:“长乐恭敬不如从命。”

    一场乔迁酒宴,吃了竟有一个多时辰。姜子建到后来还是靠着他夫人扶上的马车。

    王氏也喝了点酒,脸颊微红,眼内带上了水光。她该有的礼数全做周到了,还想叫人送江乐两人回去。

    而江乐替自己两人回绝了王氏,两人都打算慢慢走回去,全当消食。

    王氏不放心:“你们才来永州,这路还认不得。”

    江乐摆手:“夫人小瞧我了,我过目不忘。”

    王氏终究不是江乐和周珍的母亲,也犟不过江乐,便失笑着随了江乐自己的意思。

    等江乐看着知府的马车离开,她才迈步,按照记忆中,从喜客来到她们住所的地方走去。

    周珍在她身后跟着,亦步亦趋。

    步行下的永州和原先坐马车,在马车中看到的永州是不同的。白日里的永州,和夜晚的永州也是不一样的。

    喜客来一样在市里,周圈有不少人,已将夜间的灯笼挂上,零零散散开始点上了。

    江乐身上满是慵懒的味道。唇齿间还有轻笑偷溜出来。

    旁着有姑娘偷瞄着她的,只当她是风流少年郎。

    从喜客来走到住他们住的地方,着实有些远。

    江乐心中默算着时间,觉得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而这一段时间内,周珍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这真走到了地方,两人站在了她们在永州将要暂住一段时间的屋子门口。

    江乐微微仰头,看向自己这小院子的门口。

    没有自娱自乐写上的牌匾,没有闹腾下强行贴上的喜庆对联。周圈的院子大多都安静得很,半点不会打扰到这个小院。

    “师傅?”周珍疑惑叫了一声江乐。

    江乐脑袋里各种念头转过,最后定格在一个执念上,一个她义兄两年都没答应的执念上:“徒弟啊,你知道想要了解人最好的途径是什么?”

    周珍听了这话,默默往旁边挪动了半米:“是多剖一点尸体?”

    江乐略微诧异,转头看周珍:“没想到你这么凶残。”

    周珍:“”

    江乐推开门进入院子:“是研究一具人体骨骼模型。”

    一百七十公分的人体骨骼模型,连内脏血管经脉都会有,头颅骨还能移动。对于法医来说,可研究的地方极多。

    江乐曾经就有一具,还有牙齿可以掰下来,和巨型手办玩具一样。

    周珍听了江乐这话,想起江乐曾经和自己亲爹描述过的话。她心跳由于轻微的恐惧加速跳动着,跟着江乐回了院子。

    “师傅,你要是真的弄一具尸体来,怪吓人的。”周珍还是有点怕的。

    江乐回想起自己以前出过的外场,有些根本只能说是满地肌肉组织。

    她对着周珍笑了下:“谁胆子小吓谁。”

    周珍:“”

    江乐看着自己徒弟气呼呼先一步跑回房间去了,再没刚才半点沉默难过,觉得自己厉害极了。她笑眯眯走向主卧:“可别忘了洗把脸再睡。”

    江乐在永州的这三天适应期,有鱼有肉还有糕点,过得非常滋润。

    周珍跟在她身后,这短短三天好似脸上胖了一圈,带上了点婴儿肥。搭配上她滚圆的杏眼,看起来比前段日子有福气得多。无论是好细腰还是以胖为美的时候,她这样的样子都是深受长辈喜爱的。

    江乐就很喜欢周珍这样的小家伙,生气勃勃的人她都是喜欢的。

    周珍倒是愁得不行,每天清晨早起跟着江乐在院子里跑步做操,半点不想要这几两肉。

    第三天,江乐去了打铁铺,取专门要求打造的那套东西。

    手艺人总归是手艺人,性格朴实,效率又极高。打铁师傅愣是这三天几乎没怎么闭眼,就为了给江乐打造出那么一套工具。

    打铁师傅将布条摊开,拿着边上的一块木头,当下在上头划了一道给江乐看。

    这一全套的工具色彩是普通的偏黑的银色,半点没有未来工具的精致。握手的地方做得极为粗糙,刀刃却意外锋利得很。

    江乐看着木头上那一道痕,心里头清楚自己这套东西在木头上和在尸体上作用是完全不同的。

    “这我先拿去用,回头哪里需要改动,我再来和你说。”江乐将这套工具收好,让周珍付钱。

    这工具价格可不低,打造起来又不是和菜刀一样大型粗糙随意打造就好。打铁师傅还看在她们会成为常客的份上,只收了一两。

    江乐出了铁匠铺,只觉得人生穷苦:“徒弟啊,我们还是驾辆马车,看看能不能拉一车水果回去垫饥吧。”

    周珍跟着感慨:“师傅,我们去吃包子吧。”

    一个包子一文钱,一套工具一千个包子。

    两人非常有默契,朝着集市卖包子的铺子去了。

第 9 章() 
当经济繁荣的时候;人们对于衣食住行的要求便高了起来。

    永州的包子极为好吃;尤其是永州的小肉包。

    这永州酒楼门口那些带馅的小肉包可不是一文钱了;要五文钱。里面有肉有素;还带着一点汤汁。在做馅的时候;这包子里便放了剁碎的肉皮;等上了蒸架;肉皮化为汁水,一口咬下去便是满口香。

    原本只打算买一文钱普通包子的江乐,看到小肉包;顿时挪不开步子了。

    江乐非常熟练喊了一声:“徒弟啊!”

    周珍点着江乐手上的布包:“师傅,看看你的日常开销,反省一下自己啊!”

    江乐接话非常顺;眼神死死盯着那冒着蒸汽刚出炉的蒸架:“吾日三省吾身;今天最后的反省在晚上!”

    周珍深深怀疑江乐的孔孟读歪了。

    “嗯?”江乐眼角瞥见了一个“乞丐”,愣了下神。

    那“乞丐”半佝偻着;头发上缀着一点干泥和绿色;脏乱得很。衣服看起来似乎原本是挺好的;可如今却和破布没有多少差异;不少地方都是撕裂的开口。

    衣服下的身子上;露出的部位不是带着结痂的细小长条;就是干了的泥巴,看起来很是狼狈。

    他的手很脏,指甲缝里全是黑泥;却很长。手臂很长;手指也很长。

    佝偻下来后的高度,恰恰正好是一米七。

    肩膀一眼就看得出,很是宽广。

    那基本上无法遮掩身躯,在江乐眼里,那就是标准的人体骨骼模型。

    “乞丐”半点没在意旁人的眼光,他就像刚才的江乐一样,死死盯着新出笼的包子。甚至他本能为了不妨碍到人做生意,还靠着边上蹲下,继续那样看着。

    整个人看起来怪可怜的。

    卖包子的小青年,见不少人包括江乐,都朝着那“乞丐”看,一边给人装包子,一边给众人说着:“这傻子在我们这儿有两天了。也不知道打哪里来的,也不抢也不买,就看,看着有人帮他买一个。”

    有个妇人听了,略惊叹了一声:“哎哟,那还聪明了,不是傻子吧?”

    “不是傻子就是聋子哑巴,和他说话也听不懂,没半点反应。我家掌柜请他吃了一顿,结果就赖上了,到了点就来这儿。”青年摇头,“白蹭的。”

    有人禁不住皱眉:“这巡逻队没把他带走么?”

    “他还知道避开的。哪个乞丐不知道避开?”青年这样说完,吆喝着,“刚出笼的包子嘞,五文一个。您的,拿好咯。”

    这旁的人听了,自然买完包子就避开了这“乞丐”。心里头还琢磨着,这乞丐到底是不是一个傻子。莫非傻子里面还有聪明的傻子?

    而江乐还在看那人。

    周珍在旁边拉了拉江乐的衣角,低声说了一句:“师傅,这人好像身上还有血块。”

    血块暗沉,和人身上沾染的干泥土还是有点差别的。

    江乐走到了乞丐身边上,跟着蹲下,闻了下乞丐身上的味道。

    带着一些腥味,还带着一些浅淡的血味,这个人应该是受过伤了的,不知道伤具体多重。这些味道之下,还有一股隐隐的香气。

    这人至少过去家境不错,否则不会身上有这点香气。

    江乐在永州待了三天,也知道如今大多男女都爱抹点什么,不少人更是爱用香草浸染衣物,穿着走在外头便有一股香味。

    等靠着这么近,江乐才仔细看向了乞丐的脸。

    脸上眉毛睫毛都长,鼻子和嘴边都有泥。让人怀疑这人是从泥内打滚了一圈出来的。

    唇已经干裂,江乐觉得这人可能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喝过水。

    下巴那儿有一点胡子冒出,看起来以前还是将胡子削个干净的。

    江乐对众人穿着的衣物还不熟悉,对这人却也有了一点推测。

    一个有教养、有文化、懂武艺,却由于某种原因沦落街头的——傻子。没有躲到荒郊野岭,也没去主动寻求帮助,恐怕不是聋哑,而是砸到了脑袋。

    她在杂乱的头发间看到了破碎的血块。

    江乐蹲在那儿,仰起头朝着周珍招手。

    等周珍凑过来,她便吩咐:“买五个包子。”

    周珍看了眼旁边的乞丐,脸上带着犹豫:“师傅?”

    “没事,去买吧。”江乐吩咐着,“你要是喜欢吃再多买两个。”

    周珍虽说管钱,可也不是抠门。她掏出了三十五文钱,跑回到了卖包子的铺子上:“要七个,两个两个一装,最后三个。”

    “好嘞。”青年快速装好了包子,递给了周珍,“小心烫啊。”

    他瞥了眼乞丐的方向,咂嘴:“哎,你们就是人心太好。”

    周珍朝着青年笑:“我师傅是人好。”

    青年不置可否。

    周珍拿着袋子边沿,小跑着将包子送到了江乐面前。

    她自己两个,江乐两个,剩下三个一个包连着江乐那份都递了过去。

    江乐接过包子,觉得自己徒弟真是:“绝世好徒弟!”

    周珍听了这句夸赞,自然笑得一脸开怀,美滋滋跟着乞丐和自家师傅一起蹲着。

    三个人就这么蹲了一排,导致路过的人都不自觉看过来。

    江乐将三个包子那份递到乞丐面前晃了晃:“少年,想吃么?”

    乞丐原本是盯着蒸架的,被味道吸引,立刻变成了盯着江乐手中的包子。

    江乐嘿笑了一声,收回包子,从中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咽下:“真香啊。”

    旁边看着的周珍:“”

    包子很烫,江乐吃得不快,惹得周珍觉得肚子有点饿,带着一丝小愧疚跟着一起吃了起来。

    于是便是三个人蹲一排,一个傻子乞丐面无表情看着边上两个人啃包子。

    江乐吃完了一个,侧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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