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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具尸体-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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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年纪大了,对下棋的兴趣从未消减过,到了如今应付一个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

    官家找他下棋,当然不可能只是为了下棋。

    莫非是怀疑在民间动手的人是自己?

    还是觉得自己最近总是对上董旭,惹得朝廷要担忧内忧外患?

    冯老不动声色在心中揣测着圣意。

    他年纪大了,已经是到了最丢不起人的时候。一旦踏错一步,他的晚年便是完全狼狈,还会殃及家人。但凡是有一点不对的苗头,他都要小心警惕。

    几年前米价的事情,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贬官。

    好在米价一事,到底只是他失职。再往上晋升是永不用指望了,只求能够让他有机会安然辞官。

    “冯卿为官近五十年,能见过的都见过了。”皇帝手上并没有停,话还是对着冯老说的。

    为官五十年,可不就是能见过的都见过了。

    他几乎是见着皇帝长大的,也可以说是跟着先皇度过了大部分的上位时期。

    “是啊,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冯老禁不住感慨着,“臣那日见唐大人辞官,心中就想着,哎,臣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皇帝手一顿,抬头看向冯老,有些莞尔:“冯卿在朕面前说他,就不怕朕生气?”

    唐元敢为了一个女子辞官,对于皇帝而言确实是有些可笑的。

    哪怕皇帝还为他们赐婚了。

    不过这个赐婚只有一个诏书,其它可暂时什么都没有。

    “陛下心胸宽广,要是生气,早在朝堂之上就斥责出声,哪里会在私下里与老臣置气。”冯老对情绪的感知很是敏锐,话说得很平缓,半点质疑皇帝的想法都没有。

    得了这么一句话,皇帝乐呵出声:“冯卿确实了解朕。不过冯卿这般说,怕是确实有了辞去的意思了?”

    两人其实心知肚明。

    这天下为官能有五十年的,屈指可数。

    接下去冯老想要的,不过是皇帝一些附赠的称呼,随即能让他一身荣耀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离开,回家养老。

    “臣在这位置上太久了。该是让给下面的人了。”他的意思也很是明白。

    皇帝并不阻拦,但嘴上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冯卿劳苦功高,朕至今都还记得,那年蕲州收成不好,朝中消息得的晚,冯卿愣是用粮仓里的粮食压住了民间粮价的暴涨。”

    他随口举了两个例子,都是冯老的功绩。

    冯老心中总是带着感动的:“陛下有心了。”

    “冯卿要想辞官,朕是不舍的。”皇帝微微叹息。

    他确实不舍。

    一个好的官员,能够揣摩清楚他的意思,为官有分寸,太少了。冯老并不是最有才能的,但却是能够安稳处理好户部事物的。

    “在其位谋其政,冯老如今也想要回去守着家中妻子,安度晚年。”冯老笑了笑,“如今科举改制,民间有了那些考科举的书。有想法的人一个接一个,比以前好寻人多了。”

    皇帝对此点头。

    学子和朝中官员无法及时衔接上,便是由于学子在求学时都学的是最浅显的纸上东西。

    书中学的,和为官要做的,那是两码事。

    “冯卿心中可有好的人选?”既然说到这个,皇帝便问了出口。

    冯老略一沉吟:“有是确实有。吕大人原先曾在潮州为官,在京中如今也有三年。但臣最属意的,是袁毅,袁大人。可惜他年纪尚轻,资历不足。茶引改制,确是一件好事。”

    “袁毅”皇帝听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潮州知府入京为官,当个户部侍郎便够。”

    知府和户部侍郎是一个品级,明面上没有晋升,实则算是升官了。

    “这样也好。”冯老点头。

    如此一来,这事算是暂时敲定了下来。

    两人绕过了话题,再次下起了棋来。

第 115 章() 
青州。

    青州有两条河;一大一小;贯穿了整个州。

    这里和永州有些相像;但又和永州不同。

    青州四处环山;所有周边的大风;到了青州都会被困在外头;轻易进不来。但又因为青州山峦之间有缝;山势大多平缓,极为适合当成踏青圣地。

    江乐也是到了青州,才明白周珍当初说起纸鸢时;为何会带上轻微的羡慕。

    青州有风,风不大,又多有踏青活动;街道上随意走两步就能看到有卖纸鸢的。

    这儿的习俗又是放了纸鸢后剪线;导致这纸鸢生意每一年都能有所新意,谁的纸鸢飞走时最好看;那可就算得了头筹。

    等喝茶时听了这儿的话;江乐还发现青州每年这个时候还会有纸鸢大赛。

    有了物件;便会容易让人想起以前的事情。

    三人心中同时都想着了齐敏。

    周珍看着周边的纸鸢店:“师傅;要不要去买一个?我们反正要住两天;不如就顺着人去踏一回青。”

    唐元看出了周珍心动:“看着有趣的就买;出来一趟不用省着钱。”

    江乐听着唐元这话很是心动,抬头张望起那个纸鸢店:“我也跟着进去看看!要买就要买比人还大的那种,放到天上多招摇!”

    唐元看着江乐那兴奋想要采买的姿态;深刻明白了为何原先会变成周珍管钱。就江乐这个模样;没有饿死街头真是运气好。

    周珍心中还是小姑娘,听了江乐的话双眼发亮:“嗯!要放就要放招摇的。”

    两个家伙一拍即合,当下用过饭和茶后,就去了周边最大的纸鸢店。

    这店内人着实不少。

    小二安排了好些个,见着唐元三人进门,忙堆满笑迎了上来:“哎,三位想要买纸鸢么?想要什么模样的?我们这儿有小巧的,适合平日里放着玩。也有大师力作,看我们店最高那儿挂着的!”

    他指向店内侧墙最高处挂上的纸鸢。

    这纸鸢看着极为夸张,面上带着一个戏曲的脸谱,嘴巴张得巨大,上下似乎有什么机关。身型两侧还有坡长的袖子,袖子有点折,好似人的关节一样。

    小二热乎得很:“这回纸鸢大赛得冠热门,彭师傅所做,放到天上啊,这嘴巴和手都会动,就像是真的有人在天上唱戏一样,可有趣得紧。”

    看起来确实有趣。

    江乐看向周珍,兴致很高:“不如就买这个?”

    周珍看了看周边的小纸鸢,又看看上方挂着的巨型纸鸢,视线到底是凝在了大纸鸢上。

    能看出两人都想要那大的,唐元问起价格:“这大的多少钱?”

    小二比划了一下手指,笑得讨好:“二十两。”

    普通人家根本不会花上二十两来买一个风筝。能有这个二十两做什么不行?紧凑一点的二十两在偏远地都能造一个房子了。

    江乐再怎么不通物价,听到二十两也睁大了双眼:“就一个纸鸢,比金手镯还贵了。都能当传家宝了吧?”

    小二被江乐逗笑:“哎,听口音几位不是青州人吧?这纸鸢那些个小的都便宜,几十文能买很好的了。但大的不一样,这般大的还要能上天飞,要用的线就不一样。说句实话,要不是纸存不久,还真能当传家宝。”

    唐元一身打扮,看着就是不差钱的。

    他腰间系着的玉算起来,能包下这一整家店了。江乐和周珍一直都跟着唐元,唐元得到的一些好物时常不说价格就给了两人。

    江乐腰间也有玉佩,她半点也没意识到她腰间的玉佩价值颇高,早就被小二一眼看出了门道。

    小二还在劝说着:“这纸鸢上的纸、用的竹条都不是寻常可以买到的。”

    他小声凑到他们三人边上表示着:“这纸韧性极好,差点就送去京城了,寻常风都吹不破的。”

    能送去京城的,那是接近贡品的等级。

    唐元抬起下巴:“行了,就买这个。外出不便,没有带银两,劳烦去钱庄兑。”

    他说着掏出了钱交给了小二。

    小二收到了钱一细看后,一脸欢喜应下,忙回头去叫来伙伴一同给他们打包纸鸢。

    这卖掉最好的一个纸鸢,当然引了掌柜出来。

    等一盏茶过后,江乐和周珍两人便凑在一块儿,对着这个纸鸢瞎乐呵了。她们两人完全没有放过这么大纸鸢的人,就在那儿琢磨起了要怎么放,去哪里放。

    掌柜先前也和她们说了不少要注意的点,还说了几个放纸鸢最好的点。

    江乐完整欣赏完整个纸鸢,心满意足的同时又问出了一个问题:“对了,这个线还要剪断么?”

    周珍:“”

    二十两的纸鸢!

    什么剪断纸鸢线才能断了过往的烦恼?不存在的。

    周珍语气很是沉重:“师傅,我觉得我们有了这个纸鸢,就少了大部分烦恼,不需要多次一举。”

    两个鲜少大手大脚的家伙又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等到了暂住的院子,唐元让芸嫂带着人打扫了一番,安排好房间后,就此准备休憩。

    路途中风尘仆仆,身子到底觉得劳累得很。

    江乐在自己房间里翻来翻去一阵后,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而另一个房间内,周珍闭着眼,却是皱着眉头,眼尾含泪,到了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

    江乐一大早起来,出门就见唐元已在院子里。

    她走到唐元身边,慵懒伸了个腰:“今天去周家么?”

    唐元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几张纸,听到江乐这话后,便将手上的纸交给了江乐:“原先我觉得今日去太早,想着等你们玩些日子再去。现在看来是要今日去了。”

    江乐疑惑:“嗯?”

    她接过纸一扫而下。

    唐元给她的纸看着和信纸差不多,里面的内容却不是普通的信件。这几张纸分明是誊抄了的一具尸体验状。

    一目十行过后,她颇为莫名回看唐元:“死者是谁?你辞官了怎么还会有新验状?”

    唐元身为提刑使时,走到每个州府都会有知府将州内悬案交给他看。如今他辞官了,还有人得了风声将案件私下里交给他,这就有些奇怪了。

    “死者是周家的一名老仆,本来已辞离周家。”唐元回答着江乐的问题,他伸手将手指点在了验状颇为奇怪的点上,“死者死亡时间确认不了,又知道我们三人来青州,周珍确实是周家人,这才私下给我送来。”

    江乐又细看了唐元指着的位置。

    “这尸体被发现时,是藏在了周家的冰窖深处。”江乐看着这个验状,将最为异常的部分念出来,“尸体的耳朵、下方所有显露出的洞都塞了布。”

    唐元点头:“是,尸体放在冰窖中,减缓了腐烂的速度,而每个孔都塞了东西,塞布说明这人知道这样可以让尸体气味慢一步扩散出来。”

    不少地方对尸体处理,会选择塞棉花,肠会是第一步腐烂的地方,尸体臭味最容易从身体下方的孔溢出。如今棉花少见,这人便是塞了布。

    凶手对尸体腐化很了解,年纪必然不会轻。

    “该是一个至少见过死人的人。还是个心细的人。”江乐猜测着。

    唐元点头:“是。”

    “脖子上是纸鸢的麻绳痕迹,从这个画法来看是勒死的。这人力道不小。”江乐翻到了脖子上痕迹上,确认了没有自杀自缢的可能性。

    这些点唐元一样看了出来:“是。不过这周家的冰窖并没有人值守,所以是谁都能进得去的。范围极为广,一时间审问起来没有丝毫头绪。”

    江乐将纸还给唐元:“周家看来如今是很乱。还好我义兄早早带着周珍出来了。”

    唐元对这一点很是认同。

    江乐心中更多偏向了这案子是个下人做的,因为周家身为世家,大部分士族都不会对死人有如此细致的对待方法,仅是为了模糊死者的死亡时间。

    不过会不会是有人下令对着个老仆下手?那又是另一个可能性了。

    江乐算了一下时间:“这老仆死的时间是有一阵了。如今能被发现,说明冰窖都无法再延迟他躯体的腐烂。既然都交过来了,今天就去看看。不过估计还是要靠衙门审案才能破案。”

    唐元也是这般想的:“嗯。”

    两人说了一阵,周珍才从自己房里出来。

    她揉着自己的双眼,看到江乐和唐元已在院子里,语气里有点委屈:“师傅,我昨晚一点也睡不着。累过了头,很困但是就是睡不着。”

    江乐转头看向周珍,被周珍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徒弟啊,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周珍松开手,看向江乐,带着一丝疑惑:“我的眼睛怎么了?”

    江乐看着面前的小徒弟,哭笑不得:“肿得不行,等下让芸嫂给你用勺子敷一下。今天我们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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