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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北玩弄着沈简生胳膊上的布条,因为之前动用了内力,鲜血渗出来一些,在白纱布上晕开,“我为什么要救他呢?”
王虎脸色更铁青了,索性一咬牙跪在了地上,“山中还有些财物,我愿献给少侠,弟兄们我做不了主,但我王虎从此之后听命于少侠。”
程慕北冷笑,“如果我缺钱还会被你劫吗?你都跪在地上求我了,还有什么能帮我的?”
王虎侧过头看了眼子桑竹,“我”
子桑竹忙打断了他的话,“少阁主,虽然这事不该我做主,但我还是想帮这位兄弟求个情,他们兄弟情深,就饶了那一条人命吧。”
程慕北看了子桑竹一眼,“既然子桑兄这么求情了,那饶了他一命吧。”他说着从储物器中摸出一颗药丸,扔给当家的,“这只能暂缓毒药发作时间,等我问完我想问的,再给你解药。”
当家的忙喂给了假当家,看着假当家脸上的黑气渐渐下去,脉搏稳定些才松了口气。
程慕北道:“你先找人把这些石头搬开,再叫人送些好点儿的饭菜来。”
“是。”当家的虽然脸色还不太好,但态度却好多了。
“别想着加东西,解药普天之下只有我有。”
为了保证货物的安全,沈简生只能留下来。程慕北同当家的回了他们的山寨,这山寨还挺大,他随着当家的走到了大厅中。一路上遇到不少山贼,他们的目光既仇恨又畏惧。
当家的一直抱着假当家,哪怕回山寨也没有放下。他叫了两个人到大厅,把搬石头和做饭的任务交代下去。
但山贼并不乐意,“当家的,他们杀死了我们多少兄弟!”
当家的瞥了眼程慕北,他正专心致志地看周围的摆设,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当家的也冷下了脸,“我说去就去。”
那人接着道,“当家的你不能因为顾及二爷的命就寒了兄弟们的心!”
当家的脸色变了变,沉声道,“不听话的要么滚要么死。”
另一人见当家的动怒了,立马拉住旁边那人,“我们马上下去。”
等这场闹剧完了,程慕北似乎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当家的,“好了?”
“嗯,少侠尽管问吧。”
程慕北笑了声,望向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假当家,“这是你亲兄弟?”假当家看上去年纪并不大,可能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当家的摇摇头,“是捡回来的孩子,当初发洪涝,小弟和家人失散被我捡到,自幼在我手底下长大,和亲弟弟无二样。”
“谁指使你干这些事?”程慕北的语气忽然冷厉了下来。
当家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宋一。”
程慕北的眉头皱紧了,之前下毒那人诬陷左护法,现在出事罪名又安在了宋一头上
他抬起眼,紧紧盯着当家的眼睛,“说实话。”
“宋一,”当家的说着还苦笑了一声,“他同样拿我小弟的命胁迫我,只是我没想到有今日。”他的神色不似作伪,程慕北问,“他一个人来的你们这里?”
“还有一人,武功同样很高强,不然我也不会听命于他。”
“什么时候?”
“半月前。”
程慕北摩挲着手上的指环,看来这还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埋伏。
他扔给当家的一颗药丸,“不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也懒得再追究。别想着报仇,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他说完就往门外走,当家的一直沉默着,直到他跨出门那刻,当家的才出声,“少侠,万事小心。”
程慕北回到队伍中时,巨石已经差不多被搬开了,晌午的太阳有些灼人,山贼们将饭菜送了上来。
他们果然没敢下毒,奔波久了的众人吃上了一顿饱饭又得上路了。
三十七。谜团(下)()
子桑竹一直招呼着众人吃东西,然后才走向程慕北,“少阁主此去可发现些什么?”
程慕北点点头,“听闻子桑家族在京城也有不少势力,我想拜托子桑兄一事。”
“少阁主但说无妨,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程慕北看了子桑竹一眼,道,“囚幽谷灭谷前,曾有一个左护法逃脱,我想拜托子桑兄帮我找到他。”
子桑竹有些疑惑地问,“江湖不是传闻少阁主同这位左护法是朋友?”
程慕北勾出一个笑容,点点头,“是呀,我朋友失去了音信,还有人栽赃嫁祸他,我可不得先找着他。”
子桑竹笑了笑,“等到了京城,我就立马去吩咐。”
果然没有人敢在饭菜中下毒,奔波许久的众人一顿饱餐之后又得上路了。因为之前程慕北和沈简生的实力碾压,护卫对两人都敬畏不少。
商路好走了不少,路上的霉运像是散尽了,接下来的几天都很顺利。
春末夏初,天气多变,原本晴朗的天气一下子阴沉下来,厚重的乌云压在天上,大雨像是一触即发。
子桑竹带着众人找到了一家客栈,先歇了进去。
靠近京城的客栈比之前的大了不少,还有许多害怕下雨提前入住的客人。
“各位爷赶紧进来歇个脚吧,”小二热情地招呼着,“客官们打尖还是住店啊?”
子桑竹十分有礼地笑笑,“住店吧,先上点儿吃的。这些东西怎么处置?”
“马匹可以安放在马厩中,货物就看客官们要怎么安排了。”小二手脚麻利地为他们拉开凳子,擦了擦。
子桑竹安排下去了,程慕北和沈简生坐在凳子上,招呼小二,“随便上些好酒好菜。”
沈简生叫住小二,“有桂花鱼条吗?”
小二愣了愣,旋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客官想吃什么就有什么!”
“那来一个这个。”
沈简生偏头正对上程慕北含笑眸子,这人也不开口,就这样盯着他,全然不顾周围还有这么多人。
“你不是一直惦记着这菜吗?”
程慕北这才笑着答,“我惦记这菜,你惦记着我。”
这客栈中还有不少人,迫近京城,有些人的打扮就暗透着华贵。邻桌有个公子哥摇着纸扇,好奇地问了句,“你们这是要往京城运货?”
程慕北见那公子哥的目光始终黏在自己脸上,扯出一个假笑,“正是。”
那公子哥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打量太过直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我叫穆严,也是京城中人,还没见过商队送货,不知道能否与你们一道?”
程慕北和沈简生对视了一眼,礼貌地回复,“商队规矩颇多,行程也慢,带上穆公子恐怕是不太方便。”
穆严有些失望,兴趣缺缺地嘱咐了他们一句,“那好吧,最近北漠王室上京进贡,京城严格控制人口进出,你们多注意。”
程慕北一下子提起了兴趣,“北漠王室?北漠王是才让赛罕吗?”
“哦?”穆严惊讶了一下,“你们跑商路的消息那么广吗?”
程慕北松下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北漠王还是没有让人失望啊,他的药圃也有望了,“偶然听说。”
等子桑竹回来,饭菜已经开始上了。
子桑竹一直在招呼沈简生多吃一些,而沈简生一直自顾自地给程慕北挑细小的鱼刺。他发现这人吃鱼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从前在久北阁,做饭的下人早就给他把鱼刺都处理好了,他自己吃就行。而外边的餐馆大多没这么细心,但程慕北懒得挑鱼刺,夹着便往嘴里放,如果被卡住了,便用内力将鱼刺化为粉末,吃了这么多年也没个好习惯。
沈简生挑着,发现程慕北夹了一筷子到自己嘴边,顺口便吃了。一旁的子桑竹脸色变了又变,默默咽下了口中的饭。
邻桌的穆严已经吃过饭了,看着两人乐呵呵地道,“你们这看上去怎么跟夫妻似的。”
沈简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穆严莫名觉出一丝寒意,默默闭了嘴。倒是心情好的程慕北回了他一句,“我们不登对吗?”
穆严认真地看了看两人,感慨了一句,“登是登对,但你们不都是”
中原对男子在一起并没有北漠开放,程慕北打断了他,“但是看不出公子一副天潢贵胄的派头,竟是个实诚人。”
穆严傻笑了一声,客栈外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很大,世界一下子就嘈杂起来,客栈中的人一边看雨一边聊天,十分悠闲的样子。
吃完饭,子桑竹将众人带上了楼,他让人将货物安排在了休息的房间中,“快到京城了,为了保证护卫和货物的安全,就麻烦少阁主和简生兄分开歇息了。你们俩武功高一些,分开照看得更全。”
程慕北冷笑一声,“让我和简生在两头,子桑兄有什么深意吗?”
子桑竹道貌岸然地道,“这样不论哪边有什么情况,都有其中一人能很快到达。”
“那还请问子桑兄住哪一间?简生旁边那间吗?”
子桑竹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维持住了自己得体的笑容,“正是。”
程慕北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简生按住了。子桑竹看着神色淡然的沈简生,有种莫名的心虚感,但很快便昂首挺胸起来,“简生,我们同道,一起过去吧。”
沈简生的手腕被程慕北一把扣住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对子桑竹说,“我一会儿再回去。”
“可”
程慕北直接打断了子桑竹的话,“这里靠近京城,现在又是白天,还能有什么事情非要盯着不可?”
子桑竹只好将自己的话都咽了下去。
程慕北带着沈简生回房后,不悦地把沈简生压在门板上蹭了好半天。
沈简生被撩起了点儿火,将程慕北推开了一些,“你跟他计较什么?”
“看着他觊觎你,我就不高兴。”程慕北望着沈简生,外边天色昏暗,但屋中的烛火很明亮,他的桃花眼中泛着涟涟波光,沈简生眸光一暗,捏着他的下巴亲吻了上去。
两人才搂在一起,背后的门就被敲响了。
阿名的声音在外边响起,“程少阁主,我们少爷叫我先给你送点儿茶水。”
沈简生看着程慕北不悦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开门接过茶水,“谢谢。”阿名看见沈简生愣了愣,想必是之前就被子桑竹打发去端茶了,并不知道他在程慕北房中。
他摇摇头,“不谢,那我先走了。”
沈简生端着茶朝桌子走去,程慕北虽然有些不悦,但始终黏在沈简生后面,“等交了货我们就跑吧。”
沈简生轻轻笑了一声,“你不找左护法他们了?”
程慕北愤愤地给自己倒了杯水,“气死我得了。”
程大少爷是个很在乎外在形象的人,但多天赶路,任谁都会有些狼狈。他的头发有些毛躁,沈简生伸手给他捋了捋,顺着头发摸到了脸颊,白里透红的皮肤很是好看,沈简生心里酝酿着汹涌的情感,偏偏面上还很云淡风轻。
“我已经会了,等我们回去就”他说着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耳朵有些发红。
程大少爷却从沈简生眼中的窘迫中参透了这不明不白的话,露出一个流氓式笑容,“简生怎么知道自己会了?”
这人实在恶劣,沈简生松开手,端起水杯抵在他唇边,试图堵住他的嘴。但程大少爷挑着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艳红的舌头伸出来在茶杯边上舔了一圈,看得沈简生喉咙有些干。
于是他索性放下水杯,“我先回去了。”
程慕北大笑了两声,之前因为子桑竹堵的气已经疏通全了。
沈简生的房间和程慕北在两端,因为他们俩地位不同,所以不必和护卫们挤着睡。但子桑竹这次十分阔气,两个人一间客栈,恰巧被程慕北和沈简生夹在中间。
路过子桑竹房间的时候,他的房门并没有关,沈简生本想快步走过,却被子桑竹叫住了,“简生回来了?不知有空进来喝杯茶吗?”
沈简生只好顿住脚步,“不劳烦了。”
“当年之事,虽然简生你让我不要再多提了,但是在下心中的感激之情是不会少的。如果简生杯茶都不愿意与我共饮,我真是”
沈简生转身走进了屋里,屋子中只有子桑竹一个人,阿名不知道又被打发到哪里去了。
子桑竹似乎一直在等沈简生,桌上还摆着两杯正冒着青烟的茶。
他说,“从我回来就一直在泡茶,凉了就换,总算有杯热茶等到简生了。”
沈简生垂了垂眸子,“我不想多猜测,如果你存有那种心思,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子桑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要论相识,我和简生相识岂不是更早?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你,只是你行踪不定,我好不容易知道你的行踪,找过去总是扑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