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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在,家族内部出了问题。”电话里的女人说,“南。你是最有说话权的人,但是这个时候,你又在哪里?”
“……”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让人猜测不出他的想法。
电话里的女人,缓缓试探地问,“你该不会……还在找那个女人吧?”
“……”
“你已经找了她这么多,已经够了!”他的不回答。让人听起来更像是默认,电话里的女人有些难以容忍地道,“你找到她又能怎样?你们之间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你以为找到她,她还会爱你么?不可能的!不管你再怎么固执坚持她,也改变不了她已经怕你惧你恨不得逃离你的想法!而且她都已经被她父母带走那么多年,你早就该对她死心了!”
一对如履薄冰的眸子渐渐渗了冷意,白皓南站在落地窗前,冰冷地开口,“说完了吗?”
“南——”木刚围亡。
“我很快回来处理家族的事,就这样。”
话音掷地,没让电话那头的女人回应什么,白皓南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身。他面色冰冷地将手机扔到一边的沙发中,径直朝衣柜处走去,吩咐着阿晨,“备车。”
看出他要出去的意思,阿晨连忙点头应了一声,率先转身打开套房的门走了出去。
白皓南从衣柜里取出一套笔直地西装,冰冷的眸色从未褪去,已经出来得太长时间。他确实差不多该回去了……
**
听到对方是裴思愉的朋友,陈叔立刻将人请进屋。
客厅内,景臣坐在这个突然而来的男人对面,陈叔现磨了杯咖啡端出来,放在男人的面前,温和笑着说,“请慢用。”
男人冲他点了点头,陈叔便笑着退下。
男人的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岁左右,分明是还很年轻,然而身上却无端透出一股沧桑成熟的气质来。
而景臣的注意力,自他进来之后,从他一张还算年轻的脸上移开,最后是定格在男人无力垂放在身侧那只无力的右手。
他的右手看上去有点诡异,像是毫无生气似的,手指自始至终连动也不曾动过,而他的手腕上,有一块十分醒目的疤痕,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他的右手有点与众不同。
看到景臣若有似无地眸光瞥过自己的右手,男人适时解释道,“已经残废了。”
“……”
“右手的手筋,以前被人挑断了。”男人低垂下眸,苦涩笑了笑说,“看起来,是不是很废物?虽然手臂还在,但右手却没有办法再活动,任何事情,都得靠左手来。”
“你想说什么?”听闻他的话,景臣只是微蹙了下眉,背靠着沙发,双腿交叠在一起,漫不经心地语气,朝他问,“你说你是思愉的朋友?”
“以前是,现在,她应该是不记得我了。”男人解释着,随后又自我介绍,“叫我小北吧,以前思愉都是这么叫我的。”
他说的这个“以前”,很快让景臣明白,指的是裴思愉还在国外,那些他不曾参与过的她过去的日子。
“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不去猜测他到底是否真是裴思愉过去的朋友,景臣微微眯起了眸光。
“是思愉的母亲昨天联系我,让我过来的。”小北低眸苦笑道,“明白点来说,应该让我过来,劝你别再纠缠思愉吧。”
眉峰微微蹙起,景臣盯着他,“打算怎么劝?”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好。”
“那就不必说了。”景臣倏尔站起身,双手抄进裤兜里,对陈叔吩咐道,“陈叔,准备食物招待客人,我出去一趟。”
见他似乎并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欲要自己出去,小北猛地站起身叫住他,“景先生!”
景臣迈开出去的脚步停下,侧头来平淡无波的魅眼望着他,“既然你是思愉的朋友,就留下来吃个饭,我让管家准备好餐点,你好好享用,我公司还有事,先行离开,”微微颔首一下,“很抱歉,失陪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思愉的过去吗?”看他拔腿要走,小北急忙地道,“你不想知道,思愉跟她丈夫之间的事?不想懂得,思愉为什么会疯?”
听闻了这句话,景臣脸色一沉。
“你也知道她有丈夫了,对你来说,思愉的过去是怎样的,或许你并不在意,可是,你不在意,并不代表别人不在意,不代表她自己不在意。”凝视他转身的背影,小北平稳着呼吸,定定睨着他道,“我想,如果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想知道,那应该只是你自己自欺欺人吧?”
景臣可以不介意裴思愉的过去,但不代表他不在意,在意跟介意,是两个层次面的。
介意是难以接受从而心里不适有疙瘩,在意是因为那是她经历的事情,到底都是些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会真对一个疯过的女人的过去不在意或者不介意,除非是不爱。
“你知道,我跟思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吗?”望着景臣定在原处的背影,小北苦笑着,自顾自地说,“是七岁的时候就认得了,所以,对于她过去的事,没有一件,几乎是我不知道的。”
“……”
“可你知道,我的手是怎么废的吗?”
身后是小北苦笑的声音。
景臣面色冰沉,神色微动,侧过头,他看向小北,眼神不知是什么情绪,有点冷淡,有点漠然,又有一些复杂的光泽。
小北却没有看他,而是低垂着眼,声音尽是苦涩,“是因为她。”
“……”
“来这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想来想去,只好是把一些事告诉你,让你懂得,什么叫做知难而退。”小北说,“毕竟,我也是这么过来的,思愉的母亲让我过来,大概也是这个用意。”
他想说什么,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景臣微冷的嗓音,缓缓地响起,道了三个字,“不需要。”
“不,你必须得听。”小北却固执地道,“为了,别再成为第二个我,这些话,你必须得听。”
“好。”看他无论如何也要他听完他想说的,景臣倒是干脆点头,“既然你想说,那就给你一些时间。”
免得他们再继续做什么无用功,他也懒得一直应付。
回身来,景臣到沙发边坐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我时间不多,希望你能尽快。”
小北清楚,很多话景臣并不乐意听,但既然他给了自己时间,那么该做的事,他自然都会做到。
也跟着回身,在景臣的对面坐下来,沉吟了一会儿,他才徐徐开口,“思愉跟南……就是她的那位丈夫,是在思愉十三岁的时候就认得了,当时白皓南虽然才十八九岁,但拥有一颗精英头脑,年纪轻轻却成为商业上一等一的人才,当年思愉的爸爸带着他们一家在国外做生意多年,在国外的商场上也算头有脸的人物,所以白皓南跟思愉爸爸通过生意渐渐认识,而白皓南第一次去裴家的时候,就这样跟思愉认识上了……”
蹙了蹙眉,小北尽量撇去那些复杂繁琐的事情,简洁明了的说,“后来思愉喜欢上他,原本都以为,像他那样的男人,应该是不会接受她,但不料的是,他却接受了思愉,在她年满十六岁的时候,在年纪合适的法定国家里注册结婚了。”
静静的听着,景臣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于他而言,大概最不情愿听见的,就是她跟别的男人如何。
他此时心里头有多烦闷,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能理会。
可小北却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舒服,但如果你以为,他们是这样结了婚就好好相知相爱的在一起了,那你就错了。”
说着,小北扯唇,苦笑,“那根本就是白皓南设的一个局,一个心思缜密的局,为的不过就是能把裴家毁得彻底一点而已。”
景臣瞳孔微微收缩了起,英俊的脸庞渐渐冷峻,可他并不插话,维持着冷静等待着小北继续说下去。
“思愉跟白皓南结婚之后,白皓南刚开始对她还算不错,只不过当时我们不知道的是,他接着裴老的信任,暗地里却在渐渐垄断裴家的所有生意跟势力。”小北凝重着,一字一句道,“他的目的,是报复裴家。”
“报复?”听着这两个字,景臣的一张俊脸,有了丝阴沉。
“是的,报复。”小北说,“有一件事,是后来我才偶然知道的,据说,思愉的爸爸,也就是裴晋川,跟白皓南的生母曾有过一段感情,白皓南的生母曾为他怀过孕,但是被裴晋川让去打掉了,后来跟思愉的母亲在一起。”
“……”
“白皓南的母亲认为他始乱终弃,后面一怒之下嫁给了白皓南的父亲,她以为这样能换来裴晋川的不忍,结果换来的却是裴晋川对于她的事毫不知情,甚至从不打听关于她的事。”小北道,“然后她怀了白皓南并且生了下来,之后就是裴晋川娶了思愉的母亲,而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白皓南的母亲郁郁寡欢,后来日久生疾,大概在白皓南八九岁的时候,去世了。”
“……”
“我想,从那个时候起,白皓南对裴家就有了恨意,然后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顿了顿,小北拧了下眉,缓缓说,“他跟思愉结婚之前,裴晋川对于他的身份应该是并不知情,否则也不会让思愉嫁给他。”
景臣一点一点的蹙起,依旧沉默着。
小北继续道,“他们结婚之后,白皓南用了很短的时间,几乎垄断了所有裴家的生意跟势力,裴晋川渐渐感到不对劲,去查了他的身份,才得知,他就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只不过,当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
“当裴晋川知道了他的身份的时候,白皓南冷血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他用了最快的速度,让裴家失去一切,把原本身体就不算好的裴晋川逼至中风瘫痪,而做出这些事情的白皓南,更可恶的是,他不理会思愉当时的感受也就算了,竟然还强迫带着她去参加国外那些私人会所……”说到这里,小北的左手骤然握成拳头,眼底有一抹阴冷地憎恨,“那些私人会所肮脏不堪,什么换妻游戏,什么淫邪淫欲的事情都有,如果不是我当时及时赶到,思愉后面就——”
说起这件事,小北有些说不下去,越说,心里就越憎恨一分,“她当时都还没十八岁,他居然却带她去参加那种地方……”
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北努力维持着平静,没去看对面景臣那难看的神情,而是继续说道,“后来思愉要跟他离婚,可是白皓南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不仅不放她,还让她怀了他的孩子,最后还亲手打掉,我现在都忘不掉,他当时说,这都是裴晋川给他母亲的,他不过是以同样的方式偿还回来罢了。”
小北突然是笑了,笑得有丝愤怒,“他妈的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他打掉了孩子却还对思愉说他爱她,我简直没有见过这种神经病!他逼得裴晋川瘫痪在床,打掉了思愉的孩子,最后却说他爱她,因此而妒忌心生起,见不得跟思愉的关系,以为我喜欢她惦记她,于是……”
白皓南把他右手废了。
废了这只他经常会拉裴思愉的手,并且让他彻彻底底的离开裴思愉的视线,但凡是每一个试图接近裴思愉的男人,通通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
“你知道吗?”小北笑着摇头说,“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时间,他让自己变态的行为彻底把思愉逼疯了。”
景臣的面色,已经犹如被冰霜覆盖,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一刻,让他看起来,会如此的冷瑟,突然让人不太敢接近,那双眼眸,已经寒戾得冻人。
他依旧沉默不语。
小北抬头看向他,仿佛能了解对面的男人此刻的内心,他道,“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让你珍惜思愉,以为她可怜而同情她,恰恰相反的是,你希望你能远离她。”
景臣寒冰似的眸子瞟向他。
小北说,“白皓南那种男人,当初都可以让裴家一无所有,让人反抗不起,这些年来,就更加不容小觊,白家俨然已经成为红色家族,虽然不能说只手遮天,但起码,我想我们都还招惹不起。”
“……”
“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没法继续跟思愉做朋友下去吗?并不是她不好,相反的是,她这个人太在意友情亲情爱情,仗义得让我不想不在她身边不行,可最后我还是选择离开她,跟她保持了距离。”小北苦涩笑了下,“不是她不好,不是我不想,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了。”
“……”
“白皓南那个人,独占性太强烈,他的行事手段,让我不敢再继续跟她做朋友做哥们,有时赔了我这条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