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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只是紧紧盯着自己不说话,宋言深吸了口气,缓解了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攥了攥手,徐徐出声道,“另外,我已经做了你想要的,虽然才一次,但起码可以抵消不要找我朋友麻烦了吧,希望你能也达到你所承诺过的,以后不论任何事情,别再针对我朋友。”
虽然才一次,但他可能不会知道,倘若她一生有最厌恶她自己的地方,那就是她以这样的方式,把自己交了给他。
说出去可能没人会相信,跟他结婚这么多年,他们之间却一直是楚汉两界,干干净净。
虽然她从十岁起就生活在唐家,十五六岁时就跟他交往……说交往也不尽然,那时她就像是被贴上唐家的标签,以唐慕年未来妻子的身份生活在唐家,她十五六岁时,他不过对她终于有了些兴趣,施恩似的跟她在一起,有过最亲密的事情,也就曾经交往在一起时的接吻而已。
再然后是到他们结婚,她十八岁时,便被唐父催促,让他们俩去到国外注册,那时其实还差几天才是她十八岁生日,两人之间因相识太久,并且各自都以为会是彼此的未来,对于床笫之事,并不着急。
再后来就是唐家出事了,她离开。
在曾年轻天真时,她也如同其他小女生那般幻想过他跟的第一次,但那时的她真是远远不曾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会是以这种并不美好的关系跟方式进行。
不过,算了,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自作孽而已。
算了……
回了那句话,扯扯唇,仿佛是自嘲的一笑,宋言无力转身,随手拦下一辆刚巧经过的计程车,弯腰上去。
唐慕年没有追上去,深黑的眸凝视着渐行渐远的车子,他眸色暗沉了几分,心忽而有点不可遏制的疼痛着。
别说是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以来开始,在这之前,他自己也没真正细想过。
而之所以最终还是变成这样,只能说,有时怒意,真会摧毁一个人的理智,做事可以完全不计后果……
后果?
想到这两个词,他忽然又觉得有些可笑,他跟她之间,会是什么后果?
视线内,那俩计程车越行越远,终于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内。
转过身,唐慕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然后重重吐出。估豆亚血。
原本,他是还想继续嘲笑她在上床时身体那么生涩,除了那曾膜不在,身体生涩僵硬得好似从未被别的男人调教过的样子。
但最终,他忍住了。
分不清这一刻是心软还是懒得嘲笑,他渐渐也对这样总是憎恨着她的自己,感到厌倦疲惫了。
其实,恨一个人,真会比爱一个人,还要累,还要深刻许多……
残忍的对待,有时,让他自己也挺厌恶的。
**
来到医院时,已经是差不多快凌晨一点了。
宋言急忙来到医院门诊处询问宋小源所在的地方。
值班的是护士黎心,同在一个医院内工作,彼此都是认识的,查看了一番记录,便将病房号告诉她,然后笑着揶揄道,“宋医生,宋小源是你弟弟吧?那……那个送他来的男人,难道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勉强笑了笑,宋言此刻心思不在这玩笑上,急急忙忙应付了句话,便转身往并好房走去。
方才询问时,黎心告诉她宋小源在的是皮肤科,这已经让宋言清楚明白了大概。
来到病房门口,还未推门进去,透过窗口玻璃,宋言瞥见病房内的情景,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
小孩趟在床上,两对眼皮叠合在一起,明显是睡着了,手背上还在打着点滴,时而想要伸出小手挠挠身子,但却又被坐在旁边的大人适时制止住。
望着这一幕,宋言心底说不出来的滋味。
在走廊上椅子中睡着的石恒听见动静,睁开眼睛便瞧见宋言。
基于有过一次照面,石恒是认得她的,站起身打了声招呼,“宋医生,你终于来了?”
“麻烦你们了。”点了点头,宋言回身推门进去。
傅寒深显然已经听到门口的动静,待她推门而入时的,他的一对深邃幽眸,此刻正幽幽地盯在她身上,满是诡异的复杂,让人觉得怪怪的。
宋言先是冲他礼貌点了下头,再踱步到床沿边坐下,伸手轻抚上宋小源稚嫩白皙的小脸,知道他现在没事,她安心不少。
只不过,瞧见小家伙脑袋上绑着一块绿头巾,她眉梢蹙了蹙,扭头看向身后的傅寒深,“他为什么戴着这个?”
“这个你就要问他了。”傅寒深淡淡阖下眼眸,从见到这个小家伙的那刻起,他就一直戴着这个绿头巾,进了急救室醒来之后,又找来戴上,他几次想要帮他拿开,小家伙却顽固的不肯,热衷得让人不解。
抿下唇,放下宋小源的小手,宋言请站在门口的石恒来照看他,然后对傅寒深道,“我们出去吧。”
知道她有话要说,恰好他也有话要对她说,傅寒深没多做犹豫,转过倨傲身姿,迈开长腿,戴着浑身凝聚的稳重之气,朝外面走去。
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医院内更是格外安静幽然,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可轻易听到。
来到较为偏僻的楼梯走道,宋言冲面前身姿挺拔的男人感激颔首道,“谢谢你送小源来医院。”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宋小源在一起的,但这句谢谢,是起码应该的。
傅寒深回头,深意而诡异的眸打量她,眸子深邃得仿佛能将人容纳进去,适才,他薄唇轻启,缓声问,“这么长的时间,你去哪了?”
心底沉沉闷闷的,别开头,宋言说,“去办一些私人事情。”
她的态度不像之前那么冷淡,起码算是肯回答他了。
这本来就跟他无关,傅寒深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但是,他也没有因她来了,就马上离开的意思,反而眸光紧盯她,在她身上思索着什么。
“你为什么这么看我?”宋言对视上他的视线,他眼眸深得让她心底微乱,好似所有的秘密,在他这双眼睛的注视下,都会变得无所遁形,无处可藏,特别两个人对视时,更是叫她心底莫名心虚,有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没什么。”调开目光,敛下视线,他眸子随意移开。
她不会知道,现在看到她,他居然奇异的有些反应,生理上的。
而特别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刻,孤男寡女的单独相处在一个空间内,内心就好似浮起了什么奇怪的感觉,让人有些禁不住的,想要把她摁到墙壁上,释放这种疑似奇怪的空虚感。
如果是景臣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定然又要该说他禽兽变态了……
宋言真觉得傅寒深这个人是不止一点的怪,盯着她看得莫名其妙,却又说没什么,谁相信这种话?
又是沉默了好一阵,气氛越来越僵硬,也越来越尴尬。
她想开口说什么来缓解一下,傅寒深却抢先开口道,“他真是你弟弟?”
第52章 他还是我老公呢()
别人都觉得像是她弟弟,可照目前他所接触的来看,感觉,并不是那么像。
宋言知道他们似乎误会都太深了。想要解释。可是又想到这里是医院,人多而杂,若被别人听了过去,若是传到同样在这个医院里温佳期的耳中,又再传到唐慕年的耳中,对待宋小源是十分的不好。
所以。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道,“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吧。”
当然,前提是他们还会有以后。
而这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他们之间只能算是知道彼此名字的陌生人,没有理由解释太多。
傅寒深眉心微皱,凝她这个模样。也懒得去追根究底的,一句话,这也跟他没关系。
“既然你是医生,我想你对他的情况应该会比我还要清楚,该怎么做,我想不需要我再来指点。”看了看手腕上的瑞士名表,转身,他说,“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他要走,宋言却抢先抓住他的手,“等等。”
手腕被女人的手抓住,她手心满是冰凉的温度,彼此肌肤接触,傅寒深身体微僵,眉头有隐隐的抽搐。
他不太习惯女人抓他。特别对象还是她,总会让他回想起第一次见面跟后来在洗手间的情况,又让他的身体,起了反应……
连他都快觉得自己有些禽兽变态了。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略有不妥,宋言急忙又送他,再一次感激的冲他点头,“真的狠谢谢你送小源来医院。耽误了你这么久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我会记得这一次人情,如果你什么时候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有需要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他阻断她的话,眸色微凉,“我这人不做亏本生意,耽误我这么长时间,你做好心理准备等以后偿还我就可以了。”
宋言,“……”
她只是客气客气,没想到,他还真是爱计较啊。
也对,本来他就是这么一个男人,而且商业头脑特别不错,见识过上一次他斤斤计较的计算,也不再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扯扯唇,宋言道,“好。”
傅寒深冷硬地转身离开了,心底很郁闷,他并不太喜欢一个人对他不停的说谢谢,因为他本身也没做多大好事,宋小源现在之所以会躺在医院里,说不定,跟他还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被人谢谢多了他也会心虚。
**
清晨,宋小源醒过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坐在他身边的宋言,这是意料之中的,他没显得有多大惊讶。
反倒是睨见她眼眶周围的暗沉,他小眉梢不悦皱了起,“宋大言,你一晚没睡?”
“没,睡过了,只是睡不大好。”宋言笑了笑,伸手抚了下他的小脸庞,“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现在很好。”尽管并不相信她的话,宋小源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反正继续深究她肯定也不会说实话。
唉,有时有个总会撒善意谎言的老妈,也不见得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啊。
见他状况确实不错,脖子上的红疹颗粒消了不少,宋言安心之余,又问,“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你不能接触花,怎么会突然变这样?”
因他从小便是先天性过敏体质,家中她从不摆放任何鲜花,而且以前她也郑重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保证过不会接触任何花朵的。
说到这个,宋小源就有些别扭了,嘟嘟小嘴,他低垂下头,声音弱弱的,“我们家阳台不是有楼下种的花顺墙壁爬上来了么……我故意的。”
“故意?”宋言明显不太高兴了,“为什么?”
“就……”他不太好解释自己的理由,说了恐怕宋言会生气,可不说她肯定会更生气,宋小源此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看他这个老妈平时像是没他聪明,但该正经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模糊的。估豆亚圾。
见他扭扭捏捏半天也没回答出个所以然,宋言忽然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小脑袋说,“算了,我不追问你了。”
宋小源一愣,“真的?”
宋言郑重瞪着他道,“但是,这种事情,以后不许再犯了!”
他一喜,刚想凑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亲吻,但却被宋言率先制止住,拿过旁边被她夺下的绿头巾,放到他面前晃了晃,“可是,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
宋小源双眸一滞,嘴角抽了抽,这个丑丑的绿头巾,什么时候被拿下来了?
他慢慢抬眸看她,宋言大方承认,“我拿的。”
“……”
“来,跟我说说,你戴着这个东西是为了什么?”
宋小源又开始扭捏了,目光闪躲着不敢看她,试图又用同一种难以解释的招式忽悠过去,可宋言这次可没打算让他忽悠,目光坚持盯在他身上。
最后是宋小源败下阵来,只好将自己的理由说了一遍,而至于他为什么不想让傅寒深看到他,不论宋言怎么追问,他都只说自己有自己的秘密,不肯老实回答,最终,追问无果,宋言只能作罢。
因为就在自己这上班的医院,尽管宋小源状况不错,宋言没让他早早就出院,而是继续留在这里观察。
早上时,她打电话去学校帮他请了假,然后再回家拿了套换洗的衣物,也给自己稍微清洗一些,再买些早餐才又来到医院,一边上班时不忙,会时常到宋小源这里来陪他。
临近中午,裴思愉得知宋小源因过敏住院的事情,也急急跑来,看到小家伙确定相安无事,清楚有宋言这个医生在也不可能会让他有事,她一颗心也算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