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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你已经有了工作,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就算没有我们唐家,你也可以活得很好,我不期望再从你身上能收到什么报答,但佳期为慕年流掉了一个孩子……”顿了顿,罗佩茹才接着说,“温家人都知道他们俩之间的事,迟早需要一个交代,但是你……”
“我知道。”打断她的话,宋言垂下眼帘,扯扯唇角,“您放心好了,我会跟唐慕年离婚的。”
第54章 只想在她所在的地方()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她都很清楚,她必须要跟唐慕年离婚的,所以尽管罗佩茹不说。她的打算也早就好了。
听闻她的话。罗佩茹有些尴尬,忽然就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多此一举了。
宋言在唐家生活那么多年,是什么性子,她不是不懂。
但凡已经感觉到自己不是那么重要后。宋言会自己离开的。
“你能想得清楚,那我就不再多什么了。”气氛有些僵硬,尽管可能会伤人心,罗佩茹还是说,“慕年这边,我会给他做思想工作,让他尽快准备好离婚协议。你放心,离婚以后,唐家也不会亏待你……”
“不用了。”回头,宋言扯唇笑了笑,“唐家给我的已经够多,不需要再给我任何东西,我现在有能力能自己赚钱,只要您能尽快跟唐慕年说清楚,让他尽快离婚就好了。”
“……”
“我不打扰您了,有什么事,可以电话通知我。”微微得体颔首了下,宋言转身离了开。
罗佩茹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想,其实都还有些感情的吧,毕竟。她也是在唐家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不待见,并不代表一点感情都没有。
莫名的,罗佩茹就想起了,宋言十岁那年,刚被接到唐家的落魄样子。
那时,她父亲才去世几个月。母亲就要急着改嫁,从而想要把才十岁的她留在其他叔叔亲戚家,但因宋爸爸的去世,宋家那些原本围着他们一家的亲戚,就树倒猢狲散,一窝蜂的全部散开,没一个人愿意收留孤苦伶仃的她,若不是唐家念着故友交情把她收留,现在她在哪还是个未知数。
原本的千金小姐,一夕间却变成别人家的童养媳,尽管唐父对她不错,她却是活得卑微而小心翼翼,连说话都要斟酌用词。
想来,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这么想着,罗佩茹禁不住的一声叹息。
虽然很多时候,她认为宋言就是一颗灾星,也不能否认,当年唐家遭遇的那些事情,她甚至一度怀疑是因为他们收留宋言的关系,才导致于出如此祸端,才会让唐父早早逝世,也才让她从此不待见她。
但,事情已经过去六年了,尽管有过怨恨,最终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如今,只要她肯跟慕年离婚,那就已经是最大的解脱了。
**
晚上,唐慕年下班回到家中,保姆张嫂上前来接过他的外套,对他小声说,“少爷,夫人在客厅里等你。”
抬眸,他便看到罗佩茹端坐在那儿,微微蹙了下眉,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唐慕年这才往客厅走去。
“妈。”踱步到客厅沙发坐下,张嫂给他倒来一杯水。
罗佩茹抬眸看向他,“最近你都在忙什么?怎么总不见踪影?佳期经常会对我问起你。”
“今天不是已经在医院看到了吗?”唐慕年神色淡淡的,没多大情绪,“你没事,总往医院跑做什么?”
“我不往医院跑,难道要像你一样几天不见踪影?”罗佩茹轻哼一声,不悦道,“佳期为你流掉一个孩子,怎么也不见你多关心关心?每次都是这样,温家人会对我们有意见的。”
“他们有意见那是他们的事情,如果看不过去,那就别让他们女儿再继续纠缠我好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听闻他这个无所谓般的回答,罗佩茹有些坐不住了,怒瞪着他道,“什么叫别再让佳期纠缠你?你们孩子都流掉一个了,要是让温家人听到这种话,还不知道会怎么看我们!”
“别人怎么看很重要吗?”端起水杯,唐慕年浅浅啜了一口,眸色无半点情愫,冷静又冷血,“我很早就跟你说过,她会怀我的孩子,那只是一个意外,从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温佳期从很久以前便暗恋着他,至于她是什么时候看上他喜欢他,他并不知道知道,他只知道的是,曾有那么一次,温佳期来跟他告白,但却被他拒绝了。
而后来,有一次因应酬喝多了些,温佳期不知怎么的出现在他面前,把他扶去了酒店。
说出去,可能真的没人相信,他之所以会跟温佳期发生关系,居然跟宋言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也不知是因当时温佳期打扮得太过神似于他内心深处的某人,还是因为温佳期确实跟内心深处的女人有那么一点点的相像,都是那一刻酒精的麻痹,让他以为那个平日里不吵不闹像木头一样的女人突然转性,懂得温柔待人,才会跟温佳期有了那么一夜温存。
事后醒来,他给了她物质方面的补偿,并且也叫她吃避孕药,哪只她避孕药非但没吃,还怀了他的孩子,没有经过他的同意跟询问,直接便到罗佩茹面前说明怀孕之事,以此来纠缠他,并试图生下来……
到如今孩子流掉,他还能去看看她,已算仁至义尽。
“可如今事情都这样了,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温家人知道你们的事情,无时不刻不在关注你的动静。”说到这个份上,罗佩茹直入主题,“现在大家都在想你跟宋言离婚,今天我也看到宋言了……”
“你跟她说了什么?”唐慕年神色倏然绷紧,神态不再像方才那般无谓。
不理会他语气里突然透出来的认真,罗佩茹道,“今天她自己亲口对我说,她会跟你离婚,现在就要问问你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肯跟她离婚?十几天前就说要离的,但怎么到现在,你还是没什么动静?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唐慕年难得一天的好心情,霎时又被破坏了,英俊的面色微沉,连声音都不自觉的冷了下来,“她亲口对你说,她会离?”
“这样不是更好吗?”罗佩茹见他冷下去的脸色,并不在意道,“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自己亲口对我说会离,就不可能再言而无信。”
宋言这个人,对多少人说过自己会跟他离婚,最后的结果却不一定会真离,但若是跟罗佩茹保证过,那便是真真实实,绝不会再改变的事实。
因为,她对任何人都可能会撒谎,但唯独这点关乎到唐家的事情,她觉不会对罗佩茹撒谎,因为唐家曾给了她太多,而罗佩茹则是深知这一点,才会在医院时,刻意问出了那句话。
尽管,她事后觉得宋言迟早都会自己离开……
唐慕年似乎是有些怒了,登时从沙发中站起来,面色冷清,声音冰冰凉凉的,“我说过了,我跟她之间的事情,你别管。”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看他反应有些愤怒的样子,罗佩茹面色不佳,冷哼了一声,“她迟早都是要从唐家出去的,早跟晚,都是时间的问题,现在时机刚好,我不觉得有多大不妥。”
“谁告诉你她一定要从唐家出去?”直到此刻,听了罗佩茹的话,他仿佛才隐隐感觉到,原来这些年,不止是他一个人在憎恶着宋言。
原来罗佩茹排挤她,不待见她到早已经做好要把宋言从唐家赶走的打算。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了那句话,那好像就是下意识的回答,他甚至没思考过,会那么回复了她。
罗佩茹也被他那句话说得怔住,风韵犹在的雍容面容,渐渐不解了起来,“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突然想起还有文件落在公司,我再回一趟公司。”
“……”
扯扯领带,心情忽而很躁乱,唐慕年倏然转身往外走去,英俊五官有隐隐难以抑制的戾气。估低找圾。
张嫂看到他离开,急忙道,“少爷,这个时候您还去哪?马上就要用晚餐了。”
“晚餐不用等我。”在玄关处换了鞋子,唐慕年直接走出大门,来到外面车库,发动车子匆匆离开。
张嫂睨着渐远车子,回头看向客厅里的罗佩茹,“夫人,这……”
“让他去吧。”罗佩茹神情恹恹,摆了摆手,一张风韵犹在的美丽脸庞,写满愁容。
**
漫无目的驱车在街上到处游走,唐慕年心情被阴霾覆盖而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让人很想不顾一切的发泄出来,可偏偏,却又找不到发泄点。
不知在外面开车游逛多久,等车子停下来,唐慕年回神抬头看向前方时,整个人又愣了住。
不知不觉,他竟然又来到她上班的地点……
明明脑袋里很清晰,这个时间点她应该下班了才对,可他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般,不由自主推开车门,下车,步伐往医院内走去。
说不清这种心情是怎样的,好似,忽然只是想在她经常待过的地方,看一看,静一静。
思维有了方向,灵魂,便自然而然的把他往方向之地指引。
当宋言刚从宋小源的病房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时,突如其然的,她瞥见了此刻正站在她办公室门口的男人。
而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在身后不远倏地停下,唐慕年慢慢回过头来……
第55章 没意思了()
目光相撞。
她视线冷清的盯着他,而他,眼神复杂。
空气间有种微妙的气氛在蔓延。
并不想多说什么,倏尔。宋言宛如当他不存在。迈开脚步朝他靠近,再是没有一点停顿的越过他身边。
可是,她刚走进办公室里,就感知到身后有一道男人的气息跟脚步声在逼近,想要回头去看时,唐慕年却已经来到她身后。拽住她手腕大步往外走去。
“唐慕年,放手!”宋言不知自己为何,突然有些抗拒于他的接触,用力想要抽出手腕,奈何他抓着她的力气太大,她试了几次也挣扎不出。
回头睨她,唐慕年冷声道。“如果你想让你们全医院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尽管继续挣扎!”
“你——”
一口气憋在喉咙间,她发不出话来。
而他也不想给她说多余废话的时间,拽着她直接进入旁边的电梯内,在她挣扎着想要出来前,电梯门率先阖上,阻隔掉外面的世界,将彼此都关在一个狭隘的空间。
用力甩开他禁锢住她的大掌,宋言靠着墙壁,别开头不看他,亦是一句话都不想说。
就目前而言,他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她不太明白,他突然抓着她又是想做什么?
唐慕年靠在另一侧,目光也不曾看她,而待到电梯升至顶楼时,他又是二话不说。专制地箍住她手腕,将她推到外面,来到天台上。
脚下步子趔趄,宋言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子,抬头,她勇敢而充满怒意的眸,直面抵向跟前的男人。
唐慕年并不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不妥。对视上她的目光,他眸色深沉,声音沉沉的问,“你跟妈说离婚了?”
眉心微皱,宋言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这不是早就规定好的事情么?他跟她的态度不也是这样么?
现在还来问这种多余的话做什么?
见她并不回答,但却并没有否认的意思,唐慕年心口愤怒难耐,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着,迈开脚步,他朝她逼近,冷声说,“告诉我,你是有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离婚?”
“你现在靠得我有多近,我就有多想。”宋言一步步的后退,忽然又微笑着,清丽素净的面容,满是干净而令人舒服的微笑,语言却是在不怕死的故意激他,“别告诉我,你不想跟我离婚,那样会让我很瞧不起你。”
当初第一个说离婚的人,是他,彼此感情都没有,现在她这么坦诚说出自己想要离婚,合情合理。
可唐慕年却极度不快了,也不知是被她的话刺激的,还是因她不断重复着想要离婚的态度,样子比他还着急似的,那股盘踞在他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
“呵。”他嗤嘲笑了一声,骤然钳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近,英俊而染着阴鸷的脸庞,凑到她的面前,彼此脸跟脸的距离,近在咫尺,他声音低凉,嘴角划开讽刺的弧度,“别忘记了,之前就说过,想要离婚,起码要上三次床,我可以不追究你朋友,也不为难他们杂志社,但离婚这个,应该还有一次吧?”
他说的话,总有种无意间,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