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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男人好不解风情啊!
宋小源内心满是抱怨,瞅瞅他,小嘴嘟了起,先下手为强,口头上颇有绑架的嫌疑,“你来这里不就是想给我过生日?”
“你想太多了。”可惜傅寒深这种男人,是任何人在语言上绑架不了的,说出来的话,都不带一丝婉转,干脆直接得直戳他期待满满的小心肝。
“那你走吧。”别开头,宋小源撇撇嘴。
好吧,反正他肯定是自作多情了,这个男人又没说喜欢他或者喜欢宋大言,他也总不能像是心安理得的样子,要求别人干嘛干嘛。
虽然他是有些小贪心,但宋大言说过,如果太贪心,会惹起别人的反感,要懂得适可而止。
就目前来说,他还不太想这个莫名跟他们牵扯到一起的男人反感他,所以只好作罢。
尽管没有刻意,但小家伙说出让他走的这句话,却莫名地透出一股委屈失落感,让傅寒深毫无情绪的心弦,微微一紧。
分明是感觉得到小家伙的期待,可他最终却仍旧没有留下来,深深看了宋小源一眼,他便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
宋小源看着他离开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回身小声抱怨道,“NO。2就是NO。2,太难搞定啦!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
尽管他说得声音不大,刚刚步入电梯,耳力甚好的傅寒深却仍旧不差一字的听个清清楚楚,只见他眉梢狠狠一抽,电梯门也随之关上。
屋内,待宋小源关上门返身回来,裴思愉忙凑到他身边,挑眉,八卦心强烈,“你跟刚才那个男人很熟?”
“不熟。”宋小源态度立刻转变,“谁跟那种一板一眼不解风情古板苛刻的男人熟啦?我跟他不熟!”
完全无视他这句话,裴思愉勾过他小肩膀,“来,告诉姐姐,刚才这个NO。2是什么意思?”
宋小源嘟嘟小嘴,“就是NO。2的意思哦。”
其实裴思愉大概也猜得出来了,又问,“那NO。3是谁呢?”
宋小源抬起眼皮看了看她,觉得跟裴思愉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便满是不甘地说,“除了那个姓唐的,还能有谁?”
“……”
裴思愉双眸一滞。
尽管唐慕年骨子里仿佛都透出一股渣的感觉,但撇去这点,他各方面还是挺不错的,而更是基于他觉得宋言喜欢唐慕年这点,勉强也算对得起这个NO。3的排名。
**
车内后座中,车子刚驱驶不远的距离,瞥见路边一家蛋糕店,傅寒深脑海中浮现出宋小源那满是期待又失望的语气。
一个孩子对他失不失望,他素来觉得无所谓,毕竟讨好孩子这种事,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而他生来就是不会向别人讨好的冷硬男人。
但在车子刚越过蛋糕店,他却突然沉声开口,叫石恒又倒了回去,随之,打开车门,下了车进了蛋糕店。
等他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用盒子包装起的精致蛋糕,英挺而深邃立体的五官,模样满是不自在,眉头皱得深深地把蛋糕扔到石恒手中,声音冷硬,“你上楼,给他送去。”
石恒,“……”
**
没有回跟宋小源租住的公寓,宋言被唐慕年带到之前那个他所买下的公寓。
车子在楼下停稳,打开车门,唐慕年绕到她这边,给她打开车门,深处修长干净的手指,态度褪去了以往的冷冽,这一刻有少许的温柔,“下来吧。”
声音淡淡的,轻柔的。
这个不经意流泻出温柔模样的他,足以让一个人绷紧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
宋言却没有伸出手握上他的,反而自己下了车,站在车旁,不看他一眼。
紊乱而恐惧颤抖的心绪,已经得到缓解,尽管身体还仍旧有些麻木僵硬,她却冷静道,“你去医院包扎下伤口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她要走,却被他板住肩膀,猛地扯回来,“你到底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
真是该死的!
都这种时候了,她就不能适当的懦弱一点吗?
一定非要这么彻头彻底,恨不得马上就跟他划清界限,跟他脱离得干干净净?
身子被转回来,宋言毫无预兆地瞥见他两只手臂上的伤口,眼睛被微微刺痛了下,她别开头不敢看他,抿紧了唇瓣,忽然不知还该说些什么。
真是很戏剧性的,他竟然为了救她而受伤了。
倘若这是一场充满恶意的玩笑,那么,她到底被捉弄到了何种地步?
看她清丽素净,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蛋,唐慕年只觉得心底有股驱之不散的怒意跟阴霾缠绕在他的心扉间,扰得他心情紊乱,躁动,不安,恐惧,不舍……
很多时候,真让他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把这副倔强又虚伪的她狠狠捏碎了才好。
如钢钳般的大掌箍住她手腕,不再询问,他拽着她手腕便往楼上走去,一身的怒意,火气冲冲的。
“唐慕年……”
“住嘴!”她想说什么,他却回头怒瞪她,“如果你想我伤口一直得不到处理导致伤口腐烂,你就尽管再挣扎跑掉!”
“……”
第63章 要让他狠狠甩掉她!()
上了楼,唐慕年掏出钥匙打开门,把宋言带进去扔到沙发边坐下,他则走进房间里。没多久。再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备用药箱跟一件女性衬衫。
他手臂上有三道明显的刀伤口子,顺着伤口流出来的鲜血早已凝固结痂,但光是看着那红得发黑的凝固血液,仍旧叫人胆颤不已。
他手臂一定很疼……
宋言微垂下眼眸,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整个人浑身的不自在,抿着唇畔坐在沙发中,双手放在腿上,眉头微皱,思绪良多。
“把衣服换了。”把手中的白色衬衫扔给她,唐慕年提着药箱。迈开长腿也到沙发边坐下,先是将身上的衬衫脱掉,露出他壁垒分明的胸膛上身,然后再是兀自打开了药箱,取出消毒水跟棉签。
盯着扔在大腿上的白色女性衬衫,见还是全新没人穿过,连标签都没撕下来,宋言皱了皱眉。
这是给谁买的衬衫?
不论是谁,对方一定是个女人。
忽而,宋言迟疑着,并不太想穿上这件衬衫了。
见她迟迟没动,僵硬地杵在那儿,唐慕年漆黑的眼眸一眼就洞悉出了她犹豫,唇畔微扬,不冷不热地说,“不换上。难得你还想穿着你身上这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语言直白又不留情面,轻而易举的戳中事实。
她的衣服扣子在之前被扯掉了,若不是有他的外套,她定然是走光的。
眼下这种情况,还真是由不得她选择,犹豫了会,宋言拿起腿上的衬衫。正欲起身进房间里换,唐慕年的声音又是不咸不淡,暗暗讥嘲的灌了过来。
他嗤笑说,“又不是没看过,还需要矫情的特意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
宋言瞟了他一眼,却是没有接他的话,仍旧拿着衣服进了房间,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用最快的速度换上了衬衫,再之后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听见她踱步过来的脚步声,唐慕年抬头,刚想说什么的话到了嘴边,却是一个字也没发出来,目光盯在她身上,一时间竟忘记移开。
白衬衫布料微薄,将她曼妙的酮体跟内里黑色胸衣衬得若隐若现,大小尺寸还算好,不是特别大也不算小,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鬓角边自然垂落几率发丝,而她本就白皙的肌肤,配上白色衬衫,就显得愈发清丽而好看,宛如纯洁到一尘不染的圣洁之人,让人挪不开视线。
但是,他知道,她不是。
她绝对不像她外貌那般清丽,也不如她外表那般纯净,她是一个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种强硬虚伪只要为达目的就一切都无所谓的女人……
将视线从她身上倏然收回,消毒水倒了些在棉签上,把棉签染湿,他不看她,只是冷声道,“坐过来。”
宋言对自己身上的装束并无任何感想,看出他的意思,站在距离他几米的面前,她扯扯唇瓣,“你还是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
“我叫你坐过来!”他声音加大了些,透出不容拒绝的命令,眼神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神情满是警告地危险。
虽感觉有些吓人,但对于他这个样子,宋言早就有了免疫力。
可看他见她不过去,就一直僵持在那里瞪她,心下叹了口气,她只好移过身子,到他身边坐下。
“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他的伤口比她的严重得多了,单单伤口就不止一道,怎么想,她都觉得应该先帮他处理才对。
可是她伸手过去想要拿过棉签,却直接被唐慕年冷冷盯了一眼,“把你刘海撩起来。”
“……”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听着他冷冷疑似愤怒的声音,宋言轻轻叹了口气,没理会他,拿过面前的医药箱,重新取出一只棉签,涂上消毒水。
拿着面前抓过他手臂,轻轻涂了上去,她清丽面容满是认真跟专注,喟叹说,“我先给你处理,你不要乱动。”
“我没叫你给我处理,把你刘海……”
“受伤比我严重的人,就不要再多说话了,一直说着废话,伤口不难受吗?”
“……”
她说他在说废话?
她竟然敢藐视他?!
唐慕年怒了,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宋言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他开口前用消毒锅的棉签猛地往他伤口上一戳,顿时,手臂上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愤怒的眸怒瞪她,“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有,见你要说话,我手滑。”
“……”
手滑到需要往他伤口上戳?
唐慕年内心又怒又气又好笑,宋言垂眸认真处理着他的伤口,抢先说道,“我这点伤还不至于会把我怎么样,跟你的比起来,小巫见大巫,所以你别说话。”
听着她满不在乎的口吻,唐慕年更加不快了,英俊地脸庞绷得紧紧的,脸口吻都透出一股阴森森的不快,“那如果留下疤痕了呢?”
消毒水涂到伤口边沿,有辛辣的刺痛感,让他眉头皱了不少,脸上却是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的痛楚。
“这点小伤,怎么会留疤?”知道这消毒水涂到伤口上一定会痛,“惩罚”他过后,宋言尽量一边小心翼翼地给他涂抹伤口,一边随口应道,“你的倒是有可能。”
“哼!”唐慕年冷冷哼了一声,下巴微微扬了起,嘴角轻翘,低沉地声音满是不屑,“如果真的留疤,那你就最好想办法处理掉,别忘记都是因为谁我才会变成这样!”
“……”
给他涂抹伤口的动作猛地一顿,宋言滞了一滞,身体顿时僵住了。
他手上会有伤口都是因为她,倘若没有追出去,他便救不到她,也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心底忽而沉沉闷闷的不好喘息了。
仿佛是直到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之间竟然也能有和平共处,这样难得平静顶嘴的时候……
这种时候,竟没有弃他不顾也就罢了,还主动给了他上起了药?
她突然是怎么了?
见她停下来不动,唐慕年眉心一皱,垂眸看她,眸光倏然有些深意和深沉。
连他也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还能有这样静谧安然相处的时间,没有伤害,没有憎恶,没有抵抗,也没有虚伪,两个人平平静静的,还斗着小嘴……
多么温馨平和却又讽刺的画面?
他们之间,还能有这种安静到没有伤害虚伪的时候么?
“把棉签给我。”彼此僵硬沉默了良久,他终于率先打破这股压抑地沉默,慢慢伸出了手,声音不起不浮,没有刻意的疏冷也没有迫切的热情,像是很平淡似的说,“我自己处理。”
宋言眉心拧了拧,抬眸看向他。
他的视线也在盯着她,两个人对视着,各自的眼底都是一种出奇和谐的平静,没有冷冽跟疏远。
“还是我来吧,你自己不方便。”扯扯唇,她推开了他的手放好,继续小心翼翼,一边吹气一边给他清理。
不管她在这之前怎么恨他怨他惧他,但他受伤到底都是因为她,不论出自于怎样的原因,她作为医生,也该在此刻先给他处理好伤口再说。
就当,暂时先把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撇开,让她以一个医生对待病人的角度来对待他吧。
否则,她将不懂如何进退取舍。
听她这么说,唐慕年没有坚持自己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药箱里的药不多,只有平常一般的消毒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