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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像很远啊。”小家伙趴在她背上说,“我们干嘛不坐车?或者是等NO。2?”
“NO。2?”
这个词,是宋言第一次从他口中得知。
但她听出了他的意思,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指傅寒深吧?
宋言手托着他的小屁股,扯唇笑了笑,“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烦别人。”
宋小源不懂,问,“可是你们现在是在一起的啊,麻烦他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他们麻烦他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现在不合适了。”她清淡的回,声音听不出情绪,倒是有点安慰的语气,“NO。2跟我们不大一样,现在他也有麻烦要办,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你要是累了困了,就睡了吧,等到了我就叫你。”
宋小源强撑着小眼皮,摇了摇头,又是道,“是不是他家人不喜欢你啊?”
宋言言语轻快,口吻随意,“不知道呢。”
“还是他们不喜欢我呢?”宋小源拧起小眉梢,想到方才自己莽撞的事情,他担忧地说,“我刚才撞到的那位爷爷,他一定很生气吧?他应该很不喜欢我。”
之所以觉得傅中天不喜欢自己,是因宋小源见他的眼神有时真的很凶,分明没有故意的坐凶,可偏偏让人心生畏惧。
老实说,尽管平日里他在学校也算一枚小霸王,很多时候都敢无法无天,可在看到傅中天的时候,他却是没由来的胆怯。
胆怯得后面反应过来,让他硬是没敢说一句话。
宋言不太喜欢宋小源这种不确定的口吻,会让她有点心疼。
一直以来都是俩母子相处,宋小源面上再怎么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甚至故意跟很多同学拉远关系,可很多时候,他内心仍旧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认同跟喜欢。
从小没有父爱的孩子,哪怕给他再多的母爱,他也仍旧是缺爱的……
鼻子忽然有点堵了,宋言眼眶有些酸,心口上突然有股沉沉闷闷的气让她喘不过来,心尖上有点揪痛。
半响,她用力暗暗吐出一口气,没让宋小源发觉到她的情绪问题,又努力挤出一个轻快的笑容,连语气也带了故作的轻松,“那个没关系的,他是老人家,不会跟小孩子计较问题的,而且当时也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那位爷爷只不过生来就是脸色严肃,让人看着觉得不好接近的类型。”布宏斤弟。
“他如果生来就是脸色严肃的,那他是不是一辈子都没笑过?”
“……这个,应该是有笑过的吧……”
可是可我觉得他应该从来没笑过,你知道他像什么吗?”
“什么?”
“阎王爷。”宋小源得意地嘟起小嘴,“电视里的阎王爷就是他那种表情。”
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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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书房离开的傅首长连续重重打了几个喷嚏,重得几乎几次让他没注意撞到墙壁上,总算稳下来后,犀利地视线冲经过身边的下人怒道,“谁在背后骂我?!”
没人敢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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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觉得宋小源这个比喻有时恰当得过分,想想傅老爷板起脸来的样子,确实挺恐怖的,而相较于傅寒深,突然就觉得他冷下脸的时候,也没那么让人感觉可怕了。
但这个问题她终归没跟宋小源再继续下去,想到他之前说的话,转而是问,“既然傅寒深是NO。2,那么,NO。1是谁?还有NO。3呢?”
“要我说实话吗?”宋小源趴在她背上,小下巴搁在她的右肩上,眨了眨闪亮亮的大眼睛。
宋言侧头过来看他一眼,其实心底隐隐猜到了答案。
除了他的亲生父亲,应该……没有人可以在他心底高居第一吧?
哪怕他口头上几乎很久没有再提起过他亲生父亲的事情……
没有让宋小源回答,宋压对他说了句“睡觉”,两人间的交流便没了下文。
宋小源早就是困了,很快在她背上趴着就睡着了。
听到后背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感知着背后小家伙温暖的体温,宋言扯了扯唇,内心的感觉是异常平静的,除了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做得很失败之外……
托住他屁股的手往上提了提,她勾了勾嘴,继续迈开脚步。
然而这一次,没能走出去多远,身后由远及近驶来一辆低调而尊贵的宾利。
明晃晃地车灯在夜里穿出一道直线,宋言背着熟睡过去的宋小源回头去看时,宾利车蓦然在他们身边稳稳停下。
车门打开,有人走了下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跟车灯的照面,宋言第一眼从身高体型判断出来人是谁。
“背着人都能走这么快,你腿很长?”傅寒深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背上的宋小源接过来,然后才定定看向她,“不是说了让你等?”
宋言看到他有点心虚,“我以为你一时半会走不开。”
他斜视她,语言直接,“到底是以为我走不开,还是想趁着机会溜走?”
这人眼睛跟脑袋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有必要次次那么容易就看穿她想了什么吗?
“上车。”
傅寒深扫视她一眼,随后转身,抱着宋小源打开车后座,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到位置中。
没有率先溜成功,宋言悻悻吐了下舌头,最后也只能上了他的车。
车子再次驱动离开。
宋言坐在后座中搂着熟睡中的宋小源,目光睨向前面驱车的男人,犹豫了半响,问,“傅老爷……有没有为难你?”
说到这个,傅寒深不由得从后视镜里凉凉地盯她,“不是说过我自己解决?”
怕他误会什么,她解释,“我不是不信任你。”
“那是什么意思?”
“……”
宋言没回答他这句话,抿唇不语。
傅寒深倏尔收回视线,眼底深处弥漫上一丝无奈,这女人,有时就是爱自己背负太多。
沉默半响,他视线直视前方的马路,尔后,慢悠悠道,“做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别乱瞎想什么,安安心心过原本的日子就够了,其余的,还不需要你来操心什么。”
语气沉沉稳稳的,有让人心安的稳重感。
宋言内心荡起点点涟漪,然后问,“女人不是都爱瞎想吗?”
“说句话都要顶嘴,就不能可爱点?”
“……”
宋言闭嘴。
**
回到艺苑,傅寒深率先下车,把仍旧睡得沉沉的宋小源抱出来。
宋言之前背着宋小源走了段路,也是有些累了,倒是随着他抱着宋小源上了楼。
进了房间,傅寒深把宋小源放在床上躺好,宋言就拿着沾了温水的脸巾过来。
“我来。”
他伸手拿过脸巾,深眸凝视她两秒钟,又倏然收回视线,转身给宋小源擦脸。
宋言站在旁边,不确定地问,“确定你会?”
傅寒深几乎从未照顾过孩子,她担心他不懂如何对待睡梦中的孩子。
他漆黑的眸斜眼看她,然后没理会,动作轻柔而温柔地给宋小源一一擦拭着小脸。
宋言暗暗吐了下舌头,知道自己小看了他,让他不快了。
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老实说,她不太敢相信,像他这么一个平时沉稳内敛,偶尔毒舌傲娇,时不时还给你脸色看的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细心对待孩子的一面。
宋言不自禁地多看了他英俊深邃的侧脸两眼,而也是这么一看,才发觉到,他额头上有肿了一个小包。
这不难想象应该是傅首长的杰作。
宋言悄然走了开。
待傅寒深终于给宋小源擦拭好盖上被子,返身下了一楼客厅时,她对他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的面前摆放着临时备用的药箱,该用的东西也都取了出来弄好,就等着他了。
眼底掠过一抹异样情愫,他唇畔轻抿,终归还是迈开步伐朝她踱步过去。
然而,第一个行为却不是让她帮他处理额头上肿起来包,他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下颌抬了起,一个缠绵尽致的吻,吻住了她的唇。
宋言心底一咯噔,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由着他强势掠夺着,耳根却红了不少。
最后这个吻是被一个电话打断的。
傅寒深看了来电显示,踱步到门外才接听。
他未开口,那头也沉默了良久,奇异的是傅寒深却一直拿着手机并不挂断。
终于,缓缓地,那头灌来傅中天苍老的声音,“那个孩子,真的是你的?那份NDA不是骗我的?”
傅寒深轻阖下眼眸,淡声,“事实都摆在那里了,您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骗您?”
“混账东西!”傅首长当即又暴怒如雷了,“当时那姑娘才几岁你就把人家睡了?六年多前她还是个未成年吧?你到底是不是人?!”
“嘟嘟嘟嘟嘟……”
回应傅老爷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傅中天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凝望外面漆黑如墨的夜空,长长的喟叹了口气。
他骂是骂了傅寒深,但事实是怎样的,他怎么会不懂?
只不过,心底仍旧难以接受这就是事实罢了……
第103章 欠她一个解释()
清晨,吃过东西,傅寒深顺便送了宋小源去学校,宋言百般聊赖就在屋子里开始打扫整理。
自从他们母子入住这里后。每天定时过来的清洁员被宋言遣走,家务事几乎是她全包。
原先,傅寒深本身并不同意她这个做法。
他把他们母子带进来住并不是要个全职保姆,奈何宋言执拗,因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暂时还没回去上班,整天闲得很,而裴思愉又每天忙杂志社的工作。很少有时间陪她。
所以几乎无聊时。除了每天打扫打扫屋子,给门外的那几簇花浇浇水之类的,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做的。
后面傅寒深也只能由着她了,总之只要她高兴就好。
但在早上十点左右,艺苑迎来了一个让宋言意想不到的人——傅老太太。
听到外面有车子停下来的声音,宋言清楚此刻傅寒深觉不可能回来。放下手中的抹布出去,就看到傅老太太出现在门口。
睨见老人家竟会出现在这里,宋言愣了愣后,反应过来,急忙迎上前,“您……”
她想开口说什么,却又发现第一句不知该说点什么才不算尴尬。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傅老太太瞅了瞅她,有点埋怨地说。“还不请我进去坐吗?”
“您进来。”宋言赶忙过去,想搀扶住她的手,却又怕老太太反感,只好站在一旁,一时间倒是有点不知所措。
傅老太太哼了哼,瞟了瞟她,这才昂起头,态度怡然地往屋内走来。
宋言让她在客厅坐下,姿态恭谦,问了句,“你想喝点什么?”
“茶吧,我又不是年轻人,又有心脏病,不碰咖啡。”
“好,您等等。”
宋言进展转身往厨房走去时,眼光往门口扫了过去,却发现没有任何人,似乎只有老太太一个人跟一个司机来了这里,这又才收回目光,往厨房走去。
今天是距离那天在傅家的日子已经过去几天。
没想到今天傅老太太就过来了……
而至于到底是什么目的,或者说傅老太太在想什么,大概是来下最后的逐客令,让她赶紧卷被子走人吧……
毕竟,傅老太太本身就不能接受她的存在,她之前甚至还“欺骗”了傅老太太,想想都是不可原谅的。
要来赶她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须臾,宋言泡好茶,端着茶杯走了出来,傅老太太不断打量她的眼神,在她走近适时收了回去。
“您的茶。”
把递到面前的茶杯接过,傅老太太不咸不淡的声音,略略别扭,“坐吧。”
看傅老太太的态度,宋言只能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傅老太太目光随意的扫过整个客厅,睨见不远处落地窗边的水桶跟抹布,眉梢挑了起,“你刚才在打扫?”
宋言点了下头,“嗯。”想想这个回答太简单冷淡,又补充了句,“闲着无聊,就想找点事情做做。”
“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医生来着。”傅老太太扭头,上下扫视她,“怎么会闲?不用上班?”
宋言倒是不隐瞒,“前段时间因为点特殊事情,暂时辞了工作,目前还没有回去上班。”
虽然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但傅老太太却没有追问这件事下去。
宋言坐在对面,手放在腿上,手心紧张得渗出了些细寒,目光不敢直视傅老太太,只好盯着傅老太太手中冒着袅袅雾气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