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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石恒把宋小源接回来。
看到桌上摆着的蛋糕盒。小家伙小眼睛不断朝宋言瞅过去,“今天谁过生日?”
宋言已经很多年不过生日,小家伙不懂今天是什么日子,看见蛋糕就觉疑惑。
宋言揉揉他小脑袋,“你的。”
宋小源当即就明白过来,以前他生日那天宋言从不给他过,都是事后才补上。
石恒赶紧凑到宋小源身边,“宋小少爷,上次您不是已经过了生日吗?怎么现在又是?”
宋言疑惑。“你怎么知道他上次过了生日?”
“老板那次买了蛋糕让我给送去了。”石恒实话实说。
宋言恍然,难怪后来她回去有看到蛋糕,本以为是裴思愉买的,便就没多问。
原来是傅寒深……
石恒本送宋小源回来该离开了,宋言却叫他留了下来,让他跟宋小源玩一会,自己则拐身进了厨房做晚餐。
总算知道傅寒深就是宋小源的亲生父亲,宋言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多联络联络感情,以便宋小源再去傅家主宅住时,不至于对他感觉慢慢淡下去,要让他们相认这一块,得多在宋小源身上下工夫才行。
可晚餐做好了,就等傅寒深时,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看等时间不短了,石恒在一旁犹豫着说,“要不我打电话问问老板?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自从跟宋言母子接触在一起后,傅寒深几乎没有晚点下班的情况,这种久久不回来的现象,还是第一次。
“不用,再等等吧。”宋言笑了笑道,“可能还在忙。”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过去,依旧不见傅寒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石恒再一次询问,“宋小姐,我还是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吧?”
宋言扯了扯唇,“应该在路上了,开车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可是宋大言。”宋小源坐在中间,有点难以启齿的咬唇道,“我有点饿了。”
宋言看向身旁宋小源的小脸,不知为何,内心莫名升腾出一种不安感,扰得她心神不宁。
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再看了看那边餐厅里慢慢凉下去的菜肴,终于,她做出了决定,“石恒,你陪着小源先吃东西,我出去一趟。”
不安。
心底在十分的不安,让她忽然想起了白天跟唐慕年相处的画面,思绪莫名被那些话弄得紊乱。
交代过石恒跟宋小源,宋言匆匆出了艺苑,边走,她边拨下傅寒深的号码。
第一遍,没有人接。
第二遍,响了八声,终于被接通了,然而那头却是景臣的声音,“宋言?”
虽然好久没有再见过景臣,但宋言听得出他的声音,也对他记忆犹深,刚开始有点别扭,迟疑两秒钟,但还是直入主题问,“傅寒深不在吗?”
那边,景臣犹豫了会,适才声音传了过来,说了一个夜总会的地址,让她过去。
宋言出到外面,拦下一辆车,很快就来到景臣说的夜总会。
这个地方,她之前也来过一次,是被唐慕年带来的,也发生了一些让她不愿回想事情。
直觉里认为宋言是个平日里不会出入这种地方的人,景臣怕她找不到路,早早就在外面等她。
见她从计程车上下来,他上前道,“跟我进来。”
宋言看了景臣一眼,尔后点下头,对于景臣,她并不熟,不过由于之前曾见过几次,倒也不算陌生。
他一如既往阳光帅气中干净整洁让人舒服,气质又邪气又痞气,很受女性青睐。
景臣带着她轻车熟路来到包厢。
推开门后,宋言并没有在第一眼搜寻到傅寒深的身影,景臣朝旁边阴暗的角落沙发指了指,低声道,“今天他有点不对劲,本来说要早点下班给你庆祝生日,但是后面不懂怎么的,本来是要我来应酬一个客户,结果他却来了,应酬的时候喝得有点多。”
听了景臣的话,宋言心头一震,“他要给我庆祝生日?”
“今天不是你生日么?”景臣侧头看她,“他昨晚就打电话问我,一个女人生日时应该送什么东西……”
察觉到宋言脸色逐渐不大正常,景臣僵硬扯了扯嘴角,“难道你都不知道?”
他现在都还记得,昨晚傅寒深问他那句话时,口气是多么别扭冷硬,却偏偏又好像在意得要死的样子。
但是……宋言居然不知道?
宋言微垂下视线,“他没跟我说。”
昨晚凌晨在睡觉前,她是问了他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却没想到,他反而察觉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景臣无奈抚额,他应该能想得到才对,就傅寒深这个平日里冷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提前告诉宋言这种事情?
恐怕就算真到给她祝贺生日时,他都还是一副“我是大爷”的高傲模样。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怎么了,他助理说他之前收到一个记者的包裹,然后人有点变得不对劲。”景臣拍了拍她肩膀,很是理所当然,“现在我把他交给你了,他车钥匙在我这里,你会开车吗?”
这么口气直白的把傅寒深交给她,让宋言脸颊不自然的一热,抿唇摇头,“不会。”
“那我打电话稍后让人把车开回去,你带他先坐车回去。”随即又想起什么,景臣嘱咐道,“另外他喝了酒容易犯头痛,回去之后,给他煮点醒酒茶喝。”
尽管景臣的态度好似对于她现在跟傅寒深的关系,没有任何觉得稀奇的地方,但终归让宋言略略尴尬。
她应了一声,随后景臣就离开了。
眼角瞥见包间内桌上的几只酒杯,其中有几杯还剩下半杯红酒,宋言暗暗猜想,可能那些客户才刚走不久,有可能是被景臣提前打发走了。
收敛好心思,她踱步到角落沙发傅寒深的身边,他端坐在暗色沙发内,似乎真是有点喝多了。
拿过他的手,她把他扶起来。
手臂被女人的肩膀抬了起,傅寒深低低的笑了笑,侧头过来看她,声音有淡淡醉酒的性感沉迷,“来了?”
他英俊的面庞笼罩在光线微暗的地方,使人看不清他脸上的模样。
宋言“嗯”了一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傅寒深没有拒绝她这个要求,任由着她搀扶自己走出包间,他的重量略大,宋言力气小,扶着他整个人有点吃力。
终于来到外面,她先让他上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计程车,随后也弯腰坐了进去,跟前面驱车的司机报出艺苑的地址。
傅寒深上了车后,狭长眼眸阖在一起,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唇畔轻抿,好似已经醉到睡着了。
可宋言知道他没睡着。
方才搀扶着他出来时,她的力气不足以承受他的重量,他分明是发觉到她的吃力,悄悄自己收了不少力气。
由此可以判断出,他没有醉。
“景臣说你今晚原本不需要去应酬的。”沉默半天,她禁不住还是问了,“明明可以早点回去,为什么又选择去应酬?”
“这个客户重要,怕景臣搞不定。”傅寒深听不出情绪的答,声音有暗哑浑厚的性感,一手随意靠窗撑着额头,一手放在腿上,连表情也都是淡淡的,没有半点异常之举。
但宋言不太相信他这个借口,到底是真怕景臣搞不定客户,还是他有别的心思?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她侧头问。
他连眼皮也不抬一下,“没有。”
“因为什么心情不好?”对他的话自动过滤,宋言挑起眉梢,“说出来,说不上能帮你分担,但至少你也不用自己憋着。”
她终归还是不太了解他,像傅寒深这种内心高傲稳重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件两件事,就把所有的心思都告诉她?
倘若是连自己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他如今也不会是现在的地位。
傅寒深打开双眼,撑开一条缝,淡淡瞥她,随后又闭了上去,浅声说了句,“我喝醉了。”
“……”
她只听说过喝醉的人死活不肯承认自己醉了,却没听说过一个实际并没醉的人,说自己喝醉了。
他这态度也让她看出了他嘴巴有多紧,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打算告诉她,索性,她也不追问了。
凑到他面前,她像个小女孩般,饶有兴趣地问,“听刚才景臣说,你本来打算要替我庆祝生日,礼物呢?”
伸出手,两只手掌摊到他面前,正义凛然,“我要礼物。”
“……”
傅寒深再次撑开双眼,扫了扫捧到他面前的一对白皙小手,然后,很不客气的拍掉,声音倦倦懒懒的,“我喝醉了。”
“喝醉了也不影响送礼物。”宋言微微昂起下巴,眉梢挑得高高的,“礼物。”
额头胀痛,胳膊肘撑着车窗口,手掌虎口扶着脑袋,傅寒深懒洋洋的,“都多少岁了?”
“二十五。”宋言很大方,“现在二十五岁。”
傅寒深真是要被她逗笑了,这女人平日里不是不会撒娇么?
看他压根不理会自己,又闭上双眼仿佛很困倦的样子,宋言只能悻悻地把手收回来,暗暗低声道了句,“小气。”
傅寒深继续装醉。
计程车在艺苑别墅停下来,司机报了车费,宋言下意识在掏自己口袋里掏钱,身边却传来傅寒深沉沉淡淡的声音,“我兜里。”
心知他今晚心情不好,宋言不敢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车费这点小问题,侧过身来要去他身上掏钱夹。
可傅寒深西装内衬里的口袋在另一边,上衣松开了两颗扣子,她几乎要整个人转过来紧挨着他,在去他内衬口袋里掏钱夹时,两人间的距离靠得十分暧昧。
他吞吐的气息在她颈脖处萦绕,就像羽毛刷过心脏的感觉,痒痒的,让她脸色不自觉的涨红,甚至还听见前面司机的低低讪笑声,潮红之感就愈发不受控制了。
在他内衬里摸索半天也摸到钱夹,宋言抬头看他。
傅寒深这才道,“裤兜里。”
“……”
他不早说。
“左边还是右边?”宋言红着脸不自然问。
“右边。”
宋言将信将疑地瞟他,把手往他右边裤兜里伸出去,他倒是没骗她。
掏出钱夹后,她忙拿了车费给司机,刚想回头把钱夹还给傅寒深时,他人却已经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跟司机道了声谢,宋言急急忙忙也跟着下来。
待计程车驱动离开,她刚想往屋内走去,眼皮下方傅寒深之前下车的位置,多出来一张东西遗落在这里。
她眉梢轻蹙,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照片,翻过来看到上面的两个人,眼神顿然微冷。
照片上的两个人,正是她跟唐慕年,今天中午在餐厅内的画面。
唐慕年当时捏起她下巴,微微低下头,彼此嘴唇的距离只有两公分不到,拍照的人显然技术很好,时间跟角度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一看就像是两个人刚刚接吻完。
宋言大体知道傅寒深为何心情不好了。
客厅内。
宋小源跟石恒不知去哪了,不见他们身影出现,餐厅里摆放的饭菜没动过,蛋糕也被放进冰箱里,也不难猜测得出石恒可能是带宋小源出去了,这段时间,他们两人还玩得挺不错的,而宋言也跟石恒通了下电话,得知他确实带宋小源出去,这才彻底安下心。
望着懒散坐在客厅沙发内的男人,宋言先去厨房煮好醒酒茶。
时间不大,再出来后,她手中多了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杯,亦步亦趋来到傅寒深面前,递了过去,“先喝点茶。”
傅寒深没有拒绝,懒懒散散的抬手接过,还没喂到嘴边,宋言出声说,“小心烫。”
傅寒深顿下来,看她。
宋言咬了咬唇,好似自己做了多大错事似的,冲他眨了眨无辜地眼,试探问,“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煮个茶还附带条件。”靠着沙发,傅寒深波澜不惊地慵懒吹了吹茶水。
宋言为难地皱眉,双手合十,有种自我知错的可怜模样,说,“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
“嗯?”他状似不解,懒洋洋地挑起眉梢,“坦白什么?”
知道他在故意的,考虑到他现在心情不快,宋言只好顺着他的话下去,“今天发生一点小意外,我想现在全部告诉你。”
“小意外就不用解释了。”浅浅啜了口茶,还是微烫得让他拢眉,只好先放下茶杯,然后沉稳道,“我左边裤兜里原本有一张照片不见了,你看到了?”
“没有。”宋言拨浪鼓似的摇头,口是心非地说,“没有看到。”
要说是因为她看到那张照片才打算跟他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