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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
本来要走的傅寒深回头,转身间隙就又是一拳凛冽的砸到他脸上,冷冷而森沉的道出几个字,“你根本不配她爱过你!”
这一拳又比之前更凶狠了,打得唐慕年从喉咙里发出一记闷哼声。
挥过这一拳,傅寒深这一次是连多余的话都懒得再说了,神色萧然的回身,踱步到宋言的身旁,拉过她的手就走。叉引状圾。
宋言基本已经平静下来,唐慕年跟傅寒深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对于唐慕年的句句讥讽,像是早已经麻木,但,在傅寒深的面前说出那些话,终归是让她感到难堪,说不出一个字,麻木着任由傅寒深带着她离开了。
公寓里忽显空空荡荡起来。
不配么……
唐慕年低低的笑,笑声在空间里徘徊回荡,耳边回响着又是宋言的那句话,不要让她后悔爱过他……
爱过么……
她说了只是爱过,不代表,还爱着……
他靠着沙发,仰起头,笑着笑着,心却痛成灾了……
他好像一直活在过去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
驱车离开时,车内格外安静。
宋言坐在副驾驶座上,却不知在想什么,头微垂着,几缕发丝垂在她白皙的脸颊边。
傅寒深也没有看她,深沉的目光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攥得有点紧,好看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一路无言。
终于回到艺苑时,傅寒深率先下车,绕到这边来给宋言打开车门,跟前是他放柔的低醇嗓音,“下来吧。”
细长睫毛轻颤,宋言暗暗用力吸了口气,平复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后,她这才有了勇气,踏出一只脚,下车。
傅寒深眼神盯着她的脸,薄唇微抿,没说什么,握住她的手往屋内走去。
宋小源已经被石恒哄去睡觉了,待两人步入客厅时,石恒看宋言跟傅寒深的脸色都不太对,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道,“老板,没什么其他事,那我先回去了。”
“嗯。”傅寒深淡淡应了这么一声,带着宋言往楼上走去。
石恒感觉今晚这两人的状况十分不对,蹙眉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是他能管得上的,还是交给老板自己解决吧。
夜色渐渐深了。
上了楼,来到卧室前,傅寒深推开房门,正要带着宋言进去,她却突然站在门口不动。
他停下来看她。
宋言却没抬头对视他,头微垂着,慢慢地把手,从他宽厚而令人心安的掌心中抽出来,然后,很是刻意的,往后退了一步。
对于她这个故意拉开关系的动作,不开口去问她意义为何,傅寒深依旧只是看着她。
抿紧唇,宋言终于低声道,“我发现不行了,对不起。”
“……”
“傅寒深。”她细声说,“还是算了。”
这一声算了,她说得无奈也无力。
不是没有不想尝试着努力跟他在一起,只不过,忽然觉得还是算了,就此打住关系算了,不要再进一步了。
傅寒深听得懂她的意思,语气听不出情绪,“理由?”
“累。”她抿唇。
真是累了,身心都在惧惫。
“累不能成为任何借口。”傅寒深却不理会她这个理由,“不是你说累就能停得下来。”
宋言心里头像是被千斤重石压着,缓缓,她抬眸看他,情绪平静,“刚才你也听到了,我是他碰过的,我脏。”
不论家世地位还是身体元素,她几乎没一样能配得上他。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就不要强硬挤进去了,会头破血流的。
她已经在唐慕年的世界里撞得头破血流了一次,不想再继续在他这里也继续满身鲜血淋漓的。
唐慕年有句话说得不错,男人怎么可能会真不介意一个女人的第一次?
更何况像是傅寒深这种本身克制简洁的男人,倘若他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也就不会这么多年来身边没有看到其他的女人,他也并不是心胸宽阔大度到世间任何一切都能包容慈善的心肠,犹如女人方面更应该严苛才是。
傅寒深眼神沉了,“这个问题,在最初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谈过,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这个问题的任何一个字。”
尤其之不喜欢她说自己脏,会让人更难容忍。
“可不管你想不想听,事实就在那里。”宋言咬唇,“改变不了的。”
“改变不了,度过去就是了。”他上前一步,靠近她,“我说过了,我不喜欢沉沦在过去里,你们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不感兴趣。”
“但是……”
“还但是什么?”他把她逼退到靠近墙壁,手指捏起她的下颌,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的笑,“孩子都六岁了,现在还来跟我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浪费时间?”
孩子……
宋言心中一痛,凝眉,抿唇,缓缓垂下视线,“可我不是小源的母亲,你应该很清楚。”
“……”
第115章 我怀孕了()
“我不是小源的亲生母亲,你们都应该很清楚。”宋言咬唇,视线低垂,“等到小源的亲生母亲出现。我一样还是……”
还是得退出。
她再怎么养育宋小源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终归敌不过血缘关系这种铁铮铮的事实。
倘若宋小源的母亲出现,她还是一无所有……
对于这件事宋言感到有多恐惧不安,傅寒深一目了然,他眉峰紧弄,眸光带了丝试探。“如果真有那样的一个人出现,你会真的乖乖把孩子交给别人?”
“当然不会!”宋言反应有点激动,怎么可能会乖乖老实的把孩子交给别人?
傅寒深是宋小源父亲这件事,她是勉强可以接受了,可若是宋小源真正的母亲出现……她绝对做不到无动于衷,老实的把宋小源拱手让人。
“那就是了。”傅寒深嘴角勾唇轻笑,双手板住她的肩膀,他俯下身,轮廓立体的五官挨到她面前,“既然做不到把孩子让给别人,就好好巩固你现在的位置,巩固到,让任何人都撼动不了你,抢走不了你最在意的人。”
巩固现在的位置么……
宋言抬眸怔怔地看他,傅寒深说的话,她当然明白其中意思。可是,她要去哪里找来这样的信心,让自己心无杂念的待在他身边。让别人撼动不了她?
“你只要想着,你不能失去小源,你要时时刻刻在他身边,你不能失去他。”仿佛洞悉出了她的思想,傅寒深低眸凝视她,沉沉稳稳的语气没由来的让人心安,“秉持这样的信念,其余任何问题,都将不会再成为问题。”
“……”
“当然,我希望的并不是你因为孩子才勉强在我身边。”他收回撑在她肩膀上的手,忽然站直笔挺身姿,瞥着她,态度转为冷淡,“我不喜欢勉强。尤其是在女人方面,倘若你还是觉得不合适不行了累了,想走,随你。”
刚才还说累不成为任何借口,不是累就能停得下来,还故意说了不想让宋小源离开她就要在他身边这种话。现在却突然说不想勉强她?随她?
好虚伪的人啊!
再者说不喜欢勉强女人,说出这种他不觉得心虚么?
也不想想这一路来他都干了什么!
宋言真是被他这幅冷傲模样逗乐了,很多时候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挺欠扁的,但欠扁得让人……有点小心动。
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上前一步,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上去,主动吻上他的唇,宋言用行动来表达了她此刻给他的回答。
女人天生有种与生俱来的母性,傅寒深说得也对,只要想着不能失去宋小源,任何的问题,都将不会再是问题,她能度得过去。
逼,也会逼着自己不去在意种种问题。
而不管是为了宋小源还是为了自己,即便遍体鳞伤,也再努力一次,或许,他就是她今生遇到那个对的人了。
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她的吻技不如从前般生涩,虽谈不上老练成熟,但却轻易勾出男人想要征服的心。
唇齿交缠厮磨,受不了她有点拙劣的吻撩拨着他的神经,傅寒深搂过她腰肢,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到墙壁上,压着她吻得更深更密,汹涌的掠夺几乎让宋言无法喘息。
“唔,傅寒深……”宋言情难自控的手指插过他的发间,唇瓣被吻得麻木,身体被压着仿佛失去了力量,由着他把自己抵在墙壁上,周身笼罩着的都是他灼热滚烫的气息。
喉结滚动一下,傅寒深移开了她的唇,眼皮下方凝见她脖子上深深夺目的吻痕,深黑的眸子渐渐愈发深沉。
这个吻痕是谁留下来的,无需猜想也能得知……
猛地,眸光微凛,深邃的情欲色彩弥漫上了他的眼睛,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走入卧室内。
把她放到床上后,他高大的身躯便不容让人喘息的就压了上来,密密切切的吻,也随之而来,吻得情难自控,擦枪走火犹如午夜里急需放纵的男女。
可就在他掰开她的腿欲要有下一步动作时,宋言却即刻出声制止,“我先去洗澡。”
她想起在这之前自己被唐慕年吻过,即便他们什么也没做,可心里却有疙瘩,她觉得傅寒深心里会更有疙瘩。
但傅寒深却吻了吻她的唇,暗哑而醇厚的嗓音说,“不需要。”
“可之前……”
“嘘!”他手指压住她的唇,眸光灼灼地看她,“这个时候,不要说任何扫兴的话。”
她跟唐慕年如何,他不想知道,也不打算去知道太多,有些事,了解一二就足够。
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凝视他,尔后,宋言慢慢释然的笑了,这个淡淡的笑容,是由内心深处,想要发出自然而安然的笑。
或许他并不想知道,但她还是淡笑着,认真说了句,“刚才我跟他,没有发生什么。”
会怎么想是他的事,解不解释,是她的事,这个解释并不困难,她不会吝啬这一句话。
傅寒深深沉的眸凝视她,缓缓,嘴角勾了勾,他“嗯”了一声,俯下身去,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解开她身上的束缚……
落地窗里有倒影出两具男女的身体,光线影影卓卓的。
这一晚的傅寒深,不知为何,气势跟行动,有点凶猛……
**
半夜里,床头边的电话骤然响起。
傅中天因宋小源的事情,睡得并不踏实,电话一响,他就醒了。
拿过旁边的眼镜戴上,傅中天穿着睡袍起身,接过电话,口吻有点冷锐地不快,“大半夜的什么事?有屁快放!”
那边沉吟了一会,适才传来傅寒深的声音,“那个女人是谁?”
“什么那个女人?”傅首长被他这大半夜的惊醒,很是不快,“说人话!”
按照傅寒深的脾气,早就在傅首长吼出第一句话时就挂断电话了,但这一次,他的脾性却出奇的好,耐心也足,直言道,“提供卵子的女人。”
傅中天一滞,骤然想起在餐馆外面时,宋言问的那句话,当时一时没想起她问的是什么,后来仔细琢磨了下,大概猜出了她说的意思。
“她问你了?”叉匠住血。
“我只想知道提供卵子的女人是谁。”
当初傅寒深并不在这个城市内,对于提供卵子的女人,毫不知情,后来因被告知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这件事就不曾追问过。
而傅家人,更是对于代孕的事件,只字不提。
可如今这个状况,显然不能再继续任由真相掩埋在过去里,唯一知道所有答案的人,只有当初地位最高一手操控的傅中天跟傅老太爷。
傅中天沉默了,对于过去代孕的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块疙瘩,因为中间差错跟不得已的理由苦衷太多。
沉默良久,缓缓,他才告诉了傅寒深实话……
傅老太太早就被傅中天的低吼声惊醒了,听闻了傅中天在电话里跟傅寒深的对话,她双眼不可思议的放大,猛地板过傅中天的肩膀,“你是说……”
傅中天见身边老伴已经醒来听到了自己的话,却只是长长叹息了一声,道了一句,“孽债啊。”
相比起宋言离婚过的事,他们对宋言的亏欠,才来得更多。
傅中天早已经查出宋言的前夫是谁,却一直没有告诉傅老太太,甚至不在大家的面前表露出任何一点的异样,只是因为,他始终觉得,宋言跟唐慕年离婚,多少是有他们的原因在里面。
倘若再仔细追究下来,那么原因可以说几乎全在他们身上了。
还有什么颜面再去追究宋言离婚不离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