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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阿梵这人就喜欢独来独往,不爱跟人交往,嫌麻烦碍事。不过阿梵其实是很温柔的,他善解人意,纯粹简单。只是有的时候,阿梵不懂该怎么表达情绪,明明是好事,经了他的手,都容易变成件坏事。我之前没少教他该怎么避免好心办错事,但他那人脾气倔,哪肯听我的。”
梁卓说着说着,眼神便变得深邃悠远,他低头看着茶水,却像是透过茶水看着更远的地方:“我之前经常笑话阿梵,说就他那样的性格,看到时候有没有女孩喜欢。我说归说,心里还是盼着他能幸福的。我想看到阿梵跟我一块毕业,看到他跟心爱的女孩走进婚姻殿堂。要是阿梵有孩子了,还要让他认我当干爹。”
他唇角弧度扬起,眉梢弯弯,眼底却含着湿润的泪,艰难哽咽道:“但我万万没想到,阿梵竟然会走的那么早,他还那么年轻,没毕业,没成家立业。他说的那些理想都还没实现,他怎么就能死了呢!”
梁卓说着捂住脸,像是不愿让夏煜看到难过的表情。夏煜抽了纸巾递过去,心脏亦是像被人揪着般沉甸甸的。
夏煜没想到徐梵竟是单亲家庭,那徐梵孤僻沉默寡言,定然是跟家庭有很重要的关联吧。的确,还那么年轻就去世了,该多痛苦煎熬。
夏煜心情突然很酸涩复杂难言起来。
“那徐梵究竟是怎么死的?”夏煜到底是问起了这件至关重要的事。
然而梁卓却是无奈摇头:“不知道。”
夏煜没感到意外,他过来见徐梵家人,便料到徐梵死因还是谜,否则徐梵怎会到死都还不瞑目。
“怎么回事?”夏煜想尽量多知晓些信息。
梁卓看着夏煜:“说来话长。这案子是阿梵舅舅亲自负责的,不过因为很多信息缺失,暂时还抓不到凶手。”
夏煜感觉到梁卓不愿多说的态度,这毕竟是徐梵的家事,以夏煜现在同学的身份,问很多反而会显得很可疑。
只是现在夏煜却顾不到那么多,他必须查清楚徐梵真正的死因,连态度诚恳真挚地道:“梁哥,我知道突然问这些很唐突,但请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帮徐梵的。你跟我说说,这些事我没准真能帮上忙,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恶意。”
“我相信你没恶意。”夏煜的认真态度让梁卓没忍住笑起来:“帮忙查案是件苦差事,你能有什么企图。”
“那就让我帮忙吧。”夏煜急切道。
“连舅舅都查不出来,你又能做什么。”
夏煜绞尽脑汁企图劝服梁卓道:“多个人没准就能找到你们之前没发现的路,这些谁能说的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要是我真发现端倪了呢?你难道就不想查出徐梵真正的死因?”
梁卓当然是想的。认真想了想,见夏煜始终锲而不舍,便松口道:“这件案子的细节不是秘密,跟你说说也无妨。”他说着却没再提案子的事,转而问道:“阿梵的墓离这里不远,你想去看看他吗?”
夏煜心弦绷紧,紧张却仍是点头:“好啊。”
暮色染遍苍穹,一盏盏路灯相继亮起。
夜晚温度降低,抵消了白天的酷暑燥热,甚至透着丝丝凉意。
徐梵下葬的墓园很宽阔奢华。夏煜跟梁卓在山下停好车,又登了记,便徒步攀登阶梯上山。沿途绿意盎然,不像祭拜,反倒更像饭后悠闲散步的。夏煜怀里捧着束白菊,紧跟着梁卓朝徐梵的墓地走去。
没爬一会,便进了墓园。墓园很宽敞,每隔一段距离伫立着一盏路灯,但看着仍很黑。夜幕降临,前来悼念的人尽皆离去,整座墓园静悄悄地,唯有吹拂着的风声跟踩着地面响起的脚步声。
夏煜心弦绷紧,有些紧张。
两人经过一座座墓碑,径直抵达徐梵的墓。夏煜举目望去,被一层又一层沉浸在夜色里的墓碑,惊得有些头皮发麻。徐梵的这座墓,在满园墓地里,显得很不起眼。墓碑上,清楚记录着徐梵的出生日期跟死亡日期,照片应该是生前拍的,延续着徐梵不苟言笑的性格,肃穆而沉重。夏煜看一眼照片,便迅速移开视线,被徐梵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夏煜恍然有被徐梵偷偷窥视着的感觉。
夏煜弯腰,虔诚地将白菊放到徐梵墓碑前。
梁卓与夏煜并肩站着,视线定定地注视着徐梵照片。沉沉夜色下,梁卓被淡淡灯光笼罩着的侧脸,透着无法掩饰的痛苦跟悲戚。
第106章()
抱歉,您的购买比例不足60%;36小时后可看最新章。过了很久;夏煜见徐梵仍没动静;便悄然侧头,观察徐梵究竟在做什么;又会怎么对他。徐梵侧对着夏煜,脸很苍白,表情冷漠;透着阴沉狠戾的气息。夏煜以前只顾着恐惧,现在仔细看看,才发现徐梵长得很俊朗帅气。
眉很浓,眼狭长;刘海稍稍遮着眼眸。鼻梁很挺,夏煜的角度能清楚看到弧度;侧脸线条硬朗,犹如刀削,唇微抿着;显得漠然且薄情。
夏煜还观察着,没提防徐梵猛地转过头,阴冷的视线顷刻撞个正着。
“看什么?”徐梵蹙眉。
夏煜慌张收起视线;连摇头道:“没;没有。”
徐梵仍冷冷盯着夏煜;薄唇轻启;面无表情道:“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夏煜敢怒不敢言,暗暗骂着,这算哪门子的机会,我现在跳下去,岂不死得更快。徐梵这么说,不就是铁了心想要他命吗。夏煜心底凉飕飕,跟漏风似的。徐梵死盯着他,这事恐怕没法善了,没准真得等他死了,这事才算完。
徐梵坐得很随意,稍显宽松的衣服被风吹动。夏煜边暗骂边警惕着徐梵,随后视线不经意地,陡然窥见徐梵脖子挂着的那根项链。
项链是很普通的银链,底端坠着颗精致的骷髅头。骷髅头有些旧,表面光滑,泛着光泽。
当然,一根骷髅头项链没什么奇怪的。夏煜真正纳闷跟不解的,是这骷髅头项链他总觉得眼熟。
他以前掉了一根骷髅头项链,找很久都没找到,就跟徐梵戴着的这根很像。
徐梵感觉到夏煜的注视,神色陡然更冷,将突然滑出的骷髅头项链重新放进衣服里。
夏煜张张嘴,想问又不敢问,就怕会惹怒徐梵,被他给直接推下楼。
徐梵放好骷髅头项链,眸色变深,掩着像要失控的欲望。他猛地起身,凌空走着却如履平地。
夏煜惶恐不安地颤栗着,被徐梵揽着脖颈,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唇。徐梵碾磨着夏煜柔软温热的唇,撬开夏煜紧闭着不愿配合的牙齿,接着肆无忌惮探进夏煜口腔,冰凉的舌尖舔舐着夏煜腔壁舌根。
夏煜既羞耻又愤怒,这里是天台,没有任何的遮挡物,没准就有人注意着他。他微仰着头,表情抗拒痛苦,被徐梵吻得有些呼吸不畅。
徐梵的吻永远粗暴野蛮,箍着夏煜后脑勺,凶狠悍戾像要将夏煜吃入腹中。
夏煜大脑缺氧,意识迷乱,心一狠,猛地便要狠狠咬下。他没多想能不能伤到徐梵,满心想着必须报复反击,不能任凭徐梵羞辱。
然而夏煜齿尖还没碰到徐梵,便被提前警觉的徐梵捏住下颌。
徐梵警告地看着夏煜,手没松,又继续吻夏煜。夏煜挣不开徐梵的束缚,又不敢太挣扎,怕会不慎摔下楼,恐怕就让徐梵称心如意了。他不能让徐梵的阴谋得逞。
夏煜接着被放倒在狭窄的女儿墙上,背紧贴着墙面,半边身体悬空,轻轻一动就容易掉下去。徐梵压着夏煜,手掀起夏煜衣服,边肆意抚摸他肌肤,边粗鲁亲吻着脖颈锁骨。夏煜无心理会徐梵,满脑袋被恐惧笼罩,他手紧抓着墙壁,一条腿贴着墙壁稳住身形,另一条腿却只能留在墙外,空荡荡地,下面便是万丈高楼。
夏煜很惊慌恐惧,之前对徐梵稍有的同情转瞬消弭。他稳着身体没敢动弹,徐梵含着夏煜喉结,手隔着裤子触碰夏煜某处。夏煜又怒又惧,脚踩在生死边缘线上,能起反应才是见鬼了。
徐梵显然没觉得意外,转而去扒夏煜裤子。他手劲极大,夏煜根本没法阻止。
“别,别在这。”夏煜羞耻感爆棚,一手抓着裤子,顾不得许多,憋屈地低声道:“求你了。”
夏煜话刚说完,通往天台虚掩着的门便猛地被打开,几束明亮的手电接着照射过来。
是酒店的保安,还穿着保安制服,一行有三人,边随意照着天台,还边说着话。
“有人没有?”
“夏煜?”
“分头找找,务必检查清楚。”
“这边没人。”朝左侧走的保安道:“酒店到处都找完了,根本没有叫夏煜的。老大,你说,这会不会是恶作剧?那几个人不还说,包厢什么灯砸了下来,经理去看的时候,包厢明明就好好地。”
“他们上楼神色慌张,战战兢兢地,看着不像撒谎。再检查检查,没人换别的地方。”
“”
保安老大边说着话,边检查到了夏煜面前,跟夏煜仅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
夏煜充满希望地望着那保安,即便没人能驱走徐梵,仍盼着自己能被人发现,起码让徐梵稍微收敛点,别这么肆无忌惮。
保安老大举着手电,检查左边,又检查右边,手电的光好几次照到夏煜,却又像没看到夏煜般,迅速从他面前掠过。
夏煜充满希冀亮着光的双眼,顷刻便暗淡下来。
保安老大转过身,背对着夏煜,朝其他两人道:“这边没人,走吧,下楼。”
夏煜忍无可忍,瞬间便炸了:“喂,我就在这,你们都眼瞎吗,这么个大活人都看不到!”
三名保安聚到一块,表情毫无变化,像没听到夏煜的咆哮般。
还打着哈欠随意地交谈着。
“再去储物间看看吧。”
“行,困死了,快点找完好下班。”
“说起来,这事还真邪门啊,那几人要全在演戏,这演技都能上奥斯卡了吧。”
“大半夜的别瞎说。”
“怎么,你不会觉得真有鬼吧?这世上哪来的鬼,都是骗人的。”
“”
保安轻松说着话,不但无视夏煜,还无视夏煜说的话。
夏煜气恼至极,抓着墙壁怒道:“你们想干嘛?再这样我要投诉你们!我在这啊,喂,你们到底瞎了还是聋了?”
仍没人理会他。
夏煜怒瞪着保安,便听徐梵突然低笑一声:“别费劲了,他们看不见你。”
夏煜惊愕,还没想通这话的含义,便猛然被徐梵抬起一条腿。
他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紧皱着眉,刹那顾不及别的事,心底咆哮着将徐梵咒骂了千百遍。
徐梵全然无视夏煜的愤怒,抓着夏煜的腿,发泄着被夏煜激起的欲望。对他而言,夏煜就像会上瘾的毒品,越吃越想吃,吃的次数越多,就越容易失控。
夏煜感觉快被折磨疯了,被男人上着的羞辱感,命悬一线的恐惧感。还有,不久前保安异常的反应跟徐梵说的那些话。
保安为什么会看不到他?
夏煜心脏怦怦直跳,被庞大的恐慌惊惧钉在原地。
——难道说,他已经死了?
夏煜侧头望着高高的楼底,无法承受这事实跟被徐梵羞辱的痛苦,大脑一阵缺氧,猛地便昏厥过去。
徐梵疯狂撞击着夏煜,察觉夏煜人软了,抬头才看到他处于昏迷状态。
徐梵愣了下,没想到夏煜会突然昏迷。他欲望还很旺盛,这么僵持着不上不下很难受。徐梵迟疑许久,还是退了出来。他毕竟不是真的变态,对奸尸没有兴趣。
只是愈发旺盛的欲望没能得到纾解,让他眉头皱得很紧,暗暗低骂了声。
早知道就不吓夏煜了。
……
“啊!”夏煜猛然惊恐地睁开眼,懵了一瞬,便爬起来迅速检查身体。
他低头恐慌地摸着皮肤,还好是热的,又狠狠掐了下手臂,痛感很清晰。夏煜捂着手臂,额头遍布虚汗,还很心有余悸。
窗外艳阳高照,夏煜起身“唰”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燥热的空气渗透进来。他背抵着窗户,试着放松神经,让剧烈起伏的心脏缓下来。
夏煜还以为他死了,那种死亡的恐惧还深深缠绕在心底。
夏煜举起窗边的小镜子,看到脖颈边果然遍布吻痕,看着疯狂又淫靡。徐梵很爱在他身体留下各类的痕迹,永远乐此不疲。夏煜却很烦,这大夏天的,他既不能脱衣服,又没办法借着衣物遮挡,只能尽量少活动,以免被人发现引起轰动。有时候,夏煜觉得徐梵就像狗一样,总爱做些什么宣告所有权。
不必看,后面强烈的不适感也提醒着夏煜昨晚被侵犯的事实。徐梵从不懂什么叫安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