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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师?”秦青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以前不都叫他老不死的。怎么,教你时你背地里骂他,不教你,你反而肯叫他老师了?”
于强眼神一暗。
家里发生剧变后,他看多了人情冷暖,这才体会到杨近海对他们这些学生的心。
如果那个时候对杨近海多一些尊重,对杨铭好一些,他也会是杨铭的好朋友吧?两人的关系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被明显分隔成两个世界。
第105章 红色碎片(9)()
看到这行字的小天使;说明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补足比例即可看到。而且苗成功夫妻还高高兴兴地把他卖了。
不然那天晚上,黄修远不会疑似想用来他纾解欲-望。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来看;那就是男人的一时冲动,过了就没了。
“宿主;别多想了,张太太叫你去花园喝茶。”系统提醒他,“距离通知你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知道,”温清站起来;哼笑一声;“特意先把我的护工支开;再叫我去花园,你不觉得这是在给我下马威?让一个瞎子摸着去花园?她倒不怕摔死我。”
“那咱不去?”
“当然得去。我估摸着,这是她按捺不住;想拉拢我了。所谓的恩威并施嘛;先给我点儿颜色看看,再口头上许我点儿好处。如果我真像那个苗晓那样没眼界,指不定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死老太婆!”系统气哼哼地说。它倒是忘了,这根本不是现实世界,不过是上将大人意识碎片的投影。
“人家还不老呢;打扮打扮说是三十多也有人信。”温清说着,起身往外走。
“宿主;你当心着点儿;你是盲人;不能跟正常人似的走,不然会被看出破绽。”系统提醒他。
虽说黄修远不在的时候,它能替温清当眼睛观察外界,还能把看到的情景全都转到宿主脑海里,但该装还得装。
“知道。”
走出房门,温清的脚步慢下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试探着迈,还时不时用手摸前面和两边,生怕撞到哪里。
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桌角和楼梯处磕了几下。
晚上,黄修远回来得比平时早,直接进了苗晓的房间。
苗晓穿着短袖短裤,正在泡脚,膝盖上的几处淤青变成骇人的紫黑,非常显眼。
男人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你这里怎么弄的?”边说边没轻没重地戳着他的腿。
苗晓倒吸口冷气,却不敢发火,赔着笑脸说:“不小心磕的。”
“我记得有人照顾你,护工呢?”黄修远转身就要找人。
“当时他有事,太太叫我去花园喝茶,我直接去了。”苗晓急忙说。
护工还是很敬业的,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就连累别人。
男人坐到床边,转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拉起来问:“这又是怎么搞的?”
一天没见,怎么哪哪儿都是伤!想改行当受伤专业户吗?
“走路的时候用手摸,受点儿小伤是难免的,”苗晓倒很平静,“你要是仔细观察那些盲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手上都有伤口,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话让黄修远很不满意,男人“哼”了一声。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遭罪的。”
苗晓歪歪头:“我知道,大少是大好人。”他甚至抿着嘴唇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涡,看着天真又纯良。
眼睛受伤,这个人看着倒是没以前那么圆滑。
黄修远想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两把:“不许那么笑!”
这人怎么连笑也管?
“明天我让人把文件带回来,你签个名。”男人又说。
“文件?”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不是说过让你在婚约上签字么?”
“那个,”苗晓底气不足地开口,“大少您不再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黄修远面色变差,瞪着对方,看到苗晓没有焦距的目光,又泄了气。
他和瞎子较个什么劲儿?
“今天,张太太叫我喝茶时,说可以先和您签契约,”苗晓顿了顿,加一句,“从情人做起。”
不是婚约,是情人契约。
男人皱起眉头:“情人?”
“是,太太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不太了解,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当情人,如果处得好,她会考虑跟黄先生说,让我嫁给你。”
“那如果相处不好呢?”男人问。
“相处不好,太太说给我一笔钱,送我走。”苗晓说完,立刻又解释一句,“我没同意要钱。”
“为什么不要?”
“大少已经在我身上花不少钱了,”床上的人嗫嚅着,“我不能再欠您的钱。”
黄修远盯着苗晓泡在水里的两只脚。
不像普通男人那么大,要小一些,白白的,嫩生生的。
那么秀气,说是女孩子的脚估计也有人信吧?
他知道张太太给他弄来苗晓,一会儿结婚一会儿当情人是什么意思。这几年那个女人一直折腾,不是婚事也会在其他地方折腾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厌烦,烦的时候就想,这辈子,张太太和他的恩怨已经缠成了死结。除非谁先死,不然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没想过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当初张太太想让苗晓跟他订婚约,他知道对方拒绝后,是松了口气的。
现在他却不想再错过这个人。不管是五楼上那纵身一跃留给他的深刻印象,还是那天晚上摸索着帮他盛醒酒汤的样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但仍然不想夹着张太太。
他低头看自己半蜷的手指。
是伸开好呢,还是紧紧攥住?
黄家人口简单,父亲,张太太以及他。没有其他豪门那些狗血的小三小四,更没什么私生子女一大堆。
黄修远却觉得,黄家的漩涡远不比别人家浅。
看在父亲以及死去的王慕面儿上,他一直对太太隐忍退让,可惜那个女人并没见好就收,近几年更加得寸近尺。
连他的婚事都想摆弄了。
可能是他的容忍让她有了能完全控制他的错觉。
黄修远不是没脾气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可对张太太比对父亲还顺从。
王慕的死像是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绳索,将他所有的野心全都细密地捆了进去,无法摆脱。
曾经他想,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行尸走肉一样,不见得好,也不见得不好。至少黄家平平安安地,每个人看起来都开心。
但现在面对灯光下的苗晓,他却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他那样做,真的对黄家好吗?
嫁入黄家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不管是眼前的苗晓,还是其他人,真的能接受一个事事听人摆布的丈夫?这样的家庭真能幸福?
他深深地怀疑。
苗晓觉得脚泡得差不多,伸手在桶边摸着。护工临出去时,他叫人把擦脚巾搭在桶边。
黄修远眼睁睁看着他摸来摸去,一不小心差点儿把毛巾扯到水里,就从旁边伸手抓住,另一只手顺便抬起他的脚,细心擦着。
比他想的还要润泽柔嫩,手感一级棒!
苗晓在他触碰自己的脚时,就已经僵住了。
这可是大少,平日里事事让人侍候的主儿,竟然帮他擦脚?
震惊间,男人擦完他一只脚,伸手去握另一只。
苗晓感觉到他的动作,急急地把脚往一边挪,吸着气说:“大少,不用这样,我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黄修远强势抓住他的脚,放在怀里认认真真地擦着。
“”
男人帮苗晓擦完脚,看着满脸通红连话都不怎么会说的人缩到床角,两只脚藏进被子里,不由有些遗憾。
那两只脚真勾人。
苗晓用被子把脚盖住,这才觉得安心了些,努力平复着紧张得乱跳的心,继续之前的话题:“太太的意思是”
“别提太太。”被那两只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出来,黄修远立刻说。
苗晓张了张嘴,颓然闭上。本来他就是被父母“卖”到黄家的,大少看不上他也正常。先前说什么签婚约,其实也是因为太太提起过吧?
既然太太没了这个意思,大少自然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可他花了黄家那么多钱,大少又帮苗家摆平了牛老大的事,等他眼睛好了,要多多兼职赚钱,努力早些还给大少。
苗晓正想着,就听男人说:“我们签婚约。”
“啊?”
黄修远皱眉看着床上的人,见他先是呆呆地没反应,半天才惊讶地“啊”一声,很是不满意。
嫁给他这么不情愿吗?
无非是秦青竹做东,领着大家去酒店里大吃一顿。
吃完后各回各家,秦青竹半路想起办公室里落下了一份文件,先开车回了公司,带着温清上楼。
结果把文件拿出来,刚要转身,温清就贴了上来。
秦青竹:“”
第二天,两个人是在办公室醒来的,温清愣愣地看着满桌满地的衣服裤子,再看看光溜溜的自己,用脚趾甲都想得出来头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催眠说其实两人只是单纯睡了一觉,什么都没发生,可稍微一动,他后面就传来不可言说的感觉,仿佛在提醒他,昨天晚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
他还是下面的那个。
“小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青竹趁我喝醉了把我给上了?”他一边在脑海里问,一边胡乱把四周的衣服拿起来套在身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秦青竹还没醒,他可以偷偷溜走。
至于以后怎么面对,到时再说吧。
原本不想喝酒的,结果公司里那些员工喝到high,非说要和他走一个。他想着有秦青竹在,不会有事,结果
“这间办公室前些天单独装了摄像头,他桌上的笔记本可以直接查看。”001说。
温清穿好衣服,犹豫一下,走到笔记本旁边。
查找到昨天晚上的记录,看到里面的一幕幕,温清几乎要晕过去。
他还以为是秦青竹酒后乱xing,把他给这样那样。但里面明明显示着,男人拿完文件后想走,他主动缠上去。
秦青竹推开他,说他喝醉时,他一边拍着屁-股,一边嘲笑对方:“你行不行?是不是男人?”
被人这么说,尤其这人还是他的男朋友,秦青竹能忍住才怪。
把温清按倒在办公桌上直奔正题时,温清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求饶。
秦青竹毕竟心软,放过了他。结果等他缓过来,眼泪还没干,又支着腿贱兮兮地去撩拨对方,还说什么这都能收住,确实不是男人。
于是,秦青竹就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自己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真男人。
温清实在没眼看那画面,不停地快进,直到快进到七八个小时后,才看到秦青竹放过他,那时他早就昏睡过去。
“”这个男人这么猛?平时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根本看不出来啊。
温清看了看时间,几乎要傻了。
地上的男人醒了过来,看到温清,他笑了笑:“阿铭,你醒了?”
温清一脸黑线。
刚醒来时,他还觉得秦青竹趁人之危。
可现在,他只想拿块抹布挡住脸。
实在没脸见人了。
他得到这下场,完全自找的啊!
“小妖,我不想活了。”温清说。
“嘀——警告,宿主有厌世心理,本系统要联系军方观察员进行”
“停停停停停,小妖!我不是真不想活,我就随口那么一说,表达下我对现在处境的感受!”温清说。
真要让系统联系上那帮人,人家一问,为什么不想活?因为撩拨了上将大人的碎片,被摁到地上酱酱酿酿了差不多一个晚上
得亏昨天晚上秦青竹请员工吃饭时说今天上午放假,那些员工现在还没来上班,不然被撞见的话咳咳。
秦青竹其实早在温清醒时就醒了,只不过他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才继续装睡。
没想到这人还知道查监控。
看着温清阵青阵白的脸,男人穿好衣服,走到他身边:“阿铭?”
温清一哆嗦,后退两步,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秦青竹看着他。
温清动动嘴唇。
总不好说昨天晚上嘲笑对方不是男人的事很抱歉吧?秦青竹已经用事实证明了他不但男人,而且超级男人。
“我,”他咬咬牙,“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我喝了酒会变成那样!以后不会了!”
说着他抿抿唇,转身要跑。
秦青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