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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竹温和地笑了笑,温清却总觉得他温和的表相下隐藏着凌厉的气势。这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一个隐藏着锋芒的男人。
明明高一时还和自己差不多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田喜看不上我,就撺掇其他人欺负我。不过我没那么软弱,一直都有回击,看起来比较有效果,那些人一消失,学校里好像没再出现过恃强凌弱的事。”秦青竹回答。
温清睁大了眼睛。
那些人退学转学都是秦青竹的手笔?他没领会错吧?秦家不就是一个比较有钱的人家吗?哪有那些关系背景?
他可没忘了,于强本身就是校董的儿子,虽说校董半年前突然辞职,于强也转去了其他学校,但这是一个高中生能做到的事情?
秦青竹上前几步,笑着摸摸他的头:“我只是对网络感兴趣,刚好找到一些有关这些人的不太好的东西,就分批次发给了他们的对头。我没你想的那么强大,看到你被欺负也没法帮你当场找回来,可我终究不能让你白白受委屈。”
更何况,于强竟然对你抱有那种心思,我绝不允许。当然,这种事由我出面解决就好,你就像现在这样,一无所知地陪在我身边,我会护着你一辈子。
温清咽了咽口水,悄咪-咪退了一步。
“呜——小妖,感觉秦青竹突然进化成大boss了,你觉不觉得他有点儿恐怖?”
什么对网络感兴趣,什么分批次发送,别以为他真的听不懂,其实秦青竹是做黑客拿到了那些人作恶的把柄,在适当的时机给了适合的人。
这个男人看着文弱,其实很有些鬼畜,要是被得罪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弄死,他还显得特别无辜。
不是吗?要不是他亲口承认,谁能想到那些不良学生的退学转学、家庭变故都有他的手笔?
不过,杨铭一个书呆子,肯定听不懂。
温清抬起头,努力维持人设:“对不起。我现在只想高考,别的没考虑过。”
秦青竹脸上笑意不变:“杨铭,放心,我不会影响你。我只希望你能记住你刚刚的话,如果因为高考拒绝了我,就不能在高考前答应其他任何人,你能做到吗?”
温清毫不犹豫地点头,似乎没听出他话里的危险含意:“当然,高中是好好学习的阶段,不能为任何事情分心,不然我爸爸会不高兴。”
“那以后有不会的题目,我可以向你讨教吗?”秦青竹很好脾气地问。
温清继续点头。
“太好了!”秦青竹眼睛都发着光,“那以后就多多指教了。”
温清底气有点儿不足:“如果刚巧我也不会,你不能怪我不告诉你啊。”
“怎么会?杨同学肯花时间陪我,我已经很开心!”秦青竹唇角上扬,温柔地看着温清。
这话是不是有哪里不对?他明明说的是讨论问题吧?怎么变成了陪他。
“我送你回去,路上有点儿黑,两个人作伴好一点。”
要不是刚知道对方曾经做过什么,温清几乎以为秦青竹还是几年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好同学。
“好。”
以后的日子,秦青竹时常来找温清,还当着杨近海的面。
杨近海知道秦青竹成绩优异,并不反对两人交朋友,他为儿子有这么一个好朋友感到开心。
他知道儿子性格有些内向,却不知道该怎么引导。有秦青竹在,他放心多了。
温情开始还不习惯秦青竹的靠近,可秦青竹自从那天表白后,一直规规矩矩。虽然时常盯着他看,言语和举止上却没有出格的地方。
一段时间后,温情也慢慢习惯了身边秦青竹的存在,有时还会主动和对方讨论问题。
高三很快过去,高考来临。
秦青竹和温情在这次考试里都考得很不错。尤其温情,原本他对古早地球时期的课本并不擅长,虽然一直认真学习,脑力却有限。但奇怪的是,每次他的成绩都很好,而且越来越好。
温情意识到这应该是秦青竹或者说卫烽上将的作用。
卫烽设定他是好学生,他又一直积极维护人设,自然不愁学习成绩。
知道这点后,他对于不ooc更加看重。
高考之后,两人考到了同一个重点大学。其实填志愿时,温情觉得大学那么多,他们两个不太可能就能考到相同的大学去。可卫烽很快就让他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创世神。
我觉得能,那就能。
得到录取通知书那天,秦青竹高兴得很,拉着温清出去吃了一顿大餐。
系统一直紧张兮兮地提醒他,秦青竹肯定要再次向他表白。毕竟高考已过,他们基本迈出了独立生活的第一步。
“你开心什么?”温情有点不能理解。
“表白啊!碎片啊!”系统虽然只是一段程序,在智能化这方面却做得很不错。
“你觉得我该接受?”
“为什么不接受?”系统很奇怪。
“容我提醒一下,青色的色彩碎片携带着上将的一部分基因化成秦青竹,换句话说,秦青竹在意识世界里算是上将的分身,我没说错吧?”
“是啊!”
“你觉得上将会喜欢别人不经过他同意就进入他的意识,还在里面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现在他昏着不知道,以后病好了,你敢保证他一定会忘了这段,继而放过我?”
最重要的是,温清现实里的身体是个连初吻都还在的处男,因为一直跑着连台词都没有的龙套,银屏初吻都没送出去过。先前迫于情势被秦青竹亲了就算了,难不成还要被占便宜?
哪怕那个男人是被称为全星际最有魅力的男人的卫烽上将也不行。
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绝不会脑抽干作死的事。
系统一下子低落下来:“可秦青竹对你表白过。”
碎片已经对宿主有了那方面的感情,难不成宿主还要重新开始刷友情的好感度?不说来不来得及,已经歪了的东西还能长回去吗?
最重要的是,杨铭的人设是懦弱型的,该怎么拒绝秦青竹的告白?
呃,当然,男人似乎对他抱有某种不可言说的想法。毕竟把他带回来,就是以还没签订契约的未婚夫或者情人的身份。
而且苗成功夫妻还高高兴兴地把他卖了。
不然那天晚上,黄修远不会疑似想用来他纾解欲-望。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来看,那就是男人的一时冲动,过了就没了。
“宿主,别多想了,张太太叫你去花园喝茶。”系统提醒他,“距离通知你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知道,”温清站起来,哼笑一声,“特意先把我的护工支开,再叫我去花园,你不觉得这是在给我下马威?让一个瞎子摸着去花园?她倒不怕摔死我。”
“那咱不去?”
“当然得去。我估摸着,这是她按捺不住,想拉拢我了。所谓的恩威并施嘛,先给我点儿颜色看看,再口头上许我点儿好处。如果我真像那个苗晓那样没眼界,指不定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死老太婆!”系统气哼哼地说。它倒是忘了,这根本不是现实世界,不过是上将大人意识碎片的投影。
“人家还不老呢,打扮打扮说是三十多也有人信。”温清说着,起身往外走。
“宿主,你当心着点儿,你是盲人,不能跟正常人似的走,不然会被看出破绽。”系统提醒他。
虽说黄修远不在的时候,它能替温清当眼睛观察外界,还能把看到的情景全都转到宿主脑海里,但该装还得装。
“知道。”
走出房门,温清的脚步慢下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试探着迈,还时不时用手摸前面和两边,生怕撞到哪里。
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桌角和楼梯处磕了几下。
晚上,黄修远回来得比平时早,直接进了苗晓的房间。
苗晓穿着短袖短裤,正在泡脚,膝盖上的几处淤青变成骇人的紫黑,非常显眼。
男人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你这里怎么弄的?”边说边没轻没重地戳着他的腿。
苗晓倒吸口冷气,却不敢发火,赔着笑脸说:“不小心磕的。”
“我记得有人照顾你,护工呢?”黄修远转身就要找人。
“当时他有事,太太叫我去花园喝茶,我直接去了。”苗晓急忙说。
护工还是很敬业的,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就连累别人。
男人坐到床边,转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拉起来问:“这又是怎么搞的?”
一天没见,怎么哪哪儿都是伤!想改行当受伤专业户吗?
“走路的时候用手摸,受点儿小伤是难免的,”苗晓倒很平静,“你要是仔细观察那些盲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手上都有伤口,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话让黄修远很不满意,男人“哼”了一声。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遭罪的。”
苗晓歪歪头:“我知道,大少是大好人。”他甚至抿着嘴唇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涡,看着天真又纯良。
眼睛受伤,这个人看着倒是没以前那么圆滑。
黄修远想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两把:“不许那么笑!”
这人怎么连笑也管?
“明天我让人把文件带回来,你签个名。”男人又说。
“文件?”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不是说过让你在婚约上签字么?”
“那个,”苗晓底气不足地开口,“大少您不再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黄修远面色变差,瞪着对方,看到苗晓没有焦距的目光,又泄了气。
他和瞎子较个什么劲儿?
“今天,张太太叫我喝茶时,说可以先和您签契约,”苗晓顿了顿,加一句,“从情人做起。”
不是婚约,是情人契约。
男人皱起眉头:“情人?”
“是,太太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不太了解,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当情人,如果处得好,她会考虑跟黄先生说,让我嫁给你。”
“那如果相处不好呢?”男人问。
“相处不好,太太说给我一笔钱,送我走。”苗晓说完,立刻又解释一句,“我没同意要钱。”
“为什么不要?”
“大少已经在我身上花不少钱了,”床上的人嗫嚅着,“我不能再欠您的钱。”
黄修远盯着苗晓泡在水里的两只脚。
不像普通男人那么大,要小一些,白白的,嫩生生的。
那么秀气,说是女孩子的脚估计也有人信吧?
他知道张太太给他弄来苗晓,一会儿结婚一会儿当情人是什么意思。这几年那个女人一直折腾,不是婚事也会在其他地方折腾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厌烦,烦的时候就想,这辈子,张太太和他的恩怨已经缠成了死结。除非谁先死,不然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没想过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当初张太太想让苗晓跟他订婚约,他知道对方拒绝后,是松了口气的。
现在他却不想再错过这个人。不管是五楼上那纵身一跃留给他的深刻印象,还是那天晚上摸索着帮他盛醒酒汤的样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但仍然不想夹着张太太。
他低头看自己半蜷的手指。
是伸开好呢,还是紧紧攥住?
黄家人口简单,父亲,张太太以及他。没有其他豪门那些狗血的小三小四,更没什么私生子女一大堆。
黄修远却觉得,黄家的漩涡远不比别人家浅。
看在父亲以及死去的王慕面儿上,他一直对太太隐忍退让,可惜那个女人并没见好就收,近几年更加得寸近尺。
连他的婚事都想摆弄了。
可能是他的容忍让她有了能完全控制他的错觉。
黄修远不是没脾气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可对张太太比对父亲还顺从。
王慕的死像是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绳索,将他所有的野心全都细密地捆了进去,无法摆脱。
曾经他想,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行尸走肉一样,不见得好,也不见得不好。至少黄家平平安安地,每个人看起来都开心。
但现在面对灯光下的苗晓,他却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他那样做,真的对黄家好吗?
嫁入黄家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不管是眼前的苗晓,还是其他人,真的能接受一个事事听人摆布的丈夫?这样的家庭真能幸福?
他深深地怀疑。
苗晓觉得脚泡得差不多,伸手在桶边摸着。护工临出去时,他叫人把擦脚巾搭在桶边。
黄修远眼睁睁看着他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