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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一怔,抬头朝气旋看过去。
十几个气旋依然像他离开前一样,唯独少了青色的。
看来他每顺利完成一次,气旋就会少一个。
等到气旋完全消失,他的任务就会彻底结束。
温清吐了口气,收起心底那些感触。
“宿主,需要休息一下吗?”001问。
“可以休息?”
“当然可以。只要不耽误过长时间,宿主可以先脱离出去,调整好心态再进来,这有利于宿主以后任务的完成。”
“那我申请休息。”温清说。
以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直接进入下一个任务,对秦青竹的愧疚之心还在。
经历了熟悉的失重超重后,温清睁开眼,眼前是眼熟的白色分离仓门。
刚从里面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掌声。
他一愣,抬头看去,几个工作人员正激动地看着他。
第167章 朱色碎片(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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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又多了些东西。
秦青竹是本市的一个富二代。和于强那些人不同;他家里虽然富有,却为人谦和。让温清惊讶的是;他竟然在资料中看到秦青竹和田喜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一个亲和内敛,一个背地里撺掇他人去欺负别的同学,这样的两个人能成为朋友?
仔细再看一遍资料,温清才明白过来。
虽然田喜喜欢教唆他人做坏事;但很少在秦青竹面前暴露本性。秦青竹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就算田喜偶然在他面前说漏嘴,却总能很快圆过去。他因为信任朋友,并没多想。
再加上以秦青竹的家世,那些贵族子弟虽然自认为高他一等,倒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去欺负他,这让秦青竹一直不知道学校里还有这种情况存在。
温清觉得;他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毕竟以秦青竹的情况,顶多保住他自己不被那些混混学生盯上,却未必能保得了别人。
其实想反抗校园霸凌,对温清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这些都是十几岁的青少年;虽然脾气各异,但对来自星际时代的他来说;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体质都太弱了。
只是系统要求他不能ooc;这完全就像是给了他一个剧本;让他按照人设演下去;或许可以进行有限的自我发挥,却都局限在人设性格允许的范围内。
要求如此,他只能按照杨铭的人设走下去。
杨铭是什么人?老教师杨近海的独生子,内向懦弱,成绩斐然,是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
既然不能明面上反击,至少他不能再任由这些人欺负下去。
于是温清每到课间就跑到办公室,以问题为名守在杨近海或者其他老师身边,直到上课铃响起才慢吞吞地回去。放学的时候,他也会跟杨近海一起走,那些人再嚣张,毕竟不敢当着杨近海的面儿和他过不去。
原主本就是个爱学习又孝顺的好学生,他这种做法竟然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这天晚上放学,杨铭又去找杨近海。
“宿主,按照剧情安排,杨近海今天要在学校里值宿,不能陪你一起回去。”
“我知道。问题是杨铭不知道,所以必须要去找一次。你把秦青竹的行程安排都调出来了?”
“当然。根据剧情,等下他会被家里的司机接走,去参加小提琴班。”
“想办法搞点儿事,让那个小提琴班提前下课。”温清吩咐了一句,接着从杨近海的办公室出来,趁着左右没人离开了学校。
他去不远的商场买了些鸟食。
小提琴班附近是一个大广场,秦青竹平时练琴累了都会去那里放松一会儿再回家。温清拿着鸟食直接去了广场,坐在长椅上。
今天不是周末,广场上人不是很多,很多鸽子在这里盘旋,时不时落下在地上啄几口。
温清拿出鸟食,洒在附近的地面上。
那些鸽子开始很有警惕性,不肯过去。后来见温清一动不动,就尝试着靠近。
温清微微一笑,毫无攻击性的精神力缓缓放出,温和地附着在鸽子身上。
鸽子们立刻把温清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不再防备。
等秦青竹来到广场时,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正直板板地坐着,手心向上举着。一只鸽子在他掌心咕咕叫着,还有几只鸽子落在他的肩上或头上,一副极亲近的样子。
秦青竹愣了一下。
这些鸽子虽然时常在广场呆着,却从来不亲近什么人,总是还没等人靠近就先飞走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它们落在人身上。
他几步走上前去,还有几米远时那些鸽子就扑愣愣地飞走了,只剩下掌心的那只还歪头看着托着它的少年。
少年看到他过来,不敢乱动,拼命地向他眨眼睛,那表情滑稽得很,像眼皮抽筋了一般。
秦青竹不由笑了一声。
最后一只鸽子因为他的笑声也飞走了。
少年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
秦青竹迈开长腿跨过去,把手里的乐器盒放到少年身边:“杨铭,你常来这里?”
温清摇头:“平时要看书,哪有时间。今天我爸爸在学校值宿,家里没人,我才能来这里散散心。”
“杨老师管你挺严的。”
“他是为我们好。”温清说。
他并不怎么认同杨近海的严格,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更不要说杨近海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完全把那些学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才会因为他们的不思进取而恼火。
可惜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知恩图报的,很多时候人性更是丑陋不堪。虽然只是个意识世界,温清却仍想知道,原主跳楼死了之后,杨近海伤心成什么样儿,那些把人逼死的青少年们又是什么反应。
秦青竹点头:“我知道。”
看到温清的目光落到琴匣上,他问道:“你会拉小提琴吗?”
温清会。
虽然在星际时代,所有乐音都能经由智脑完美合成,那些五花八门的乐器早就被淘汰。不过为了能够解除和凌峰的婚约,他很早就在凌峰的要求下进行了各种乐器的训练,并且完美掌握。
对星际人来说,学这些什么用处都没有。就算拍戏用上,也只需要演员做出相应的姿势,自然会有智脑配音。
温清不知道凌峰为什么非要他学这些,但他是学什么都要学得极致的性子,哪怕是没用的才能。
不过杨铭却不会这个。所以他摇摇头。
“好玩吗?”他问,声音和缓,带着一丝疑问。
“不是玩的。它可以帮助人放松心情,让人忘记烦恼。”秦青竹话一说完,就看到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怔了怔,想到刚刚说的话,恍然少年定然是以为拉小提琴就不会心烦。
那天在教师宿舍里看到正在换衣服的杨铭,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就叫人查了一下。校园暴力不是多隐蔽的事,事情很快就被查出来。
一些学生恶作剧,把一桶水淋到他身上。
问题是,这不是杨铭第一次被错待,那些人扔他的书,撕他的作业,把他用绳子捆起来,倒吊到学生厕所,甚至拳打脚踢。从没被老师领导们觉察,因为杨铭从来不告状,只是默默忍受,而且那些学生深知打人不打脸的道理。
要不是这次心血来潮的查探,他根本不知道校园里还有这种事情存在。
他不是傻白甜,虽然同情杨铭,却知道以他的能力帮不了少年什么。
毕竟,参与到霸凌里面的领头人物可是于强,于家不仅家在本市很有势力,他父亲还是学校里的实权董事,于强平素在学校从来都是横着走,无人敢惹的存在。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针对杨铭了。杨近海古板,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从来没为难过于强,更没罚过他。
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的朋友田喜竟然和于强也有接触。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田喜不是嚣张跋扈的人,还有点儿绵软,虽然时常用凶横的表情遮掩,秦青竹却知道这个朋友的骨子是松的,稍有点儿强力出现就会怂。
按说田喜对于强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怎么调查的结果显示他有时会倒贴上去?
“我可以学吗?”温清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地问。
秦青竹犹豫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学费非常贵,需要花大量的时间进行练习,就这样还不一定能掌握,需要看天份。”
他说得越多,少年眼中的亮色就越少。
说的都是事实,可秦青竹莫名有一种对不起少年的感觉。
杨近海不过是个清贫老教师,带着杨铭生活顶多衣食不愁,多余的就没了。再说杨铭一向都是学习至上,哪有时间干别的。
至于天份秦青竹下意识地看了看少年的手。
温清的手长得很好看,不像普通男人那么粗大,线条莹润,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秦青竹不由有些呆愣,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手能长得这么美。
按说学习乐器的人,手型都不错。秦青竹自己的手就是这样,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和温清的比起来仍然差了一些。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去:“你的手长得很好不然,我带你去给老师看看?”
他说的老师,自然是指教授小提琴的。
温清犹豫一下,摇摇头。刚刚秦青竹说过学费很贵,他家供他上学已经很不容易,哪有钱让他额外学别的?
没两天,他从办公室出来时,看到平时紧张忙碌的女员工们正凑在一起,围着个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
他走近一看发现是苗晓,正向他的女员工们推销卫-生-巾。
看到boss出来,那些女员工急忙转身若无其事地离开,偏偏苗晓没察觉,托着一包卫-生-巾转头问:“您要来一包吗?超好用!”
被推销的黄修远:“”
看到对象是个男的,苗晓一怔,立刻转口:“汗脚用来当鞋垫吸汗超好用。”
黄修远:“”
苗晓这时看他也觉得眼熟,慢慢回想起某天晚上的事,不由尴尬起来,伸手随便在包里抓了另一盒东西出来,解围说:“不需要女士用品的话,这个也很不错啊!”
黄修远:“”
苗晓看着自己慌乱中误抓出来的安-全-套:“”
他抱着背包转身就跑,脸红得要滴下血来。
这两次相遇实在画风太清奇,导致黄修远对叫苗晓的那个人有了很深的印象。
可他没想到,第三次相遇更离谱。
张太太表嫂那边的长辈去世,因为没有直系后辈,亲属也不多,特意花钱请人哭灵。
七拐八转的亲戚,压根算不到黄家头上。不过张太太和表嫂关系不错,特意嘱咐黄修远替她去露个面。
黄修远露完面一转身,就看到雇来的那帮哭灵人里,有一张特别眼熟的脸。
黄修远:“”
这个苗晓到底干什么的?
一会儿贴小-广-告,一会儿兜售女性用品,这回摇身一变又成了哭灵的。
黄修远来得晚,等他到时哭灵已经近尾声,棺材抬起来运出去,据说送到专门火化的地方烧掉,再捡骨灰放进骨灰盒葬到墓地。
不过这些和雇来的人没什么大关系。
苗晓哭完灵,拿了日结的钱,一边匆匆往外走一边打电话。
“柱子,上次跟你借那三千,我现在能还了,你在哪,我送去没事,我刚发工资,攒攒就凑上了,你不要,我放手里两天就得花光成,我现在过去。”他挂了电话就走,一转身差点儿撞到别人。
“对不起!”他条件反射地说一句,抬头才发现是熟人。
“修远先生!”他打了声招呼。
黄修远从上把他看到下:“你到底做什么的?”
他一笑,露出的雪白牙齿差点晃瞎人眼:“到处打零工,只要能干的,我都干。”
“你叫苗晓?”
“修远先生记性真好。”
“借别人不少钱?”
“还行,已经还了一部分。”苗晓不明白黄修远是什么意思。他们这是第三次见面,前两次气氛都不友好。
黄修远应该瞧不起他。
“借钱还给我家,就为了不嫁给我?”两人走到比较僻静的地方,四周没人,黄修远突然说。
苗晓脚下一绊,差点儿摔着。
“修远先生,您”怎么知道的?
黄修远没说话。
事实上,他虽然在家里事事对张太太退让,却不代表真的所有事都任由对方摆弄。他不抗争,是觉得欠着她,无关紧要的事遂她的意也没什么。
可这不代表他喜欢她摆弄他的婚事。
苗晓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