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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警醒一点是应该的。”温清说。先前公证人说过,人的意识世界很玄妙,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困死在里面出不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努力不敢ooc。
系统的话,正合他的心。
门轻轻地开了又关,脚步声轻轻响起。
温清眉头一动,睁开眼转头向门口看去。很小的一个动作,他却一顿,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觉。
黄修远看到他的动作,脚下停住:“你醒了?”
温清张了张嘴,问:“谁在那里?这是什么地方?”
先前和系统一直是脑海交流,他并没睁眼。现在他才发现,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天黑,也不可能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温清不由心下一沉。
瞎了?
大概系统虽然护住了他的大脑和心肺,却没能把强大的冲击力完全消除,对他的视觉神经产生了影响。
就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终身的。
他缓缓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在四周摸了摸。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有盲人的体验。
黄修远看到他的动作:“苗晓,你怎么了?”
苗晓不该不记得他,更不可能看不出这是哪里。除非他看不到。
“天怎么这么黑?”苗晓问他。
黄修远抬头看看亮得刺眼的日光灯,抿了抿唇。
苗晓没听到回答,继续在床上摸索着,一不小心按到床边,整个人都栽下去。
黄修远赶紧扶住他,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
毫无反应。
男人按响了床头的铃。
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走进来,见到黄修远俊挺的外表,不由脸红,带着几分扭捏问:“谁按的铃?什么事?”
黄修远直接了当地问:“他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小护士赶紧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皱着眉头做了一次检查,又问了苗晓几个问题,最后说:“患者应该是头部受到的撞击太猛烈,虽然五官没有明显外伤,但冲击力却影响了视觉神经,才会失明。明天我们会把他转到五官科,有专门的医生替他做细致检查。”
医生离开,黄修远转头看看苗晓。
这人也不知道算倒霉还是命大,从五楼掉下来,保住了命,偏偏伤到眼睛。
他在苗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苗晓知道自己失明就一直沉默地坐着。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看他这样,黄修远不耐烦地抬起长腿踢了踢病床边上,问了一句。
希望只是伤到眼睛,没伤到脑子。真要给他来失忆那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记得,他才没心情陪着玩养成。
“苗晓。”
“还行,虽然瞎了,倒是没傻。”黄修远说。
“”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跳楼不?”男人又问。
“我跳楼?”苗晓皱起秀气的眉毛,偏头问他,“我怎么会跳楼?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害我!我还欠着好多朋友的钱没还呢。”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着急地问:“你是谁?你有没有见过我背着的那个包?里面东西在不在?”
黄修远直直地盯着苗晓。刚说别来失忆那套,这人就失忆了。
不过还挺有意思,记得名字,记得那个装了乱七八糟东西的大背包,却不记得跳楼的事。
“那你记得我不?”黄修远问。
“你是谁?”
“黄修远。”
苗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哦,对了,我记得我贴小广告来着,得罪了张太太,她说让我订婚,”说着脸色一变,“就是跟你?不对不对,我记得我拒绝了,还从朋友那里凑了一笔钱。”
“之后呢?”
苗晓一愣:“之后?”
“你又干了什么?”
“不就是我决定多打几份工还朋友钱吗?”说着他突然慌乱起来,“糟了!昨天我才把钱还给张太太,今天就瞎了,以后还怎么赚钱还别人?”
这算是部分失忆,中间过丢了几天的那种?
不过还挺有意思的,苗晓的脑回路好像和一般人不一样。知道自己瞎了没什么反应,不紧张不慌乱,等想起还欠别人钱时才怕了。
还钱比眼瞎重要?
黄修远对苗晓的兴致更浓了。
先前拿到手的资料,知道苗晓拒绝了张太太的提议,他只以为对方识时务。等见到苗晓为了反抗竟然从五楼跳下去,他的心才有所触动,隐隐的疑心也散了。可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这个大男孩养在身边的话,好像挺不错。
反正黄家内里的纠葛不少,张太太不可能让他过得顺心,他觉得欠她太多,明明有能力有手腕,却从没在意过。
那些手段,不应该用在自家人身上。这是黄修远一直以来的想法。
苗晓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主动想留在身边的人。
“你失忆了。”男人说,没打算再找医生过来。
不管是暂时失忆还是永久失忆,他都不在乎。
“失忆?”
“是的。苗安闯了祸,有个叫牛老大的要废了他,你父母找人帮忙,知道你和黄家差点儿有了婚约,就主动求我。他们说只要苗安没事,你就是我的。我同意了,条件是先处段时间看看。”
苗晓脸色煞白。
如果黄修远只说签了婚约,他肯定怀疑。但对方把他的养父母抬出来,他就没法不信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养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哪怕只有一点儿蝇头小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扔出去。
所以当他看到苗晓被人压到墙上,灌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时,他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那个大男孩的脸上没了开朗阳光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痛苦。
第175章 灰色碎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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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管杨近海喜欢什么样的,都不可能是秦青竹,起码性别就不对。
“宿主,你为什么不说你喜欢秦青竹这样的?”系统实在不能理解,温清明知道秦青竹问那话的目的;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不到时候。现在他的好感度不是我几句好话就能升上来的,太多暗示反倒容易坏事。放心吧,他为奖学金的事特意回来,就算我说不在意;他怎么可能轻轻放过。”温清耐心解释;“对方能把我的奖学金挤掉;说明不缺人脉,这事还没完呢。”
果然;这一批的奖学金名单下来后;因为有学生被揭发早恋等违反学校校规的事;导致名单有变动;奖学金的发放延后。
温清对这个消息充耳不闻,甚至有同学撺掇他去找系领导,他都没什么反应。
中午,温清从图书馆出来;打算去食堂吃点东西;再继续看书。
“宿主;有人过来;目标是你。”系统突然开口。
温清抬头,看到一个身材苗条的姑娘,脸上画着淡妆,称得上是个美女。
“石露,隔壁系的女生,来向你表白。”001提醒。
“是吗?看来那些人终于想好了怎么对付我,竟然让我等了好几天,真让人无奈。”温清说。
因着奖学金名单的关系,这时候整个学校都在严抓谈恋爱的事,那些已经成双成对的都被迫转入地下,原本心动想追求的纷纷开始观望。
在这个点儿上顶风作案,说没阴谋谁信?
“小妖,把石露的资料传给我一份。”
“宿主稍等已得到原资料,传输成功。”
石露长得不错,自上大学后就一直有不少人追求,她倒聪明,并不急慌慌地定下来,而是半推半就地和那些人玩暧昧游戏,时不时得些物质上的东西。
这次有人以给她买一个她肖想已久的贵族包为条件,让她来追求杨铭。
并不是真的追求,只要能表白成功,或者拍下接吻一类的照片,就能得到酬劳。
石露看到照片,见是个俊秀的男生,比那些追求者们都帅气,立刻同意了。
这种优质长相,就算只是玩玩都很过瘾啊,何况还有酬劳呢。
至于雇主为什么雇她来干这事,她才不关心。
“杨铭!”她玉手轻摆,脸上浮现迷人的微笑。
温清停下脚,偏头看她,很是迷惑:“你是?”
“我是中文系的石露,有事想找你,能跟我来一下吗?”石露极尽可能地温柔。
温清犹豫着:“有什么事现在说吧,我饿了。”
石露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还真像他们说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
换个男生,看到她这样的美女邀约,怕不得立刻屁颠颠儿地跟上来,他竟然会拒绝。
“哎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也还没吃午饭呢”这回就算是根木头,也会抓住机会请她吃饭了吧?
从高中开始,她基本上就没自己花钱吃过饭,哪次都有护花使者抢着买单。
啧,真是失策,光顾着欢喜帅哥,忘了问问雇主这杨铭家的家境怎么样,要是个富二代,就去她看好的那几家高档餐厅,狠宰对方一番。
石露心里的小算盘拨弄得啪啪响。
“那你快说,早说完早去食堂。去晚了,食堂的饭菜会冷。”温清说。
饭菜没冷,石露的脸冷了下来。
这男生莫不是傻子!
要不是有酬劳,她几乎想转身就走。这种脑子有病的男生,长得再好有什么用。
看在贵族包的面上,她纡尊降贵地勉强挤出个笑脸:“杨铭,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好吗?”
温清直直看着石露,看得对方的笑再也挂不住,这才慢吞吞地说:“好。”
石露几乎想掐死他,勉强领他到和雇主说好的地方,也不再故作什么娇羞,硬邦邦地说:“杨铭,我们交往吧!”
温清摇头:“我们不合适。”
石露没真打算和他有实质性关系,但对他的拒绝,她仍然无法接受。
我都没嫌弃你是木头,你凭什么拒绝我?
头向上看了一眼,见二楼窗户那里藏着的男生正冲她不停地打手势,那意思是让她像事先说好的那样,赶紧强吻上去。
总之只要有了照片,杨铭想翻身都难。
看石露有点犹豫,男生脸一沉,手一甩,威胁她要取消交易。
石露赶紧转过身,冲温清抱过去。反正只是一个镜头,她又不是没和人亲过,有什么好犹豫的。
温清早在系统的提示下知道二楼有人偷偷拿着照相机对着这边,一见石露的举动,他连退几大步,转身要跑,却迎面撞进一个宽厚的怀里。
“杨铭?”竟然是秦青竹。
温清赶紧躲到他身后:“秦青竹,她疯了,竟然要攻击我!”一脸的惊慌失措。
能把接吻看成攻击的,估计普天下也就这一根不解风情的木头了。
秦青竹把他牢牢护住,目光冷冷地盯着石露,慑人的气势直接把对方冻在原地。
石露虽然不认识温清,对秦青竹这个长得好又名声在外的男生却早有耳闻。她甚至还曾把秦青竹放在自己的猎艳名单里过,可惜特意偶遇的几次对方压根不搭理她,石露知道他对自己不感兴趣,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更没想到秦青竹和杨铭关系不错。
“秦青竹,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和杨铭同学交个朋友”石露强笑着说。
秦青竹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像以前勾-引我那样和他交朋友?不好意思,杨铭性格内向,很害羞,你这种女人会吓坏他的。”
说着扭头拉着温清就走。
石露难堪地站在原地。
男生不停地对她打手势示意她追上去,石露撇了下嘴,动都没动。
当她傻的吗?秦青竹看着平静,却给她一种要吃人的错觉。她玩了这么多年暧昧没翻船,完全得益于她敏锐的直觉,知道什么人能耍,什么人只能见好就收。
现在她要是敢追上去,十成十会死的特别惨。
包和小命比起来,当然命更重要。
秦青竹长腿迈步很大,急匆匆回了宿舍。
温清被他拉着,还要护着手里的书,跌跌撞撞走得很不舒服,却没出声。
秦青竹反脚把宿舍门踢关上,直接把拉着的人压到床上。
温清偏还没意识到现在姿势的危险性,一边用胳膊撑着努力将书好好地放到床头,一边带着嗔怪地说:“这么不小心,把我的书都压皱”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嘴唇把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
温清睁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秦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