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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竹不由笑了一声。
最后一只鸽子因为他的笑声也飞走了。
少年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
秦青竹迈开长腿跨过去,把手里的乐器盒放到少年身边:“杨铭,你常来这里?”
温清摇头:“平时要看书,哪有时间。今天我爸爸在学校值宿,家里没人,我才能来这里散散心。”
“杨老师管你挺严的。”
“他是为我们好。”温清说。
他并不怎么认同杨近海的严格,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特点,更不要说杨近海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完全把那些学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才会因为他们的不思进取而恼火。
可惜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知恩图报的,很多时候人性更是丑陋不堪。虽然只是个意识世界,温清却仍想知道,原主跳楼死了之后,杨近海伤心成什么样儿,那些把人逼死的青少年们又是什么反应。
秦青竹点头:“我知道。”
看到温清的目光落到琴匣上,他问道:“你会拉小提琴吗?”
温清会。
虽然在星际时代,所有乐音都能经由智脑完美合成,那些五花八门的乐器早就被淘汰。不过为了能够解除和凌峰的婚约,他很早就在凌峰的要求下进行了各种乐器的训练,并且完美掌握。
对星际人来说,学这些什么用处都没有。就算拍戏用上,也只需要演员做出相应的姿势,自然会有智脑配音。
温清不知道凌峰为什么非要他学这些,但他是学什么都要学得极致的性子,哪怕是没用的才能。
不过杨铭却不会这个。所以他摇摇头。
“好玩吗?”他问,声音和缓,带着一丝疑问。
“不是玩的。它可以帮助人放松心情,让人忘记烦恼。”秦青竹话一说完,就看到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他怔了怔,想到刚刚说的话,恍然少年定然是以为拉小提琴就不会心烦。
那天在教师宿舍里看到正在换衣服的杨铭,他隐约觉得不对劲,就叫人查了一下。校园暴力不是多隐蔽的事,事情很快就被查出来。
一些学生恶作剧,把一桶水淋到他身上。
问题是,这不是杨铭第一次被错待,那些人扔他的书,撕他的作业,把他用绳子捆起来,倒吊到学生厕所,甚至拳打脚踢。从没被老师领导们觉察,因为杨铭从来不告状,只是默默忍受,而且那些学生深知打人不打脸的道理。
要不是这次心血来潮的查探,他根本不知道校园里还有这种事情存在。
他不是傻白甜,虽然同情杨铭,却知道以他的能力帮不了少年什么。
毕竟,参与到霸凌里面的领头人物可是于强,于家不仅家在本市很有势力,他父亲还是学校里的实权董事,于强平素在学校从来都是横着走,无人敢惹的存在。
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针对杨铭了。杨近海古板,却不是不知轻重的,从来没为难过于强,更没罚过他。
而且,他还知道自己的朋友田喜竟然和于强也有接触。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田喜不是嚣张跋扈的人,还有点儿绵软,虽然时常用凶横的表情遮掩,秦青竹却知道这个朋友的骨子是松的,稍有点儿强力出现就会怂。
按说田喜对于强肯定是有多远躲多远,怎么调查的结果显示他有时会倒贴上去?
“我可以学吗?”温清抿了抿嘴角,小心翼翼地问。
秦青竹犹豫一下,决定实话实说:“学费非常贵,需要花大量的时间进行练习,就这样还不一定能掌握,需要看天份。”
他说得越多,少年眼中的亮色就越少。
说的都是事实,可秦青竹莫名有一种对不起少年的感觉。
杨近海不过是个清贫老教师,带着杨铭生活顶多衣食不愁,多余的就没了。再说杨铭一向都是学习至上,哪有时间干别的。
至于天份秦青竹下意识地看了看少年的手。
温清的手长得很好看,不像普通男人那么粗大,线条莹润,手指纤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秦青竹不由有些呆愣,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手能长得这么美。
按说学习乐器的人,手型都不错。秦青竹自己的手就是这样,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和温清的比起来仍然差了一些。
他忍不住伸手摸上去:“你的手长得很好不然,我带你去给老师看看?”
他说的老师,自然是指教授小提琴的。
温清犹豫一下,摇摇头。刚刚秦青竹说过学费很贵,他家供他上学已经很不容易,哪有钱让他额外学别的?
他想过这次肯定给黄修远留下了深刻印象,却没想到这人会直接跟过来。
“他现在在哪?”
“宿主的各种费用都是他帮忙垫付的,术前签字也是他签的。现在他正往病房来,顶多三两分钟到。”系统说。
“哦。”
“嘤嘤嘤。”
“小妖你咋了?”
“宿主,你为了完成任务竟然这么拼,以前我对你的担心真是多余。我太感动了,没想到在你心里上将大人的份量这么重。”系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呃,如果它有那玩意儿的话。
“我当然要尽力,毕竟签订过契约。帮上将大人,就是在帮我自己。”温清说。
他惦记着那份婚约,以前看在和凌峰两小无猜的份儿上,他还能勉强忍耐。可凌峰越来越过份,不但对他的事指手划脚,干涉他的未来前途,甚至还打算把他送到别人床上!
这彻底踩了他的底线。
对现在的温清来说,只要能解除那个让他恶心的婚约,豁出命都值。
凌峰从来不知道,他自以为能搓扁揉圆的婚约对象,外表看起来文弱,性子却刚烈如斯。
在星际时代,婚约属于契约的一种,而契约是被人极其看重的。契约一旦成立,就得到了法律保护,想解除的话必须要走一套繁杂的流程。
比如说婚约的解除,起码要先找到一个位高权重的公众人物来作保,其次还要通过公证人以及司法机关,层层递进。
普通百姓哪认得什么公众人物,很多人第一步就迈不出去。
温清为了找到保人,疲于奔命。就在这时,卫家悄悄找他,邀请他加入治愈上将大人的计划。
温清眼前一亮。
卫家的请求对他来说像天降甘霖,他为自己摆脱婚约找到了新出路。
他对卫夫人说,他全力配合救治卫烽上将,条件则是他的婚约,他希望能够得到卫家的表态。
卫夫人微笑点头。
温清反倒有点疑惑。他以为至少卫夫人会问问他的婚约对象是谁。
不过了解了卫烽上将的病,他释然了。
上将大人病得太重,每过一天,就朝死神逼近一步。
救治的过程相当于跟死神赛跑,越简短越好。对卫家来说,他的婚约实在不值什么,给他当保人是一句话的事,当然比不上卫烽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温清觉得,到目前为止,他扮演的这两个人,杨铭和苗晓,分明是不同的人,却或多或少和他有性格相合之处。
就因为能找到共鸣,温清扮演起他们来并不算很难。
“宿主,等下阿黄进来,我就不能再和你有过多的交流,我怕会被他察觉到破绽,起了疑心,从而引起这个世界的不稳定。”001说。
“好,警醒一点是应该的。”温清说。先前公证人说过,人的意识世界很玄妙,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困死在里面出不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努力不敢ooc。
系统的话,正合他的心。
门轻轻地开了又关,脚步声轻轻响起。
温清眉头一动,睁开眼转头向门口看去。很小的一个动作,他却一顿,心里涌起不妙的感觉。
黄修远看到他的动作,脚下停住:“你醒了?”
温清张了张嘴,问:“谁在那里?这是什么地方?”
先前和系统一直是脑海交流,他并没睁眼。现在他才发现,他的眼前一片黑暗,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就算天黑,也不可能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温清不由心下一沉。
瞎了?
大概系统虽然护住了他的大脑和心肺,却没能把强大的冲击力完全消除,对他的视觉神经产生了影响。
就不知道是暂时的还是终身的。
他缓缓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在四周摸了摸。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有盲人的体验。
黄修远看到他的动作:“苗晓,你怎么了?”
苗晓不该不记得他,更不可能看不出这是哪里。除非他看不到。
“天怎么这么黑?”苗晓问他。
黄修远抬头看看亮得刺眼的日光灯,抿了抿唇。
苗晓没听到回答,继续在床上摸索着,一不小心按到床边,整个人都栽下去。
黄修远赶紧扶住他,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处,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
毫无反应。
男人按响了床头的铃。
不一会儿,一个小护士走进来,见到黄修远俊挺的外表,不由脸红,带着几分扭捏问:“谁按的铃?什么事?”
黄修远直接了当地问:“他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小护士赶紧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皱着眉头做了一次检查,又问了苗晓几个问题,最后说:“患者应该是头部受到的撞击太猛烈,虽然五官没有明显外伤,但冲击力却影响了视觉神经,才会失明。明天我们会把他转到五官科,有专门的医生替他做细致检查。”
医生离开,黄修远转头看看苗晓。
这人也不知道算倒霉还是命大,从五楼掉下来,保住了命,偏偏伤到眼睛。
他在苗晓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苗晓知道自己失明就一直沉默地坐着。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看他这样,黄修远不耐烦地抬起长腿踢了踢病床边上,问了一句。
希望只是伤到眼睛,没伤到脑子。真要给他来失忆那套,这也不知道那也不记得,他才没心情陪着玩养成。
“苗晓。”
“还行,虽然瞎了,倒是没傻。”黄修远说。
“”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跳楼不?”男人又问。
“我跳楼?”苗晓皱起秀气的眉毛,偏头问他,“我怎么会跳楼?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害我!我还欠着好多朋友的钱没还呢。”
说到这里,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着急地问:“你是谁?你有没有见过我背着的那个包?里面东西在不在?”
黄修远直直地盯着苗晓。刚说别来失忆那套,这人就失忆了。
不过还挺有意思,记得名字,记得那个装了乱七八糟东西的大背包,却不记得跳楼的事。
“那你记得我不?”黄修远问。
“你是谁?”
“黄修远。”
苗晓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哦,对了,我记得我贴小广告来着,得罪了张太太,她说让我订婚,”说着脸色一变,“就是跟你?不对不对,我记得我拒绝了,还从朋友那里凑了一笔钱。”
“之后呢?”
苗晓一愣:“之后?”
“你又干了什么?”
第201章 紫色碎片(3)()
看到这行字的小天使;说明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补足比例即可看到。“你不甘心就这么被送给我;不希望我插手你的事;可自己又解决不了。牛老大不知道你父母把你抵给我的事;带你到金辉折磨你,你气不过跳了楼。我赶到时;你已经跳了。”黄修远说。
他的话半真半假;不过只要一个电话;所有假的地方都能变成真的。
苗晓信了。
不然没法解释他伤成这样,养父母一家都没出现。
黄修远最后加一句:“牛老大的事我帮你摆平了,你欠我的,好好想想怎么还吧。”
苗晓抿起了嘴唇;吭吭哧哧地说:“我,我对你好”
黄修远庆幸他现在没喝水,不然肯定一口水喷出去。
他身为a市顶尖豪门黄家唯一的继承人,对他好的人有的是;不;应该说压根没谁敢对他不好。
苗晓的“好”值几个钱。
少年显然也意识到这点;默默低头不再说话。
苗晓住院的这段时间,养父苗成功来看过他一次;他从养父的话里验证了黄修远的话是真的,更加沉默。
他的伤好得差不多时;黄修远把他接出了医院。
他的眼睛还没好;医生说不是终生性的;好好休养的话,会慢慢恢复。
出院那天,苗成功夫妻没有出现,苗安也没来,黄修远直接把他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