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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瞎子较个什么劲儿?
“今天,张太太叫我喝茶时,说可以先和您签契约,”苗晓顿了顿,加一句,“从情人做起。”
不是婚约,是情人契约。
男人皱起眉头:“情人?”
“是,太太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不太了解,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当情人,如果处得好,她会考虑跟黄先生说,让我嫁给你。”
“那如果相处不好呢?”男人问。
“相处不好,太太说给我一笔钱,送我走。”苗晓说完,立刻又解释一句,“我没同意要钱。”
“为什么不要?”
“大少已经在我身上花不少钱了,”床上的人嗫嚅着,“我不能再欠您的钱。”
黄修远盯着苗晓泡在水里的两只脚。
不像普通男人那么大,要小一些,白白的,嫩生生的。
那么秀气,说是女孩子的脚估计也有人信吧?
他知道张太太给他弄来苗晓,一会儿结婚一会儿当情人是什么意思。这几年那个女人一直折腾,不是婚事也会在其他地方折腾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厌烦,烦的时候就想,这辈子,张太太和他的恩怨已经缠成了死结。除非谁先死,不然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没想过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当初张太太想让苗晓跟他订婚约,他知道对方拒绝后,是松了口气的。
现在他却不想再错过这个人。不管是五楼上那纵身一跃留给他的深刻印象,还是那天晚上摸索着帮他盛醒酒汤的样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但仍然不想夹着张太太。
他低头看自己半蜷的手指。
是伸开好呢,还是紧紧攥住?
黄家人口简单,父亲,张太太以及他。没有其他豪门那些狗血的小三小四,更没什么私生子女一大堆。
黄修远却觉得,黄家的漩涡远不比别人家浅。
看在父亲以及死去的王慕面儿上,他一直对太太隐忍退让,可惜那个女人并没见好就收,近几年更加得寸近尺。
连他的婚事都想摆弄了。
可能是他的容忍让她有了能完全控制他的错觉。
黄修远不是没脾气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可对张太太比对父亲还顺从。
王慕的死像是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绳索,将他所有的野心全都细密地捆了进去,无法摆脱。
曾经他想,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第210章 紫色碎片(12)()
看到这行字的小天使;说明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补足比例即可看到。而且苗成功夫妻还高高兴兴地把他卖了。
不然那天晚上;黄修远不会疑似想用来他纾解欲-望。
不过从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来看,那就是男人的一时冲动,过了就没了。
“宿主,别多想了,张太太叫你去花园喝茶。”系统提醒他;“距离通知你的时间已经过了十分钟。”
“我知道;”温清站起来,哼笑一声,“特意先把我的护工支开,再叫我去花园;你不觉得这是在给我下马威?让一个瞎子摸着去花园?她倒不怕摔死我。”
“那咱不去?”
“当然得去。我估摸着;这是她按捺不住,想拉拢我了。所谓的恩威并施嘛,先给我点儿颜色看看;再口头上许我点儿好处。如果我真像那个苗晓那样没眼界;指不定会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死老太婆!”系统气哼哼地说。它倒是忘了;这根本不是现实世界;不过是上将大人意识碎片的投影。
“人家还不老呢,打扮打扮说是三十多也有人信。”温清说着;起身往外走。
“宿主;你当心着点儿;你是盲人;不能跟正常人似的走,不然会被看出破绽。”系统提醒他。
虽说黄修远不在的时候,它能替温清当眼睛观察外界,还能把看到的情景全都转到宿主脑海里,但该装还得装。
“知道。”
走出房门,温清的脚步慢下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试探着迈,还时不时用手摸前面和两边,生怕撞到哪里。
就算这样,他还是在桌角和楼梯处磕了几下。
晚上,黄修远回来得比平时早,直接进了苗晓的房间。
苗晓穿着短袖短裤,正在泡脚,膝盖上的几处淤青变成骇人的紫黑,非常显眼。
男人嘴角的笑容淡了很多:“你这里怎么弄的?”边说边没轻没重地戳着他的腿。
苗晓倒吸口冷气,却不敢发火,赔着笑脸说:“不小心磕的。”
“我记得有人照顾你,护工呢?”黄修远转身就要找人。
“当时他有事,太太叫我去花园喝茶,我直接去了。”苗晓急忙说。
护工还是很敬业的,不能因为自己受伤就连累别人。
男人坐到床边,转眼看到他手上的伤口,拉起来问:“这又是怎么搞的?”
一天没见,怎么哪哪儿都是伤!想改行当受伤专业户吗?
“走路的时候用手摸,受点儿小伤是难免的,”苗晓倒很平静,“你要是仔细观察那些盲人,就会发现他们的手上都有伤口,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话让黄修远很不满意,男人“哼”了一声。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来遭罪的。”
苗晓歪歪头:“我知道,大少是大好人。”他甚至抿着嘴唇笑了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涡,看着天真又纯良。
眼睛受伤,这个人看着倒是没以前那么圆滑。
黄修远想着,伸手在他头上揉两把:“不许那么笑!”
这人怎么连笑也管?
“明天我让人把文件带回来,你签个名。”男人又说。
“文件?”
“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不是说过让你在婚约上签字么?”
“那个,”苗晓底气不足地开口,“大少您不再多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黄修远面色变差,瞪着对方,看到苗晓没有焦距的目光,又泄了气。
他和瞎子较个什么劲儿?
“今天,张太太叫我喝茶时,说可以先和您签契约,”苗晓顿了顿,加一句,“从情人做起。”
不是婚约,是情人契约。
男人皱起眉头:“情人?”
“是,太太的意思是,我们彼此不太了解,需要相处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当情人,如果处得好,她会考虑跟黄先生说,让我嫁给你。”
“那如果相处不好呢?”男人问。
“相处不好,太太说给我一笔钱,送我走。”苗晓说完,立刻又解释一句,“我没同意要钱。”
“为什么不要?”
“大少已经在我身上花不少钱了,”床上的人嗫嚅着,“我不能再欠您的钱。”
黄修远盯着苗晓泡在水里的两只脚。
不像普通男人那么大,要小一些,白白的,嫩生生的。
那么秀气,说是女孩子的脚估计也有人信吧?
他知道张太太给他弄来苗晓,一会儿结婚一会儿当情人是什么意思。这几年那个女人一直折腾,不是婚事也会在其他地方折腾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他也厌烦,烦的时候就想,这辈子,张太太和他的恩怨已经缠成了死结。除非谁先死,不然只能这么耗着。
可他没想过要把别人牵扯进来。
当初张太太想让苗晓跟他订婚约,他知道对方拒绝后,是松了口气的。
现在他却不想再错过这个人。不管是五楼上那纵身一跃留给他的深刻印象,还是那天晚上摸索着帮他盛醒酒汤的样子,都让他难以忘怀。
但仍然不想夹着张太太。
他低头看自己半蜷的手指。
是伸开好呢,还是紧紧攥住?
黄家人口简单,父亲,张太太以及他。没有其他豪门那些狗血的小三小四,更没什么私生子女一大堆。
黄修远却觉得,黄家的漩涡远不比别人家浅。
看在父亲以及死去的王慕面儿上,他一直对太太隐忍退让,可惜那个女人并没见好就收,近几年更加得寸近尺。
连他的婚事都想摆弄了。
可能是他的容忍让她有了能完全控制他的错觉。
黄修远不是没脾气的男人,他有能力,有手段,可对张太太比对父亲还顺从。
王慕的死像是密密麻麻难以摆脱的绳索,将他所有的野心全都细密地捆了进去,无法摆脱。
曾经他想,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
行尸走肉一样,不见得好,也不见得不好。至少黄家平平安安地,每个人看起来都开心。
但现在面对灯光下的苗晓,他却突然怀疑起自己的决定。
他那样做,真的对黄家好吗?
嫁入黄家和他共度一生的人,不管是眼前的苗晓,还是其他人,真的能接受一个事事听人摆布的丈夫?这样的家庭真能幸福?
他深深地怀疑。
苗晓觉得脚泡得差不多,伸手在桶边摸着。护工临出去时,他叫人把擦脚巾搭在桶边。
黄修远眼睁睁看着他摸来摸去,一不小心差点儿把毛巾扯到水里,就从旁边伸手抓住,另一只手顺便抬起他的脚,细心擦着。
比他想的还要润泽柔嫩,手感一级棒!
苗晓在他触碰自己的脚时,就已经僵住了。
这可是大少,平日里事事让人侍候的主儿,竟然帮他擦脚?
震惊间,男人擦完他一只脚,伸手去握另一只。
苗晓感觉到他的动作,急急地把脚往一边挪,吸着气说:“大少,不用这样,我自己来”
话还没说完,黄修远强势抓住他的脚,放在怀里认认真真地擦着。
“”
男人帮苗晓擦完脚,看着满脸通红连话都不怎么会说的人缩到床角,两只脚藏进被子里,不由有些遗憾。
那两只脚真勾人。
苗晓用被子把脚盖住,这才觉得安心了些,努力平复着紧张得乱跳的心,继续之前的话题:“太太的意思是”
“别提太太。”被那两只脚压下去的烦躁又冒了出来,黄修远立刻说。
苗晓张了张嘴,颓然闭上。本来他就是被父母“卖”到黄家的,大少看不上他也正常。先前说什么签婚约,其实也是因为太太提起过吧?
既然太太没了这个意思,大少自然不会再跟他在一起。
可他花了黄家那么多钱,大少又帮苗家摆平了牛老大的事,等他眼睛好了,要多多兼职赚钱,努力早些还给大少。
苗晓正想着,就听男人说:“我们签婚约。”
“啊?”
黄修远皱眉看着床上的人,见他先是呆呆地没反应,半天才惊讶地“啊”一声,很是不满意。
嫁给他这么不情愿吗?
“你确定我答应他之后,好感立刻涨到一百,碎片直接到手?”温清反问。
“”
当然不能。
“那就按我说的来。”
温清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已经变成了这样,那就好好利用一下,能躲当然好,实在躲不了,他会尽量争取在答应对方瞬间刷满好感值,这总不能算他玩弄对方感情了吧?
“听我的没错。”
“那宿主打算怎么做?”
“那么多狗血烂片不是白看的,我心里有数。”
“杨铭,你怎么不说话?”秦青竹看温清一直沉默,问了一句。
就像温清和系统猜测的那样,他的确打算再表白一次。温清和系统一路上的交流他不知道,还以为对方在发呆。
温清沉默地看他一眼,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我在想我要怎么做,才能让爸爸更开心些。”
杨铭从小丧母,杨近海看多了后妈背着人虐待继子女的事,硬是一个人把生活的担子担起来,咬牙把儿子供养成人,相当不容易。
杨近海年轻时是远近闻名的美男子,不然得了他一半基因的杨铭不可能长这么好。只是这些年把杨铭拉扯大,他的身子也垮了。满脸皱纹,后背有些佝偻,发际线移到了头顶,看着和普通老头没什么区别。
杨铭和杨近海的父子感情一直特别好,在原轨迹中,杨铭一直忍受着同学的欺凌,只在他们说要把照片给杨近海看才跳了楼。
秦青竹不知道原剧情,却知道这父子俩的感情。听到温清提起杨近海,他热烈沸腾着的心一下子冷下来。
没错!虽然他们已经高中毕业考上大学,毕竟还没有能力完全脱离原生家庭。自己就算了,家里人深爱,又是独子,知道他喜欢上一个男人,顶多是闹闹,发现拗不过就由他去。
杨近海那个固执到了古板程度的男人,怎么可能接受得了两人的关系。
杨铭的性子不是能瞒住事的,万一让杨近海知道,必然要面临二选一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