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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双肩颤抖,可能正在经历激烈的心理斗争,也可能压抑着内心的痛苦愤怒。
但他知道他会如愿。
果然,少年慢慢平静下来,转过身:“我留下来,你放过苗家。”
牛老大无可无不可地笑了一下:“只是这次。万一他们再惹我,难不成你想让我当孙子?”
苗晓惨然一笑,脸色比纸还白:“你那么厉害,怕是别人抢给着你当孙子还来不及。”
这话说得牛老大心里舒服,脸上有了几分笑容:“过来,今天伺候好我,指不定我还能多宠宠你。”
苗晓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头。
牛老大的意思分明是以后也不打算放过他,还用苗家威胁他。
可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苗家家破人亡。
他哑着嗓子问:“你说话算话吧?我这条命给你,你会放过苗安和苗家?”
牛老大不耐烦起来:“有完没完?再不过来,我就反悔了!”
苗晓深深地吸了口气,那一瞬间盯着他的黄修远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少年的眼神变得犀利坚定,明显是拿定了主意。
黄修远正想着,就见苗晓喊了一声:“我现在就把命给你!”说着抬脚向尽头跑去。
牛老大一愣,以为他想逃跑,刚要让兄弟们去追,却看到他直接冲到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抓着窗框就顺着打开的窗口跳了下去!
走廊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可是五楼!跳下去绝对会死!
牛老大很快反应过来:“妈-的!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看看?可别他-妈真搞出人命来!”
窗台很宽,从这里探头根本看不到下面,只能跑下去。
本地混黑的不少,但多是街上那种不成气候的小混混,真正丧尽天良心狠手辣的没几个。牛老大说是老大,不过是个小团体的头儿,还没到那种眼睁睁看着人死在眼前还无动于衷的地步。
几个人掉头顺着楼梯冲下去,黄修远不知为什么,也跟在后面。
楼下围了一圈的人,牛老大挤进去。
苗晓静静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他左侧的胳膊和腿都弯折成奇怪的角度,人不知道是晕了还是已经死掉。
牛老大手下的一个混混蹲下去,在苗蓝鼻子下面试了试,转头高兴地说:“老大,还没死,还有气呢。”
可是摔成那惨样儿,估计有气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牛老大见四周的人都盯着他,忍不住脚向后退了一步,心里暗骂小弟没长眼。
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是他把人逼得跳楼么?刚刚在楼上来往的人不多,这么一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知道了。
正想着,就见一个壮硕男人挤过来,对四周的人说:“让让,都让让,已经打120了,等下救护车就到。你们现在围这里,是不是想担责任啊?我跟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失足从楼上掉下来还不知道呢。”
这话一说出来,围观看热闹的人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看热闹没关系,担责任就算了。
第39章 黑色碎片(6)()
看到这行字的小天使;说明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补足比例即可看到。他先前把田喜当成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来看,才不明白。可前因后果再撸一遍;他就看得很清楚了。
秦青竹越远离田喜,田喜在愤怒和嫉恨的作用下,就越想把秦青竹的脊梁压弯;最好弯到土里,低到泥里;低得让所有人都能踩上去一脚。
这样;田喜就能正大光明地把秦青竹收在身边,还一副施恩的样子:你看;你都jian成这样;我还肯要你;你得用一辈子来感激我。
温清有这种了悟,实在是因为田喜的心态和他的未婚夫凌峰很有点儿相似之处。
温清知道自己有个婚约,可惜父母突然过逝,根本没来得及把婚约的详细内容告诉他。
要不是凌峰找上门;他还不知道他的婚约对象是谁。
想想也是;他小时候天天跟在凌峰身后当小尾巴,说得上青梅竹马,两家人有联姻的想法很正常。
可惜几年不见;现在的凌峰早不是小时候那个处处照顾他的大哥哥。
温清接受两人有婚约的现实;却没法一下就接受他这个未婚夫的存在;当他想动手动脚时;温清拒绝了他。
凌峰倒乖觉,被拒绝就没再提那方面的要求,但从此就以未婚夫的名义强迫他做这做那。
先是强逼他进了星网娱乐圈,大概是觉得他皮相不错,没准能在娱乐圈扑腾出头。
温清性子并不开朗,他很认真地学习了演艺方面的各种课程,也接受了实际培训,可那都是身为演员的基本功。他终究还是输在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步,没能成功走出自己的路,只能在连十八线都称不上的龙套圈里毫无希望地奋斗着。
大概是看出他这条路走不通,凌峰终于放弃逼他在娱乐圈出人头地,转而打算把他介绍给一些有权势的人物。
艺人为了搏出位用身体换取资源,只要两厢情愿,在娱乐圈里几乎是被默许的存在。
但温清本就不是那种人,他扮演过各色人等,本心却还是自己,不可能为了名利出卖身体。
更何况,把他推出去的是他的未婚夫!
这更让他无法接受。
这才是他为什么宁可冒着风险进行魂体分离这种任务,也非要借助卫家的权势解除和凌峰的婚约。
他不想后半辈子就和这么一个唯利是图、心理扭曲的男人搅在一起。
那个曾经处处爱护他照顾他的小竹马已经在他心里死去,剩下的只有这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温清曾质问过凌峰,为什么要把他当成争名夺利的工具,两人既然有婚约,不应该是一体的吗?
凌峰给他的回答是:你太优秀,我自觉配不上你,只想两人距离能近些,更相配些。
温清听完只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恶心。他觉得配不上温清,不是想方设法变得更优秀,而是要把对方拉到泥里,拉到和他同样的水平线。
这是多清奇的脑回路、多恶心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而此时,田喜的思路竟然和凌峰不谋而合。
以前温清觉得凌峰是奇葩,现在才知道这样的奇葩不止一朵。
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其实按照杨铭的性格,他最可能的做法是默默忍受霸凌直到考上大学,离开这些人。到时候他就能奔向新生活,以前他一直是这么做的,直到那些人越过他的底线,给他拍了裸-照还要给杨近海看,这相当于直接把他整个世界都碾压成尘,让他再也无法坚持。”
“那宿主打算也这么干?从原来的轨迹里看,这拿不到碎片啊。”001说。
“那是当然,小妖,所以我才要接近秦青竹啊。”
“宿主有意把阿青置于被霸凌的处境?觉得有个人分担就不会被欺负得厉害?”系统震惊。
“我有那么卑劣吗?那我和凌峰有什么不同?”温清无奈,“我只是想结交秦青竹这个朋友,让杨铭的精神世界多几根支柱,这样以后就算遇到无法挽回的场面,不自杀也算有正当理由。”
“原来这样。”
“那当然。小妖你别忘了,我也刚刚才知道田喜喜欢秦青竹,以前哪知道他这么对好朋友。”
系统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宿主”
“话说,小妖你在担心什么?你明明只是一个任务解析器吧?怎么这么人性化?我感觉你想得有点儿多啊。”温清直接问了出来。
“”系统装死。
温清只是顺口一问,见它这样,疑问反倒加深:“真的有问题?”
“”
“你有事瞒着我,这很不利于我们之间的信任度啊,对我任务的完成有消极影响。”温清开始威胁。
“好吧,那就告诉宿主好了。”一提到任务,系统屈从了。
“根据星网隐私法,我和宿主的任务具体完成细节,分离仓外面的那些观察员无法得知,他们只能根据我反馈回去的信息得知大概数值。刚刚我们进入上将的意识时,他们已经通过我知道上将的基因片段附着在十多片不同的色彩碎片上,病情严重。”
温清点点头。
如果只是这样,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在回馈任务信息的同时,本系统还要根据宿主的行为对宿主的品德等各方面进行衡量,具化成数值。数值低到一定程度,本系统会向那些人发出警报。”
温清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就释然了。
品德什么的,他自问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并不担心。而系统的这种监控,应该是外面那些人担心他会对上将的意识有什么不利影响。
毕竟上将可是整个帝国的支柱,要不是帝国对各军层的年纪卡得死紧,他现在接任元帅之位都有可能。
“就这些,没了?”
“没了。”系统有点儿小委屈。它能做的事都是事先设定好的,又不是它想这样。不告诉温清,本来就是担心会引起对方的反弹。
“嘁,这点儿小事,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呢。不过小妖,鉴于我们俩是合作伙伴,我不希望你以后还有其他事隐瞒我。毕竟只有人统齐心,才能顺利帮助上将把碎片都收集全。谁都不想半途出意外,对不对?”
“好。”它的程序里本来就是任务第一,温清这么说,它毫无异议。
接下来的日子,温清的生活过得算是比较平稳。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学生,后来又劫过他几次,他都咬牙忍了下来。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
整整一年半的时间,直到高三,都再没什么出格的意外。
至于被弄到夜总会拍艳照什么的,根本没发生。难得温清那天还紧张兮兮地一直跟着杨近海,生怕真被抓走。
结果直到第二天,他才听说头一天那些学生压根没来学校上课,他白紧张了。
不过,秦青竹在这一年半里也没再主动找他,除了校园里偶尔遇见时平淡地点个头之外,平时并没有联系。
以杨铭的性子,不可能主动去找。温清在系统的帮助下进行的“偶遇”,得到的都是点头示意,再加上已经过了原主跳楼自杀的时间点,以于强为首时常霸凌他们的学生渐渐地要么退学要么转学,以各种方式退出他的世界,他就慢慢懈怠起来。
算了,没进展就没进展吧。
期间倒是发生过一件算是比较重要的事。
秦青竹原本比杨铭高一个年级,成绩一直不错,却突然放弃了高考,在校园里重新复读一年。
据说他决定放弃高考时那些老师都急得不得了,轮番上阵劝说,希望他能改变主意,却都没能成功。
于是复读的一年,秦青竹和温清同读一个年级,只是不在同一班里。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温清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样儿,但很快就放到了脑后。
系统倒有些急:“宿主,已经高三了,要快点儿任务取得碎片啊。”
“我很想啊,”温清回答,“可你看秦青竹,压根不鸟我,我也很绝望啊。你不是一直在帮我监控他吗?都不说帮我什么。”
“上将的警觉性非常高,我们第一次进入他的意识世界,绝不能让他察觉异样。这样一来,本系统在这个世界能做的十分有限,除了根据源力得到一些原剧情,甚至不能察探宿主身周超过百米的情况,根本没办法时时监控他。”
大概杨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种进口的果味洋酒吧?虽然没什么酒味,其实后劲特别足。
不过杨铭主动开口尝试,他绝对会满足。
大不了喝多了,他把人送回宿舍。
过不多时,饭菜都上齐了,香蕉的果酒是淡黄色,樱桃则是粉色。
秦青竹给他倒了一杯,杨铭看着粉色的液体,先是伸出小舌尖舔了一下,有淡淡的樱桃甜味,不由笑眯了眼睛,小口小口喝起来。
秦青竹怕他喝得太急,时不时给他夹些菜尝尝,同时把他爱吃的几样暗暗记在心里。
一瓶果酒很快见了底,秦青竹看着另一瓶,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打开。
不然先带回去,下次再尝?
正想着,就见杨铭啪地把筷子一放,霸气十足地说:“开啊!怎么不开?一瓶酒都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男人?”
秦青竹一愣。
杨铭从来没跟他用这种口气说话。
这是喝多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杨铭的眼睛,冷不防酒瓶被对方抢去,啪啪几下打开,非常豪气地给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来,阿青,为了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咬字非常清楚,但目光已经找不到焦点。
秦青竹皱了下眉头,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