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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苗晓在黄宅过了一段舒服日子。
他的眼睛倒真的慢慢好了。
能重新看到外界;他松了口气;一直吊着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没瞎就好。
黄修远现在对他的好感度是65;这是一个说高不高;说低也不算低的数字。起码没把他当陌生人看待,还隐约有点儿把他当成了朋友。
除了某天晚上这个男人疑似想上他的床之外;之后一直都挺正常的。就算提出婚约;也都是很严肃正式的表情。
或许这次虽然拿的是契约情人的剧本;但他还是能演绎出兄弟情深的。温清想着,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做。
在这个世界,他很注意自身形象,谨记远离酒品。至少到现在为止,这条线还没崩。
“宿主,好感度上升得有点儿慢啊。”001在他耳边碎碎念,“我们还有十多个碎片要收回,上将大人的身体随时都可能崩溃,宿主要抓紧时间才行。”
“我知道,小妖,”温清说,“现在在他意识里的是我,他要是崩溃了,连带我也要玩完儿,我比你上心。放心吧,上个意识世界里我过了那么多年,出去后也就几小时。时间不是大问题,问题是怎么有效地把好感度刷上来。”
“那宿主有什么决断?”
“我再想想。”
“要不,那个姓张的女人再找你时,你怼回去?”001建议。
“我也想,可惜现在黄修远还把她当成自己死去弟弟的母亲看,连他都顺着那女人,我要是几句话怼回去,崩不崩人设不提,你觉得他能放过我?”
“那怎么办?眼睛好了,就要签婚约啦!”
听到婚约两个字,温清心里一动。
“你说张太太那么恨黄修远,会眼睁睁看着他跟我签订婚约吗?”
“这婚约本来就是她提出的,为什么不能?”
“确实她先提出没错,可她反悔了,这时候黄修远如果坚持订婚约的话,等于脱离她掌控,这个女人不会同意。”
“她会想办法搅黄?”
“小妖你不是一直在帮我监控张太太吗?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温清问。
“暂时没感觉到。”
“那就继续监视,她肯定会有所行动。”温清果断地说。
果然,就在黄修远确定签订婚约的日子的前几天,001通知温清,张太太有了异动。
“宿主,张太太花大价钱联系了一伙人,想把你绑走杀死,再做出绑匪撕票的假象。”
温清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想弄死我啊。”
“我也觉得奇怪。她搅乱订婚的事就行,为什么这么恨你?”001不解地说,“宿主在黄家这些天一直安安份份,她拉拢你那几次,你也没明确反对,这个恶毒的老女人竟然想弄死你!”
说到后来,001很气愤。
宿主是来任务的,万一真死在这里,任务失败,上将大人就完了。它这个解析器被制作出来,输进去的第一条命令就是“一切以上将大人的安危为最先考虑的条件”。张太太这个举动意味着对卫烽上将有危险,它当然会仇视。
温清想了想:“除掉我是最好的办法。对张太太来说,黄修远一向听她的话,一直都没反抗过。直到我出现,这个男人脑抽了一样非要和我订婚,而不是签那劳什子的情人契约。这就相当于违反了她的意思。”
“这是她最开始的主意啊。”
“但她后来只想让我当情人,黄修远却不同意。对张太太来说,这个男人就是不听她摆弄了。既然这样,只要把障碍也就是我除掉,当然一切回到正轨。”
“她可以跟阿黄说明白啊,随随便便杀人,太过份了。”
“跟黄修远说,他同意还好,不同意怎么办?不管是苦口婆心地劝说还是强硬让男人改变主意,显然张太太没打算费那个心。杀掉我是最方便的,而且对黄家的名声没有损伤,毕竟杀我的是绑匪。”温清越说,思路越清晰。
001气得口不择言:“恶毒的女人!说不定先前阿黄的绑架案也是她在搞鬼!资料上不是说主使者还逍遥着吗?”
温清心里一动,想了想:“不会是她。如果是她的话,她就不会对黄修远这么矛盾,直接再暗地里找人弄死他就是,反正已经买过一次凶了。她跟黄修远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不会一点儿机会都找不到。”
001没吭声。
“她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后天下午,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找借口带你出去。”001说。
这个办法虽然比较粗糙,确实很难找出破绽来。毕竟他的眼睛已经复明,张太太找他出去逛是很正常的事。以他的身份地位,很难拒绝。
白吃白住,长辈让他相陪,他还能说不么?
至于逛到哪个人多的地方出现意外张太太一介女流,也不想的。
温清低笑了几声。
“宿主有应对的办法了?”001问。
“当然有,”温清说,“你忘了我上个世界是怎么摆脱那些人的霸凌的?”
提到上个世界,温清突然顿了一下,眼前闪过一个戴着眼镜的身影。
秦青竹对他是真的好,全身心地替他着想。
他不是石头,说一点儿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就因为这样,他才更要尽早脱离那个世界。
秦青竹只是意识世界里的一个人物,并非卫烽上将本人。他怕他真的爱上秦青竹,既而做出一连串的错事来。
尤其是万一把上将当成了秦青竹的替代品怎么办?
他不敢。
于是他卑劣而可耻地逃了。
001不知道宿主的想法:“上个世界一开始宿主是跟杨近海在一起才逃过去的啊,可这个世界没有杨近海。”
温清收敛了心情。
“除了杨近海,不是还有秦青竹?这次我再找个挡箭牌。”
“啊?宿主,你是打算和阿黄也上”
“不是!”温清立刻打断它的话,努力把上个世界的情景驱逐出头脑,“我的意思是,提前找时机跟黄修远出去,这样张太太就没有拉着我的机会了。有黄修远在,她还敢让人来绑架我吗?”
“可就算躲过了这次,下次怎么办?治标不治本吧?”001问。
“第二次再想动我,张太太也需要重新安排,到时走一步看一步,你记得监控她,随时让我知道她的情况就行。这个女人可恨又可怜,不是狗血剧本里纯粹的反派,没办法直接一招毙命。”温清叹了口气。
办法不是没有,可谁叫他不能ooc呢?
照苗晓的人设,温清目前也只能不动声色地做到这步。真要来个绝地大反扑,那就不是苗晓了。
第二天,当黄修远接到苗晓的电话时,是很意外的。
苗晓虽然住在他家,但对他一直有些疏离。虽说男人相信自己能得到他,却没打算使出什么强硬手段。
黄修远有自己的骄傲。
没想到会有接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的时候。
男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有什么事吗?”
苗晓抿了抿嘴唇:“那个,医生曾经嘱咐我回去复检,明天上午的日子,我”
“想我陪着去吗?正好我明天上午有空闲。”黄修远说。
“啊,没有没有,”对方似乎很意外他的回答,急忙说,“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借用一下黄家的车这里打车挺困难的”
当然困难。毕竟是在富人区,住的人物都是非富即贵,家里至少都有好几辆车,相对来说的士在这里不那么好找。
黄修远有点儿失望,还是说:“好啊,明天我叫人送你去。”
“谢谢大少,”苗晓松了口气,没那么紧张了,语调也轻松起来,“大少真好!”
男人没来由地就想起某天晚上,某个人坐在床上曾经信誓旦旦地说最崇拜他的话。
他经常这样,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
推开大门,男人走了进来,一片寂静声里,他意外地发现某个小门里还传出些响动,门没有关严,门缝里透着微弱的光。
那是厨房。
黄修远顿了顿,朝那边走去。
看到里面的身影,他愣了一下。
是苗晓。
苗晓嘴里不知道在低声喃喃着什么,连男人把门推开也没发觉。
黄修远走到他身后,才听清他正在数数。
“三十三,三十四”
少年数得很有节奏,不快也不慢,数到五十九的时候,没有接着说六十,而是变成了“十二分钟”,紧接着又从一开始数起来。
这是在计算时间?
男人眯了眯眼睛,看看苗晓茫然无神的双眸,又看看锅里冒出的热气,不由渐渐升起怒气。
谁许他进厨房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苗晓猛地一转头,张口问:“谁在那?”
目光明明落到黄修远身上,却又透过他,压根没有焦距。
谁都看得出这人眼睛有问题。
“谁在那?”苗晓没听到回答,脸上有点儿慌乱。
“是我。”黄修远说。
苗晓松口气,抿了抿唇:“原来是大少。”
本来他叫修远先生的,不过来到黄宅后,发现其他人称黄修远为大少,他也就跟着改了称呼。
“你在做什么?”黄修远问。
“我学着做点儿简单的东西。”苗晓说,生怕对方生气,解释了一句,“我问过厨房里的人,经得了他们同意,没有乱动。”
男人鼻翼微微动几下,感觉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酸甜味道。
挺好闻的。
“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他问。
“大少喝了酒,我闻到了酒味。”苗晓老老实实地说。
黄修远随便找张椅子坐了下去。
他不但喝了酒,还喝了不少,头都有点儿昏沉。进到厨房里,不知道是不是被酸甜味道冲了一下,头晕的感觉更浓了。
“你眼睛看不见,那些人也敢让你进来?”
“都是简单材料,”苗晓回答,“桔子我自己剥的,莲子是王婶找的去芯莲子,事先煮软了。还有青梅,山楂糕,白糖,醋,桂花”
他一样样数着。
“没动刀子,不危险。”最后总结似的加了一句。
“用电还不危险?”
苗晓笑了笑:“没事,我天天晚上过来,什么位置有什么,记得很清楚。”说着,他指指脑袋。
黄修远怔一下。
当初把苗晓带到黄宅,无非是觉得这个大男孩挺有意思,却没想好带过来后怎么安置他。
估计他是呆得无聊了。
“哎呀,光顾着和大少说话,忘记计算时间了。”苗晓说着,想了想,“应该差不多了。”
他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把插头拔了下来。
动作很熟练,就像他刚刚说的,应该不是第一次干了。
打开盖子,苗晓摸索着端起一个小碗,一边盛一边说:“大少,您喝了不少酒吧?这里有刚熬好的醒酒汤,您喝一碗。”
说着,他把碗端过来,黄修远静静看着他试探着一步步走路的样子,问:“你这么晚在这里,就是想给我做醒酒汤?”
苗晓笑笑:“大少对我很好,我总要做点儿什么。可您什么都有,我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做做这个您别嫌弃。”
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似乎生怕对方看不上。
男人把碗接过来。
碗里的汤汁很少,大概是怕洒,连半碗都没有。
他尝了尝,就像闻到的那样,酸甜可口。
黄修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天一天地,他已经习惯了回来时面对着房子里的黑暗,连他父亲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什么都看不着的人,心心念念地在夜里帮他端上一碗醒酒汤。
厨房的灯光并不亮,从苗晓的背后照过来,给这个大男孩添上一层淡淡的光影。
黄修远喝了醒酒汤,没觉得清醒,晕沉沉的感觉反而更重了。
他伸手把苗晓扯过来抱在怀里。
苗晓一愣,手伸得直直地抵着,让他没法搂得更紧一些。
“怎么,你不愿意?”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光晦暗难明。
他并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上床的人,黄家虽然看着人口单薄,内里却很复杂。很多事他一直压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
直到现在,一个看不见的大男孩,半碗酸甜的醒酒汤,突然让他的心热起来。
五楼的那一跃所显现的刚烈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然他也不会把苗晓带回来。
早晚都要娶人,男女无所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找个有感觉的呢?
“大少,你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