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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哥儿言之有理,咱们晋阳侯府的确不能亏待义女,眼下从库房中拿出些珍宝,只是因为姐姐的嫁妆不知被哪个不要脸面的给盗走了。
祖母实在是没有法子,才用漪姐儿的顶替一番,等到漪姐儿将来出嫁,姐姐我再给她添妆也就成了。”
听出了林凝眉明里暗里的讽刺,林清漪心中更气,却又无法反驳,两手死死搅着锦帕,将这一方精致的绣帕都给毁了。
林秉文略有些疑惑,问:“既然如此,那三姐姐怎么说是你搞的鬼?”
“漪姐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凝眉惊怒交加地开口质问,凤眼中也蒙上了淡淡的一层水雾,她模样生的本就比林清漪出挑,此刻刻意做出柔弱的模样,更是让人心生怜惜。
“二姐姐,清漪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之前听到下人们的禀报,一时间有些误会了……”
“你莫要多说了,都是自家姐妹,我还能贪你那些东西不成?
眼下若我的嫁妆少了,别的高门大户自然也瞧不上咱们晋阳侯府,侯府的名声一败,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最受影响,你究竟清不清楚?”
“嫁妆被偷一事,我与祖母都不打算计较,毕竟事关侯府的名声,总不好闹大。你们两个倒好,来到嘉和院中质问于我,若真是想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何不去找老太太问个彻底?”
看林凝眉含泪质问的模样,林秉文心中也不由有些愧疚:
“二姐姐,我、我并非此意。”
豆大的泪珠儿顺着细白的芙面滑落,林凝眉抿了抿唇,别过头去,冲着白芷吩咐一声:
“我今日有些累了,送大少爷三小姐回去吧。”
话落,林凝眉便从袖笼中取出锦帕,在眼角轻按了按,即使她没有哭出声来,但这样一番动作更是让林秉文十分羞愧。
还没等林秉文说些什么,白芷便冷着脸站在林秉文与林清漪面前,淡淡开口道:
“奴婢恭送大少爷、三小姐。”
第66章 洞房花烛夜()
林凝眉自然不会在意林秉文以及林清漪,待二人离开之后,就擦干眼泪,用了一碗玫瑰蜜茶,香甜馥郁的味道让林凝眉心情好转了不少,沐浴后就歇下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林凝眉便被丫鬟们早早的给唤起来,先是绞脸,然后梳发,戴着金累丝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发间插着六支金丝八宝攒珠钗,分量不轻。
林凝眉只感觉头皮被沉重的钗饰坠的生疼,但此刻也不好抱怨,只能面无表情的忍着这帮人的折腾。
潋滟是个灵巧的,此刻帮林凝眉上妆,因为成婚讲究的就是喜庆,林凝眉面上被涂了厚厚一层脂粉,索性都是珍珠粉调成的,而非铅粉,要不然她可受罪了。
涂完粉后,便开始上胭脂了。林凝眉脸颊嘴唇都被涂成艳丽的红色,在铜镜中看着自己,当真是没有半分好看的地方,也不知等到聂修齐见了,会不会吓着。
想到此处,林凝眉不由抿唇轻笑,凤眸中也划过一丝温柔。
梳完妆后,林凝眉便由白芷翠翘一齐帮她穿上凤冠霞帔,本就极重的头饰,现下直接让她的脖颈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两个丫鬟摆弄着。
等林凝眉收拾好后,盖上了红盖头,也并未走出门去,就看见林牧瑜站在门口,清俊的面庞上透出一丝飞红,显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林凝眉掀起盖头一角,冲着林牧瑜招了招手,轻声道:
“牧瑜快点儿过来,外头锣鼓喧天,可别误了吉时。”
“诶!”
林牧瑜应了一声,直接背着林凝眉,一直背到侯府门口,因为盖着红盖头,林凝眉什么也看不见,但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便知道热闹非常。
“姐姐,聂修齐是个好人,你嫁过去之后,他会对你好的。”
听到林牧瑜的声音,林凝眉心中一阵感动,两手紧了紧少年的脖颈,低声开口道:
“牧瑜,你要小心俞氏,为了文哥儿,她定然会不遗余力的将你铲除,即使不能要了你的性命,但不入流的招数也少不了。”
林牧瑜自然清楚这个道理。微微点头,将林凝眉交给喜娘,送入花轿时。倒觉得这花轿好似与平日里不大一样,似乎是轿夫有点奇怪?
话说骠骑大将军府自然是准备的极周全,本就是在军中也是极有声望,迎亲当日,请来抬轿的轿夫,都是军中的副将。
这帮武人气力是不小,但从来也没有做过抬轿的活计,自然不会稳当了。
林凝眉坐在轿中,沉重的头饰让她身子发沉,再加上这些尽力有余,却根本无法配合多好的轿夫,自然是不会有多舒坦,等到终于被抬进骠骑大将军府时,才由喜娘搀扶着下轿。
拉着红绸,林凝眉清楚红绸另一端连的正是聂修齐,周围响起鞭炮的声音,但林凝眉心头却无比安宁,跟着聂修齐的脚步走进喜堂。
拜完天地之后,林凝眉便由喜娘领着回到了卧房之中,坐在铺满枣生桂子的床铺上,林凝眉一颗心碰碰直跳。
前世里她虽说早就对聂修齐动了情,但二人却没有机会成亲。
白芷翠翘两个守在床榻边上,白芷低声开口问了一句:
“小姐,您可要沐浴?”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林凝眉身上也有些黏腻,就点了点头。骠骑大将军府的丫鬟也是不错,刚得了吩咐,不一会儿就将浴桶摆在了屏风后头,调好水温,往里头放了不少玫瑰香露,馥郁的香气弥漫在整个主卧内,让人心神不由放松了几分。
林凝眉一边沐浴,白芷一边从袖笼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儿,放在林凝眉面前,低声道:
“主子,这是奴婢精心调制的丹丸,你吃下之后,一会儿行周公之礼时也就不觉得疼了。”
听了白芷这话,林凝眉面上涨的通红,没来由的想起程皇后交给她的那一盒子避火图。原本林凝眉还以为木盒中只有几本春宫图罢了,却没想到还带着几盒油膏。
林凝眉也不是真正的闺阁女子,自然清楚油膏的用处。不过她实在是抹不开脸面,将油膏涂在聂修齐的身上。
看林凝眉有些羞涩,白芷面上轻笑一声,接着劝道:
“小姐不愿用油膏,就将药丸给吞下腹中罢,总好过让小姐受疼,毕竟怀化大将军也生的太过高大了些。”
聂修齐本身就是行伍出身,身手是没的说的,偏偏他身量足足九尺,放到现代来看,也是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而林凝眉的小身板却只有一米六出头儿,若是不借助些外力,初次还真有些着不住。
林凝眉抿了抿唇,接过瓷瓶,直接取出一枚泛着清香的丹丸,吞入腹中。
她浑身泡在浴水中,不知是不是林凝眉的错觉,她觉得借着热水的蒸腾,那药丸好像化在了她体内,让她体内不由涌起一阵热流,面颊酡红,煞是好看。
沐浴过后,林凝眉换上锦茜红明花抹胸,外头披着藕粉色的外衫,影影绰绰露出窈窕的身段儿,让房中伺候的丫鬟也不由红了脸,只觉得这少夫人实在是好看的紧,二少爷有福了!
坐在床铺上,林凝眉看似镇定,但喉间却一阵干涩。好在聂修齐没有让她等太久,沉重地脚步声由远及近,透过窗户纸瞧见了那道高大英挺的身影,林凝眉咬了咬唇,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吱嘎一声,雕花木门被人推了开,聂修齐迈入门中,昂首阔步地走到了林凝眉面前。
离得近了,林凝眉也闻到了聂修齐身上浓重的酒气,看在这人在外头恐怕也被人灌酒了。
聂修齐坐在林凝眉身畔,捏起两只酒盏,将其中一只放在林凝眉手中,两人手臂交缠在一处,一起饮下了合卺酒。
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滑下,林凝眉止不住的咳嗽着,等她缓过气儿来,发现主卧中伺候的下人们,包括喜娘不知何时全都退下了,只剩下她与聂修齐夫妻二人。
“凝眉。”聂修齐喉间一阵干涩,脑袋也有些混沌,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荷包,虽说图案不精致,但上头却有一个特别的安字,正是林凝眉亲手做的。
聂修齐从荷包中取出了那枚刻了凝眉二字的翡翠,咧嘴傻笑:
“凝眉早先将这么玉佩送给我,看来咱们之间的缘分乃是天注定,你这辈子阖该是我聂修齐的妻子,逃不掉了。”
看着聂修齐刚毅的眉眼,林凝眉眼眶微微泛红,点了点头,毫不避讳地承认了:“眉儿早就心悦将军,否则又怎会将贴身的玉佩送给将军呢?”
聂修齐喉结一阵耸动,带着粗茧的手掌轻抚着林凝眉细致的面颊,从凤眸划过红唇,看见这一抹艳丽的颜色,聂修齐只觉得浑身燥热的厉害,一股热流从鼠蹊处往浑身蔓延,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聂修齐将这枚羊脂玉镯直接套在了林凝眉左腕上,低声道:“这是我娘的遗物,即使我从未见过她,也清楚这东西是要留给儿媳妇才好。”
明明聂修齐未曾说什么动听的情话,但林凝眉却不由自主的掉了泪,大抵是他们两个前世里实在是太苦了,明明有情,无奈缘浅,好在上苍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一世她一定要跟聂修齐长相厮守,再也不分开。
见林凝眉掉泪,聂修齐一时之间也不由慌了神,此刻他再也不是那个领兵数十万的怀化大将军,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罢了,笨拙却小心地拥林凝眉入怀,滚烫的薄唇轻轻吻去芙面上的泪痕,安慰道:
“凝眉莫哭,莫哭!”
有力的大掌轻轻拍着林凝眉的脊背,她直接搂住了聂修齐的脖颈。许是贴的近了,林凝眉只觉身体热的更加厉害,仿佛烧红了的炭火一般,让她不由有些口干舌燥。
虽说林凝眉活了三辈子,也没跟别的男人做过太亲密的事情,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懂的,现在她紧紧贴在聂修齐结实的怀中,主动献上红唇,将聂修齐的理智直接击溃,土崩瓦解。
聂修齐气力大,一个翻身就将林凝眉压倒在床榻上,笨拙地解开女子腰间的系带,不过聂修齐领兵打仗在行,这解罗衫可有些不成了。土边东划。
到了最后,聂修齐心中涌起一股火气,直接将薄薄的锦茜红明花抹胸给撕的粉碎,露出洁白如玉的身段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林凝眉此刻却有些胆怯,水汪汪的大眼儿盯着聂修齐,嗫嚅着开口:
“将军,我、我怕疼。”
聂修齐愣住了,低头望着自己早已急不可耐的武器,一时间急的直冒汗,却又不想伤着小妻子,毕竟他没有经验,若是强来的话,十有八九会有些不妙。
看着聂修齐隐忍的模样,林凝眉咬了咬牙,玉手推搡着男人赤果的胸膛,面颊涨红,咕哝着道:
“要不我、我在上头,想来就不会”疼的那么厉害了。
话未说完,林凝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便直接跨坐在聂修齐腰腹之上。
第67章 所谓公公()
灯火通明,林凝眉低头望着聂修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浑身热烫的厉害,林凝眉身子发软,只觉得聂修齐放在她后背上的手仿佛烙铁一般,将她的神智都给搅浑了。
硬着头皮吻上了男人略有些干涩的唇瓣。试探着浅吻着,却被粗粝的大掌按住脖颈,反客为主,需索无度。
一夜旖旎。
等到第二日时,林凝眉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的厉害,下身更是酸胀黏腻的很,偏偏她现在被聂修齐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得埋头在男人怀中,一动不动。
聂修齐的身手不差,他本就浅眠,一点风吹草动也能将他惊醒,毕竟身处边城,若是不警惕着些,恐怕匈奴早就会攻入玉城之中了。
不过即使发现林凝眉已经醒来,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实在太好。让聂修齐不愿放开怀中的小娘子,只想这样一直抱紧她。
现下时辰已经算不得早了,白芷翠翘二人站在主卧外头。
翠翘脑袋紧贴着雕花木门,没有听到房内的响动,难道主子还未起身?
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都要到辰时了,若是不快些洗漱的话,恐怕就来不及去给骠骑大将军府的主子们请安了。
躺在床上的林凝眉心中也一直警醒着,见聂修齐半点儿没有动弹的意思,也看出猫腻来了,没有点破。只是抬手轻轻拂过聂修齐的耳畔,轻声开口道:
“将军,该去给长辈请安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聂修齐本就是个刚开了荤的,当了二十四年的和尚,自然是经不起挑拨。
更何况他的小妻子在京城中都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聂修齐若是再没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