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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在上,将军在下-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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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萝从未见过林凝眉发怒的模样,当即便吓得芙面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眶含泪,不住口地哀求着:

    “二少夫人,奴婢究竟犯了什么错处?还望二少夫人明示?”

    青萝这一跪的位置也十分巧妙,在聂修齐的角度看,正好能瞧见那粉嫩的颈线以及胸口处的娇嫩皮肉,虽说露的肉算不得多,但因为这丫鬟正值水嫩青葱的年岁,倒显得有几分吸引力。

    林凝眉眯了眯眼,看也不看聂修齐,见着青萝仍在嘴硬,登时一脚便踹在了她心口。

    此刻林凝眉还算有些分寸,只用了五分力,但即便如此,依旧将青萝踹的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撞在了博古通今架上,上头摆着的古玩玉器也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纷纷砸在青萝头上,将那张妩媚的小脸儿砸的鼻青脸肿。

    听得青萝哀叫连连,林凝眉红唇也不由扯出一丝恶意,她本身模样便生的娇,发起怒来依旧好看的紧,神采飞扬的模样倒是比之前委委屈屈的时候多了几分灵气。

    聂修齐眼神一直黏在林凝眉身上,此刻对上这女人不忿的眸光,心头也不由涌起了几分怒意,冷声道:

    “你当真是个妒妇,这丫鬟究竟做了什么?你要下如此狠手!”

    林凝眉今日本来打算与聂修齐好好谈谈,但一见着青萝都将丰盈的胸脯贴在了男人身上,她就清楚此刻大抵又得闹上一场,否则这些下人还会蹬鼻子上脸,以为自己是个好欺负的。

    “妾身身为将军夫人,教训一个不安分的丫鬟又有何不妥?她既然有胆子做出此等不体面的事情,想必早就料到接过了!”

    林凝眉冲着站在门口的侍卫招了招手,冲着一个颇为眼熟的男子,道:

    “将青萝给拉下去,我记得京郊农庄中有位姓王的管事,是个鳏夫,媳妇都死了有些年头了,便将青萝赏给王管事吧!”

    听了这话,青萝心中十分慌乱,连滚带爬的滚到了聂修齐身畔,死死抱住男人的腿,眼泪鼻涕将面上的脂粉都给打湿了,瞧着十分脏污不堪。

    “将军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嫁给王管事!您救救奴婢吧!”

    那王管事着实算不得什么良配,今年早便过了三十,若是以农家的眼光来看,这年纪当青萝的爹都绰绰有余,也怪不得青萝瞧不上王管事。

    “夫人,王管事都已经三十有余了,奴婢求您放过我!”

    林凝眉唇畔勾起一丝冷笑,抬手指着聂修齐,道:

    “若是本夫人未曾记错的话,将军过了年都二十七了,而王管事今年也不过三十一,与将军只差了四岁而已,青萝为何非要计较这小小的差距?”

    青萝求饶的话不由一滞,想要开口反驳,却又寻不到什么好理由,只能又急又慌,满头大汗,希望能够得到聂修齐的怜惜。

    聂修齐对青萝没起什么心思,但他却有些看不惯林凝眉这般狠辣的做法,当即便道:

    “这丫鬟不过犯了些小错,只教训一番也就成了,为何非得绝了她的后路?”

    见着聂修齐这幅怜香惜玉的模样,林凝眉咬了咬唇,冲着那侍卫说道:

    “还不快将青萝拖下去!”

    这侍卫先前也跟随将军去了玉城,清楚夫人的厉害,也知晓宣府镇的别庄是夫人建起来的,所以一直对林凝眉怀着几分崇敬之意,此刻自然不愿违拗了她的吩咐,登时便拖着青萝的领口,将人往外拉扯着。

    姜其琛见着侍卫此番举动,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怒斥道:“郑琦,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听得将军阴}的声音,名为郑琦的侍卫身子一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将军夫人开口了。

    “将军您有什么火气便冲着妾身发就是,为何非要为难郑侍卫?”

    林凝眉凤眸之中燃着火光,晶亮而明艳,她的模样在京中都是头一份儿的,皮肤又白嫩的仿佛刚酿出来的豆腐,柔嫩非常,即便因为刚刚产子的缘故显得有些丰腴,但依旧称得上是难得的美人儿。

    名为郑琦的侍卫此刻已经将青萝拖出了书房,还贴心地将雕花木门给紧紧阖上,林凝眉直接站到聂修齐身畔,两手拄在案几上,冷笑着道:

    “难道将军是想要纳妾了?所以才对青萝那丫鬟青眼有加?”

    聂修齐根本没有什么纳妾的心思,但此刻一听面前这妇人的话,心头更怒,道:

    “像你这等不守妇道的女人我连碰都不想碰一下,若是不纳妾的话,那岂不是一直没人伺候了?”

    说这话时,聂修齐面上不带一丝笑意,林凝眉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清楚聂修齐没在开玩笑。

    面上冷了几分,便连凤眸中都浸满寒霜,林凝眉红唇一抿,道:

    “将军想要什么样的妾室?”记围扔弟。

    即便胸臆之中名为嫉妒的兽已经将林凝眉的理智撕咬成了碎片,但她却依旧不愿在聂修齐面前示弱,眼前的男人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了,自己一直倾慕着的那个男人是不会升起半点儿纳妾蓄婢的心思。

    听了林凝眉的话,聂修齐不由有些恼怒,高大的身躯僵硬着,瓮声瓮气的道:

    “容貌必不能差,出身也得好些,最好精通琴棋书画,知书达理。”

    林凝眉点了点头,抬手将散落的鬓发挽在耳后,笑着道:

    “将军此番要求要是有些难了,妾身也寻不到这样的女子,等到将军找着了,妾身一定会挨个赏她们几十板子,之后发卖到花楼之中。”

    话落,林凝眉狠狠将案几上摆放着的青玉纸镇给摔在地上,这青玉虽硬,却脆生的很,一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登时便摔得四分五裂。

    “林凝眉!”

    聂修齐大为光火,怎么也没想到这妇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他书房之中胡闹。

    林凝眉走到聂修齐身畔,柔若无骨的抬手轻抚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娇笑着道:

    “将军怕是忘了,这青玉纸镇是妾身先前买入腹中的,以将军您对妾身的厌恶,想必也不愿再将这东西留在身边不是?”

    聂修齐恨得直咬牙,偏偏拿面前的女子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即便林凝眉入宫一事不假,但在明面上还是他的嫡妻,聂修齐还真不能对她出手太重。

    “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是不是?”

    林凝眉抬手拍了拍坚实的胸膛,笑道:“将军还能有什么不敢的?您现在都将自己的嫡妻忘在脑后了,连儿子都能不认,这等冷心冷血之人,妾身这辈子还是头一回得见。”

    一听林凝眉提及儿子,聂修齐面上也不由有些挂不住,他最开始一直怀疑那名为景钰的娃娃是太子的种,但前几日曾经在易远堂中见过景钰一次,那小子与他如出一辙的五官是做不了假的,定然是自己的血脉。

    想到此处,聂修齐心中也有些疑惑,以姜其琛对林凝眉的心思,又怎会放任她产下自己的孩子?

    见着聂修齐气的额角迸出青筋,林凝眉面上的笑意越发浓郁,更显得人比花娇。

    她歪了歪头,故作不解道:“将军为何动怒?妾身所言可没有半句虚言,您若是再疑心妾身的清白,便去寻人验上一番,看看景钰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话落,林凝眉刚想转身离去,脑海中却浮现出白芷秀丽的面庞,她步子顿了顿,轻声开口问道:

    “将军,可有陈副将的消息了?”

    不知为何,从林凝眉红唇中吐露出别的男人的性命,聂修齐心中便有些不舒坦,他冷了脸色,道:

    “怎么?你连陈安都瞧上了?”

    林凝眉两手握拳,大抵是被折辱的次数多了,她此刻倒没有之前气的那么厉害,面上恢复云淡风轻,笑道:

    “若是妾身看上了陈副将又如何?他勇武非常,出身不差,且生的一表人才,十分俊秀,不止勾动了多少女儿心呢!”

    “林凝眉!”

    聂修齐觉得自己快要被面前的妇人给气昏头了,他抬手狠狠攥住女子的手腕,恨得咬牙切齿。

    林凝眉被聂修齐捏的手腕生疼,不由叠了叠眉,面上的笑意丝毫未曾收敛,道:

    “将军有事?”

    聂修齐深吸一口气,向来黝黑的面庞隐隐有些发紫,显然是气的紧了。

    “若是将军无事的话,还请您告知妾身,可有陈副将的消息了?”

    “有!”

    “真的?”林凝眉眉眼处露出明显的急色,显然是高兴非常,毕竟白芷现在已经为陈安产下了双生子,若是两个孩子没有父亲的话,日子到底也有些难过,眼下既然陈安有了消息,当真是极好的。

    聂修齐鹰眸之中划过一丝鄙夷,冷冷道:“你莫要肖想些别的了,陈安的性命的确无碍,也平安回到京中,不过他现在正在准备婚事,你这妇人可莫要搅扰了他!”

    听着这话,林凝眉面色一变,问:

    “陈副将要成婚了?新妇是哪家的姑娘?”

    按理而言,陈安回京都已经都一月功夫了,怎的还未曾来到骠骑大将军府中提亲,难道她真的看走了眼,陈安也是个负心薄幸之辈?

    “陈安娶得是哪家姑娘怕是与林氏你无甚关系吧?一个妇人这般细致的探听男子的消息,你到底知不知廉耻二字该如何些?”

    林凝眉觉得自己的面皮是越发厚了,都能与城墙做比,此刻听得聂修齐的讥讽,只是不痛不痒地皱了皱眉,说道:

    “将军都准备纳妾了,妾身寻个下家也算不得什么难事儿吧?”

    话落,林凝眉冲着聂修齐妩媚一笑,低头望着腕间的黝黑手掌,冷声道:

    “将军也该放开手,若是弄疼的妾身,我该如何照料琬姐儿与钰哥儿,将军您可以不将儿女放在心中,妾身却是做不到呢!”

    听了这话,聂修齐恨恨松手,只觉得面前的妇人着实可恶的紧,刚想开口教训她一番,心头却隐隐发疼。

    林凝眉没有注意到聂修齐的异样,直接转身离开了书房之中。

    她脚步不停,回到了暂居的厢房内,冲着白芷开口道:

    “白芷,陈安无事,已经平安回到了京中。”

    闻声,白芷面上的喜意遮都遮不住,两行泪水顺着粉白的面颊滑落,她抬手抹了一把,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泪。

    “他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林凝眉却不似白芷这么欢喜,若是按着聂修齐的说辞,陈安眼下想必正在兵部侍郎府上准备婚事,她却一点儿风声都未曾得知,事情恐怕有些不妙。

    眼见着林凝眉面色不对,白芷面上的笑意缓缓收敛,低声问:“主子,您这是怎么了?难道又与将军闹起来了?”

    林凝眉摇头,抬手抓住白芷的藕臂,正色道:

    “白芷,陈安是回到京中了没错,但他现下正在兵部侍郎府中准备婚事,这该如何是好?”

    白芷瞪大眼,面色陡然变得苍白如纸,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杏眸中也失了神采。

    “我不信!他不是这种负心薄幸之人!”白芷拼命摇头,泪水却掉的更凶,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林凝眉望着白芷这幅模样,自然是十分心疼,她上前抱住了白芷,低声安慰着:

    “咱们且先等着,若陈安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你还不如不假,但要是他真有什么为难之处,暂且悄悄也是好的。”

    白芷不住苦笑着:“主子您莫要安慰奴婢了?天下间又怎会有那么多的为难之处?若陈安真是身不由己的话,他大可来知会奴婢一声,又何必一言不发的就操办起婚事来了?陈安不是将军,他没有失忆。”

    对上白芷空洞的双眸,林凝眉张了张口,心中恨极,若是陈安当真死在了之前的战争之中,白芷即便心伤,却不会心死,但见着她这幅模样,林凝眉又怎能放心的下?

    低叹一声,林凝眉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去瞧瞧陈安这厮到底是因何负心,他若是真存了耍弄白芷的心思,自己定然不会放过他!

    眼下白芷月子还没坐完,自是不好掉泪的,林凝眉从袖襟之中取出纹绣并蒂莲的锦帕为她拭泪,翠翘这丫鬟走入房中之时,见着白芷哭的厉害,一时间也极为无措,急声问:

    “主子,白芷姐姐这是怎的了?可是有人欺负了她?”

    白芷赶忙推开林凝眉,也不欲让翠翘担心,面上强扯出一丝笑意,道:

    “我无事,只是产下孩子之后心中有些委屈罢了。”

    翠翘的性子单纯,听了这话小嘴一瘪,闷声道:“大宝小宝的爹爹在玉城离世了,但白芷姐姐你还年轻,总不能委屈了自己个儿。”

    林凝眉瞪了翠翘一眼,抬手点了点这丫鬟的额角,调侃道:

    “你倒是长本事了!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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