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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于他胸口的脸,缓缓抬了起来。
她今日穿得极素,头上也无珠花翠簪,乍看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宫的宫女。
拨开了刘海,一双惹人万般可怜的眼儿,紧紧地盯着他。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越发显得这张脸娇艳欲滴。
“好了,不逗你了。”公皙堇帮她擦了擦眼角的几滴泪,满脸温柔,凑在她耳边呢喃,“我亦是想你了,九儿乖。。。。。。”
说罢,便轻轻啄着她耳后裸。露的细腻的肌肤。
·
“诶,我说皇姐,你倒是等等我。。。。。。啊?”
苑淮南跟在后头,回到澄睿殿后他就随口讲了句“师父在存青居等你”,没料到苑九思转头就将他抛下。
待他慢吞吞地走过来,才发现存青居的门都给关严实了,他皱着脸左右看了看,站在门口狐疑道:“皇姐?人呢?”
苑淮南在外边说话的时候,苑九思已经被反过来压在软榻上了。
她鬓发微散,如朵墨色的花,眼睛有些失神地半阖着,鲜红而湿润的嘴微微张开,唇齿间都带着淡淡的茶香。
像没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般,指腹摩挲过她饱满丰润的唇,沿着面庞徐徐地往下滑去。
公皙堇喉头微动,眸色幽深,声音低沉而喑哑,徐徐蛊惑着她:“还渴吗?要不要我再喂你?”
听到苑淮南的声音,她慌乱地想推开正半匐在身上的公皙堇,身上的人却如磐石般,她怎么也奈何不了他。
“阿堇。。。。。。”听着外头的脚步声,苑九思抓紧了他的衣袖低声地央求。
她身子绷得僵硬,分明怕得要落泪,但嗓音软软糯糯的,纤手贴着他,软如无骨,快酥进他的心里。
门虽是关着,可只要一推,外头的人便能进来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97章 九十七()
“知道害怕了?刚还不是道想我得紧么?”单手紧紧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公皙堇眼带戏谑地问她,“不若公主来说; 应当怎么罚?”
苑九思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也不肯张口; 紧紧抿着下唇; 眸子如清澈汪汪的秋水,瞪圆了眼看他。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叫人越看越觉得爱不释手,公皙堇舍不得她这样委屈; 忍不住俯下身去亲了亲她红红的脸低声安慰:“放心; 他不会进来的。”
果真,苑淮南在外面碎碎嘀咕了几句; 见迟迟没人应,便朝里头道:“本殿也有事; 师父便先坐坐罢,本殿待会儿再过来。”
听得脚步声远了,苑九思才大松口气。
见他好整以暇像没事一般; 便啐道:“你这人,真叫人讨厌死了。”说罢就别过脸; 不愿搭理他。
“又闹脾气了?倒真是娇得。”公皙堇捏着她的下巴,叫她看着自己,不让人有半点闪躲的余地,“方才不是还想我吗,怎么就讨厌起我来了?”
两人的呼吸交缠; 直叫人心痒难耐。
他喉头微动,面色却冷凝,沉沉地看着她,好似要将她拆吞入腹。
苑九思被灼热的目光看得紧闭了眼,下一刻滚烫的薄唇便覆住了她的唇瓣。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学着以往他教她那样,响应着他不断地索取,在他怀里低低地嘤咛,早已酥软地身子下意识贴着他轻柔磨蹭。
公皙堇紧紧地抱着怀中不安扭动的人,几要将她嵌入自己身体一般。
雅轩中本来就极是温暖,月白色的纱帐半掩着人影,室中昏昏沉沉,却又甜香四溢。情迷意乱中他缓缓将她前襟解开,入目即是大片细腻如盐的肌肤。
“不与我说说么,现在是喜欢还是讨厌?”没得到回答公皙堇也不罢休,边温声诱哄着,边在她嘴唇脖子处落下细碎缠绵的吻。
像是生怕惊了她般,小心翼翼地爱扶着裸。露出来的每寸。
干燥而温暖的手掌沿着她的光滑的纤腰反复揉捏着,似怎么也把玩不够。
见苑九思仍咬着唇不答,公皙堇不由低笑起来。
耳鬓厮磨间半解衣衫已经悄无声息地滑落,一对殷红的果儿欲露还羞,缀在形状姣好的雪色上,颤颤地勾人。
原本冷清的眉眼染上几分邪肆恣睢,公皙堇看着她的水润的眼,边缓缓地俯下头。
不过片刻,两只雪白便被他用唇舌把玩得湿。漉漉的,樱。果被衔住反复的吸。吮,薄唇咂得它越显红艳,水□□滴。末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轻咬了咬,惹得怀里的人不断轻颤。
陌生的情愫翻涌,苑九思头脑中一片混沌。
她想要更多,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呼吸急促,小脸绯红地低哼着。
半阖着的杏眼水波流转,笼着层薄薄的雾气,就这么眼见着自己被他一点一点地舔舐,任他摆布。
室内光景旖旎,湿。热的吻却忽然止住。
苑九思睁开眼恰好对上那双幽深如墨的眸子,她看不懂他面上的神情,迟疑着开口:“阿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微微一滞,公皙堇笑道:“傻瓜,倒是别多想。”伸手拥她在怀中,拍着她光滑的背。
公皙堇嗓音喑哑地道:“九儿,不论发生如何,你定是我公皙堇此生明媒正娶的妻子。”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不敢将自己与她的事公之于众人跟前,两人连见一面都极是不易。
他深知把原委告诉宣帝必会引来猜疑,哪怕是出于最单纯的喜欢与爱。
或许是一时冲动,或是筹谋已久。
但今日所做的一切他都不后悔。
苑九思俯在怀中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忽有说不清的不安,但仍坚定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信你,可若是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
他想的,她都会无条件的答应,不知在什么时候她已经认定,余生会与眼前的这个男人相守。
他亦是她一世的夫君。
·
苑淮南回了书房,将手里破旧的兵书来回翻了三四遍后,终于没有沉住气。
好不容易挨过一个时辰,才走出来活动僵硬的筋骨。他慢吞吞地踱着步,朝存青居挪去。
叩门后,待到屋里的人应了声,苑淮南才推门进去。
“本殿见着时候不早,天都有些暗沉,就来瞧瞧。”苑淮南的目光逡巡于正襟危坐的公皙堇与苑九思之间,急于捕捉些蛛丝马迹,可是一无所获。
苑九思自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见状就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与阿堇也有话要说,那我先回允阑轩。”她出来也有好阵子了,到底心虚。
思忖着澄睿轩与瑰延宫相距不远,皇姐继续留在这儿难保聂贵妃不派人过来寻,苑淮南亦点点头。
“皇姐我送送你。”他看着苑九思,心中忽然涌出不舍。快步跟上她。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大概他一辈子都没有现在这样强健的体格,更不会有机会戎马一生征战沙场。
行至存青居外时,苑淮南才停下脚步道:“皇姐,父皇答应我从军了,不日我会起程赶赴西燕边境。不知何日是归期。。。。。。总之我不在宫里,皇姐要照顾好自己,莫要被欺负了去。”
他不说这些矫情的话,此时才会觉着词穷。
“西燕?!”苑九思浑身一滞,侧过身失声道,“父皇怎会答应你去?和嫔娘娘呢?”
西燕的蠢蠢欲动已不是一时半会,听闻近来常有燕军进犯夏夷国界,抢掠百姓的物资。西燕国君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姑息纵容,两国交恶,随时可能开战。此次全然不是历练如此简单。
她没想到她们姐弟才见面,又要分别。
再次提起这个消息,苑淮南还如刚得到应允般开心。
看见苑九思面上的担忧与落寞时,他脸上的喜笑骤然不见:“父皇与母妃都恩准了。是皇姐让我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我曾承诺过要保护皇姐,那就不会变,我会一直谨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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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青居的银丝碳留着余温,铜炉中的雪水还温着。
苑淮南给自己斟了盏茶,在公皙堇对案坐下才道:“刚才去寻四皇姐的时候,撞见了贵妃娘娘,她正巧从四皇姐那出来,我本还以为请不来皇姐了,没料到她老人家答应得还爽快。”
公皙堇漫不经心地听着,手上正摆弄着苑淮南桌案上的木质雕偶,木偶不过巴掌大,模样十分眼熟。把木偶翻过去后他触到坐下刻着四个小字——小气师父。
听闻苑淮南提及聂如扇,公皙堇随手将木偶放回它本来的藏身之处。
“怎么了,说说。”他抬眸淡淡道。
“贵妃娘娘的眼线遍布各宫,师父进宫她不会不知。我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去请皇姐,娘娘连问都不问就允了。”
苑淮南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末了他自嘲道:“兴许是本殿多虑,但总怕出什么岔子,就与您说说。”
“你倒是仔细了许多。”公皙堇挑眉,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聂如扇执掌后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前些日还因庙会之事,禁足九儿又杖罚宫女,那今日突如其来的默许示好又是何意?
要么是一切尽在掌握凡事不足畏惧,要么是她已知自己山穷水尽。
“师父?”见公皙堇半晌不语,苑淮南唤道。
“罢了,也无事。”边外不得安宁,宫中的纷争万没必要再让他牵扯进来。
遂沉着声吩咐:“此次去西燕之境,不如以往。不要着急立功,先聚军心,再求战功,切勿操之过急。无论宫中发生什么,在没有站稳脚跟之前不能半途而废,返回皇城。”
公皙堇鲜少语重心长地与自己交代,苑淮南深知事情严重。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师父交代的,徒儿都将谨记,徒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赞许地点点头,他想起方才听到苑九思与苑淮南的对话。于是缓缓开口:“青巍早年曾跟着老爷子出生入死,有些统兵布阵之能,若夏夷当真与西燕开战,有他在也能帮趁你一二。我会命青巍青崇随你同去。”
“师父说的青巍,可是以前跟在老将军身旁的那位都统?”苑淮南试探地问道。
自公皙将军辞世后,他身旁那位赫赫有名的都统也辞了官,隐姓埋名,无人知晓他的去处。因此人以前常年在外征战,皇城中见过他的人不多。
天色沉沉,公皙堇站起身朝外走去,见苑淮南错愕的模样,不免失笑。
他拢了拢身上的貂裘,道:“尚算吧。”
碳火终于焚尽,留下一缕极淡的烟味。
夜幕降临,皇城里却未必有黎明。
第98章 九十八()
南平的迎亲队伍在今日寅时至了皇城; 恰是宫门开启之时。
昼夜兼程的人马还未歇息片刻,又抬着聘礼浩浩荡荡地进了宫。
苑西荷看着形容慌张闯进来的款冬; 心中大抵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近段时间御衣府频频差人送来珠翠的样式叫她挑选。凤冠霞帔鲜红似血; 她怎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 她充耳不闻地看着窗外。半晌; 才开口问道:“朗弘那边可有与你说什么?”
款冬一怔,没想到在这种关头,她心中念着的竟是清玄的性命。
“回公主,英国公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款冬跪在地上; 陶然居的地面冰冷; 寒气扎着她的膝盖。不知是因为严寒还是害怕,她的腿微微颤抖。
几不可见地蹙眉; 苑西荷缓缓收回视线,半是自嘲道:“当真我是个废人了; 一个个都将我当猴耍。”她的目光在款冬身上扫过,最后落定在她的面上。
“若我嫁去南平,你会跟着我对吗?”她的眸光淡然; 口吻仿佛描述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事情已为定局,苑西荷终于知道任凭自己如何处心积虑地算计; 也摆不脱注定的路。
或许怪命运给她的时间太短,或许当真是她对一切都无能为力。
将身子匐地更低,款冬不甚自然地避开她的眼睛:“那是自然。”
苑西荷满意地点点头,她似困顿地合了眼,声音缓长地喃喃自语:“不过; 聂如扇一事,万不该如此便宜朗弘。透出声儿去,就道江御医药箱里那些腐桃是英国公送给贵妃娘娘的大礼吧。”
“两人旧恨添新仇,不知有多精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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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一病未起,身为帝女,苑九思自然担起了接待南平世子与使者一事。
明黄宫服上绣着精致的五龙纹,凤钿沉沉,点翠的牡丹簪华美无双。
白玉阶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晶莹剔透,苑九思一动不动地领着宫人在御乾宫的台阶上迎侯着。
未几,流水般的队列朝着大殿的方向徐徐而来,苑九思有些失神地看着这些人。
待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