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送了四季花来,便想着皇后娘娘的好。
“哎,依礼六宫之事是应先禀报皇后娘娘,可是”想到肖皇后如此也刚刚遇喜,卢太医既不敢去搅扰,也不敢违背皇后之命将此事提前公布,只得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
那宫女也是个有主意的,见卢太医吞吞吐吐指望不上,起身就自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坤宁宫外。
坤宁宫值守的下人皆知皇后娘娘遇喜之事,不敢让娘娘受了惊扰,但任他们如何拦阻,那储秀宫来的小宫婢就是没规矩的大喊大叫,直扰的几间屋子都点上了灯。
没多会儿,映芝出来。其实她与肖皇后皆一直未睡沉,她们料到今晚那边儿要出乱子,便提前想好了应对。
映芝冲着那个小宫婢说道:“方才你喊的话皇后娘娘都听见了,皇后娘娘让我告诉你,既然卢太医已经在照顾昭仪娘娘了,那便让他尽力而为,务必要保住昭仪娘娘怀里的龙子!若是保不住,天一亮便来坤宁宫领罪!”
说罢,映芝转身进去,半句话的机会也没给小宫婢。皇后娘娘的这些话,便是说如没说,不过皇后娘娘既然已悉知,她也不能再继续门外喧哗,只得先回储秀宫去。
将皇后娘娘的口谕说给卢太医后,卢太医更是忐忑不已。皇上与皇后不下命,便无法召集众太医会诊,龙嗣之事何等重要,只由他一人在场判断诊治,他实在也担不起这责任啊!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尽其所能
夜已深,正匆匆往戊京赶的十几人马队在一处驿馆前停了下来。
“大人,不连夜赶回宫了?”岑彦纳闷请示道。毕竟之前是首辅大人说不易久留,尽快回京的。
谢正卿倒是本想连夜赶回京城,可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那位,早睡着了。这一路他只顾着往回赶,完全未去想她的身子是否还吃得消。
毕竟自昨日一早到现在,苏妁已有两日一夜未阖眼了,再连夜赶路她定是撑不住的。即便是他像之前那样两只胳膊夹着她不至于掉下马去,仍旧太过危险。
“在此休整一夜。”谢正卿命道。
岑彦立马派人去砸驿馆的大门,夜深人静,大家早已歇了,开门的小厮本来还骂骂咧咧的,开门一见那人示出的东厂令牌,立马客客气气毕恭毕敬。
“大人们快请快请!外面儿太冷,小的这就去备些热水给大人们暖暖手。”
谢正卿将苏妁抱下马,动作轻柔竟未将她惊醒。他将大氅遮护好她的全身,然后横抱着她进了驿馆。
一来怕院里的灯光照醒她,二来也不想旁人将她的睡姿看了去。
尽管为免麻烦谢正卿特意隐瞒了身份,可小厮还是一眼便笃信他定是什么大人物,故而也对他格外的恭敬,挑了间最干净的房间孝敬。
将苏妁在床上平放好,谢正卿欲起身下去交待些事,可脸才刚一转过去,腰就被身后的人给死死抱住!他转头看,见苏妁依旧闭着眼,睡的很是安详。只是身子自在的侧了过来,双手环着他的腰。
一抹比晨曦还要灿然的暖笑浮于他的嘴角,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一头墨染的青丝。这丫头是一路抱他的腰抱习惯了么?竟撒不开了。
谢正卿不忍心再动,就直挺挺的坐在床畔任苏妁抱着。而苏妁还时不时不安分的在他身上蹭蹭,像只猫儿似的。偶尔还会环着他的腰晃一晃,让他原本足够餍意的心又凭空起了波澜。
但他也只敢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其它哪里也不敢碰,生怕吵醒了她。因为苏妁这会儿嘴角正微微翘着,似是正沉浸在一场美梦之中。
事实上苏妁也的确去到了一个美好的地方,那里有树有花有小河,活像个世外桃源
她摘下一朵花来凑到鼻尖儿下品闻,竟发现香甜无比!她忍不住张嘴去舔了舔,竟发现这里的花朵都是甜美的糕点!
她吃了一朵又一朵,直到感觉到口渴,去河边掬起一捧水来饮,竟发现这里的河水都是玉露琼浆!那琼浆非但不烈,还很美味,酸甜可口,带着淡淡的果香。
一连几捧入喉,她觉得自己好似醉了
然后轻飘飘的来到一棵巨大的树下面,抬头一看,那树冠上结的竟全是闪瞎眼的金币!
于是她抱着那棵大树的树干,拼命的摇啊摇!摇啊摇!摇啊摇!
“妁儿?”
“醒醒!”
迷迷糊糊间,苏妁睁开双眼,好在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那黯淡的光线并未让她眼睛有太多的不适。
她抬头看见谢正卿正坐在身边,而她正紧紧抱着他,她赶忙收回手,可手臂早已感到麻痛。她不好意思的咽了咽,这才觉得哪不对劲儿,伸手摸了摸唇边
竟全是口水。
联想起方才的梦境,苏妁突然明白过来,猛地一下将身子转向里侧,又扯过棉被盖在头上,将自己捂的死死的!
谢正卿开始尚有些不解,但想到她方才一个劲儿的抱着自己摇晃,并不时流下口水的样子,突然也明白过来。
他起身,看着那团蠕动的棉被,意调温柔的说道:“我去让他们先准备些吃的。”说罢,人便出了屋。
听到关门声,苏妁才扯下一点儿被子,不安的往外看了看。见屋里真没人了,她便整个钻出被子,然后下床去梳洗架前好好洗了把脸。
从那日一早她没用早饭就驾马出城,到现在一直没吃什么东西。也就是说至今她总共落了六顿饭没用难怪就连做梦都是梦到些好吃的,好喝的。
还有那该死的摇钱树!想到这儿,苏妁就气急败坏的将那擦脸的棉帕子往水盆儿里用力一扔!简直丢人丢够了
这厢谢正卿来了院子里,见先前为他们开门安排的小厮,正端着两碗调料丰富的肉汤与馍往膳堂去。
这是当地的菜,可苏妁未必吃得惯。等那小厮送下吃的空手出来后,谢正卿掏了锭银元宝塞给他,吩咐道:“去准备几道清淡些的菜肴,再煮两碗粥,过会儿直接送到我屋里来。”
那小厮看着银元宝发愣,等回过神儿来时见谢正卿已进了膳堂。
膳堂内,岑彦与众锦衣卫正在用饭,见谢正卿来了,立马放下饭碗要行礼。却被谢正卿一挥手免掉了,“既已隐了身份,在宫外就免礼吧。”
“是。”众人齐声应道,却也有意压低了声量。
岑彦上前听令,他知道首辅大人这会儿过来,定是有吩咐。而他猜测,定是与那些刺客有关。便主动禀道:“大人,那几个刺客单独关在了柴房,既然要留下活口,属下便派人也给他们送了些吃的。”
“嗯。过会儿先不动刑粗审一遍,回京再行细盘。将结果及时禀报。”说罢,谢正卿便出了膳堂。
“是。”岑彦领命。他自知此离戊京尚有数十里路,若是将那些此刻在这儿就打伤了打残了,这一路还是拖累自己。
回房后,谢正卿见苏妁已然离了被窝儿,梳洗干净乖巧的坐在桌子前,等着小厮来送饭食。不禁觉得好笑,言语逗弄道:“方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了?”
好不容易才淡定下来的苏妁,一听这话顿时又一抹羞赧之色浮上脸颊,那抹霞晕直蔓延至耳根儿后面。
她头越垂越低,越垂越低,就在快要点到桌面儿时,忽地被一只伸过来的手勾着下巴挑了起来!
见躲不了谢正卿那咄咄逼人的目光,苏妁只得紧紧闭上眼睛,不去与他对视。但谢正卿仍不准备放过她,仍不断挑衅:“说说,到底是何美味,能让你垂涎三尺”
“没有!”苏妁拧着眉急着打断他,这些话并不是什么恶言恶语,却比直言相骂还令她更有被羞辱的感觉。
谢正卿的手非但迟迟不肯放开,苏妁还感到一团热雾向自己渐渐靠近
他身上那唯一柔软的东西触碰在她的额头上,那双唇炙热无比,像是火印般烙在她的眉心。同时伴着谢正卿那低沉却暧昧的声音:“快说是什么,回宫我命人做给你吃。”
他还不愿将这一茬儿过去?苏妁猛的睁开眼,夹带几分怨念,报复似的一仰脸儿主动迎合上去,将自己的嘴唇堵到谢正卿的嘴上,并嘬起一片发狠似的用力咬了下。
第139章()
就见谢正卿那双幽深冰冷的眸中闪过一道光华!诧异过后顿现融暖与缱绻;他太喜欢这种‘报复’了。
这时叩门声响起;谢正卿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将早已被他欺负的娇喘连连的苏妁抱回椅子上,然后对着门允道:“进来吧。”
苏妁咽了咽;匆忙压制下因心跳过快而发出的喘息声。见小厮一手端着托盘;另一手提着瓦罐儿进来。
托盘上面间错罗叠着四盘菜,小二将其一一摆开在桌上;又揭了那瓦罐儿的盖子;里面是熬煮的粘稠莹白的米粥。
清粥小菜;却是眼下这小驿馆里所能提供的最好的美食。刚好也是此刻饿了六顿;见不得油腻之物的苏妁最想要的。
苏妁紧抿了抿嘴唇;饿;又不好意思去夹。毕竟前一刻还被谢正卿惹的脸红心跳。
大约是看出她的害羞,谢正卿夹起一颗素丸子,强行喂到苏妁嘴里。之后他又夹;苏妁终是自己拿起筷子主动将嘴填满;让他无处可用功。
一餐用毕,岑彦刚好过来禀报审问情形。谢正卿要他直言说,无需避讳苏妁。岑彦便将眼下所问出的,如实禀来。
原来,那些人是早年大齐边城被攻陷时,主动向敌军投诚的一支军。后来大齐将城池收复,敌军溃逃,没人再想要他们。他们数百人便在边境做起了雇佣军买卖,不管哪国,但凡出得起钱财的,要他们打谁他们便去打谁。
“雇佣兵?那也是曾经的正规军。”谢正卿凝眉不解的看向苏妁,“妁儿,你到底是如何将那些人给摆平的?”
看了看岑彦,又看了看谢正卿,苏妁嘴角泛起一抹自得的淡淡笑意。然后开始详细的将伏敌经过讲述了一遍。
待她兴致勃勃的讲完整个过程,谢正卿眼中分明流露出一种之前太小看这个女人的意味。而一旁站着的岑彦,也眸中频现赞许与倾佩之色!
不愧是首辅大人看上的女人!
见苏妁说完了,岑彦便继续禀道:“大人,这些人中只有那个首领是直接与雇主打交道的。但是据他所言,那个雇主每回与他见面皆以幂篱遮面,除了听声音能辨出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外,其它就一无所知了。他们只是拿钱办事儿,对雇主也不敢太过细究。”
“二十出头的姑娘?”谢正卿重复了遍,转头看向苏妁,“怕是你得陪我在此多留两日了。”
苏妁只懵懵懂懂的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他,一时未反应过来。
接着便见谢正卿朝岑彦吩咐了两件事:“派个人先回去给苏家送封平安信。再将神武门禁卫的进出宫细目取来,看看那首领所说的会面之日,都有哪些宫女出了宫。”
晨曦初现,紫禁城内。
经过一夜跑进跑出的折腾,储秀宫的下人早已身疲力竭。卢太医则奉命去坤宁宫领罪。
肖皇后心里揣着事,自然也是睡不踏实,一早便在内殿等着,见卢太医终于来了,她嘴角淡出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看来事儿是成了。
映芝将卢太医带入内殿后,她便站回到皇后娘娘身侧,看着卢太医跪下行了下大礼,她便代皇后娘娘问道:“昭仪娘娘如何了?”
卢太医一脸惶恐与疲累,恭敬回道:“禀皇后娘娘,昭仪娘娘的下红之症在天亮之前终于止住了,命便算是保住了。可是腹中皇嗣胎漏小产。”
说这话时,卢在医始终一副罪人模样的低垂着脑袋不敢抬起。故而肖皇后与映芝的愉悦表情完全展露,连掩饰都省了。
只是肖皇后开口时,声音却是阴冷的可以:“那你可查出是何原由了?”
听闻这话,卢太医眉头蹙得更深了:“回皇后娘娘,微臣发现昭仪娘娘的脉象极乱,不似因体虚自然滑胎,倒似是误食了忌讳之物!”
“噢?忌讳之物指何?”肖皇后语带疑惑。
“诸如寒凉活血之物,又或兴奋之物。例如蟹爪,甲鱼,马齿苋,薏米,芦荟,山楂等。”
闻之,肖皇后转身向着映芝命道:“马上去查叶赫那氏这几日的饮食中可有这些东西。”
“是。”映芝令命退下。
肖皇后再问卢太医:“可还发现其它不对之处?”
卢太医摇摇头,“回皇后娘娘,微臣彻夜只想着帮昭仪娘娘保住身体,根本无暇他顾。但微臣稍后定会再去储秀宫将内外仔细检查一番,看有无易引起滑胎的忌讳之物。”
听他这样说,肖皇后脸上顿时显现出一丝惊慌,但那神情转瞬即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