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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生下个儿子,我便娶你为平妻。有了名份,看她还敢欺负你!”
“少爷,您待奴婢可真好~少爷放心,既便这胎不是儿子,奴婢也定会继续好好伺候您,总有一日得子,报答少爷的疼惜。”
“你这丫头,这胎才刚怀上,就又惦记起那事儿来了?”
“少爷~奴婢说的是孩子~”
在那女子的娇呻媚吟中,苏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房。
那哪里像个刚刚求死不得的人说的话?她根本就是假装的。假装被人欺凌,假装求死,最终三言两语就哄来了个名份。
苏婵这才惊觉,竟是她小瞧了这丫头。原本她只觉灵儿出身卑贱,不屑视这丫头为敌人,可这丫头的手段,当真是厉害的。
想及此,苏婵转身出了房门,不顾身子疲惫,跑着便出了府。
一双巧手用绣针引了金丝,那金丝便在一块儿大红色的软绸上飞舞起来。一针一线都带着慈母的温柔,苏妁在一旁看的出了神儿。
“娘,您怎么不花银子让外面的绣娘来做?”苏妁纳闷的问道。毕竟在她的记忆中,桐氏只有在她刚懂事时喜摸针线,之后不知为何不再碰了。
桐氏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端了端那绣好的部分,似是不甚满意。毕竟多年不动,手也生了许多。这才说道:“大活儿娘是做不了了,但谢首辅既然说红盖头能用娘家的陪嫁,娘便想着亲手给你绣。”
“可是娘以前明明连被衾都绣得了的,为何之后就连针线都不怎么碰了?”苏妁两只胳膊撑着趴在小桌上,巴巴的望着桐氏,像个懵懂的稚子。
桐氏微微笑着看看女儿,很快又转回头将先前所绣的部分拆了重绣。笑中略带沮丧的说道:“以前娘也是十里八乡数得着的好绣娘,可是年轻时用眼太过,后来有次病了险些失明,从那以后你爹便再也不让娘碰这些了。”
苏妁的脸上怔了怔,仔细想来确实娘大病过一场,当时还头一回看到爹流泪。只是那时她太小,大人不会将这种事说与她听。
接着她便伸手夺过桐氏手里的红绸子,急道:“既然都这样了,妁儿不要娘给绣盖头!”这话说完,苏妁的眼中已噙满了水汽,鼻子酸酸红红的,嘴巴紧抿着。
“哎,妁儿~娘既然敢给你说这事儿了,就表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这么些年养尊处优的,不管是眼睛还是身体,早调养好了!”说着,桐氏就去苏妁手里拿那红绸子。
可苏妁还是不肯,抱着那红绸子就跑出了屋!她往苏明堂所在的书房方向跑去,想着去给爹告状,让他管管娘。可刚跑到前院儿时,正巧见霜梅给苏婵开门。
“苏婵?你不是回杜家了么?”苏妁纳闷儿道。毕竟这会儿已离席散时已有两个来时辰了,眼看又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见苏妁正好在院子里,苏婵脸上立马一喜,急着跑进来拉住苏妁的手:“姐姐,婵儿有事想求你。”
“什么事?”苏妁只觉茫然。
苏婵四下里看了看:“三叔和叔母呢?”
“我爹在书房。”苏妁指指。苏婵便立马拉上她往书房走去,一路也不说什么。
到了书房外,轻轻叩了两下门,苏明堂准许后,姐妹俩便进了屋。见苏婵也来了,苏明堂也觉得奇怪,“婵儿,你怎么又回来了?”
苏婵显得有些焦虑,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将一路上所编的瞎话娓娓道来:“三叔,今日回门宴时,婵儿不是被那参汤烫了一下吗?当时涂了药以为没多大点儿事,可回府后请了个大夫来,说是伤倒没多大事儿,就是这一吓,竟又犯了惊悸之症!”
苏明堂眉头一皱,负手离开书案踱了几步。婵儿打小有惊悸之症他是知道的,为此二哥苏明远和二嫂柳氏也花了不少银子和心思。大夫说这个病平时没什么不妥,就是怕吓。巧了可能就是摔个茶碗儿,便有可能吓出事儿来!
“这事儿得给二伯和二娘说啊!”苏妁言道。
苏婵却挥着手摇摇头,恳切道:“三叔、姐姐,婵儿问过大夫了,这回倒是不太严重,要不相公也不敢叫我独自乘车回来不是?”
苏妁蹙眉看着苏婵:“那你这是想”
“姐姐,我打小一犯这病,除了吃药外,大夫说让我娘陪着我睡两晚,心安下来就没事儿了。可我这都出嫁了,回娘家是万万不可的,也怕一提这病又吓着我爹娘。所以就想着你去陪陪我,反正大夫说了只要是家人陪在身边,不心慌不害怕就慢慢可舒缓下来。”
苏婵深知杜晗禄今晚必不会放过她,她不能不回那个家,那样灵儿会拿她当个逃兵看,会背地儿里笑死她。但她也不能一个人呆在那里受折磨,她得反击!
想来想去,苏妁便是她的护身符。只要有苏妁在身边,杜晗禄就算再怎么疯,也必不敢让苏妁看出异样。
还不待苏妁做好心理准备,苏明堂便代她应道:“好吧,那就先让妁儿去陪你两日,若是不见好转还是得及时给你爹娘说才成。”
“是,婵儿知道了。谢过三叔!”苏婵心花怒放的拉着苏妁往外去,苏妁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决定了去留,正一脸懵。
“苏妁,你快回房里去拿两件替换的衣物,咱们这便走!”
看着苏婵满面春风的模样,苏妁心忖着她口中的惊悸之症,八成是骗人的。
第160章()
直接效忠于圣上的禁卫军共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卫戍皇城的上直二十六卫亲军;另一部分则是守备京师的京营。
简要来说;就是‘亲军’守护紫禁城;‘京营’则守护整个京城。
这日;禁军统领周祺出宫巡查位于郊畿的京营。周祺骑着马行在前头;身后有二十余名禁卫军跟随保护;一路安然。
直到行至郊畿之处,因着山野之路坑洼崎岖,一行人才放慢了马速。马儿们迈着小步颠行;周统领问身侧的亲卫:“跟王爷那边送信儿了吗?”
亲卫一脸谨慎的回头看看身后,见无人跟得近,这才小声回道:“统领大人放心;属下昨晚便秘密派赵小四给王爷那边儿递了消息。让王爷将私军带来京营边上;在营外单列一营,由专人负责;每日与禁卫军们一同操练。相信不出三个月;这几千人便可被训练成一支强军!”
“嗯。”周统领眸中精光闪动;目视着前方的嵬嵬山峦;欣赏着祖国的大好河山;欣慰道:“庆怀王的这支散兵养了这么多年;却始终不成气候。前些日子肖皇后设于石源镇的伏袭,本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那帮废物竟也失手了!所以说;只会招兵买马是不成的;还得加上咱们专业的操练才能成器!”
“统领大人说的是!若没您给开这个后门儿,王爷手里空有一副棋子,却也下不出来一局好棋。”亲卫半真半假的拍起上峰马屁。
这些话周祺到是颇为受用,听着心里舒坦,但他还是摇摇头自谦道:“若仅凭禁卫军去对抗东西两厂和投靠于首辅的其它军队,尚胜负难定。但待这支私军训练好了,我军便如虎添翼,胜券在握!”
“皇恩浩荡,还是我大齐国运不当绝呐!到时老子定要亲手宰下那窃国贼的狗头,悬于午门外示众!哈哈哈哈——”
军人醇厚宏亮的笑声回荡在山涧!如雷霆万钧,如洪钟长鸣。
就在这二十来人的队伍行至山坳时,突然从两旁巨大的岩石后闪出诸多黑影!措不及防的,那些黑影便已蹿至他们身前!一番凛冽的寒光挥舞下,马儿纷纷嘶鸣着,或跪或倒于地上!
尚来不及拔剑以应战的二十余名禁卫军,很快便跌落马下!有些反应快的尚能拔剑应对上两招儿,反应慢的则直接随着马儿倒在了血泊中!
不消半刻,禁卫军已被全歼,只余禁卫军统领周祺一人被生缚。
“周统领,随我们走一趟吧。”黑影中有一人摘下玄纱,露出面貌。
周祺一看倒也不觉意外,先前的几番交手下来他已看出了眉目,这些人的身手他自然是不陌生的。当即冷嗤一声,忿然道:“果然是你,岑彦!”
岑彦眯着一双冷目凝着他,没再与他废话,只命一声:“带走。”
接着,周祺便被人用玄色的粗布蒙住了眼,所见顿时成为一片漆黑。两名锦衣卫架着他,几个灵巧的轻跃,便下了山,之后将他塞进一辆马车里。
又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马车停下了。周祺被人架着下了马车,走了一阵儿,感觉身上一阵暖意,好似是进了某个屋子。这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动静,接着便有人撕下了蒙他眼的黑布。
重见光明的周祺,先是被身边那灼灼的火光刺了一下,手挡了一会儿,才渐渐适应过来。
放眼看去,这是一间暗房,屋子中央生着火,将这间暗房耀亮。他直面的位置,是坐在一把龙头玄铁椅上的谢正卿!
心里虽愤怒,但毕竟不宜立即撕破脸,是以周祺虽语气重,却还是用了敬语:“谢首辅,你这是作何?!”
“周统领,之前已传召过你两回皆扑空。看来是统领大人案牍劳形,日不暇给,害得本官唯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将你给‘请’来。”谢正卿玩弄着手上那只冰玉扳指,眼皮子都没抬的漫不经心道。
“我我是效忠于皇上的,自然得与外臣避嫌!”周祺略心虚的低了低头。
“噢?”谢正卿半笑不笑的起身,从燃着火堆的铁锅中取了一支火把,举着往暗房的一处角落走去。
周祺纳闷儿的蹙着眉,视线紧紧跟着那火把往角落处移去。渐渐的,那原本黝黯的角落被火把映亮。周祺这才发现,那边陈置着一个粗壮的木架子,而那木架子上竟还绑了个人!
“给你们统领大人报个姓名。”谢正卿将火把往那人脸上凑了凑,火光顿时将那人照亮,身上斑斑血痕,可见此前是吃了不少的苦头。
就见那人痛苦的咽了咽,润过喉咙后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小的小的赵小四”
一听这名字,周祺的脸色顿时煞白!赵小四,不正是派去给庆怀王送信儿的那人。这么说来,谢正卿已然知道了他与王爷的密谋?
锦衣卫看眼色上前将首辅大人的手中的火把接过,谢正卿便步回了玄铁坐椅里。而后右手指尖儿轻叩了两下扶手,指甲敲击在玄铁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统领大人不是方才还信誓旦旦,效忠于皇上,便要与外臣避嫌么?”谢正卿的声音低沉,带着稍许的阴厉,未出恶言,便已给人带去无尽威压。
事已至此,周祺深知狡辩已是无用。其实从锦衣卫杀他数十手下之时,便已是撕破了脸,他实在不该还抱有侥幸心思!不过身为禁卫军总统领,握有禁卫虎符,他倒也不信谢正卿敢轻易杀了他。
况且谢正卿此人办事极其有章法,若真想杀他,纵是他摇尾乞怜也必死无疑!若是还不想杀他,那他倒不如趁此机会骂个痛快,解解心头之恨!
“谢正卿!你窃取我大齐江山,自以为能偷天换日,只手遮天,殊不知我大齐男儿人人有诛你满门之心!便是暂时迫于淫威拿你无可奈何,也终有一日会拿下你这个乱臣贼子,拨乱反正,匡复正统!”
这一番痛骂下来,谢正卿虽面色无波,身旁的岑彦和季长生却已愤怒不已!岑彦尚能克制行为,季长生则直接跳下台子,一刀砍在周祺的肩上!
“啊!”一声惨叫,似将那火苗催得更高。
这一刀下去虽不中要害,却也砍到了筋骨,随着季长生将刀粗蛮的挥起,汩汩鲜红自周祺的右肩涌出。季长生似仍不解气,复又将刀架在了周祺脖子上,怒道:“老子看你是连一刻也不想多活了!”
随着粗重的喘息声,周祺胸前剧烈起伏,整个身子也跟着前后摇晃,一双牛眼越过季长生,怒瞪着谢正卿,大笑道:“哈哈哈哈——”
先前的一通骂没能将谢正卿激怒,可这几声大笑却令谢正卿脸色大变。他从玄铁椅中起身,冷眼睥睨着周祺,如视蝼蚁。
声音凛凛,泛着刺骨寒意:“你在笑我不敢杀你?”
这话正中周祺心思,他止了笑声,眼中现出一丝睿智:“谢正卿,当初你杀上一任禁军统领王涛之时,是提前买通了他身边的亲信,将虎符预先偷出,才敢派锦衣卫取他首级,然后将罪责扣给刺客!可如今你知道我的虎符在哪儿?”
谢正卿只看着他,摇头不语。
见状,周祺又放肆的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有了过去那些教训,我怎敢不防你这一手?老实告诉你吧,禁军虎符我早已交托给军中信得过的兄弟。一但我遭遇不测便表示圣上有危机,他则立马持虎符号令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