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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妁脸上微微怔了怔,她只是意外,谢正卿如今做了皇帝,怎还会为她考虑这许多。接着便笑笑,应道:“好。”
谢正卿笑着揽过苏妁,抱在怀里,眸中却流露出几分失落。连他考虑许久的江南之行,都不能勾起她的愉悦之感了。
第 203 章()
许是察觉了谢正卿面容上的失落之意;苏妁忙欲移开话题;笑望着他问道:“皇上方才不是说有两个好消息?”
谢正卿脸上显露出片刻的迟疑;接着便笑笑;“是啊;再过十日便是谯国太夫人的寿诞;我准备在宫中设宴;将谯国太夫人接入宫来庆寿,并特许苏家那些无功名在身的远亲,也可在当日进宫贺寿。”
御赐在宫中办寿宴;这可是无上的荣光!苏妁又安能不知?然她眸中也只闪过了一瞬因受宠若惊似而生出的光华,接着便化作平静后唇边的一抹笑意,谢了恩。
苏妁这偏于平静的反应;谢正卿毫不意外。其实这事原本也算不上第二件喜事;他原本想要说的第二件喜事,是长乐宫终于修葺好了。可是此话到嘴边;谢正卿却突然调换了。
原本他想在苏妁进宫之前将所有有关先帝的事情解决;奈何总有拖延之处;还是让她目睹了几场触目惊心的血腥场面。如今她对他本能的疏淡;他如何舍得放她回长乐宫住?
虽说长乐宫依旧是谢正卿的后宫;自然不如这皇极殿般顺理成章的时时能见;夜夜相伴的。自问待苏妁移去了长乐宫,若是面色冷些,他好意思天天赖着去么?便是硬着头皮去了;也自己觉得不是那么个事儿。如今非常时期;还是将皇后安置于他的殿内,才更觉踏实。
翌日谢正卿上朝之际,苏妁原想多睡一会儿,却听到帐外总是有些窸窸窣窣的动静。本以为是宫女来收要清洗的衣物之类,但等了一会儿声音还是一直在,苏妁终是起身撩开帐子往外看了眼,见站在衣柜前的竟是霜梅。
“霜梅?你在收拾什么?”这动静响了有一阵子,显然不是取放东西而已。
霜梅见苏妁醒了,带着一脸雀跃的跑到龙榻前扑跪在榻前:“娘娘,长乐宫建好了,奴婢想着先帮您整理下衣物,这样移宫时也省心一些。”
苏妁脸上微微一怔:“长乐宫建好了?”问完便是眉头浅蹙,怎么没听皇上提起。
“是啊,听宋公公说昨日工部尚书便给皇上禀报了。”霜梅根本想不到皇上是有意瞒着皇后,还无心将宋吉给卖了。毕竟宋公公也只当这是喜事一件,皇上没特意嘱咐,他便也没多想。
“噢,既然这样,等会儿你随我去看看。”说着,苏妁起床更衣。好歹是她这一辈子要安身的地方,总是想先看看是什么样子。
待用完早膳后,苏妁便在霜梅与平竹的陪伴下参观了新宫殿,心底隐隐生出感动的情绪。长乐宫的外型再如何崇隆靡丽尚在其次,她感动的是宫殿内的细处。
主寝殿的陈列虽然皆是奢华至极的东西,但摆放却按了她的习惯。比如床布置于寝殿的东侧,且头朝北。梳妆台布置于西窗旁,而西窗外植着大片她最爱的牡丹,如此一来她被下人伺候着梳头时,便可赏到窗外的美景,不会觉得闷。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晨,这不禁能带来一整日的好心情。
而这屋子里其它家具的布置顺序,也皆与她出嫁前的闺房相同。相信住起来该是毫不陌生的,不论想找什么也可手到既来。
回皇极殿后,苏妁见皇上业已下朝,在等她用早膳。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然用过一回了。
“这么早去哪儿了?”谢正卿奇道。先前回寝殿时听下人说皇后一早出去了,他还疑惑。
苏妁觉得今日心情极好,说起来倒也不是因着一座新宫殿,而是在那边牡丹看的多了,便莫名觉得宫中有了些生机。她笑着卖了个关子:“你可是有事忘记告诉我了?”
谢正卿不由得脸上怔了怔,既而茫然的干笑一声,问道:“妁儿指的是何事?”
“我刚刚去了长乐宫。”苏妁直言道。
闻听此言,谢正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只是那抹失落很快便被他伪装出的一道光华遮掩,“噢,昨日工部的确是来禀报长乐宫修葺好了,只是看过后仍有几个细处我不太满意,想着等再完善些告诉你。想不到你自己先听来了。”
谢正卿的那些细小表情,丝毫不漏的落入了苏妁眼中。在一起那么久了,她自然看得懂他。她原本还以为他只是忘记了,但先前的那个反应让她明白,他是有意推迟告之。
苏妁陪着谢正卿又用了一回早膳,面上不表露什么,心下却一直在思忖着他为何要这么做?一座宫殿,早几日晚几日又有多大区别?
这点儿问题苏妁一直考虑到饭毕,最后她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尽管这个可能性听起来有些无聊。但左右也只有这一个答案了:谢正卿想要留她继续在皇极殿多住几日。
饭后谢正卿说想陪苏妁去御花园走走,苏妁却说先带他回寝殿看样东西。谢正卿纳闷的跟了去,一入寝殿,苏妁便反手将门关上,将跟在二人身后的公公宫女皆挡在了外头。
被挡在门外的宋公公一脸黑线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过身去冲一众宫婢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别守在门口了。
谢正卿脸上怔了怔,一时有些想不通,苏妁的所有东西皆来自内务府,能有什么稀奇的宝贝给他看?“妁儿,你要给我看什么?”
苏妁诡秘一笑,兀自往龙榻帐内走去,而谢正卿就立在原处等着。
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苏妁取什么东西出来,迟疑了下,谢正卿也往龙榻走去。
撩开榻前厚缎的帐子,顿时一股子温馨袭来。点灯橱上燃着的,是大婚那日燃剩下的两支半截的龙凤喜烛,融融暖暖的红光伴着熏香,溢得满帐暧昧。
苏妁侧卧于龙榻上,轻轻握起花拳抵着头侧,烟眸似水的望着闯进帐内的谢正卿,不说一句话。她身莹如玉,未着寸缕。
这便是她的努力,她想要个孩子,要个属于她与谢正卿的孩子。
第 204 章()
这陈子的不快;苏妁明白并非是谢正卿做错了什么;而只是她看不了官场上的杀伐决断。三不五时便见人命陨逝;纵她明知不应怪谢正卿;却依旧看得心中不适;故而日渐郁郁寡欢。
然谢正卿至少从未放弃过对她的努力;大到江南之行和她娘的生辰;小到长乐宫的一草一木皆用心为她思量。他在尽力的让她感到快乐,可她又为他做了什么呢?
想了许久,苏妁终是决定并期待要一个孩子。让一个新生命来终结这场政变带来的灾难;让一个新生命来为他们添些生气。
谢正卿呆呆的站了良久。苏妁早已是他的妁儿,大婚那晚她便完完全全是他的了,故而他震惊的并非她的身体;而是她的举止。
苏妁竟头一次这般主动的邀宠!
很快烛火便熄了。
远远守在殿门外的宫婢们听到殿内传出来的男女嬉闹声;欢愉声,一个个脸蛋儿上都飞了抹粉霞;但心里却是美着。帝后和谐;是大齐人人希望看到的。
九日时间转眼即至;这日一早谯国太夫人便被宫里来的马车接进了紫禁城;直接接去了长乐宫。
长乐宫虽已修葺好;但苏妁迟迟未移宫;只在今日接母亲时过来了一趟。
上午随谯国太夫人一同进宫的主要是长房与二房家的,三房的人一起用了午膳。下午便有拿着请柬而来的各路远亲,这场面堪比苏妁大婚之时。
晚宴时人多;自然是比午宴时更加热闹。苏妁也笑的很是开怀;且看得出是发自真心,而并非如往常那般敷衍。
其实谢正卿在安排这场寿宴时,除了是为给足苏府颜面,也想着借此等喜事一扫宫中阴霾。如今看来,至少苏妁是喜欢的。
晚宴时苏妁饮了几杯清甜的果酒,回寝殿时呈微醺状。谢正卿起初只是扶着她,待进了皇极殿后无外人了,便干脆将她打横抱回寝殿。
苏妁靠在龙榻上,醉笑着伸出手摸了摸谢正卿的脸,发出两声傻笑。接着手指在谢正卿的鼻尖儿上轻轻一点,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不告诉我长乐宫修好了?”
谢正卿原是想狡辩,但看苏妁此时醉的开心,便无比诚实的点点头。
见谢正卿痛快认下了,苏妁几乎确定了此前自己的猜测,却故意质问道:“这种事是好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看苏妁的表情,谢正卿便知道她猜到了,不过这种小事认下来除了略觉尴尬外,倒也没有非要瞒她的必要。望着苏妁的媚眼如丝,谢正卿露出一副彻底缴械投降的表情:“好了好了,我承认,是不舍得妁儿离开皇极殿。”
苏妁噗嗤笑出声,果然不出她所料,既而双手一勾盘上了谢正卿的脖颈。心道酒是个好东西,小醉怡情,能暂使人忘却那些不愉快的情绪。
如今她眼前的谢正卿,还是那个深爱着她,且能让她无忧无虑的谢正卿。借着酒意,苏妁的脸往前一靠,唇便碰上了谢正卿的薄唇。
谢正卿稍一用力,含住那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红菱小嘴儿。不禁也心道酒是个好东西,乱人心性,让人将最原始最本能的欲望皆展现出来。他的妁儿
深吻几许,二人便双双倒于榻上,彻夜缠绵。
***
熬过了深冬,终于迎来了麦苗返青,杨柳吐绿。同时,也临近了泰山封禅和肇春梅月的会试。
这一个月来苏妁一直居于皇极殿,长乐宫只在月前谯国太夫人寿辰时用了一用,之后便只留下几个宫婢暖人气儿。
这日礼部尚书过来回禀,说封禅及下江南的一应事宜皆已打点好,只待吉时。谢正卿对待此事看重的很,让礼部将所备清单呈上,亲自过目后又叮嘱了几个细处,这才罢了。
因着临近春闱,外地考生皆已提前赶赴京城备考,一时间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客满为患,好不热闹!
不过苏妁却看出,这几日的霜梅总是心不在焉。甚至有次给皇上倒茶时,还给倒洒了。得亏着是跟着她的人,不然光是宋公公那边就轻饶不了。
这会儿苏妁又透过窗子,见霜梅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发呆。霜梅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拎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举在眼前,呆呆的望着,双眼好似没有焦点。
“霜梅?”苏妁唤了声,霜梅却听不见似的没有半点儿反应。
苏妁没再唤她,只是心感纳闷儿的出了寝殿,绕去院子,最后在霜梅的身后驻下。其中这一路来苏妁并没有刻意放轻步子,但霜梅还是丝毫没有察觉有人朝自己走来,可见走神儿的离谱。
此时两双眼睛齐齐盯着霜梅手里拎着的那个玉佩,霜梅的眼神自是涣散的,而苏妁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骇奇!
这玉佩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但这样式她确定自己是见过的。
再细端,玉佩边角处刻着一个小小的“陆”字。
“陆鹤轩?”苏妁只认识这一个姓陆的,且这块玉佩她好像的确是在陆鹤轩身上见过!当时救了他去医馆,二人身上没银子,她一度还想当了他的这块玉佩换药钱。
许是对这个名字太过在意,以至于苏妁念的如此轻声,霜梅还是蓦然醒过了神儿!转头圆瞪着一双眼看着苏妁,彷徨至极,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小姐”
霜梅平日里唤苏妁为‘娘娘’,而这声‘小姐’显然是无意识的。
苏妁不禁心下犯起了嘀咕,叫霜梅自己的名字时她都听不到,叫陆鹤轩的名字她竟一声就醒。不禁出言试探道:“再有两日便是会试,想必陆公子人已来到京城了吧?”
霜梅脸刷地一下红了,迅速低下头去,以蚊蝇之声回道:“不知道”
“那这玉佩是何时落到你手里的?”苏妁又问道。因为据她所知,陆鹤轩之前离京时可是没有见霜梅的,只能是这回进京时给她的。
第 205 章()
霜梅先前的那句‘不知道’只是出于心虚的脱口应对;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这种事是瞒不住苏妁的。便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将事情的始末如实道来。
原来是自苏妁入宫以来不便随易出宫;时不时被派去苏府走动的霜梅;便借取送东西之便常去市井之地逛上一圈儿。而前些日子正是在市井瞎逛之时;巧遇了进京考会试的陆鹤轩。
而陆鹤轩对一转眼便当上皇帝与皇后的二位很是好奇;便常请霜梅下馆子,听她讲些他不在的时间里,京城发生的趣闻。一来二往的;两人便熟络起来。
霜梅说完后,苏妁明显不信这般单纯,质疑道:“就只是熟络了些;他便将祖传的贴身玉佩送你了?”
原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