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唔——”不待她将话讲完,头便被那只大手死死揉进怀里!那硬朗的胸肌捂得她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口!
他不得已只得这样做,若是放任她乱喊了,旁人看到他倒是没什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可她一个姑娘的名声怕是要就此毁了。
随后苏妁便觉一团热雾喷洒在侧颈间,一个幽沉的声音贴着她耳畔挑衅而出:“你认为你能叫来谁?”
她停止了挣扎,反正按着她后脑勺的那只大手她也挣扎不过,认不认命都只能乖顺的埋在他胸前。他说的对,这里是杜府的跨院儿,杜晗昱是这里唯一的主子,她又能叫来谁?无非是叫来几个看热闹的下人罢了。是的,直到现在她还认为这个失礼的人是杜晗昱。
方才苏妁不想要那几个陌生的丫鬟守门伺候她沐浴,却不料她们出去时连门的都没给锁!这是粗心还是有意?如今若是再将下人们招来,保不准儿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反污是她沐浴不留人伺候,故意留门儿勾引杜家公子。
想想虽气,但谁让是她自己上赶着来人家府上做客呢?为了顺利得到那本鹊华辞,她暂时只能忍!
“你不乱喊我就放开你。”那个无赖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也有些担忧捂苏妁的嘴太久,再把她给憋到。
“唔——”苏妁在他怀里艰难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之后便不再动弹,乖巧的让人生出丝心疼。
谢正卿稍松了松手,却也未敢太放任,生怕她这古灵精怪的性子出尔反尔。他双手环着她的身子,只容她将头抬起贴着他的肩膀,自在的喘息几口。
许是先前被捂得太久了,苏妁的头一被那只手放开,便毫不避讳的趴在男人肩头大口呼吸!胸前的剧烈起伏撩惹着男人的胸膛,可她已顾不得这些,她只知若是他再迟松片刻,自己约莫是要昏过去了!
那甜美而急促的娇喘声吟唱在耳畔,软弹饱满的地方紧贴在他的胸膛,先前屏风上所呈现的那幕柔腴妖冶不断在脑中盘旋谢正卿默默承受着这些,只觉一股子邪火自胸前窜至下身。
耐着舌燥唇焦,他一手抄着苏妁的腰髂,一手穿过膝窝,将人打横抱起。
就在她还意图挣扎抗拒时,他已三步并做两步走来到床前,身子一俯,将人平放在床上。
嘱咐道:“地滑,别再摔了。过会儿让下人来收拾,早些睡吧。”
言罢,谢正卿便转身绕过屏风,毫不迟疑的出了屋子。
直到听见那掩门的声音,苏妁才确定人是真的走了。连忙摸着黑爬起,轻手轻脚小跑到门前将门闩插上。
如此,才终是安下心来。
这厢谢正卿出了院子,岑彦也立马跟了出来。谢正卿未言半字直接翻身上马,高高的坐在马背上吹了须臾的夜风,心智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垂眸睨向之前在此盯梢的几个黑衣人,命道:“你们这几日在此盯仔细了,若有男人胆敢进那间厢房,无需禀报直接就地处置了。”
说完,谢正卿紧攥着手中的马缰绳调了个头,猛夹两下马肚子驰骋而去!身后十数匹马儿一路狂奔追随,飞沙扬砾,遮天盖地。就着清淡月辉现出一派夜的诡丽。
皇极殿内,灯烛辉煌。
刚刚回宫的谢正卿此时正端坐在基台的宝座之上,而下面所跪的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宋吉。
“我记得你跟国子监祭酒杜淼有些私交?”谢首辅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
宋吉叩了个头,心道难不成是杜淼犯了什么事儿,如今首辅大人想要揪出党羽?不然好端端的大人哪有功夫问起这些。
“回大人,奴才以前在乾清宫当差时,确与那杜祭酒曾有几分旧交情。只是自打跟随大人后,便没多少走动了。”说到这儿,宋公公脸上挂起了谄媚笑意,这话说的多少是有些心虚。但宦官与外臣有私交难免会遭主子疑忌,能避嫌便避嫌些。
“哼。”谢正卿冷嗤一声,伸手指着下面的宋吉轻蔑笑道:“你这只老狐狸,趋利避害从来都是你的本事!”
“奴才”宋吉只跟着谄笑,没再急着解释。
“行了,放心吧,杜大人未犯什么错事儿!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要问问你罢了。”
见谢首辅如此说,宋吉立马宽下心来,连忙拿腔拿调的殷切道:“大人问便是~奴才对杜祭酒府上的事虽不敢说无所不晓,但也因着以前走动的密切,知之甚多。但凡是奴才听过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正卿再次冷笑,只是对宋吉这种老狐狸这副态度习惯了,倒也未夹何许恶意。
“好,你且说说,杜大人府上与苏明堂府上有何瓜葛?”
宋吉闻言先是怔了怔,这旧闻倒也算不得什么不可讲的,只是心中不免生出些狐疑,大人怎会关心起这等小事儿来了。
他如实将自己所知的旧事娓娓道来:“大人,十六年前杜淼与苏明堂参加同场秋闱,二人不只双双中举,苏明堂还摘得了解元,赢得众考官的一致看好。试后两人频频饮酒会诗,一来二去成了挚友,非但约定来年一起参加春闱,还约定待苏明堂有了孩儿,为男则与杜家公子结为兄弟,为女便结为夫妇。”
“但后来不知何故,苏明堂弃考了。而杜淼夺得了那场会试的会元,自此顺利入仕,步步高升,一路官运亨通。”
“再后来苏府果真得了个千金,只是那时杜大人业已腾达,杜夫人便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坚决不认这门亲事。所幸杜大人还有房外室,数年前也诞有一子,才保得杜大人未做那食言之人。”
“只是两府这门亲事也是波折丛生,杜府的难题解决了,可苏府又不知为何久拖不认。慢慢儿的两府间就越发疏离,当年的挚友亦成陌路。”
宋吉终是将这段往事讲述完,只是他没敢多嘴苏家毁婚的原因。若是让首辅大人知道苏明堂毁亲正是因着杜淼投靠了首辅为他所不耻,怕是今晚大人要动怒了。
听到这儿,谢正卿也已明白了苏明堂将苏妁送去杜家的意图。看来他这是有意躲避来自宫中的青睐。
见大人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宋吉又补了句:“要奴才说啊,这苏家姑娘也真是缘悭命蹇,落魄不偶。虽说杜晗昱只是外室所出,不比正室夫人亲生的嫡子来的贵重,但好歹也是正四品祭酒之子!薄了这桩亲事,怕是这辈子也难再攀上这么高的枝儿喽!”
宋吉原以为自己说的皆是些无关利害的陈年旧事,却不料还是成功激怒了谢首辅。
他抬眼皮儿时,正巧见基台之上的长案上飞出一抹白影!那速度之快之狠让他无暇细忖此为何物,直待那抹白影“哐当”一声坠落于地,他才看清那竟是一盏青花瓷的笔洗。
笔洗碎成无数块儿大大小小的瓷片,还有微小的碎瓷渣溅到宋吉的脸上,擦出好几道浅浅的血口子。毕竟是见了红的,宋吉吓的将整个前半身伏在地上。
大呼:“首辅大人饶命啊!奴才错了”虽然他尚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谢正卿不提惩罚也不曰宽恕,却无端又问起另一桩事儿:“千秋万寿宴筹备的如何了?”
千秋节自高祖先帝起便进行了改制,将原本于乾清宫与交泰殿设立的宴会,改为由朝廷拨银,由四品以上的朝臣轮办。目的自然是借着寿诞的由头亲访笼络百官,缔造君臣一家亲的和谐盛世。
宋吉闻言先是愣了下,脸色煞白,一时有些跟不上首辅大人这跳跃的速度。顿了顿,才谨慎回道:“禀大人,今年承办千秋节的乃是镇国将军李达。据闻李将军多日前便已将百宴厅布置妥当,食材及韶乐也已备好,只待寿诞日圣上与诸位大人亲临。”
“嗯,你且先退下吧。”首辅大人口中悠悠吐出的淡淡几字,却令宋吉如获新生般!这是不罚了。
又行了遍大礼谢过恩后,宋吉退出了正殿。始终立于一旁的岑彦上前,知大人屏退左右自是有要事吩咐于他。
“今年的千秋万寿宴,就改道国子监祭酒府上吧。”
“大人,这突然的变更,对李将军总要有个交待吧?”岑彦凝眉问道。心忖着这镇国将军虽说是庆怀王的人,大人看他不顺眼自是应该,但毕竟是位居从二品的朝廷肱骨,若就这样毫无端由的抹杀了他筹备已久的盛宴,必会要个说法。
谢正卿嘴角淡出抹喜怒难辨的弧度,既而徐徐问道:“那就想办法变成他该给我个交待。”
只愣了霎那,岑彦立马心领神会。拱手道:“大人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首辅大人起身边往通廊走去,边丢了一句:“毕竟大喜的日子,别搞出人命来。”
月笼薄纱,星不明。
四更荒鸡,镇国将军府此时已是黝黑静寂一片。只见几个黑影“咻”的蹿上院墙,麻利的跃进院子里。
只须臾,这几个黑影又从院墙内蹿出。只是此时院儿内的某个角落已有火苗开始往上蹿!不时顺着风势往四周蔓延开去。
热烈的火星子“噼啪”的自那火苗顶端迸射出来,伴着秋夜的高风愈飘愈高!四周的物体随之变的虚晃,空中升腾起一缕一缕的灰烟。
似月夜的哀鸣,似魔鬼的狂舞。
院内各房的灯逐渐点起,越来越多的人走出房门,一片噪杂。
“走水了!走水了!百宴厅走水了!”
翌日,天未亮镇国将军便焦急的等候在了皇极殿外。
虽说李达是庆怀王的人,也多次跟着王爷给首辅大人下绊子,但毕竟圣上寿诞乃是礼部筹办,而六部又直接效忠谢首辅,故而纵是他再不情愿,此事出了纰漏也必须亲自登门来向谢首辅请罪。
约莫一刻后,宋吉过来将李将军迎进正殿。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李将军灰头土脸的从皇极殿出来。
刚在殿内好好交待告罪了一番,谢首辅虽也未太过苛责于他,但被这般居高临下的诘责一通,他也委实是憋屈。
想这回盛宴花了多少银两且不说,单是精力上他便除了每日早朝外,整整三旬未有出门办私事!每日忙于百宴厅的修葺布置,可想不到最终竟是这个结果。
凭白让那国子监祭酒杜淼捡了个大便宜!杜淼若是办得好了,自是龙颜大悦。即便办得不好了,也有他糠秕在前。
越想越气!好端端的怎么会走水?
“哐哐哐——”
被一阵叩门声搅扰醒,苏妁揉了揉迷蒙的双眼,从床上坐起。心忖着虽是独出来的偏院儿,下人也不会这么没规矩吧,哪有辰时不到就将客人吵醒的。
毕竟不是自己家可怎么随意怎么来,她艰难的翻下床,披了件斗篷准备去开门。
可刚走到门前,蓦地一股子不安袭上心头!苏妁突然想起昨晚睡前发生的那一幕
“谁?”她试探着问了声,未敢将门开启。
“苏妹妹,在下杜晗昱。”
这声音虽清越干净,却如一道闷雷般炸在苏妁的心头!既后怕又庆幸,方才恍恍惚惚的幸好没手快先将门给开了。
“杜公子,苏妁虽叨扰于府上心感歉仄,但毕竟是冲着杜夫人来的。您这一大早的来叩门,有些失礼吧?”
“噢,苏妹妹多虑了。今早下人禀报说前院儿的家丁昨夜遭人暗算打晕,故而在下心系苏妹妹的安危,这才急着赶来问问昨晚可有什么匪徒潜入?”
家丁被打昏,遭匪徒潜入?他这是打算将昨夜的无礼举动归究给一个莫须有的人么。
呵呵,苏妁内心轻蔑的狂笑。她确实曾料到这位杜公子碍于两家长辈的交情,兴许会找个由头前来致歉,以免日后尴尬。只是她所能想到的也仅仅是诸如‘酒后失德’之类的借口,却想不到他编了个这么妄诞的理由!
不过都说捉贼捉脏,昨夜的一切除了她并无任何人证物证。夜色漆漆,甚至连她自己都非亲眼所见。
书必须得偷,杜府必须得住。既然她暂时不能离开,便给他个台阶好了。
“杜公子请放心,”苏妁隔门言道,声音有意比先前提高了几分:“昨晚啊,除了一只野狗跑进了屋将我吓了一跳外,并没有什么贼人潜入。”说罢,她暗暗嘲笑。
门外的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有意伪装,闻听此话竟也未恼,反倒认真起来:“苏妹妹,昨晚闯入的是否为一只土黄色的狗儿?妹妹莫慌,那狗儿叫阿黄,乃家丁打小收养看门护院的,并不咬自己人。”
“说起来还是在下思虑不周,一会我便让人将阿黄暂时牵到主院儿那边去养几日。免得再惊扰了苏妹妹。”
苏妁撇撇嘴,为找台阶下竟连骂也肯捡?罢了。“杜公子,若是没旁的什么事,我打算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