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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臣-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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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不知如何表达,但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位苏姑娘。

    苏妁伸手帮平竹擦擦眼泪,“好了,不用采什么桂花了,但既然已经出来了,你就找个花园儿带我逛逛吧!”

    “嗯!”平竹点点头,想了想,建议道:“苏姑娘,钟粹宫后面的紫熙苑里早银桂开的最多,虽说做菜香味儿不够,但只看花色还是很美的。首辅大人给了您令牌,说过这紫禁城里您可以随意走动。”

    “好,那就去紫熙苑吧,你带路。”

    钟粹宫隶属东六宫,离皇极殿较远,苏妁跟着平竹走了约一柱香的功夫才到。

    虽说早银桂不算桂花中香气最浓郁的,但耐不住植株成片,花荫遮天,远远便可闻到阵阵飘香。

    这大约是苏妁进了这紫禁城后看过的最美的景致,她在园子里逛了好一会儿后,见平竹有些累的走不动了,便体恤的指指刚刚路过的地方:“平竹,你身上还有伤,先去那边的小亭子里歇歇吧,我还想再往里逛逛。”

    平竹连连摇头,“苏姑娘,奴婢没事的。您刚说了以后不管去哪儿都不再丢下奴婢”

    苏妁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笑道:“这里离皇极殿那么远,宋吉发现不了的,你可以偷一会儿懒,小憩片刻!”

    说着,她便往亭子那处推了推平竹。平竹也确实因着伤口未愈合,有些走不动路,便三步一回头,半推半就的往亭子走去。

    直到见平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苏妁才继续又往紫熙苑的深处逛去。

    围着花树绕了几圈儿,就在苏妁欲回先前的亭子找平竹时,突然听到树后有几个男女说话。透过树缝可见是几个太监和小宫女。

    苏妁也不想打扰他们,便又走过了几棵树,打算绕道而行。却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就是她!谋害皇子的那个宫女就是她!”

第七一章() 
还不待苏妁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三个太监和一个宫女已朝着自己跑来!

    她虽听不懂那句“谋害皇子”是何意;但却认出了那个宫女。正是那日陪在怡贵人身边;赏了她一记耳光的人!

    意识到这些人是因怡贵人之事来抓自己的;苏妁转身就没命的跑!可她才刚跑没几步;就被身后的一个太监飞起一脚踹在了后背上;人趴在了地上。

    待她再抬头时;见四人已将自己围住,逃无可逃。

    平竹所在的亭子离的还很远,苏妁自知即便此刻大声尖叫平竹也定是听不到的。一切只怪她自己太蠢;每日所思皆是如何救宫外的爹娘,竟丝毫未想身处这朱墙之内的自己,亦是日日抱虎枕蛟;赴险如夷。

    边扫视着四人;苏妁边抓了抓身旁的荆棘乱枝,那荆棘上的倒刺儿顿时将她手扎破了多处。但眼下她自然已顾不得这点儿小伤;只撑着地慢慢站起;看他们逼近至身边;她猛得将那枝子抽出去!

    虽未伤到几个太监;那荆棘枝子却不偏不倚的抽在了宫女脸上!顿时现出一道可怖血印子。

    那宫女气急;捂着脸自己不敢再上前;却边后退着边口中大声嚷嚷:“快抓住她!她就是谋害龙裔之人!”

    那三个太监再次围逼上来,且他们将手臂打成“十”字架在脸前,苏妁知道手里的这点儿荆棘枝子已起不了什么作用;便干脆扔掉去掏身上的令牌。

    那令牌是谢正卿给她的;准她在紫禁城内自由行走。事到如今苏妁也猜了个大概,想来是那个怡贵人腹中怀有龙子,而她那日将怡贵人推下水,便被扣上了个谋害龙裔的罪名。而皇极殿的令牌虽不是免死金牌,却也在这紫禁城里有着特殊的意义,皇极殿的人不论犯了何错,只有皇极殿可以处置。

    可苏妁的手刚摸出令牌,就被横空飞来的一脚给踢飞了!那太监随即喝道:“又想使什么花招儿!”

    这一脚不仅将令牌踢得不见了踪影,就连苏妁本人也被这力道冲的再次摔在地上!自知脱身无望,她便转头抱上一棵桂子树,满是鲜血的手在上面草草划拉了几下。

    接着,苏妁便觉后颈遭遇一记重击,既而眼前一黑,意识随之渐渐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苏妁只觉一阵冰凉浇头袭来!激得她打了个寒颤,人也跟着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视野却不怎么清明。明明记得闭眼时还是大白天,阳光正盛,可眼下这间屋子里却是阴暗的不见天日。

    再仔细看看,苏妁这才发现自己被绑着手脚扔在一只极大的浴桶中,两边的太监不停的将一盆盆凉水浇进浴桶里,时不时还故意将水浇灌到她的头上。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一股子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看这场面苏妁便知自己此次在劫难逃!

    一个宫女搀扶着怡贵人走过来,怡贵人手里拿着丝帕轻掩唇边的笑意,却不答什么。倒是扶她的那个宫女,也就是上回打过苏妁一耳光的翠蓉,抢着开了口。

    “自然是要帮你凉快凉快,好报答你上回将我们怡贵人噢不,是怡嫔娘娘推下水的恩情喽。”

    怡嫔那被丝帕遮着的唇边笑意更胜先前。拜这丫头所赐,皇上一连几日找不着原凶,便只好先抬了位份安抚于她。而如今,她非但得了怡嫔头衔,还将这死丫头找到了,可谓一矢双穿。

    “可上回并不是有意的”甫一开口,苏妁便见怡嫔和翠蓉大笑,那眼神中分明带着不屑的嘲谑。她知道眼下再狡辩已无甚意义,后宫里的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唱戏的行家?

    苏妁被捆着蜷缩在浴桶里,水已至腰间,怕是不需多会儿就能将她整个淹没。她心中再三权衡着报不报家门,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报真身。

    爹爹只是个五品官员,且如今还身负重罪,苏家小姐的身份非但不能成为她的保命符,反而还会让宫里人人知道苏家女儿留在了谢首辅身边为质。皇极殿的下人懂得对此事守口如瓶,可别宫的人就不一定了,传扬出去苏家的脸面怕是要让她丢尽了!

    如今虽已无令牌证身,但她还是决定先以皇极殿宫婢的身份为自己说项。

    “怡嫔娘娘其实其实奴婢是皇极殿的人。纵使奴婢之前多有得罪但您私下处置了奴婢怕是不合规矩!”在一盆盆凉水的不断洗礼下,苏妁艰难的将话说完。

    果不其然,怡嫔的那副得意笑颜顿时僵住,声音也带着几分轻颤:“你刚刚说,你是皇极殿的人?”

    “是!”苏妁笃定应道。

    怡嫔脸色难堪的朝着那两个倒水的太监摆了摆手:“先等等。”

    那两个太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苏妁大喘几口,看着已至胸口的水位,庆幸总算暂时脱离了危险。

    接着怡嫔便蹙了蹙眉,谨慎询道:“你如何证明?”

    “娘娘,他们将奴婢绑来时遗失了皇极殿的令牌,奴婢身上已无可证明身份之物。但是娘娘只需将奴婢送回皇极殿去问,便可知奴婢所言非假!”苏妁恳切道。

    闻言后,怡嫔与身旁的翠蓉对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半信不信的神态。翠蓉便问道:“既然你说自己是皇极殿的宫婢,那你说说皇极殿内司膳的是谁,司设的是谁,司珍的是谁,司制的又是谁?”

    苏妁脸上怔然,这些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她很快还是答道:“奴婢认得皇极殿内司礼监掌印太监宋吉公公!”

    “呵呵,”翠蓉干笑了两声,嘲讽道:“宋公公?这紫禁城里怕是没不认得他的,你倒不如干脆说还认得当朝首辅!”

    接着翠蓉转身给怡嫔笃定道:“娘娘,这贱婢又是口出妄言呢!她根本不是皇极殿的人。”

    怡嫔的一双媚眼中,立马又复了先前睥睨杂草般的凛冽眸光,既而发狠道:“给本宫继续倒!”

    先前停手和那俩太监赶忙又舀起凉水来,继续朝着苏妁的头上浇灌!

    在亭子里小憩醒来的平竹,抬头见日已当午,却还不见苏姑娘回来,顿时心生忐忑。她睡了少说也有一个时辰,这紫熙苑怕是逛两遍也用不了这么久!

    平竹起身往园子深入寻去,边走边大声唤着“苏姑娘”,奈何找到园子尽头,也未寻到半个人影儿。

    午阳正盛,平竹以一只手遮着头顶,满脸焦灼的四下环顾。这时,草丛中的某样东西泛着粲焕金光,险些将她的眼睛晃瞎!

    平竹赶忙跑上前去查看,竟是一枚金灿灿的令牌!而且这令牌她认得,就是首辅大人给苏姑娘的那一枚!

    那令牌的边角处有斑斑血迹,平竹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慌慌往回跑,边跑嘴里还继续大声唤着“苏姑娘”。只是一直跑到当初进园子的栅栏门处,仍是未寻到苏妁。

    平竹自知事态严重不敢耽搁,径自跑回皇极殿向宋公公如实禀报。

    宋吉听闻后皱着眉思量了片刻,首辅大人如今不在殿内,可他明白此事的迫切,若是耽搁了闹出乱子,想是事后谁也落不得好!当即便召来下人,逐批吩咐道:“首辅大人这会儿八成还在御书房,你,快去通报!”

    “你几个跟着平竹去紫熙苑接着找!找仔细喽,一棵树下也没漏过~”

    “你两个,跟着杂家去趟钟粹宫。紫熙苑离着钟粹宫最近,兴许苏姑娘走迷了路,被人瞧见也不一定。”

    分好工后,宋吉便带着两个小太监急匆匆的出了皇极殿。

    “唔——”苏妁被两个太监揪着头发,将脸从水中扯起。就在方才,她被她们按进水里呛了好几口,险些就要彻底断了这口气儿。

    显然她们并不想让她真的死,而是想要一次次的揉磨她,熬煎她!

    她吐出几口水后,张嘴大口的喘息着,神智已有些许恍惚。

    “哈哈哈哈~”怡嫔娘娘笑的极尽开怀,似是享受极了眼前这出好戏。

    “贱婢!那日你将本宫推下水时,可想到会有今日?那日你让本宫呛了多少口水,今日就要百倍千倍的偿还!在偿还完这些前,你这条贱命还得留着哈哈哈哈~”

    仔细搀扶着怡嫔的翠蓉,见娘娘看的高兴,便再度发号施令:“再按下去!”

    那两个小太监接了指令又按着苏妁的头进入水中,苏妁在水下不住的挣扎,可也拗不过两个男人的力量。

    正在这时,常伴怡嫔身侧的另一名宫女急急跑来,脸色煞白的跪下行礼。

    “出何事了?”怡嫔见她这副慌乱样子,不免奇道。

    “娘娘!”那宫女急急起礼后,上前附耳言语了几句,接着便见怡嫔脸色难堪的扶着她和翠蓉的手往门外走去。

    见娘娘和翠蓉都走了,那两小太监便松开了手,容苏妁浮上水面喘息几口。

    这厢怡嫔出了暗室,让翠蓉帮自己整了整衣裳和发髻,这才仪态端庄的进了正堂。

    “宋公公。”怡嫔嘴边虽挂着抹欢迎的浅笑,但心中却在彷徨,宋吉怎会突然造访她的钟粹宫?难不成方才那个贱婢说的竟是真的

第七二章() 
宋吉只朝怡嫔微微颔首;怡嫔便招呼他就坐;并着人奉了好茶款待。

    在这紫禁城里明面儿上一个是主;一个是奴;但偏偏皇极殿又是这紫禁城里的一个变数。谢首辅党坚势盛;照拂着皇极殿内的一众下人也都高人一筹。

    怡嫔自是想用心招待;可宋公公眼下哪有功夫寒暄磨蹭;一落坐便直切正题:“怡嫔娘娘,杂家今日特来叨扰,是因着皇极殿有人在紫熙苑走失。而您这钟粹宫离紫熙苑最近;便想问问有无哪个下人见到过面生的姑娘。”

    刚端到手里的茶杯抖了抖,怡嫔遂又将其放下。心中忐忑,面上却是从容的朝翠蓉吩咐道:“你去将宫里所有人叫进来;供宋公公问话。”

    说罢;怡嫔还挑了下左侧的眉眼。宋吉在她右手边儿,翠蓉在左手边儿;是以这个微妙的动作也仅翠蓉看进了眼里。

    “是;娘娘。”翠蓉福身后退下。她自然明白娘娘这是有心瞒下那贱婢的事;便给下面的人吩咐下去;谁也不许乱说。

    怡嫔则趁翠蓉去叫人的空档;边邀宋公公喝着茶;边漫不经心问道:“不知这位能让宋公公特意跑一趟的宫人,在皇极殿内是何职务?”

    她原想着那贱婢顶多就是宋吉手底下用惯了的旧人,却不料宋吉答道:“是首辅大人非常重要的一位客人。”

    闻听后;怡嫔再次陷入心慌意乱;思量着能让谢首辅请去皇极殿做客的,怕是来头不小!只是想这些时,她脸上还是那副早已如面具般不动声色的淡然。

    很快翠蓉便带着十来个宫女和四个太监回来,自己也混入他们之中站为三排,行了礼后便垂首恭立着等宋公公问话。

    “你们今日可有见过一位十五六的姑娘,穿着一身儿水蓝色满绣海棠花儿的云缎衣,长的是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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