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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魔鼎再现()
此时这名蒋姓讼物师,并没有真正死去,他的身躯虽然已经僵直,但他的大脑,却还在清晰地运转,告诉着他,这一切,都是命定的悲剧。
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七天前,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
对,那个夜晚的雨势,大得实在有些离谱,令他至今想来,都感觉是命运的作弄。
他还记得,当他将所有交易会的帐目都核对完,准备上床歇息时,门外,已经传来一个颇带威胁的声音——
“姓蒋的,你老老实实给我听着,若七日之后,你不照我说的做,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声音虽然并不大,但可以看得出,发出这声音的主,有着十足的嚣张气,光这一点,就已令他十分的反感!
“你是谁?”他张口,就问出了这句,当然,大凡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都会问出这句,这,已经成了他职业讼物师,所必问的第一句话?
“我是谁,你就不要管了,”未料对方依然不露脸,只是继续声色俱厉地威胁说,“但你必须按我说的做,不然,你铁定只有一个死!”
“简直是笑话!”这名蒋姓讼物师,毕竟已是当了多年的交易会讼师,内心,也有着十足的豪迈气,如何能忍受这样的挑衅?“我蒋经当了二十多年的讼物师,而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今日,你若不报上你的真实名头,就休想离开这里!”
见蒋姓讼物师也耍硬,对方便冷冷一笑道:“那好吧,我就让你看看,这青蓝鼎宝物,是何样东西?”
“青蓝鼎?”一听到这个名字,蒋姓讼物师有了些许迟疑,毕竟,只要是穿梭在武林修真界的人,都无一不知道这个名字,这青蓝鼎背后的魔界冤大头,还极其命硬,若是与之牵扯上一点关系,那这个人,不是成功,便是成仁了!
这在六界,几乎是通知的规律。
就在蒋经十分不相信,将十分不屑的眼神投过去时,却正撞上那青蓝鼎魔器所散发过来的一缕缕幽蓝之光,此时不用说,那魔器的幽蓝之光,早已将他的双眼灼痛。
“还是来真的了?”
在这样的冥想间,蒋姓讼物师不得已喃喃对自己说,然而,还未及他回过神来,那青蓝鼎周身的钝器之光,早已将整个屋顶照亮,一瞬间照得亮如白昼,如同魔界魔窟洞内白昼的魔光!
这一下,这蒋经知道了对方的实力,知道自己目前惹不起,忙换了副口气说:“那好吧,我认输,你只须说明深夜造访,究竟有何目地?”
见这蒋姓讼物师已经低下了头,问起了自己来历,那魔界来使便得意地说:“嗯,这才像句话。不瞒你说,七日之后,你们交易会将有一名来自中原武夷仙山的修真弟子来访,到时,你必须按我说的做,调换她体内的令魂牌,记住,一定要在与她第一次接触之时,在最快时间内调换她体内的令魂牌,迟一刻便是失败,明白?”
听到此,蒋经有些惊惧:“可是,这修真弟子体内的令魂牌,乃是最本真的东西,轻而易举,是不会将之示人的,若要我如此做,岂不是太过勉强?”
“一点都不勉强,”岂料对方只是轻轻一拍那魔器青蓝鼎,然后指着那青蓝鼎说,“你且看,有关这中原弟子七日后的举止,这青蓝鼎中都细细看得到,因着那宝物易物的关系,到时,这名中原弟子体内的令魂牌,将会失去自保的能力,将会因那龙羊疯卷的关系,而变得异常,到时,你只要略施小计,便可将之调换,达到我们的目地!”说着,指了指青蓝鼎鼎光中的愕光说,“看,那龙羊卷已出现疯癫状过的迹象,足以说明这中原弟子将之得到后,会触极大的霉头,那时,就是我们的机遇了!”
顺着这魔界弟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蒋经,也在其中看到了一轮极亮极明的愕光,通体散发惊愕之态,看来七日之后,交易会真的会有异象?
也是,那交易会的展品龙羊疯卷,近日来已呈一种情况不明的状态,说它疯癫状过,它又还似存留些许,说它疯癫状未过,它又明显收敛了许多,若是平日这龙羊疯卷就算似癫未癫,也从来不是此种模样的!难道说这一切,都应了这魔界中人的话?
就是说,那七日后来交易会的中原弟子,将会因着龙羊疯卷的异象而触霉,成了眼前魔界中人的矢的?而自己,也被迫要参与其中,成为一枚无奈的棋子了?
一想到这点,这名蒋姓讼物师就无奈至极,也悲哀至极,平心而论,他多年来担当交易会的讼物师,还是极其公正,行得正坐得稳的,除了偶尔也会犯一点小错,基本上都是严格按律令办事,从没有中饱私囊,做过一点愧对良心的事,而如今,这样的局面,真的要被打破了么?
此时的他,终于只是低下头,一遍遍地呢喃着:蒋经啊蒋经,没想到你漂泊大半辈子,来到这陌外的交易会落脚,竟然会落得如此凄凉?竟然会不意间撞上魔界的使者,做出这样不情愿的选择?
见蒋姓讼物师一个劲地喃喃,那魔界使者终于忍不住了:“怎么,不说话?我的要求,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若答应,就爽快地给句话,若不答应,我们自有办法收拾你!说吧!”
见对方强逼,这蒋经,终于在心内下了狠:好吧,既然你们逼人做事,还如此不地道,不客气,也就别怪我蒋经不仁义了!我蒋经虽然没有魔道青蓝鼎的那种神力,但也不是区区可欺负之辈,到时,你们就看家伙吧!
伴随着这样的发狠,从这蒋姓讼物师嘴里吐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串话语:“嗯,好吧,我答应!既然承蒙魔界的强人照顾,格外赐恩,让我完成这样一个伟大的使命,我又怎能拒绝?不过,要如何完成,还请这位魔界使者指点。”
见这蒋姓讼物师已经完全屈服,且将话说得如此圆滑,那魔界使者冷冷一笑:“好,好,这才是明智之举。至于怎样做,我会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指点于你。”说着,已从衣衫内掏出一枚紫光氲氤的水晶魔牌,将之放于桌上,“你看好了,这水晶魔牌,乃是我们魔界的宝物,当然,亦是可以替换令魂牌的宝物,只要你将之仔细研究,好好利用,定能顺利完成我们魔界的使命,当然,事成之后,我们也会大大地有赏,关于这个,你就尽管,放一百个心好了。”
一见到这紫光氲氤的水晶魔牌,这蒋姓讼物师已是大惊,他清楚地知道,这水晶魔牌放射紫光,这足以说明,七日之后要来的人,也就是这些魔界中人所要对付的人,乃是一名女修,而在修真界女修的地位向来弱于男修,那这些魔界中人所要处心积虑对付的,又究竟是一名何样女子呢?
带着这样的思虑,接下来对方所说的话,他已是听得十分认真,几乎能完整地将之背下来,然而,就在这时,对方说漏了一句嘴,无意间从唇齿间,提到了一个“柳”字。
这蒋经,也开始放大了思维。
柳姓?
白龙马?
古巫族王子慕容熙成?
是的,这柳姓女修的印象,他最终,是来自那巫族海滩部落的,早在当年,他还是一名见习讼物师时,就曾流连于巫族古堡之间,寻找一些修仙界的秘密,于是,他不意外地见到了海古天,后来,又不意外地见到了慕容熙成王子与那方杰姑娘(其实就是姓柳的女修),只是如今这段往事,亦引来他揪心的疼痛。
他始终清楚地记得这句话:“熙成哥哥,若是世界坍塌了,你还会保护我么?”
这,是巫族海滩部落内一名叫露儿的女孩,反复问那慕容熙成王子的一句话,他还记得那慕容熙成王子,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回答说:“是的,我会,而且露儿,熙成哥哥保护的不仅仅是你一人,而是整个六界,整个修仙界,这,才是我们修大道之人的使命。”
这句话,他不仅是耳闻其详,而亲眼见过它的回放,当年海盗大战时,他就听人说过那古巫族王子曾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下众多白兰族少女,而换来的,却是他自己减损若干百年的修为!仅仅这一项,就足以让人仰慕。
于是,听到这个“柳”字,他的心内已经有变。
最后,当那魔界使者全都说完以后,便抛下这样一句话:“好吧,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给我听着,若不遵守我们的约定,若轻易变卦,等待你的,就将是极其惨痛的后果!你可考虑好了!”
在这样的恶声中,那魔界使者已经远去,而蒋姓讼物师,则望着桌上的水晶魔牌发起了呆。
第149章 神秘的迹点()
就在所有交易会上的人都愕然时,一名黑衣人,早已经凌空跃下。
他,就是顾苍手下的,那名最信任的魔使。
此时,从蒋经口中所吐出的,已经是这样断断续续的话语:“你,你们好狠。我只是,只是不愿意杀害一名来自中原的正道修仙弟子,只是没有,没有按你们所说的,痛下杀手,你们就,就先下手了。你们这样做,就是到了阎王那里,都是会不得善终的!”
此时那名魔使,却只是将蒋经的全身搜遍,将那些魔界人所留下的痕迹,都一一清理后,方才说:“哼,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早就该死了!今天让你死在我的手中,可算是命定!”说完,这名魔使手中的魔镜,早已经放射魔界的烟火,一层层将蒋经包裹,直到他再也不能吐出一口气。
这套把戏,众人谁都看得出,是与方才导致蒋经七窍流血完全一样的,也就是说,这魔界之人,是铁了心要致蒋经于死地,绝不留情了!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蒋经依然毫不妥协,只是一个劲喃喃:“我蒋经不怕死,我蒋经就是死了,也不能加害中原的正道修仙人,是非公断,自有后人评论的!”
此时,一旁观看的众人,才算是有些明白过来,而柳翔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话,便是:“蒋先生,你不会死的,我会助你一臂之力!”说完,她身体四周仙鼎的神觉圣居,已开始猛烈晃动,她知道此刻爹还在里面,若能,爹会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果然,此时神觉圣居之内已投射过来一道道流泄的碧光,柳翔知道,是爹在显灵了!
然而,此时从倒在地上的蒋经的口中,却吐出这样的话语:“这位兄弟,不要管我了,你赶快走吧。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我,已经是没有救了。但是,只要能以我的死,换得你的生,换得这些魔界之人的末日,终究也是值的。而且,我之前犹豫再三,也曾想过要加害于你,本就是造下了孽,对于我的死,你千万不要背上任何包袱,可以说,我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我蒋经混迹修真界这么多年,早已将生死看淡,少了我,六界依然存在,只是请这位兄弟,一定要找到这些人的那个幕后,也就是那个始作俑者,将他结果了替我报仇,我也就死能瞑目了!”
听到这讼物师蒋经弥留之际所说的话,柳翔颇为讶异,她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这名蒋姓讼物师,竟然真的与这些魔界之人有牵连,而在此之前,他竟然也是心存犹豫,也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方才做出如此选择的!那么如今,自己,又该如何做呢?
犹豫再三之间,那仙鼎的神觉圣居玉光,却已开始自然暗灭,难道说,这亦是爹,对自己发出的某一种暗示?
抑或说,是爹在警示自己,真的,要放弃了?
正举棋不定间,那原本在蒋经手中,却已被那魔界使者夺过去的水晶魔牌,已经开始散放一股股魔威,这,竟令柳翔的双眼,开始无力承受了?
难道此刻,自己真的该离去?
该思量一套对付这些魔界恶人的办法,方是上策?
而且,这些魔界恶人,似乎就是当年害死爹的人,不然为何,从他们魔器中散发的那股光,与自己幼年遭遇的青蓝鼎魔器如此相像?若真如此,自己就更应该暂时退避,保全力量,以图日后了!
对,她还记得二叔和楚大伯都曾说过,害死爹的人,早已是元婴期的修为,那么这些魔使的修为,也应当不会低到何种程度,以自己的目测,应该也在莲花中期至莲花后期之间,而自己目前,尚只刚刚晋阶莲花期,若然死拼,岂不是一个看得见的输字?
想到这里,柳翔只有强忍泪水,朝蒋经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那意思便是在说:蒋先生,实在对不住,柳翔先行离去了!他日,待柳翔研习透了龙羊疯卷的本领,定然来一个大翻身,不仅要给你报仇,还要替爹报仇,完成我二十八九年的生命,所从未完成的事!
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