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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江语欣露出吃惊的表情,目光中更是透着丝怒色。
童琛琛摇摇头,他转头看向何立言,然后竟隐隐感觉站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女孩比自己更了解这个男孩。
江语欣向童琛琛解释:“就实习那年冬天,他有慢性胃炎就这家医院看的,不算严重,医嘱调养了一段时间,前些日复发了,准确的说是一直没痊愈。胃镜检查到有点出血,该溃昂引起的,黏膜组织的病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
童琛琛听得愣神,这些日来,她竟从未听何立言提起过。
“语欣……”这时候,何立言被说话声吵醒,他睁开眼,又看到站在身前的童琛琛,“琛琛,你来啦。”他小声说道。
“立言,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还当我是你女朋友吗?”童琛琛抓着何立言的衣袖,眼泪滴落在他手臂上。
“小病,不用担心,没事的。”
何立言转过头,江语欣就在旁边,她看着他,目光想对的一刻,她转移了视线。
“谢谢你,语欣,又麻烦你了。”
“没事,同学一场,帮个忙应该的。”江语欣微笑,“琛琛,可要好好照顾你的男朋友,最后一袋水在他脚边的袋子里,记得让护士换下,还有,以后千万要看住他的饮食……”
江语欣还想继续说,可是现在出口的每一个字竟都在深深地反复地刺痛着自己的心脏,直至千疮百孔。她转身离去,眼眶湿润。
童琛琛依偎在何立言身边,抚摸着他冰凉的手背,看着输液皮条中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淌入这具虚弱的躯体。
连续七天,每天下班后何立言都要到附属医院挂水。虽然麻烦了点,但所幸活检结果并没有异常,照医生的说法,坚持用药,规律饮食,静心调养便可痊愈。
那些天可把童琛琛惊吓不小,每晚都去S市最有名的粥店买最营养的粥给何立言送去,现在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你这个人,不给盯着是不行的啊?”
何立言着着碗里热腾腾的营养粥,尴尬而又歉意地笑着。
“别就知道笑,你是不是要让我担心死啊!”
“就是为了不让你担心才不告诉你。”
“那只会让我更担心你啊!”童琛琛气嘟嘟地说道:“你连我这个女朋友都隐瞒,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难不成还是那个江语欣?”
“没有的事,她不是都说了吗,帮我是看在同学的份上。”
“真的吗?”
“你吃醋啦?”
“这哪里是吃醋。”说话间,童琛琛面颊已是绯红,“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了,谁都抢不走。”
“好,谁都抢不走我,你先喝半碗粥,我知道你也没吃晚饭,一下班就去买粥了对吧,你先喝掉半碗,剩下的我喝。”
“不行,都得你喝。”
“医嘱上写了少食多餐,这一碗太多了。”
“那剩下的一半就等会儿喝。”
“会凉了。”
“那好吧。”于是童琛琛犹犹豫豫地捧起碗喝了一小半。
“琛琛,看公司群里讲明晚有大会全员参加,我到下午请个假早点走,你就别来了。”
“我再看吧。毕竟我也还不是公司真正意义上的员工。”
“没关系的,明天也最后天挂水了。”
“哦,那你先把剩下的粥喝了。”
“好。”何立言接过粥碗,他看到碗中尽是虾仁、瘦肉末、海参粒,想来琛琛只是喝了些小米粥,把营养食材都留了下来。虽然他还不适合摄入瘦肉这些固体食物,但他还是一口喝尽。
第119章 噩耗()
跟预想的一样,集团的大会从下午三点一直进行到日落,何立言等到正常下班时间后向白主管请了个假去了医院。
事实上何立言胃病去医院挂水的事办公室没有人知道,白主管在得知请假事由后并没有多疑虑,她在确认对方离开后用手机向方瑾锦发送了讯息报备。
而鉴于昨晚的意外,何立言进入医院前特意去超市买了只热水袋,但意外的是直到在输液室挂上水后他才惊觉竟然忘了灌热水,那就等肚子痛的时候拜托护士去灌吧,何立言叹了口气。他插上耳机,尽量以一个舒适的的姿势躺倒在椅子上。没过两分钟,突然想起万一架子上的那包水挂完了怎么办?于是自己订了个四十分钟后的闹铃,这才安安心心地眯上眼。
金童大厦内,员工大会如火如荼地召开着。童琛琛眼看着窗外的天空渐渐泛红,再渐渐变为墨蓝,若是以前,她是绝对不会掺和这公司会议的,但现在不同了,于是给何立言发去短讯:还在么?没有回复。童琛琛感到有点疑惑,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回复。
她望了眼窗外灰蓝色的天空,心中生着隐隐的不安,难道又跟昨天一样?还是他仅仅只是睡着了?但是以立言的性子,睡着了是大概率的吧,更何况,若是真的胃痛的话也还有江语欣,但是一想到江语欣的时候,她的内心竟更加焦灼起来。
童琛琛这般心不在焉地听着礼堂里的报告。
“怎么了?”方特助发觉身旁童琛琛的异样。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
“胸口有点闷。”童琛琛编了个理由。
“有点闷?”
“嗯,可能人挤得多了就闷了。”
“是吗?”厅堂很大,方特助的头顶可正对着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但她还是建议:“要不要出去透透气?”
“这可以吗?”童琛琛问,员工大会当着这么多人面正大光明地走出去,她可不敢,毕竟还在前面妈妈的眼皮子底下。
“我当然不敢批准,但是你妈妈可以呀。”方特助支招。
对呀,批准了不就行了!童琛琛的脑筋可算转过了弯,她当即噼里啪啦地给妈妈发送去一长串说明,果然顺利获得了批准。爷爷的讲话还在继续,童琛琛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半伛着腰,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出了去。
可算是逃出来了,童琛琛站在公司大门口,面对着熙熙攘攘的大街长长伸了个懒腰。
没想到都这么晚了。
又看了眼手机,确实没有他的回音,倒不致于焦虑,但是如果跟那个人在一起的话,我真的是不放心的。
自从昨晚江语欣的出现,童琛琛的心就一直没有安稳过。
沿着街道,不断回想着,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周围的一切渐渐变成无声的布景。从自己跟何立言的相识、熟悉、逐渐依赖,又在N大的“绿森林”里再次分别,终于,无声的暗恋变成这个盛夏最炽火的爱恋。
但我为何这般惴惴不安?
难道还是因为她吗?虽然一直不曾出现,虽然从不承认,但是那种感觉却从未消失。
童琛琛相信何立言,即使当这个女生再次出现。
她依旧记得大一时候第一次见到,但不记得哪一天最后次出现在“绿森林”,童琛琛知道江语欣跟何立言之间发生了很多,但就像那天江语欣亲口跟她说的,我们从未在一起。始终觉得,他们的情感由很近变得很遥远,可虽然遥远,却总像温热的太阳一般持续晖映着,无论那个冬季,还是这个夏季。
不,他爱的是我。
他爱的是我。
他爱的是我!
童琛琛大声告诉自己三遍,但是想到昨晚何立言挂水时候醒来第一声喊的“江语欣”自己的心就无法真真正正安宁却。我是嫉妒吗?我为什么要嫉妒?分明应该她该嫉妒。这种想法渐渐变成荒诞,那注定无法简单消亡的荒诞。
但是我看不到,昨天江语欣站在我的面前,可我看到的只是安宁。
踩着街角的路牙,披着霓虹的灯芒,梧桐的树荫在黑夜中蔓延过整个过路,这光芒四射的年华里,记忆不断刺穿,再如流水一般淌过。
“嘀———”
如同野兽的嘶鸣。
炫目的灯柱顿时充斥满整个视野,天空随即开始反转,橙红橙红的,渐渐化为无尽的黑暗。
如我心脏般疼痛。
…………
附属医院输液室。
远处救护车刺耳的警铃声越来越近。已经第二次睡过去的何立言被吵醒睁开眼,第二袋水还剩些,很幸运今晚胃没有像昨日般剧痛。这个药看来还是有用的,他想。只要再等一小时就能回去了。
输液室毗邻着急诊科,这已经是今天傍晚听到的第三次急救,何立言毫不意外,他能想象到是何场景,救护车停下的时候早已守候的医护人员会如同冲锋陷阵的英雄,而围观的群众在这冲锋里快速汇聚,又快速消散。
何立言再次闭上眼,听着墙对侧有计划的骚动。
“立言,立言!立言,立言!”
是江语欣的声音,从没听过其如此慌张如此惊恐的声音。
何立言转头寻找,随即看到右前方门口快步前来的江语欣,她毫无顾虑地呼喊着何立言的名字,因为她不住道何立言坐在了哪里。何立言起身招手,江语欣立刻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忽略了输液室所有目光的异样。
“立言,快,快……”江语欣喘着气,“快,琛琛,琛琛她……”
江语欣说不出话,但手指着门外,几乎同时,何立言意识到不对。
“语欣,琛琛到底怎么啦?”
“刚才,进去的,就是琛琛。”江语欣焦急得不住道怎么描述,“我看到她都是血,像是……死了,死了。”
“你有没有看错?”
“不会的,就是琛琛。”
虽然已经不喜欢她,但是江语欣看到满身是血的童琛琛时候立刻哭了,哭得语无伦次。
何立言浑身泛冷,在听到“死”的时侯,他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他不敢相信江语欣会用这个字来形容。没有二话,扯下右手的针管直往急诊室奔去。
“喂,先生!”身后护士的叫喊隐匿在人群。
江语欣拿起何立言的背包,把剩下的那袋水也放入包里。赶到急诊室的时侯,何立言正在跟入口的工作人员争得面红耳赤,“对不起,病人正在抢救,不是家属不能进”总是得到这段回复。“我得进去,我是她男朋友,我是家属,我是她哥!我是她哥!”何立言一遍一遍爱重复,“对不起,不是家属不能进。”工作人员不断重复,阻拦,他看到何立言从输液输奔来,再将上口中的双重身份如何敢放其进去。
撕心裂肺的呼喊,最终变成无力的哀求。江语欣痛心地目瞩着这个疯狂的男孩,心碎如末。
很快,急诊室门再次推开,一辆平车被推出。
“……手术室,手术室!准备急诊手术,病人多发伤,有脾脏破裂,昏迷,通知脑外科会诊……”护士不断向对讲机重复。
何立言看到了那张满是凝固血斑的脸颊,是琛琛,她就是琛琛,他挣扎地站起来,但是突然剧烈的胃痛骤然将他拉回地面,模糊的视线里,看着那张毫无气息的脸庞越来越远。
江语欣半跪在地上,怀抱住这个可怜的男孩。
第120章 白的记忆()
夏天似乎刚刚过去,白色的光依旧炫目,但是正午的影子已经不再拓立,太阳在向南方逃离,如同头顶的灰色候鸟,逃离这皑皑白雪的云度,逃离这离离哎叹的坟墓。
我站在窗前,扑面而来的是潮水般的味道,我想远方的潮水应该就是这个味道吧。
“琛琛,起来了吗?”伴随着一段低得几乎被风声淹没的敲门声。
“嗯,我早起了。”
梅姨推开房门,童琛琛背着后窗,微笑地望着她。
“哎呦喂,我的小琛琛,快把窗关上,当心可别着凉了。”
梅姨踱着小碎步,那胖胖的身躯一上一下,童琛琛莫名被戳中笑点,她捂着嘴快速朝旁边跨开一步,看着梅姨跑到身边来再把窗户关上。
“其实不冷的,梅姨。”童琛琛嘟着嘴,看着外头小路上穿着花短袖,晒得黝黑黝黑的小姑娘。我总不至于比她们还弱不禁风吧?她忍不住怀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午饭准备好了,记得下来前把药吃了。”
“好的。”
梅姨转身离开,转过一半的时候,她顿了秒,看着童琛琛头上缠的厚厚纱布,目中露着满眼的担忧。
“没事的啦,我早就没感觉了。”童琛琛注意到梅姨的目光,她抬手点了点头上的白色大包,又迅速在对方嗔怒于自己的小动作前把手缩到了身后,露出怯怯的笑。
“真没感觉了?你可还知道自己被撞的时候了吗?”
童琛琛摇摇头,只知道是晚上被车撞的,这还是妈妈告诉她的。能记起的,只是一团炫目的白光,还有橙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