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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鱼『性』子比较活泼,在杨一叶进屋时; 笑着迎了上来,在看到杨一叶身边一表人才的季则修时,眼睛睁大,瞳孔里满是惊|艳。
杨小鱼上下打量着季则修; 打趣,“一叶姐,眼光很不错嘛,刚才我还听爷爷『奶』『奶』说你好福气,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嘻嘻。”
季则修被杨小鱼打量的颇为不自在,杨一叶在路上跟他大概说了一下他们家的几个重要亲戚,看到杨小鱼时,季则修便大概猜到她的身份。
杨一叶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堂妹,她跟季则修说了些他们小时候的趣事,所谓爱屋及乌,季则修看到杨小鱼第一眼,也产生了些许好感。
季则修这次来杨一叶家,自然不会空着手来。
除了逢年过节家中常备的烟酒,季则修也特地给杨一叶家亲戚带了些别的礼物。
“给你的,拿着。”季则修朝杨小鱼递过去一个红包。
季则修给红包此举,算是把自己当成了杨一叶家人。
杨小鱼也不客气,开心的接了过来,嘴很甜的道,“那就谢谢姐夫喽。”
杨小鱼说话嗓门有点大,她那一声清脆的“姐夫”,在空气里响起时,一旁的杨一叶妈和她婶娘都笑了。
季则修似乎也很受用。
不过杨一叶觉得有点尴尬,毕竟两人交往的时间实在是太短,像“姐夫”这样的称呼,她还是觉得不大习惯。
两人回来时,正是吃饭的点。
桌上摆满了热腾腾的饭菜不说,碗筷也都整整齐齐的摆好。
为了表示对季则修的重视和客气,落座时,杨一叶父母特地让季则修坐了上位。
季则修起初推脱,但杨一叶父母很热情,在杨一叶使了个眼『色』后,他遂作罢,客随主便。
杨一叶父亲喜欢小酌一番,今天高兴,忍不住拉着季则修多喝了几口。
酒是白酒,度数较高。
饭吃完时,季则修双颊微红,似有几分醉意。
早上在公司上班,中午吃完饭就收拾东西从林城开车回老家,这一整天也没休息过。
帮着母亲收拾碗筷的杨一叶见季则修醉了,扶他回房歇息。
她把人小心扶上|床安置好后,正欲起身,腰肢被搂住。
杨一叶垂眸,正好对视上一双醉眼『迷』蒙的双眼,那双眼睛平日里很是清冷,此刻染了三分风|流。
季则修皮相生得极好,但就是气质太过冷峻,特别是那双眼睛,看人时仿若有看透人心的力量,让人不大敢直视。
也正是因此,给人感觉不易亲近。
但现在,醉酒的季则修,褪|去了身上的冷峻,那『迷』离的眼神,配上再英俊不过的外表,简直看得人体内荷尔蒙直飚。
杨一叶也不禁被眼前的美『色』给诱|『惑』了,她吼口微动,似吞咽一下。
躺在床上的季则修伸手扯了扯领口,『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掌心稍稍用力,把杨一叶往怀里拉了拉。
鼻息抵在她白皙的脖颈,呼出的热气像和冰冷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反差,像是无数只蚂蚁钻进了涨开的『毛』细血管,痒痒麻麻。
“一叶……”低低醇厚的嗓音,带着醉人的酒气。
“别走了,以后不要再离开我……”
杨一叶安静的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喃喃自语,终于等到他不再发生后才小心翼翼起身。
她坐在床边,低头入神的打量着床上的人影,看着那熟睡的面孔,唇角不由微扬。
但不知想到什么,唇边的笑容逐渐定格,并且化为无声的一叹。
心情也由起初的甜蜜,而变得苦涩。
在床边坐了片刻后,她去卫生间拿『毛』巾跟季则修擦了擦脸,又跟他脱掉鞋子和外套并且盖好被子。
白天有太阳还好,晚上气温骤降。
她家没有暖气,房间的空调好些年前装的,如今也并不制暖,给季则修盖得被子很厚,十斤重,自家种的棉絮弹的。
前几日天气好,她妈特地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拿出来晒过,靠近被子,鼻尖还能闻到阳光的味道。
杨一叶轻手轻脚的弄完这一切,从房间出来时,她妈和『奶』『奶』已经把碗筷收拾的差不多。
堂妹杨小鱼开着取暖器,蜷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换着电视台。
看到杨一叶出来,杨小鱼笑道,“姐,舍得出来了?姐夫睡了?”
杨一叶坐在沙发上,没接她的话,“工作怎么样?”
杨小鱼去年大学毕业,学的计算机,杨小鱼成绩不大好,只能说混个毕业证,不过学的专业是热门行业,工作好找,薪资相对同龄毕业生来说算不错。
有时候杨小鱼会跟杨一叶打电话吐槽工作上的事,杨一叶作为过来人,会给她点建议。
杨小鱼:“还凑合啦,姐,你别转移话题。”
说着,杨小鱼贼兮兮的瞧着杨一叶,“姐,你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赶紧把自己嫁了得了。”
杨一叶伸手轻点她额头,“还揶揄起你姐来了,你呢,交男朋友没?”
“唉,我要是像姐你桃花这么好该有多好,我听我妈说,姐夫不仅长得帅,对你还很痴情。好像,姐夫为了姐姐你把自己的房子都卖了。”
提及此事,杨一叶心头不由一涩。
其实,季则修为她做的这件事,一直都是埋藏在她心里的一根刺。
每每想起来,便像针扎一般的难受。
杨小鱼见杨一叶此时脸『色』变了,自知刚才口无遮拦了些,吐吐舌|头,“姐,开个玩笑啊,你别介意。”
杨一叶朝杨小鱼笑笑,“没事。”
杨一叶在客厅坐了没一会,她妈跟『奶』『奶』过来,自然问的就是她和季则修结婚的事情。
杨一叶知道长辈的心思,从她过了二十五岁开始,就一直催她结婚,年一过完,开年她都要二十八,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
杨一叶知道季则修也早有跟她结婚的打算,倒不是她不愿意,只是两人正式交往时间太短,结婚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缓冲时间。
而最重要的一点,季则修的母亲,对她还有很大的敌意。
结婚,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还有两个家庭。
现在的她,再不是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生,年纪越大,考虑的事情,考虑的东西,难免会更多。
有时候她也很希望自己不要去想那么多,人活得简单一点,是不是会更快乐一些。
可这些年生活的重担压|在身上,又经历了那么多,想简单也简单不起来。
杨一叶『奶』『奶』年过七十,身子还算硬朗,只是满头的白发和蹒跚的步伐显示着苍老。
今年他们一家回来过年,最高兴的怕是爷爷『奶』『奶』。
不知道是不是杨一叶爸是长子的原因,杨一叶感觉爷爷『奶』『奶』特别护着她爸,在她们家落魄这些年,也帮衬了不少。
『奶』『奶』说去年特地种了两亩棉花,给她弹了十床十斤的棉被,当她结婚的嫁妆,就放在她叔叔家二楼的空房里。
她『奶』『奶』还说,今年婶婶过年回来说冷,要拆开来盖被制止了,要杨一叶妈妈赶紧把被子抱过来,免得她婶婶拿出来盖了。
杨一叶听到这里,鼻尖不免泛着酸。
小时候她其实一直都以为爷爷『奶』『奶』是重男轻女的,总感觉对堂哥堂弟要比对她要好。
还有她妈也跟她说过,当初爷爷『奶』『奶』总希望她妈再生个男孩之类,她妈怕她受到委屈,小时候都不让她爷爷『奶』『奶』带她,去哪都带着。
但后来经常听她妈说,爷爷『奶』『奶』私下偷偷攒的钱,都帮她爸还债了,要杨一叶对爷爷『奶』『奶』好一点,并且不要把爷爷『奶』『奶』给钱的事说出去,免得家里亲戚有意见。
杨一叶知道,爷爷『奶』『奶』就算真的重男轻女,对她的爱也并不少。
不然,她『奶』『奶』不会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跟她专门种棉花弹新被子,她爷爷也不会攒了八千块钱给她妈说给她的嫁妆。
看到年迈的『奶』『奶』,以及为自己『操』了半辈子心的父母,杨一叶此时心里只涌出一个想法。
稳定下来,再也不要让家人为自己担心。
母亲不知是高兴还是好久没和杨一叶说过话了,拉着她絮絮叨叨,“隔壁的芳芳跟你一年,前年孩子都出生了。芳芳妈看我时下巴抬得老高,言语间满是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现在混得好一样,胸|前的金项链还特地放在衣服外面。她妈还问起你来了,说你什么时候结婚啊,男朋友哪里的,我懒得搭理她……”
杨一叶听了心里好笑又无语,这大人之间呐……
和母亲说完话,杨一叶回房。
她进去脚步很轻,怕吵醒季则修,也没开灯。
脱了衣服,她拉开被子轻轻在季则修身边。
她转身,看着黑暗里那呼吸均匀的人影,低低道,“则修,我们结婚……”
第五十九章()
自从二十五岁后; 每次亲戚见到她; 问的都是有没有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这种话题。
以前的同学或是朋友,结婚的晒小孩,没结婚的没事也会秀个恩爱,和她们早已没了共同话题。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 看到这些难免会生出羡意。
但她又是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无法将就之人。
这几年,她都过得很是矛盾。
正如父母时常在她耳边念叨; 女孩子年纪大了就不好找男朋友; 不要挑着挑着越挑越差。
再过几年,生孩子都危险。
有时候她会想,父母年纪大了,不如满足父母的心意,免得总让父母为自己的事情担心。
这世上又有多少婚姻是真的爱情呢; 而就算是为爱结婚;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爱情也保不齐会变质。
但每次就在她妥协按照父母的意思去相亲,她内心又产生强烈的反感,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挑选。
季则修的出现; 改变这一切。
季则修这次来杨一叶家,基本算是把杨一叶家所有亲戚都认识到了。
在杨一叶家所有人看来,季则修算是杨一叶未婚夫,结婚是迟早的事。
初三这天; 杨一叶要随母亲走亲戚。
季则修也有些亲戚要走,打算初三先回去一趟,初四接杨一叶去他家过两天。
季则修老家房子早没了,前两年他在老家镇上买了一套商品房,百来个平方,老家房价低,整套下来也不过二十多万。
虽说他和他|妈基本不回去过年,但老家的亲戚还在,该走的得走。
镇上的房子也是为回去有个落脚的地方。
对杨一叶,以及杨一叶一家来说,今年有季则修的存在,是她们家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
连带着她父母走亲戚时,底气都足了很多。
可杨一叶这份欢喜的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傍晚从亲戚家回来路上,她接到季则修母亲的电话,说要找她谈谈。
季则修家离杨一叶家不过隔了一个镇,季则修妈想要知道杨一叶家很简单。
其实之前季则修带她去见他母亲时,这就是杨一叶的心结。
每每思及此,便让她极其矛盾。
去赴约前,杨一叶做了很多思想建设。
但再次看到季母,那些心理准备却脆弱的不堪一击。
季母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比同龄女人更年轻些,气质也称得上雍容华贵。
杨一叶在她面前,不知怎的竟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两人约见面的地方就在杨一叶家的镇上,她们这个镇虽不大,但还算比较繁华。镇上修建了一条很宽敞的商业街,各种类型的店面都有,过年期间,尤其热闹。
季母:“杨小姐,很高兴你来赴约,我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当妈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
杨一叶嘴唇微动,“伯母。”
季母轻扫了她一眼,“你知道小季为你放弃了什么吗?”
杨一叶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紧,细白的指尖隐隐泛着白。
季母:“他为你放弃了自己前途,也为你放弃了仅有的亲情。”
并不长的一句话,加起来不到三十个字。
可每一个字却都像是一把刀在她心头上狠狠刺去。
她没有回答,不知怎么回答。
小镇上的咖啡厅装修的自然不像大城市那样精致,平日里人不多,也只有到年关时,才会满座。
空气里的音乐声和说笑声交杂着,完全没有咖啡厅该有的氛围,与其说是咖啡厅,比如就说是大一点的『奶』茶店。
季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