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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我喜欢男人话少。”悠然这么宣布。
“我话很多么?”张并紧张起来,“啰嗦么?”她喜欢话少的男人?
悠然歪头想了想,“比起我刚见你的时候,话很多啊。不过,我喜欢!”
不是喜欢话少的男人么?怎么自己话变多了她也喜欢?张并疑惑。悠然惯会甜言蜜语,甜甜的笑道“我喜欢你呀,所以你话多也好,话少也好,不管你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
张并被哄得,头昏昏的,看着妻子傻笑。傻笑完,抱着妻子热吻,二人小心翼翼的温存亲热,却感觉很圆满,很幸福。
这种幸福的感觉,一直延续到除夕,延续到过年,直到过了十五十六出了年,夫妻二人还是整天晕晕乎乎的,快活无比。
“这古长锋,总是纠缠不休。”这日张并回到家,跟妻子发牢骚,“今日又送了副画,说是什么黄山谷真迹。”古长锋,是五皇子的侍卫。
孟赉生辰是六月十六,悠然早早的交待张并“不惜重金,搜罗黄山谷的字画”,没法子,近来孟赉迷上黄山谷了。
“连咱们要寻这个他都知道,”悠然笑道,“可见是真上心。不过,他们该拉拢文官才是。”朝中局势很明朗,政事都由文官做主,武将只管打仗。兵符由兵部掌管,五军都督府没有调兵权。近来五皇子动作频频,显有争储之心。他如果真想有作为,该拉拢清流士林,慢慢传出一个“宽厚仁慈”“纯孝纯忠”之类的好名声,好逐步取代太子。在武将这儿下功夫,难不成是想武装夺权?
“岳父让我跟他打太极,糊弄过去。”张并闷闷道“打太极我可不太会,只不理他便是。”
是呢,不能介入储位之争。皇帝的儿子们争来争去争那个宝座,咱们不搀合!悠然连连点头,“对,咱们不理他。”
当夜,悠然觉得张并睡得不大安稳。其实她的心里也没底,你想不搀合,人家能由着你不搀合吗?
第128章()
正月二十九早晨,欣然开始发作,折腾了大半天,到黄昏时分生下一女,母女平安。任磊初次做父亲,看着襁褓中的小女婴抱也不敢抱,只坐在孩子身边痴痴的看个不够,“我闺女长得真好看。”
欣然疲惫的笑笑。刚生下来的孩子,红通通的,有什么好看的?又是个女孩,按孟老太太的说法就是“赔钱货”。欣然曾满心希望能一举得男。生回孩子真费事,怀胎十月,生产时又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还生不下一个能傍身的儿子,欣然颇有些失望。
福宁长公主已是有两个孙子的人了,哪会在意孩子是男是女。她抱着新出生的小孙女,喜滋滋的逗弄,还给小女婴起了个小名“玥姐儿”,欣然躺在床上,满脸感激的道谢,“谢谢娘。”玥是传说中的神秘佛珠,代表吉祥的意思。福宁长公主给起了这么美好的名字,可见对孩子是满意的。
福宁长公主笑道“我便是先给起个小名儿,孩子的大名,你们夫妻二人商量吧,或是让亲家老爷费费心。”
任磊本是聚精会神看着孩子的,这会儿忙跑到母亲身边凑趣儿,“哪还用再起什么大名,娘给起的这名字好得狠!就是这个了。”欣然也说,“是啊,这名字真好,又好听,写起来又好看,寓意又好。玥姐儿,小乖乖,快跟祖母笑笑,谢谢祖母给起的好名字。”把福宁长公主乐的合不拢嘴,小儿子夫妻两个就是嘴巴甜,不像大儿子一家,板板正正的。
钟氏带两个儿媳妇来看过欣然,抱着玥姐儿舍不得放手,却又可惜“头胎生了个闺女。”一边的季筠和钟炜都有眼色,见欣然面有不悦,异口同声的说“先开花后结果,是好事啊。”好字怎么写的,不就是一个“女”,加一个“子”。
钟氏也笑了,“下回啊,一定生个大胖小子!”欣然脸色方好了些。
嫣然、安然一起来的,安然抱着阿菁,面带微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嫣然却是无精打采的。哪怕是闺女呢,安然和欣然也都生了,自己比她们俩早成亲,却还没信儿。
卢家人已是有了怨言。公公还好,说“老大和老三家都有孙子了,急什么?”婆婆却已是沉不住气,“老大、老三家都有了孙子,老二也该有才是!”公公说再等等,怕是也等不了几年了。若过个三年五年的还没孩子,定会纳个良妾进门,到时自己可如何是好?嫣然连摆弄诗词的心情都没有了。
悦然的礼物是早就到了;悠然人没到,礼物送了一堆。这礼物竟不是悠然打点的,是张并。他兴致好得狠,大姨子小姨子都生了闺女,妻子肯定也是生闺女,想到一个小阿悠即将出世,笑得见牙不见眼。
福宁长公主府已是陆陆续续有世交来看望新出世的女婴。这日,宫中有内侍过府,传了太后和皇帝的口谕,给新出生的女婴,赐了“珂玥”为名。当然少不了长命锁等赏赐,太后的,皇帝的,皇后的,赏赐都很丰厚。内侍满脸陪笑贺喜,“长公主大喜!太后娘娘高兴得很,说长公主取的名字好,皇上也说好,又加了一个珂字,寓意极佳。”
珂,是白玉一样的美石,确实寓意好。福宁长公主重复了几遍“珂玥,珂玥。”很是满意,“这名字好,极好。”
内侍忙道,“长公主怕是要入宫谢恩,明日还是后日?”这些时日长公主没进宫去,太后娘娘可是想得狠了。
这内侍很是机灵,福宁长公主刚应了明日进宫,他马上陪笑说道“四公子喜得贵女,又得了二圣所赐嘉名,必是要入宫谢恩的;另外太后娘娘极是想念清河郡主,殿下入宫,不妨带上小郡主。”
福宁长公主思忖了下,盈盈近日消停多了,当下也一起应了。内侍欢欢喜喜的回宫覆命,这趟差使办得可太好了。果然,太后听完大喜,吩咐“赏!”内侍这一趟,没白跑。
次日福宁长公主带任磊、任盈入宫,任盈盈果然没惹什么麻烦,小鸟依人的靠在太后身边,比先前倒娴静了不少,把太后喜得眉开眼笑,“有日子没见盈盈了,乖巧很多。”
“那是,人家是大姑娘了,懂事了。”任盈毫不谦虚的吹牛,逗乐了一屋子的人。稍后皇帝来请安,凑热闹,“盈盈若真懂事了,舅舅有奖赏。盈盈想要什么啊。”
“要什么都行么?”任盈清脆甜美的声音传入福宁长公主耳中。
“要什么都行!”皇帝大笑允诺。福宁长公主攥紧了手中的杯盏。
“舅舅说话要算话!”任盈神色认真,“盈盈要舅舅一个承诺,承诺今后不能熬夜超过亥末时分。”
皇帝本是陪太后玩笑凑趣,跟外甥女儿逗乐的,至此神情复杂起来,叹道“盈盈真是长大了!”小孩子家家的,也知道关心舅舅了。
任盈拉着皇帝的手,“舅舅平旦即起,若子时尚不入睡,身体怎能吃得消?我不管政事如何繁忙,总之舅舅答应我了,以后便不能再熬夜!”
太后和福宁长公主都红了眼眶。太后颤颤巍巍道“你不许我们提及政事,我们便不提;身子是你自己的,可要当心!”
一时间,殿内的气氛十分伤感。皇帝只唯唯称“是”。任磊笑道“怎么盈盈突然提起这个,倒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她要求个又俊俏又听话的小女婿呢。”
任盈跺脚,“哥哥!”拉着福宁长公主不依,“娘听听,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急红了脸。
皇帝、太后、福宁长公主,一个接一个骂了任磊,“不许欺负妹妹。”任磊嬉皮笑脸听了,“偏欺负她!谁让她先欺负我闺女的。”
任盈对刚出生的玥姐儿很好奇,看来看去的还不够,趁没人时偷偷捏玥姐儿的小脸,被恰好进来的任磊好生斥责了一番,“孩子是给你玩的?”
昭阳殿里,暖意融融。任磊、任盈围着太后说说笑笑,皇帝和福宁坐在旁边含笑看着。皇帝见福宁眉目舒展,显见得任渥星不在身边她也无所谓,终于放下了心。
任渥星在京西驸马府十分凄惨,妾侍或死或散,两个庶子被任渥云接到赵国公府,薄薄分了产业出去过活,从此成为不显眼儿的赵国公府旁支。任渥星自己如今已有了温饱,也有两个粗笨丫头服侍。终其一生,任渥星也就这么着了。
任渥星这个结果其实皇帝是很不解气的。这个不长眼的任渥星,几十年来让福宁受了多少委屈!可他是任岩任磊的亲爹,再怎么着,也只能让他衣食无忧,也只能让他平安终老。
二月二十,青川长公主病逝宫中。她已经缠绵病榻半年多,她的死讯,对于众人是意料之中的事。皇帝闻讯沉默片刻,随即平平板板的吩咐“依长公主礼下葬。张意张念病弱,不必奔丧。”
没有丈夫,没有子女,没有兄弟姐妹相送,青川长公主下葬时,十分凄凉。
被囚禁的吴王发了疯,“我妹妹,她好端端的怎会死!她定是被人害死的!”吴王曾经离那个宝座只有一步之遥,夺嫡失败,他母亲死了,妻子自尽,子孙被贬为庶人,流落民间;如今,连他唯一的妹妹,也不明不白的死去了。
吴王发了疯?皇帝咪起眼睛。那个曾令他太子地位不稳、曾令他夜不安睡的异母弟弟,终于疯了?
皇帝按捺不住,摆齐仪仗去了西安门,囚禁吴王的地方。吴王先是楞了很久,继而跪伏在皇帝脚下,哭泣起来。
皇帝冷冷注视伏在自己脚下的吴王,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吴王哭泣过后,突然发了疯,他跳起来,伸脚将皇帝绊倒,侍卫们猝不及防,还真让他得逞了。等到侍卫上前将吴王制住,皇帝才被从地上扶起来。
皇帝大怒,命人将吴王锁起来,关在马厩中,每日像喂马一样喂吴王,“他根本连畜生都不如!”
吴王在马厩中哀号,“都是先帝害了我!若不是先帝过份宠爱,我此刻该消消停停做个富贵藩王!”
这哀号声真的传入皇帝耳中了。可皇帝不为所动,任凭多少言官趁机上书“殷鉴不远”“勿使兄弟相残”,也并没有令五皇子就藩的意思。
皇后深夜独坐凤仪殿中,难道,这样都不能打动皇帝?前车之鉴一点用没有?
吴王在马厩中没熬过多少时候,一个春寒料峭的夜晚,哀号了一夜,死了。皇帝命“以庶人礼下葬。”葬在先帝陵寝侧。“你不是最宠爱他么,那便让他永远陪着你。”皇帝注视先帝牌位,眼神中除了冷酷,还是冷酷。
平北侯府。
悠然肚子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不好。“都怪你!”常常嗔怪张并。不是他,自己能受这个罪?生孩子真要命啊。
张并由着悠然发脾气,还鼓励她“莫忍着,打我骂我都使得。”最后连孟老爹都看不过眼了,苦口婆心劝女儿“不可恃宠生骄!”
孟老爹是个爱操心的父亲。孩子若过得不好,他操心;孩子若过得好了,他还操心。像嫣然,为没孩子的事愁眉苦脸的,老爹便常常跟卢老尚书喝个酒谈谈心,施加压力;像安然,西宁侯府顺顺当当分了家,李泽一家三口搬到崭新的带花园五进院子,家事全由安然做主,老爹犹自怕安然不定哪天再犯糊涂,巴巴的把杜姨娘送了过去,“看着安儿,她虽有主见,到底年纪小。”
为了这事,还跟钟氏又生了一场气。杜姨娘从来是小心小意服侍钟氏,钟氏不愿杜姨娘走,执意要留下她“习惯她服侍了”。
孟老爹先是好言好语,后来发了脾气“你是能见到自己亲生子女的,怎么不想想别人?她只生了一个女儿!”
钟氏也委屈,“我怎么能见着自己亲生子女了?悦儿有多少年没见面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事孟老爹更恼火。订下都家亲事时节,他正在广州。虽亲眼见过都鹏,到底对都家所知不多。“你还有脸说?长兴侯夫人的真面目你若能看出来,悦儿还用不用吃亏?”
钟氏更委屈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回回见面她都是高贵端庄的,我哪知道她是什么肚肠。”
孟老爹耐心用尽,冷冷吩咐“安儿年纪小,自己当家难免有想不到的地方,总之我是放心不下女儿,让她生母跟过去照看着。太太若缺人手使,我这便送十个八个仆妇给你。”不容钟氏再说,直接命人送了杜姨娘走。
“安儿是日子太顺了,你也是恃宠生骄!”孟老爹头疼,“对丈夫要谦恭有礼!悠儿,你怎么也没分寸了。”
悠然很想长篇大论的跟老爹讲讲道理,跟他讲讲男人是有必要多让着妻子的,因为女性担负着一个重任,那就是生育。
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爹爹说的是,我以后改,我一定改。”跟老人讲什么理,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