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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游泳池游了两个塘,在温暖的水里,觉得自己像条鱼一般自在,很是快活。到了日落时分,听到门房回禀“亲家老爷来了”,又惊又喜,又有些心虚。
两个月没回家,老爹是捉人来了吧。悠然急忙迎出来,满脸谄媚的笑容,把老爹接到待客厅。
孟老爹气哼哼的板着一张脸,任凭宝贝女儿忙前忙后又是张罗茶水点心,又是捶背捏肩,她再怎么献殷勤,老爹就是不给笑脸。
张并黄昏时分才到家,回家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画面:孟老爹半躺在躺椅上,笑容满面;悠然端来个小凳子坐在老爹脚边给捶腿,父女二人絮絮说着话。
“我可想爹爹了,真的。”悠然信誓旦旦。
“哄谁呢,真想爹你能两个月不打照面儿。”孟老爹笑道。这丫头,从小便会甜言蜜语。
“爹爹,我很忙的。”悠然小脸一端,一本正经,“我要管六十名亲兵,一百二十名八名侍女仆妇,九十九名小厮侍从,五个管事嬷嬷,十个外院管事,二十个庄头;还要管上百倾山林”
这是在炫耀么?孟老爹“哼”了一声,悠然眨眨大眼睛,“我没说错呀,爹不是吩咐过我要管好侯府?”
说话不算话,本来答应过把侯府管好就能出海游玩,结果,哼!悠然的眼睛里全是控诉。
孟老爹咳了两声,“我儿还小,再过些年,能管好底邸,能管好儿女,再出门游玩不迟。”
你老爹我,快五十了也没出过海!你就乖乖的生儿育女,在爹娘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过日子吧。
“管好儿女”!敢情要生了孩子才行!悠然愤愤,老爹也太狠了。她气极,恶狠狠在老爹腿上重重捶了几下,老爹只作不知道。
张并却觉得岳父说话实在太有道理了。他爱妻情深,若妻子一心想出海,他自然陪伴;但他的内心,只想安安稳稳在家里,并不想出远门。
飘泊得太久,想安定。
张并走到厅内恭敬行礼问安,又大拍马屁,“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孟老爹淡淡的,不怎么理会他。这没眼色的,没见我们父女二人正说的高兴,你打的什么岔。
“夫君回来了。”悠然笑咪咪的打招呼,却不大敢从老爹身边走开。老爹今日来意不善,不能掉以轻心。明知道他爱跟女婿吃醋,唉,拿他没办法。
成年了,出嫁了,还是归他管,悠然很是不服气,却没法子可想。方才父女二人还争论过,以悠然失败而告终。“出嫁女一两个月不回娘家,是常有的事啊,三姐姐和六妹妹”
话没说完便被老爹反驳了,“她们家中有公婆管束,你有么?”
悠然楞了楞,辩解道“我,我没公婆管束,可,有丈夫啊。”本是想拿丈夫当个幌子的,却被老爹淡定一句“那臭小子敢管你,爹来教训他。”,没话说了。
老爹是吃了秤柁,铁了心了,悠然哀叹。
张并也不介意岳父冷冷淡淡的,依旧毕恭毕敬的服侍,悠然心疼起来。若是平时便罢了,昨夜他忙累了大半夜,不知咪了一会儿没有;今儿又是天黑了才回,可怜他一脸疲惫,还要费尽心思讨好岳父。
“哥哥,”悠然走到丈夫身边,挽着他的胳臂,甜蜜的叫道,“累了吧?不如先去歇歇,我做了哥哥爱吃的菜,哥哥尝尝好不好吃?”
“哥哥?”孟老爹黑了脸。
张并心都酥了,任由妻子拉着,去到了东侧间,“哥哥脸色这么疲惫,要好好歇歇。饿不饿?”张并老实点头,“又累又饿。”悠然命人服侍他洗手洗脸后,摆上饭来,“都是哥哥爱吃的菜,”最后面带歉意问他“哥哥一个人吃饭好不好?”
“好!”张并任由妻子摆布,并无二话。悠然看他开始大口大口吃饭,笑咪咪看了一会儿,起身到了待客厅。
“夫君便是夫君,乱叫什么!”孟老爹早就等着训女儿了,好容易见她进来,批头盖脸骂道。
“我从小这么叫他,习惯了。”悠然吐吐舌头。好像有一句很古老的话,说什么南京到北京,哥哥妹妹是官称。
当年,真不该去什么万紫山庄!望着笑颜如花的爱女,孟老爹后悔了。
万紫山庄里见了一次面,宝贝女儿便被张并盯上了。最后任凭自己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认他做了女婿。
自己的掌上明珠,如今对他倒是关爱有加,关怀备至,孟老爹心头犯酸。
“爹爹,来看看我的书房,我专用的!”悠然一脸得意,“爹您来得真巧,今儿下午晌才收拾好的。”
孟老爹似笑非笑,“不学无术的,要什么书房。”
嘴上虽是这么说,却已经抬了脚,喜滋滋跟着女儿去书房看了一遍,指点了无数地方,“书不能这么放,没条理”“这砚台不好”“服侍的人要有书卷气”,却有一点是满意的,“这院子很是清幽”,读书要安静。
悠然一脸崇拜,使劲拍马屁,“我爹爹不愧是探花郎!什么都懂啊,真是有学问!”
又满足的叹口气,“有爹爹指点着,女儿什么都不怕了。”
“不嫌爹烦了?”孟老爹慢吞吞问道。
悠然打了个激灵,“我哪有嫌爹烦?虽然长大成人了,在爹眼里还是个孩子呢,要爹操一辈子的心,是不是啊爹。”
算你识趣!孟老爹兴滴滴出了侯府,又拐去东四胡同跟黄馨腻味了半天,才回到孟宅。
“爹爹呢?”张并躺在床上看书,见妻子进来,忙问道。
“回家了。”悠然笑吟吟。老爹板着脸来,喜笑颜开走,有成就感呀,有成就感。
“我去送他老人家。”张并便欲起身下床。
“我让伏五带人送了。”悠然笑道,“你的亲兵队长,很听我的话。”想娶我家莫利,敢不乖乖听话?
“亲兵是咱们私养的,自然该听你的话。”张并看妻子洋洋得意的样子,很觉好笑。这丫头,常常指挥了仆从仆妇之后,激动起来,“这么多人都听我的话,真神气!”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炫耀,或者在自己脸上狠狠亲几口。
“你昨晚没有上床睡觉!”悠然控诉的眼神。不是说夫妻一定要睡在一张床上么。
张并本想实话实说,“怕吵着你。”话到嘴边,却改成了戏谑,“床上哪有地方给我睡?”
“我,睡相很不好?”悠然有些忐忑,不会是四仰八叉的,把床占满了吧。
“不好。像只小猪。”张并一脸正经。
“有我这般美丽的小猪么?”丈夫越来越爱开玩笑了,悠然心中欢喜,叉着小腰跟他讲理。
早被他扯到床上,深深热吻,“我家小悠悠真美。”
不出三日功夫,吴王在京中所留暗桩全被连根拨起。张铭心惊胆战的等了十几天,也没等到泰安传来的檄文,算是有些放了心。
青川公主府已被严密看管。“江湖郎中”给张意张念诊过脉,说他们二人都曾中过毒,好在已经解了,身体无碍。张铭觉着,张念好像还比原先强壮了一些。
张铭心中祈求吴王千万莫犯糊涂,莫起兵,做个富贵藩王有何不好?
吴王虽没起兵,却派了心腹潜入京城,夤夜到魏国公府求见魏国公;当夜,魏国公便把来人五花大绑,送至皇帝面前。
“是亲兄弟,何必自相残杀?”皇帝面对吴王弟弟派来策反魏国公的人,叹息道。
七月十八日,皇帝派中官卢泰来去了泰安,“唯愿兄弟和乐。”皇帝姿态做得很足。
卢泰来到了泰安,吴王陈列兵马军器接待了他,明目张胆的说,“凭这些,我便可以纵横天下!告诉你家主子,他的位子是我的,先帝本遗命传位给我!他若识相,便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朕对他,仁至义尽了。”皇帝长长叹息,决意出兵。
不少名将主动请战。朝中重臣大多属意忠武侯蓝山,蓝山自己也慷慨请命,“臣愿领两万兵马,蹋平泰安!”
年老的魏国公也亲自请战,“臣虽老迈,愿为陛下效力!万死不辞!”
葛首辅独独提出,“若圣驾亲征,吴王必不战而降。”
立刻有朝臣一脸忠君的反对“陛下身份贵重,岂能涉险地?”
葛首辅静静看着这帮人,只说了一句话,“诸君可记得房龙么?”
一众人等全部不说话了。孝武帝如何从他亲大哥手中夺的帝位?便是因为孝武帝起兵蓟州之时,朝廷派名将之后房龙领兵平叛,结果众望所归的房龙将军,一败再败,终于把这大好河山,输了给人。
皇帝思之再三,终于决定御驾亲征。
八月十日,大军从京城出发。八月十八日,已抵达泰安城下。
“吴王会如何?会进攻哪里?”行军路上,皇帝问及随军大臣。
“离济南近,他会进攻济南。”
“他野心勃勃,会向京城进攻。”
“他惧怕圣上,会向南方跑。”
大风吹过,呼呼作响,行走在原本空旷的山谷中,皇帝摇头,和身边的张并相视而笑。什么济南,什么京城,吴王根本没地方可去,他只能在泰安等着。
吴王果然是在泰安等着。他没有料到皇帝会亲自出面收拾他,更没有料到,听闻皇帝御驾亲临,他手下的兵士已跑了一大半。
神武营出动三门红衣大炮,只射了两炮,城上便挂起白旗:吴王投降了。
这也太不经打了吧。很多随行大臣心中犯了嘀咕。
等到受了降,进了城,大臣们才明白为什么:城中几乎已无兵士,全逃了。
没人为吴王卖命,他还打个什么劲儿。
八月二十三日,大军搬师,九月初便回到了京城。
一片歌功颂德之际,更有人提出“吴王罪该万死”,皇帝叹道“是朕亲弟弟,如何忍心?只关起来便罢了。”
第106章()
“姐夫都回来了,姐姐不用咱们陪了吧?咱们可以回东四胡同了。”孟正宇急不可待,想回自己家。
“你这孩子,急什么呀,咱们在你姐姐家住着,多好啊。”大军出征前张并把黄馨、孟正宇接到了平北侯府陪悠然,黄馨这些天日日能见到爱女,乐得发昏,如何愿意走。
“好什么,姐姐她,都不听您的话。”孟正宇嘟囔道。他真心觉得自己比悠然孝顺。悠然总是哄着姨娘,糊弄姨娘,常常阳奉阴违,自己可从来没有。
当着姨娘的面,答应不吃凉东西,不下水;姨娘不在眼前她就喝冰镇酸梅汤,吃井水湃过的西瓜,还下池溏游水。
骗谁呀,明明她出来时头发湿漉漉脸蛋红扑扑的,还说没下水?也就姨娘信她。
“你姐姐呀,”黄馨提到悠然,眼睛弯弯的,“从小就不听我的话,还要我听她的,不然她不依。”
黄馨一直是个二十四孝老妈,悠然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便会站在她面前,气势万千的下着命令,黄馨笑咪咪的,全部听从,“我闺女说的对!”
如今悠然长大成人了,更是把黄馨哄得团团转。孟正宇曾经为此愤愤不平过,悠然置之不理。小屁孩懂什么呀,我是独生女,知道不知道!我娘只生我一个,在她面前我嚣张一点怎么了?
我乐意,她也乐意。我们母女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你什么事。
“可是,子女该听父母的话。”孟正宇闷闷的,为黄馨抱不平。
“那,小宇该不该听老爷的话?”黄馨笑着打趣。
孟正宇苦起一张脸。老爹常常到东四胡同考较自己功课,常常留宿,自己若功课没起色,也说不过去不是?只好用功一些。
可是八股文真的很烦,真的很不想学。
“小宇的课业,依先生看今秋能不能下场?”平北侯府一处清幽安静的院落中,悠然和孙先生对坐喝茶谈天。
孙先生这些年已把家眷接了来京,一开始住在孟宅,后来住在东四胡同,都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孟老爹对他一向敬重有加,而且,束修一加再加。
这回孟正宇来侯府小住,连着老师一起带了过来。
“能。”孙先生答得简短。
孙先生说能,那就是有戏!悠然大为高兴,老爹近来跟进了更年期似的,很是难哄;就盼着喜事多几件,老爹可以开心一点。
再说,过一年多功夫孟正宇就要娶媳妇儿了,这要有个举人功名,喜事上头也好看些。
孟正宇是老爹最小的孩子,这件喜事办完,老爹算是交了差,以后就安心享清闲了。
然后?悠然忽觉得不对,然后他就该闲着没事,就该寻趁自己了!这阵子还办过突击检查的事呢,晚饭时分冷不丁儿的出现,检查伙食,荤素搭配是否合理?菜品清不清淡?还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