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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有想到,这看新闻本来就不能让他集中注意力了,现在旁边那人在床下晃完了,到了床上来却又不能安分,还把身体靠得那么近。他忽然心底里有一丝恼怒,却又没有表现出来。
而方杰没察觉到他的这个恼怒的情绪,只是又再问了下去,说:“哦,你睡前不如别看手机上的东西了,看了更睡不着。你今天喝了那个安眠汤,不如早点睡,看睡不睡得了。”
顾孝成重重叹了一口气。半天没有说话,根本不想回答方杰的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方杰见他半晌不接碴,就抬眼看了他的脸一眼。看他那张脸上面的五官与轮廓的线条都十分的峻整,简直不苟言笑,又仿佛有一种不是很想搭理他的神情。
方杰略撇了撇嘴,把上身往开去挪了挪。又低下了头,兴如嚼蜡地看起了他自己的手机。
看了一会儿,他不知怎的,又要去跟顾孝成搭话,仿佛有一种潜在的不甘心——想着顾孝成向来好好的,为什么今天晚上这样不给他好脸。所以他就又跟顾孝成搭话,说:“你怎么看着有点不舒服,你没事吧?”
说完,又往顾孝成那边凑了凑,见灯光下顾孝成的脸『色』有些微红。于是他伸了左手去盖上顾孝成的脑门儿,想看看他是不是发热。而顾孝成本人忽然在心中生起一种冲动,想要现在就下床熄了顶灯——他忽然不想总是这么忍着,又或者不熄顶灯也无所谓的,就这样直接来做些成人该做的事情。
而在这时,那个顶灯非常识时务地战簌簌地闪了两下,竟然就自行灭了。
方杰还抬眼看了一下那个灯,垂下了放在顾孝成额头上的手,自顾地说:“我楼下还有新灯泡,明天白天时换吧。算了,不如趁着它灭了,我们都睡了算了,你也别看手机了。你看看老天爷都让你去早早睡觉。”
顾孝成这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久了,把人都给憋得有点癫狂了,又或是觉得这个灯泡灭得也太巧了,太合时宜了,他就突然笑了出来,笑声里还带着一种无奈与“苍凉”——就跟苦笑似的。
方杰刚才在灯灭的那瞬间,周围墨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这时已转成能夜视的眼了,可以看清周遭。他转头看看顾孝成,问:“我说什么了这么好笑。”除了莫名其妙,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不爽,因为实在不明白有什么可笑的。
第21章()
方杰的手被强行地按在某物之上;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这一阵子还奇怪呢,想着为什么这些天顾孝成这厮终于不再穿他那三条纯棉大裤衩了,他还当他转『性』了——可能之前就像小孩子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艺之后就死命抱着玩上好多天一样,他还以为他那时新鲜劲头过了,就又穿回他自己带过来的包『臀』的那种平角内裤。原来也只是因为平角内裤在某些东西要撑起来时,因为比较紧身,所以较为压得住。否则这种天气里盖的被子也没有多厚,万一有样奇怪物体直直地在被子里捣上来,那不一早就会被发现了吗?方杰哪肯老去触碰那种地方; 可是手又被死死地钳着。他这会儿就像一个常年吃素的,忽然叫他闻到了膻腥肉食的味道一样,会想要吐出来。他也不知道是不是x冷淡; 又或是草食,又或者是平时工作上面那种繁冗的小事情太多; 搅扰得他年纪轻轻的却总是想不起来要有那事。他忽然想起来要反抗了,于是拼命地想要将手收回来; 可惜旁边的顾孝成也有一种执着。就是那种饿了三天的一头狼,明明已经没有什么体力了,却在忽然见到一只雪白小羊时,竟能忽地本能地生出一股力量,死死地咬着它的脖颈; 绝不放过的那一种执着。本来是那一种绝不放过的、甚至是带了点阴冷的执着。可是慢慢地,他眼里带上了一点哀求。方杰知道他正朝着他的脸看,试图要对上他的眼睛。可是他潜意识里告诉他自己; 不能跟他的眼对上。一旦对上了,肯定就要发生些什么不该发生的。顾孝成知道他根本就是回避看他的眼睛,慢慢地,有点失望,渐渐也放松了对他手的钳制。而方杰的注意力因为刚刚那一下挣脱不开的惊吓,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顾孝成摁着他手的手已经松开来了,而他的手竟然还搭在原处。足足搭了三分钟之久,自顾自地在想事情。而顾孝成也没有提醒他。等到他醒觉过来,忽然脸就涨红了,红到是那种在暗夜里都能看得出血气的红。他倏地把手一收,朝顾孝成看了一眼,想要跟他说“我刚刚是因为注意力不集中才没有收手”。可是等他这么一看时,才发现顾孝成眼神里竟然满满地有一种哀求。就像是那种已经啃了五天树皮的饥民,正在向他索要一只小圆面包一样。是那样的神情。就像是那种:只是给我一只小圆面包就好,你明明给得起,为什么就是不肯给。这种哀求里甚至分明地带着一丝的谴责。方杰真是后悔啊,早知道就不看向他的眼睛了。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失策,下意识地看向他,想向他解释他刚刚的那个行为的,结果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仿佛一看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那一秒,方杰脑中忽然浮起了一则模糊的神话故事,故事像是说一个男人和仙女结成了夫妻,他却惦念家中的父母,想要回到人间去看一看他们,再回来。那仙女跟他说你离开的时候不要回头看,一看的话,就再也回不来仙境了。他是想着不要回头看的,可是一念之差,就是回头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留在了人间。他脑中浮起了这样的神话,又看一看眼前的人,他眼中还是有哀求与几丝谴责——仿佛就是在谴责:你一直对我都不好!方杰真是后悔,早知道就不看他这一双眼了,他忽然又默默在脑中想到了那个人面蛇身的美杜莎,一旦看了她的眼睛,就马上要变成石头。再也回不去了。现在他看都看了,还怎样拒绝。他两手握着,在被子里,那交握着的两手就放在他的肚皮上,仿佛他在作一个很大的决定。想了许久,他忽然淡淡地“嗯”了一声。这个“嗯”是由他喉咙底下直接迸到他鼻腔顶端的,是那样闷闷、沉重又微弱的一个“嗯”字。仿佛是在说他虽然还在犹豫着,但是他默许了。身边的顾孝成一听到这一声十分微弱的默许声,直接兴奋得像是一个被大人允许来玩游戏的孩子。确实是游戏——成人游戏。这晚上顾孝成还加码了。他忽然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知道这次做完后这个方杰会不会“又发疯”,而且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所以对于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个懂得如何把握机会的人——比如说他,就应该起码做够三次,反正他憋了这么久,量绝对够。凌晨两点左右,方杰不堪其扰,叽咕了一句:“x!我爸晚上给你喝的是什么汤!没记错的话是安眠汤,怎么跟壮阳汤似的?”而顾孝成才不管他,继续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于是第二早,方杰十一点半才醒。上一次才做了一次,方杰尚能保持一个优秀奴仆的优良作风,头天晚上伺候了主子,第二早该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而这一次量级不一样,他想保持也保持不了了,被干懵了之后,难免疲塌,一路睡到十一点半。醒来后足足有一刻钟之久,他都是脑中一片浑茫的,完全不知道状况。还想着怎么今天早上这样累。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渐渐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事情。他慢慢偏过头去,朝身旁一看,那人还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晚上黑灯瞎火时是一回事,可到了白天的阳光之下,很多的东西都像是掩藏不住了似的。他心中难以抑制地又开始有一种后悔的情绪出现了。他就像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年自^渎过后,又没有正确的心理引导,就开始产生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一样。他就是自我厌弃了,心中忽地又生起了一种羞愤。不过这一次的羞愤不是针对顾孝成的,而是针对他自己的。上一次那羞愤是针对顾孝成而发的,因为他那次事后认定是顾孝成诱x了他,他觉得顾孝成其身不正,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他也感到十分羞愧,简直愧对家中老父,愧见浯城亲友,简直对不起全中国人民,竟然配合顾孝成这变态搞基,那他简直是阻碍全人类的自然健康发展。可这一次的羞愤则全然是对着他自己而发的。为什么顾孝成用哀求的眼神看他了,那他就要对他有所回应?态度与立场难道就不能坚决一点吗?而且他蓦地忆起他自己昨天晚上除了最后那一次骂脏话,以及诘问顾孝成晚上喝的是不是其实是壮阳汤之外,前头几次,他好像还挺享受的。风『骚』『淫』^『荡』加无耻。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羞愤,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委身在一个男人之下还风『骚』『淫』^『荡』加无耻,简直连脸都不要了。在这一刹那,纯结的小方又“犯病”了。他带着这一种强烈的羞愤下了床,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夺门而出。
第22章()
方杰夺门而出后; 才发现自己根本走不稳。下楼梯十分地艰难。他忽然想起有一次他去他爸住的那幢楼时,跟的一个男生后头上楼梯,那男生上楼梯上得极慢,他当时跟着上去,就有些不耐烦,觉得哪怕就是一个拄着拐棍上楼的龙钟老人都比他这个少年人要脚步爽利些。那时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回头想想,就觉得极有可能那人头天晚上没干什么好事!方杰忽然觉得自此之后自己心理一定要产生阴影,以后但凡在街上见到一个走路慢的男人; 就会怀疑人家头天晚上没干好事。他一路走至楼下的小浴室。一转身,将身后的推拉门拉了起来。那推拉门也不是带锁的,就算拉了起来; 也是无法将他安全地封闭在里头的,可是他就是要拉起这样的一道门; 阻隔一下他自己与外头的空间。不然他老有一种万目攒视正把他剥光了盯着看的感觉。他盯着那一大块的、足有半面墙大的方镜中自己的脸。他本来以为会见到一张苍白的脸,却没有想到里头的人脸的血『色』异常地好。也正常; 昨天晚上顾孝成那厮沃灌他的次数异常地多,补x益气,一早上起来,脸上有一副十分滋润的样子也是自然的。可是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就是那种他内心认为的他自己与现在现实中的他自己无法对等起来; 而产生的一种稍显“精神分裂”症状。所以他又犯病的。这一次的羞愤似乎比前一次的羞愤还要厉害。而最惨的是,上一次他还有一个发泄问责的对象,而这一回他竟然只能有火冲着自己发; 谁让他头一天晚上默许了。而且昨晚上最初几次他爽的那副样子,他就不信顾孝成没看在眼里。所以就算他又再次跑上去,想要咄骂那人,他也是骂不出口了,因为毕竟人家也已经眼见了凭证,到时候说起来就会说“你不也爽得跟什么似的,凭什么非来怪我?”他一犯病,就不顾着身体状况,胡『乱』洗了一把脸,还刷了牙,就“冲”出门去。坐上一路公交车,就一路坐到底,再换一辆由城南坐到城北,又换了一辆由城东坐到城西。反正见到人少的车就上,都拣最后排的靠窗位坐。反正这个天的公交车都不是空调车,由南坐到北又或是由东坐到西这种穿城而过的一整趟都只要一块钱,而他的公交卡还有折扣,就是九『毛』钱。他反正不想待在家里,出了门也走不动路,打的,他又花不起那个钱,唯有这样坐公交车兜风,成本最低。他在车上还不忘回答他买家的问题,简直是“坚强”!三点钟时下了车,就近找到一间肯德基餐厅,吃了一只汉堡。正泄愤似地啃着汉堡时,顾孝成就发来信息,问他:你人呢?他根本无视,回也不会回复他的。吃完了汉堡套餐,他出了餐厅,就又要找公交车搭。但是实在不好再搭南北线又或是东西线了,司机万一没换班,那就是与之前同样的司机,估计见到他就要不爽了。于是他决定搭环城的!环城的在这个时节也是一块钱,那他就环城看风景,总比回到家里去看顾孝成那张脸好。顾孝成今天是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三点。一醒来就见身边没人了,他脚步松快地下了楼,一看,四下无人。就心想:得!又犯病了……方杰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小店里,不过方杰这店门钥匙有备用的,顾孝成上楼拿了备用钥匙,再下楼洗了一把脸,刷了牙,也出门了。本来想着不要去打扰那个内心一直在打架的“正在犯病中”的方杰的,可是又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好不好。于是他去了宝石广场,先找了一间下午还有供应中餐饭点的餐厅坐了进去,就开始给方杰发信息。结果发过去一条,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什么回音。没有办法,他只得再发一条,关照:你一个人在外面,吃东西要注意,不要吃什么辛辣刺激的。方杰收到这一条信息时,已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