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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来我们这里吃的中饭,下午一起聊聊天,刚好聊到你来了,他们也要走了。”“哦、哦。”“怎么?这一年……过得还不错?——挺滋润的啊?没胖没瘦。”……晚饭后,小顾一脸愁苦地跟他爸说:“不是……”他爸说:“没什么好商量的。你要么就照做,要么就别怪我不客气。”小顾:“……”……小顾就这么回了家。小方一看他那张脸,他自己的心也一下子沉了。他短短一个晚上,想到了无数的可能,顾家『逼』婚了,顾爸顾妈让顾孝成相亲了,顾爸有可能还对顾孝成说了这样的话:“一年也玩够了,该收收心了,这种搬不上台面的关系就这样结束,我们也容忍了一年了,算是宽仁的了。”小方想了无数的可能,全是不太乐观的可能。只有一件事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向对父母态度强硬的小顾,也变得这么怂了呢,他又不用靠父母的钱活着,为什么现在会怂呢?这注定是一个愁多夜长的晚上。接下来的七月里,小方染上了一种『毛』病——严重洁癖症患者。他每天能把地拖三遍,他每天能把马桶刷五遍——他家的马桶整洁光亮到,甚至让顾孝成以为里面的水能直接拿来喝。他每天都要理货,把货架子抹四遍,抹完再把货重新摞上去。就连他家的冰箱都难逃他的“毒手”,他每天都要把冰箱里的存货拿出来,铲冰,抹净,还放入柠檬除味。他拒绝了顾孝成所有的求欢要求,他认为既然精神上不再有关系了,那肉体上也不用再有牵连了。他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让小顾搬走,别再杵在这里朝夕相对,更添愁思了。一天天地过去,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像一个“烈『妇』”一般决绝。他还决定了,他不要在七月末陪小琪去香港买衣服了,反正有小李、小秦他们,还有魏百川他们,少他一个不少,他根本没心情去。他甚至已经决定要退学,不再在纽国上学了,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已失去了一切意义。他这几天就在算账,算一下他去纽国到现在花了多少钱,他要让小顾补偿给他——他其实也没花多少,但他现在完全是处在一种负气的状态,他心里就觉得,哪怕让他花了十块不该花的钱,他都要清点出来,跟小顾算得清清楚楚,让他把这十块钱还给他!对于这些日子里,小方的这种“烈『妇』脸”,小顾已经受够了。他冷点没关系,可是摆了张“烈『妇』脸”出来,连亲近点都不肯,这让他怎么办。所以小顾还真地强^暴了小方,就在七月二十四号那天,离他们这一堆人去香港购物也没几天的时候。小顾做完心想:“x的,还真是个烈货,我本来还以为他只会半推半就一下子的,哪里知道这么烈……不过……好像很刺激,我x,从来没玩过角『色』扮演,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玩一玩角『色』扮演,也挺爽的,施暴者与被强暴的弱小……不过也不弱小啊,看给我这咬的……x的,我让你咬!明天晚上再来一遍!”哪知第二天,小方就住回家去了。小顾心想:“x的,那烈『妇』回娘家去了,本来晚上还准备……结果他情愿回家去跟他爸挤一个房间,——也不对,这两天小琪还没回来,还在外地,他估计睡小琪房里。”小顾刚要给烈『妇』打电话,要他快回来,哪知这时他爸就给他打电话。他接起来:“喂,爸。”他爸说:“怎么样啊,这段时间?”“这下可好,把他彻底『逼』疯了,连带我也快疯了……你知道吗?那个神经病每天要拖三遍地,抹四遍货架子,刷五遍厕所,还天天给冰箱铲冰,哪台冰箱受得了!那冰箱都要叫他亲爹了!现在更好,已离家出走。”“不是,这么夸张!”“额……真地就是这么夸张……不如……不如你让我跟他说了,再这样下去我真要疯了。”“别!不可以!想得美的你。”“……”小顾跟他爸挂了电话之后,心情沉重,想给小方打电话,却又没了心思;于是只是坐在一楼发呆。而他爸在给他挂了电话后,就让老婆联系小方,说要叫他晚上一起吃饭。小方一看微信信息,觉得很突兀,毕竟一年都没接到来自顾孝成妈妈的任何信息了,他想着:“原来是要找我们两个分别把话说清楚啊……上次找顾孝成谈完了,现在又要找我谈……”他莫名烦躁起来,又想着:“顾孝成现在那么怂,我也不要跟他在一起了!随便,去就去,顶多就是他们说点难听话。不过要是太难听,伤害我的尊严的话,我也是要反击的!毕竟是他们儿子先强^『奸』未遂,然后又诱^『奸』了我,一切都是他的问题……反正是他……对不起我!到了现在这一步了,一切戛然而止了,而我就被晾在这里,像条咸鱼一样,进不了,退不了,是他!毁了我的一辈子!他们竟然还要找我去训话!好!他们要是说得太难听的话!我!我、我、我!我也不会口下留情的!”小方忿忿地从小琪那张床上爬起来,他今天一天也躺够了,骨头都快散掉了。他眉头一揪,心想:“好!我就去赴这个宴!回来后就直奔小店,去跟顾孝成那厮算总账,还要把钱算清楚,要他把我因为变成了同『性』恋后产生的所有不必要花费一并还给我!”小方出了小琪房间门,看到他爸在客厅。他爸在看电视。“爸,我晚上不回来吃饭。”“本来也没准备你的份。你今天突然回来的,不是吗?”小方一听,猛觉一把大刀“直『插』心口”,爸也太凉薄了。别人的爸见到儿子回家,不是都会特热情地冲出门去多买点菜,回来好好煮上一顿,一家人共享天伦的?他爸却简单一句“本来也没准备你的份”就把他一拒千里之外。他叹了口气,看时间还早,就坐在沙发上陪他爸看电视。“对了,老吴家那个女儿啊,吴小丽,听说你们几个男的要去香港购物,问能不能帮她带东西。”“哦,行的。什么东西?写下来,我去买。”“我看看,我发给你。”跟着,他爸往他手机上发了一款泰国的蛇毒冻膜的图片。他爸说:“呶,就是这个,说网上不可能买到真货,让你帮带两瓶,这个黑的,别带错了,——我看,她那皮肤黑的,都不像是浯城人了,是需要美白美白。”“哦,我知道的。”“晚上上哪里吃饭啊?”“跟朋友出去。”“小顾啊?他现在还住你那里?”“跟别的朋友。他还住那里,他在开发区有事办,住那里方便点。”“哦。诶,对了,你说你在纽国那室友是哪里人来着?”“大连。”“哦。大连吃海鲜不错,不过上次老徐他女儿跟一个大连同事去那边玩,就四天,吃了四天的海鲜,回来就毁容了,满脸都是红疮。”“啊?”“是啊。你那朋友平时喜欢吃海鲜?你们饭是一起吃的吗?那边海鲜也多的,毕竟是海洋国家。他要是猛煮海鲜给你吃,你不要去吃啊,我们江南人,是吃小鱼小虾长大的,天天吃海鲜,那还受得了?不行的不行的……”老方只管他自己唠着。小方就在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他也不知道要回应些什么,因为他并不是跟什么大连室友住在一起的,这只是他编出来的说辞而已。他是跟那强^『奸』惯犯——小顾——住在一起的,此人实在是惯犯,昨晚又强迫了他一次。妈的,怪自己力气不够他大。不过小方也没吃亏,爽完了就狠狠咬了他手腕一口——虽然有一个被强迫的开始,可是一旦开始爽,就像是坐上了滑滑梯,一路向下滑着,根本没理由,也不可能停下来,所以不如利用那禽^兽帮自己按摩完,最后再咬一口泄愤。他一看时间,还早,就起身进厨房,拿了只西瓜,切了一半出来,拿勺挖着吃。他问他爸:“要不要把另一半切片给你?”“不用了,你那个分我几口就行了。”“哦,行。”父子俩分食了一半的西瓜后,小方又坐着看了会儿电视,双目失焦,看了半天也不知道电视上讲什么东西。到了五点半,他下了楼,出了小区,招了辆计程车,往顾孝成爸爸那会所去了。“伯伯好,阿姨好。”进包厢房门后,敌不动,我不动,先礼后兵乃是基本的“应战方针”。“过来,坐下。”顾孝成妈妈让了个座儿出来,就在她和顾孝成爸爸中间。小方一看,心想,这可好,这不就是“庭审记实”现场吗?一边一个押着他。“哦。”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都到了人土霸王的“山寨”里来了,还是得听人摆布一下的。顾孝成妈妈开了门出去,叫会所里的服务人提早上菜。方杰就坐在顾孝成父母中间,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十分默契地都在等着上菜。方杰这次的表现仿佛自然多了。以前他一见顾孝成爸妈,就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可现在他想,不应该再这样,他们家顾孝成才是过错方,而他不是,所以他们不可以来训诫他,而他也不应该对他们有所畏惧。他觉得,理直自然应该气壮,不要怂。等菜上了,顾孝成妈妈转头跟服务生说,先上三碗米饭。连这服务生都很奇怪地看着老板和这个年轻帅哥三个人吃饭的阵形,前所未有啊。那男服务生站的角度,正好看到的是小方的头顶——他们仨背门坐着,他朝那头顶看了好几眼,心里摇摇头,然后不动声『色』地出去了。等饭也上了,又来了几盘菜。顾孝成妈妈挟了一快子菜给小方。“你们上一年在纽国过得怎么样啊?”“还行。没事,我知道,我下个月回去就办退学。”“怎么的呢?”“我一个人回来呗。”“呦,那我们家孝成怎么办?”“他?爱怎么办怎么办!”小方气糊涂了,都没仔细听顾孝成妈妈说的话的意思,只是照字面理解,并且回答完后,狠狠地嚼了一筷子鳝丝。“额……真回来?他受不了的,他那个人,暗恋了你也很久了,你从来不知道么?你现在就要抛下他,独自回国?”“什么?啊?阿姨,他什么时候暗恋我很久?”“高中啊,就开始了啊,不是吗?”“阿姨,你怎么知道的?”“他高中的时候啊……手机电脑上有不少你的照片啊,都不知道怎么拍的?像个偷窥狂一样,哎哟,一说到有个这样的儿子,我都没脸见人——我跟你说……”凑近了小方,压低了声音,“最恶心的是,他还放了一张你的证件照在枕头底下……我估计也不是你给他的,搞不好是他偷来的……我的天,把我给恶心的……”“恶……心?”顾孝成妈妈说的是当时内心的真实感受——当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后,已经不觉得这种事恶心了,不过当时还是很震惊的。她现在没遮没拦地说出了口,自己一听,也觉得不对劲,就又说:“我是说他这个粘粘乎乎的劲,真恶心……你难道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证件照少掉一张吗?”“不知道啊……当时学校组织拍的,洗了后就放在一个特小号的透明封口袋里,有好几张的,我也没数少没少。”
第67章()
接下来小方和顾孝成爸妈就吃饭聊天。他们也没跟他说什么过于语重心长的话; 毕竟有些话不适合和小方说,跟儿子说倒是可以的。就比方说,之前他们“约谈”小顾时,就把事情原委都说了。“我跟你说,我们花了很多年才接受的。当时你高中时,我们看到那些照片什么的,都疑疑『惑』『惑』的,虽然也猜测会不会是那样的,但也不确凿; 怕万一不是呢,所以也没开口盘问你;况且私心里是怕,万一问了; 那事情就成了一个定局了可怎么办。其实我们直到三年前都不怎么接受的,但也在尝试着接受……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这么早要过去; 坐那个移民监?我们还不想这么早就去的,就是因为你说要回来; 我看你在那里那么多年也不交女朋友,我猜你回来还是要找他,我们两个才商量着不如去那里……不过那里你们这样的也确实多,社会是真开放,我们看多了; 慢慢也就习惯了。”这一番话,是之前他们对他们儿子说的,现在对着小方; 自然就不用再搬出来说一遍了,显得过于语重心长,过于煽情,与小方之间毕竟隔着一层,怕说得太深入,太沉重,一来把人家吓着,二来让人家觉得好像欠了他们什么人情似的。所以他们就尽说些他们之前在纽国生活的事情,问问他们两个一起住,吃得好不好,邻里关系过不过得去这一类的,完全秉承英式作风,见了面只聊聊天气这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最后顾孝成爸妈还给小方看了一些顾孝成小时候的照片,包括一张六岁时『尿』床,水迹在那床单上竟然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心形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只穿了小t恤的小男孩,光着屁股站在床上“那颗心”旁边,小鸡x耷拉在前面,『揉』着眼睛在哭。方杰一看这照片,可给乐坏了,原来一直欺压在他身上的强盗头子,也有这种黑历史。他让顾孝成妈妈把这照片发到他微信上。这顿饭结束后,方杰说他要回小店去了。顾孝成妈妈说:“两个人好好的噢。”就像所有知道小孩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