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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吃喝玩乐,每个人都胖了一些。
他倒是好,常年健身的习惯,就算胖了,那也看不出来,总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
倒是我,脸圆了一圈,腰上也长了肉。
虽然盖聂说胖点好,但是那个女人喜欢胖的?
可是我又不忍心让盖聂担心,他坚持喂我,我只好每样吃一点。
上车之前,我听见盖聂打电话,要阿彪想办法去把精神病院的来访人员名单弄出来。
回到家,梁鸥正带着人送小花需要的东西来。
房间也收拾好了,盖聂坚持要让小花的卧室在一楼,他倒是有一堆大道理等着我:“孟一说的话你忘记了,最好不要住在一起。我本来是想把她送到医院去的,知道你不同意,只好折中让她住一楼。再说,你让她住在我们隔壁,我们爱爱的时候,被她听到不好。”
我脸一红,看了一眼正在电视机前左看右看的小花一眼,压低了声音:“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嘿嘿笑起来:“不想这个,你要我想哪个?食色性也,这可是孔老夫子说的。我就是爱跟你腻歪在床上,我不嫌丢人。莫非,为夫没有满足你?”
我越发脸红,支起手肘拐了他一下:“正经点。”
他圈住我:“我要是不正经,在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你早就求饶了,哪还等得到晚上?”
反正他是任何时候都可以气定神闲把那间私密的事情说得高大上的,我不是他的对手,只好去找小花。
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小花看起来有点累了,恹恹地躺在阳台的摇椅上,嘴里哼着什么不着调的歌。
我找了被子给她盖上,轻手轻脚退出来,关上门就被人抱住。
盖聂挺急切的。火急火燎的在楼梯上就摁着我胡闹起来。
我着急得去打他,提醒他回房间。
毕竟小花就在阳台上,被她看见不好。
可是盖聂哪里等得,在这件事上他向来强势不讲道理,我一次都没赢过,反而闹得满头大汗。
关键时刻我想起来提醒他做保护措施,出院的时候医生提醒过的,打了麻药和抗生素,半年内不建议要孩子。
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盖聂憋久了就特别热情,回到卧室在门背后就来了一次,回到浴室又胡搅蛮缠,就像不知餍足的野兽似的,恨不得把我拆骨入腹。
期间好像小花上来敲门,当时我累得趴在浴缸边喘气,盖聂穿着浴袍出去,很快就回来,告诉我小花自己洗澡睡了。
我不放心要去看,他摁住我:“她比我好看吗,看我还不够?”
连小花的醋都要吃,还真是无聊!
第二天一大早盖聂就被郑怀远一个电话叫走了,他走之后没多久,阿彪就拿着厚厚一沓纸前来。
我知道是精神病院的来访记录,就接过来认认真真看起来。
时间很早了,从小花进去的第一天开始的记录都有。
阿彪很细心,所有和小花有关的,都被他用记号笔标出来。
爸爸没出事之前,去看望她的人,最多的就是我们父女俩。
爸爸出事后我去过几次,后来她情绪失控,我自己也诸事缠身,就再也没去过。
记录里面有院长提到的小花的堂兄,还有大学时候跟我们一个宿舍后来出国留学了的女同学,还有本科时候的班主任。
我问阿彪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他摇摇头:“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但是有一件事特别奇怪,小花的堂兄,自从两个月前接小花回老家上坟后,就失去联系。”
小花是有一个堂兄,我见过的,她家里还没出事那会儿,堂兄曾经大老远到学校看望过她,给我们宿舍每个姑娘都带了土特产,还请我们吃饭,对小花也挺温柔体贴的。临走拜托我们好好照顾他妹妹。
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堂哥,从小花进了精神病院开始,平均三个月从老家过来探望一次,从探访记录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我在看守所那段时间以及我出来后三个月,他一次也没有去过,一直到两个月前。
他不去有很多原因,本就相隔甚远。他也要养家糊口也要忙自己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突然全家搬走?
“能不能查到那次小花回老家接触过什么人?”
阿彪点头:“已经查了,堂哥确实带小花回去上坟,来回总共五天。派出所那边也有记录,我也找了两名随行的女警问了,跟院长所说的一样。小花接触的都是老家那边的亲戚和邻居,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当地的老人们说,堂哥家一直生活拮据,半年前突然买了车,听说在城里买了别墅,孩子也转到城里去上学。我们的人查了,暂时没有收获。不过您放心,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你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这件事蹊跷得很,你一定要认真仔细。”我揉了揉太阳穴,“我总觉得昨天院长隐瞒了什么,所以很有可能,你拿到的这个探访记录,也是被人动了手脚的。”
阿彪点点头:“好,我再去查。”
“另外还有一件事,小花一口咬定我爸在她那里留了东西给我,你私底下去查一查小花在精神病院接触过的人,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
阿彪问我:“您在担心什么?”
我叹口气:“我担心,我爸爸的事情并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我还担心,小花的孩子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阿彪又拿出厚厚一沓纸递给我,告诉我这是小花这几年来的就诊记录。
除了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齐拉西酮、氯氮平、奋乃静、氯丙嗪、利培酮、氟哌啶醇、富马酸喹硫平、舒必利、曲美托嗪、奥氮平等治疗精神病情的药物,另外的无非是些感冒头疼胃疼之类的药。
看到下一页的时候,看到阿彪用记号笔做了标记的地方,半年多前,小花有过一次自杀,从二楼摔下来,伤到了脑袋,做过一次开颅手术,很成功,后续观察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问过了,这次手术是请的第一人民医院的主任医师主刀的。”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的,原来小花经历了那么多苦难。
“有查到她为什么自杀么?”
阿彪点点头:“仔细问过了,小花一直说自己没病,喊着要出院。因此跟几个病友起了口角,发展到肢体冲突。为了证明自己没病,小花选择了跳楼。一直负责照顾她的护工说,每次吃药输液的时候,小花都跟疯了似的,重复重复强调自己没病。甚至还私自逃跑,不过都被抓了回来。”
我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她完全是被这个世界逼疯的,要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会有很好的生活的。”
接到桂耀明的电话我挺吃惊的,他说在来别墅的路上,要和欧阳锦一起来看我。
我客气了几句,他就笑起来:“怎么,不想见伯父。那我可回去了。”
“那哪能呢,我现在就把盖聂的顶级大红袍拿出来,等您来一起品茗。”
半小时不到桂耀明和欧阳锦就来了,给我带了很多营养品,都是价值不菲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他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不想要他破费。
一坐下来欧阳锦就接过我手里的活儿,要我在一边坐着就行。
桂耀明打量了别墅几秒钟,问我怎么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们很自然地谈到了盖聂。说话间小花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她蓬头垢面的,像是没看见我们似的,径直去厨房倒水喝。
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之后,她又回卧室去了。
整个过程她都像是在梦游,而客厅里的两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解释了小花的身份,桂耀明是知道这个人的,我爸在他面前提到过好几次。
所以他知道是小花后并没有怎么吃惊。只是问我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没告诉她小花怀孕的事,只是说她身体不好,我暂时把她接出来休养。
他就问我是什么病,需不需要他帮忙之类的。
话题从小花身上转到我的伤情上面,桂耀明对于我经常受伤是很无语的,埋怨我不小心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欧阳锦在一旁替我说好话:“舅舅你别数落小江了,我相信她也不想的,是不是小江?”
我猛点头:“是啊是啊,我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桂耀明冷哼:“你还会怕?你爸要是还在啊。得心疼死。忆忆啊,我一直把你当闺女,下次遇到再紧急的事情,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欧阳锦很有眼力见地转移话题,指着挂在客厅里的一幅画要桂耀明点评一番。
众所周知桂耀明对画是很有研究的,他是康城书画协会的终身会员。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我从茶几上的梳妆镜里看到,小花竟然偷偷摸摸躲在拐角处偷看我们。
我心里暗暗吃惊的同时,发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欧阳锦身上。
那是小女生看暗恋依旧的男神的眼神。她浑身上下写满了两个字:花痴。
我装作不经意起身去厨房,然后装作不经意发现了小花,我笑道:“小花,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她脸上立马回复原样,有点懵懂有点茫然:“哦,我在想,今天该干什么。”
我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下:“这位事我爸爸的好朋友,桂伯父,这位是桂伯父的外甥欧阳。”
桂耀明和欧阳锦客气地对着小花颔首,小花也微微一笑:“桂伯父好,欧阳先生好。”
然后她就乖巧地坐在一边听我们说话,时不时给我们沏茶,看起来像是一个很好的聆听着。
我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也许是我神经过敏,总觉得小花的眼神时不时的瞄向欧阳锦。
坐了一会儿桂耀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就说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
我送他们到门口,小花亦步亦趋跟着。车子都离开了,她还恋恋不舍地对着空气挥手。
中午盖聂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他揽着我,声音有点压抑:“嗯,阿彪都跟我说了,这件事确实蹊跷。别着急,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有,小花说的爸爸给你留了东西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奶奶,老太太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
我点点头,抱着他的腰:“二哥那么着急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嗯,刺杀案有了新的进展,舅舅带着碧尧去新加坡了,二哥找我过去商量。”
“抓到幕后黑手了?”
“嗯,但是你绝对想不到是谁。”
当盖聂口里说出大表嫂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真的是惊讶死了。
那个每次见面都乖巧地牵着孩子跟在令怀易身边的人,那个对谁都礼貌温婉的大家闺秀。那个深得学生喜爱的大学音乐老师,怎么会是凶手?
盖聂点点头:“证据确凿,就是她。现在挺棘手的,大哥不许我们靠近,舅舅又不在”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大表嫂真的不像啊,再说她的动机是什么?”
盖聂揉了揉眉心:“还能是什么,名利呗。想帮大哥拿下赤羽门的交接大权,只能铤而走险。”
我挺惋惜的:“你们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哪。我觉得大表嫂真的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人。”
盖聂没出声,我等了几秒钟,低头看去,这家伙早就睡着了,看来早上的时候累得够呛。
我心疼地帮他脱了鞋子,帮她盖上被子,转过身就被一双幽怨的眼神吓一跳。
小花面无表情看着我:“你们在说什么?”
我的心急剧跳起来:“你怎么进来的,吓死我了。”
我本来是要叫她出去说话的,这段时间盖聂心力交瘁,难得睡个午觉,可不要吵醒他。
可是小花突然喊起来:“我问你,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找到我孩子爸爸了是不是?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她摇晃着我的肩膀,声嘶力竭双眼猩红着,我都快要被她摇散架了。
关键时刻盖聂一把推开她然后把我护在怀里,小花阴森森笑起来,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刀。一下子扎在刚才盖聂被惊醒时掉下来的被子上,恶狠狠对我们道:“我知道,你们就是不想我跟孩子爸爸在一起,你们就是要杀了他你们怎么那么狠心,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就跟你们同归于尽。”
盖聂把我护在身后,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把小花的双手扭在身后:“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回精神病院。”
小花一脸的痛苦,我于心不忍,冲过去想要叫盖聂松手。
我直觉她撕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