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我爸身上那些伤口有没有他的份,我都要打回来,帮我爸打回来。
姜东拦腰抱着我:“忆忆你冷静,咱们从长计议,你相信我,江叔不会白死的。”
杜南和另外一人收到姜东的指示,又用布条塞住那人的嘴,把他拖到地上,一顿毒打,只是避开了他的脸。
要是在以前,看到这一幕我一定觉得打人的人太残暴了。可是现在,看着这一幕,我仿佛看见了老江在看守所里被很多人毒打致死的场景。
他是宁死不屈的人,一定是闷不吭声任人毒打……
打了不知道多久,杜南把那人拖起来,拿掉他嘴里的布条,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那人早气若游丝了,断断续续开口:“我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她们走后……老大就把我们叫去开会……说江山是重大贪污犯还畏罪潜逃,叫我们不要客气……他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万……”
我死死拽着姜东才没有晕过去,每个人五十万,看来商晓翾她们还真是下足了血本。
杜南又问了一句还有没有,那人大口大口喘气,想了很久道:“他们给江山吃……一种致幻剂,让他在不清醒的条件下签了认罪书……然后让号子里的黑老大故意找他的茬……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各位大爷明察……”
姜东点点头,杜南就和另外一人把半死不活的那人拖出去。
姜东扶着我坐下,给我倒了一杯水,看我喝下去,他缓缓道:“这一趟也不算白来,现在已经基本确定是商晓翾和李牧子……以及你小叔搞鬼,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证据。”
我绝望地闭眼:“我想去看看我爸。”
他点点头:“可以。吃点东西我带你去,盖公子的人守着,没有人再敢打你爸的主意。”
“我爸的遗物呢?”
姜东愣了愣才明白过来:“我问过了,说你爸被抓的时候什么也没有。”
我叫起来:“不可能,我爸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他们不是说他贪污八千万吗,钱呢,去哪里了?”
看我又激动,姜东赶忙摁住我:“冷静冷静,我会想办法。”
我没办法冷静:“东哥,我爸没贪污。我爸是好人,他是好人。”
他抱着我,拍着我的背,哽咽着:“我知道,我知道,忆忆……”
吃了点东西后姜东就带着我前往殡仪馆,最后一次见到老江是在医院,那时候他的手还有余温,可是现在,他被冰冻在这里,我只看得到他的脸。
他的脸上全是冰,眉毛上的特别厚,他的嘴唇是青紫色,上面也糊着一层冰。
怪不得奶奶说梦见爸爸喊冷,在这样的地方,能不冷吗?
工作人员解释说,爸爸是解剖过的,所以脖子以下就不给我看了。
我说了谢谢,他叹息一声:“不用谢,你爸真可怜,被人打成那样。看守所那边每年死好多人,黑呀……”
我喃喃地重复着:“我爸是好人,我爸是好人……”
他满是同情地看着我:“姑娘,你听我一句劝,人死如灯灭,就当倒了血霉,别再追究了。”
我摇头:“不行,我爸是无辜的,我要还他清白。”
“清白哪有那么好还啊,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三年前有一个跟你爸情况差不多的。也是被活活打死了,家属不服,不断上诉不断上诉,去北京上访,结果出了车祸,一家人全死了。会有那么巧吗,其他时候不死,偏偏上访的路上死了。所以啊,你听大爷一句劝,把人火化了带回去。好好安葬……死去的人死了,而活着的人,还得好好地活。”
我还是摇头:“爸爸的事情一天不查清楚,我就永远都是行尸走肉。”
他摇摇着头:“可是姑娘你想过没有,就凭你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你凭什么去捅破那层关系网,凭你满腔孤勇吗,那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摇摇头出去了。
我咀嚼着他的话,突然觉得有道理。我不愿意麻烦任何人,但是凭我满腔孤勇,是不可能帮爸爸翻案的。而且,一旦那些人察觉到我有任何一点的风吹草动,一定会采取行动,到时候一样会连累我身边的亲朋好友。
可是我脑子乱糟糟的,我该去找谁帮忙,谁会帮我,谁会愿意为了我去得罪那些权贵?
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盖聂,可是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却连爸爸留下来的东西也拿不到。
姜东脱下风衣给我披上,安慰我:“忆忆,别哭,江叔要是知道你那么勇敢,一定很欣慰。”
我抹一把泪,奶奶说过的,不能哭,否则死者有留恋,一回头就投不了胎了。
我把手放在爸爸脸上,试图温暖他,我告诉他:“老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你放心,我和奶奶会好好的。你放心走吧,别记挂我,来世我们再做父女。下辈子,你来当女儿吧,换我来照顾你。你再忍一忍,等事情调查清楚了,等这个世界还你清白了。我就来接你回家。”
眼泪一滴滴滴落在他脸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在这冰冷的地方躺这么久,一定很冷。
哭了很久,姜东叫杜南进来扶着我出去,也不知道他在里面跟我爸说了什么,再出来的时候他就让我回酒店休息,他先去见一见李牧隐,如果时机成熟,再带我去。
我早已经没力气了,交代他注意安全,就跟着杜南回酒店。
小伙子很友好,一直在沙发上守着我,要我安心睡,又安慰我,他一定会帮我调查清楚我爸的事情。
我根本睡不着,脑子里全是老江那张脸,我问杜南为什么要帮我,我们非亲非故的。
他腼腆地笑了笑:“不为什么,东哥说你的事就是他的事,那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后来迷迷糊糊就睡过去,醒过来就看见姜东坐在**边看着我。
我坐起来,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把外套递给我:“走,带你去见李牧隐。”
他看起来很激动,我拽住他:“东哥,你可想好了,这条路每一步都有可能是万丈深渊,我并不想拖你进来。”
这句话我从未对他表达过,但是他明显一直在调查爸爸的事情,连李牧隐都找好了,看来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
姜东白我一眼:“你这是什么话,你爸就是我爸……怪只怪我没本事,要不然你跟奶奶就不会吃苦受累。忆忆,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你爸爸的事情,咱们搞不定,必须找厉害的人帮忙。而李牧隐,是最佳人选。”
我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找盖聂?”
姜东别有深意看了我一眼,好像想问我什么,最终笑了笑:“盖聂的公司在国外,他也常年在国外,康城的很多关系错综复杂,他不合适。”
我有点尴尬,怎么就把那句话问出来了呢,姜东本就怀疑我跟盖聂的关系,这一次一定越发怀疑了。
顿了顿,我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盖聂挺厉害的,而且他是好人,不会害我们。”
姜东无奈道:“忆忆,你怎么知道他是好人,你的评判标准是什么?在我这里,没有好人坏人之分,只有能不能帮你爸洗清冤屈的人,你懂吗?”
我有点犹豫:“找李牧隐帮忙……这样好吗?”
第六十二章 李牧隐()
我有点犹豫:“找李牧隐帮忙……这样好吗?”
“没什么好不好的,你情我愿利益均沾的事——你爸爸的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我怕拖下去对老太太不好。”
我深深吸口气,点点头,横竖这条不归路是必须走上去了,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没想到姜东带我来的会是这样的场地,十几辆过的进口跑车齐刷刷轰着油门蓄势待发,每一辆车旁边,都站着一个长腿大胸的漂亮车模。
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我看着姜东。他笑了笑:“看见那辆恩佐旁边的男人没有?”
我看过去,一个男人正抱着一个女人吻得如痴如醉,这样的场景太熟悉了。现在的年轻人空虚得很,就喜欢这样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大部分情况下这些人都是没怎么吃过墨水,觉得玩一辆限量版的跑车就是贵族。那些真正的贵族,从来不屑于用这样幼稚的方式来凸显自己。
虽然我跟李牧隐只见过两三次,但是我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比起以前的愣头青,他现在成熟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办事牢不牢靠。
姜东道:“咱们要是把握好了。手里就多了一把刀子。可不要小看仇恨的力量,我跟他谈过了,他愿意跟我们合作。”
“合作什么?”
“我们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帮我们捣乱。”
“捣什么乱?”
姜东抬手跟那人挥舞着,压低了声音问我:“在桂家和李家捣乱……”
李牧隐牵着那个童颜**的姑娘走过来,他一个劲打量我,眉眼弯了弯:“江别忆,好久不见。”
我点点头:“是啊,咱们是好多年没见了。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请我吃哈根达斯呢。”
他微微点头:“听说我那好妹妹抢了你男人?”
看我点头,他冷哼一声:“德行,就喜欢使些下三滥的招数。怎么样,想清楚没?我可以跟你合作,只要你跟我赛一场。”
姜东一听立马站出来维护我:“李公子,抱歉。忆忆的手受了伤,没办法赛车。”
李牧隐就盯着我的手看:“也是我那好妹妹弄的?”
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就问他赛一场的事情可真?
他倒是很认真的点头,我看了他一眼:“先说好,车子擦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他笑起来:“放心,这点钱我还有,不需要你负责。”
我抬起手:“一言为定。”
他跟我击掌,扭头喊了一个染黄发的男人过来,再指了指我:“你把车子给她,我跟她赛一场。”
那人看了看我:“老大不是吧,我那车刚拿回来的,我都舍不得用。”
“你怎么那么啰嗦呢,你要是不放心,你坐在一边看着。”
那人或许是挺怕他的,最后点点头算是同意,不过一个劲打量我。
戴头盔的时候,姜东问我有没有把握,我们的车技都是当年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但是他贪玩,因此学得不伦不类的。气得爷爷说再也不教他了。
“我真后悔,要是当年我好好跟着老爷子学,这时候也能帮上你。”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的,你要是上了,我还担心你呢。”
当我出场的时候,口哨声尖叫声不绝于耳,当然都是喝倒彩的,笑我不自量力笑我要闹笑话。
把车子让给我那小伙子吊着吊环,一脸紧张看着我:“喂,我可先申明。我这车两百多万呢,随便擦一下都要好几十万。”
我淡定地点头:“多谢,我会注意。”
看见我的手的时候他尖叫起来,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我知道他的意思,于是拽住他:“你想被李牧隐打一顿吗?”
他撇撇嘴,又把安全带系好,却不再理我。
李牧隐摇开车窗,问我:“好男不跟女斗,需要我让你十秒么?”
我摇摇头:“不用,公平竞争。”
车窗缓缓关上,一个穿三点的女人拿着一块彩色的布走到起点处,背对着我们扭动了两下,然后举起了手。
我轰了轰油门,调试了一下档位,沉声对副驾驶室的男人道:“坐好哦,你会晕车吗?”
他还来不及回答我,车子已经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去,李牧隐的反应比我快一些,冲在了我前面。
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一直死死咬着他,毕竟这车子我第一次摸,还不是很熟悉,我得先了解了解它的加速。
身边的男人眼睛都绿了,两只手都吊在了吊环上。大喊:“慢点,慢点,你要吓死我啊。”
我猛踩一脚油门,前面就是弯道了,是我超车的最好机会。
当年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很多人觉得弯道不能超车,但是那其实是最佳的机会,只要你够胆大心细。
快要到弯道的时候我突然快速滑到外面,再踩一脚油门,然后一脚踩住刹车。
车子蓦地向前飞去,耳边全是男人的叫骂声,当车子的车头保持不动而是车尾往前滑去的时候,我再快速松开刹车,握紧方向盘,又猛踩油门。
烟雾腾起,我不敢大意,继续踩油门往前飞去。
男人吓得脸色都白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尿裤子了,因为他的声音里全是哭腔:“你疯了,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我当然不想死。该死的不是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