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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携着笑意,可是我越看越心慌,就怕朱宁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朱宁宁抓住江别忆的手,显得特别亲昵似的:“其实不瞒你说,我喜欢郑怀远好多年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十六岁那年,刀爷带他去参加我的生日晚会,那时候我就对他一见钟情。我家教甚严,我爷爷半生戎马,自由恋爱对我们来讲,完全是奢侈。我自小被定了娃娃亲,而赤羽门那样的,是入不了我爷爷的法眼的。四嫂,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眼万年这种事,就是人群中看了那么一眼,我就着了魔似的,眼睛里再容不下别的男人。所以我不断努力,想要摆脱家族的控制。只是我没想到,当我成为最好的我,他身边却已经有佳人陪伴。酒会那一晚我特别伤心,看到他对你那样好,好到我只想问他一句,是否有那么一秒,眼睛里曾经有过我?”
江别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很抱歉,给你造成这么多困扰。”
朱宁宁红了眼圈:“我本来是打算要走了,我想回美国去,再也不回来这个伤心地了。那是那一晚,他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又伤心沮丧地走了回来。你是没见过他那样,双眼无神就像行尸走肉,我特别心疼,就陪他喝酒。也不知道怎么了,最后就那样了。我本来真的是打算放弃了,因为那一晚,他其实是把我当成了你,他抱着我喊你的名字……我从来没那么绝望过,可是又欣喜。”
我心里特别难受,没有哪个男人听见这样的话还高兴得起来,于是我摆摆手:“你别说了,你喜欢他那是你的事,但是我老婆……”
朱宁宁摆摆手:“我知道,你老婆不喜欢郑怀远。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演戏。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那是别的男人可以比的。我相信四嫂也不是拘泥礼教之人,有些事情说开了,对彼此都好。反正,我是不会放弃郑怀远的。同时,我也祝福你们。”
我发现朱宁宁这丫头说话特厉害,能一针见血,但又不至于让人心里难受,反正当她说完这些话,江别忆露出了会心的笑:“嗯,我也祝福你们。其实他这个人就是有点闷,不爱表达。但是只要你细心一点去感受,会发现他的细腻之处。”
朱宁宁松口气:“好了好了,话也说开了,大家以后还是一家人,见面不要尴尬才好。四哥你这次可要把四嫂看好了,我也会把郑怀远看好。”
江别忆忍不住笑起来:“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那人就是块顽石。”
朱大小姐雄赳赳气昂昂表示:“他就是块顽石,我也有本事给他焐热了。”
那一晚,我跟江别忆窝在病房的床上,我抱着她,小心翼翼问:“你给我说说,为什么我去新加坡的时候,郑怀远会赶在我前面。”
她像小猪似的哼哼两声:“不告诉你。”
我就挠她痒痒:“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怕拖累我,所以提前通知他配合你演戏。好啊江别忆,我差点被你骗了,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以为你真的不爱我了。”
“那你可知道,当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多难过。四哥,我本以为,这辈子我们再不能在一起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只要不是你,是哪个男人都无所谓。等到真的不是你了,又觉得太有所谓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我哼哼两声:“嗯,相思病,跟我一样。”
她侧过身子,把脸贴在我胸口:“四哥,你会嫌弃我吗?我……”
她终于还是问了。我就怕她不问,我就怕这个事情变成我们之间的一颗定时炸弹。
只要她问了,那就好解决。
我捂住她的嘴:“不许质疑我,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干净的江别忆。”
她无声地哭起来:“我很害怕,那些人把我弄脏了,那些人逼着我……四哥,我怕你嫌弃我,我怕自己配不上你。”
我拍着她的背:“那你记住,从始至终,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从始至终,也只有我一个男人进入过你的身体。那一晚,都是噩梦。”
她摇头,惊恐的脸色一览无遗:“不是做梦,是真实的,那些人跟我赛车,然后他们……”
“小江……”我蒙上她的眼睛,凑到她耳边,“听我的话,深呼吸,对深呼吸,跟着我的节奏。那一晚,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噩梦。你怕狗你还记得吗,那晚有几只癞皮狗一直跟着你。后来我就找到你,你还记得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你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死死揪着我的衣襟:“四哥,没有狗,是那些男人,他们……”
我心里一阵阵收紧,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永远的阴影,要是不趁早解决,日后会越来越麻烦。
我想也没想就朝着她的耳朵吹气:“没有,老婆,就是这样,你还记得吗?”
“嗯?”
“那一晚,我们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喝了点红酒。然后你喝高了,回去的时候你像小猫一样缩在我怀里。然后你使坏,对着我的耳朵吹气,你问我,要不要你?”
“真的吗,四哥,真的是这样吗?”
我用被子把我们俩严丝合缝抱起来,在被子里面,我的一只手带着颤抖带着忐忑解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安抚着她的背:“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其实我从来没跟你承认过,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你是那种可以抱着在床上躺一辈子的女生。”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勾起了她的某个点,她突然睁开眼睛。直勾勾看着我摇头:“不对,四哥,不对……”
我心一惊,低头攫住她的唇,呢喃着她的名字:“老婆,就是这样的。你别着急,我们慢慢回忆好不好?我们回到家,你说热,要去洗澡。我死皮赖脸跟着你一起去。就在浴室里,你还记得吗,我就是这样吻你的。”
我渐渐加深这个吻,目的就是要她迷失,然后忘却那难堪的一切。
就在我们赤裸相呈的时候,她又颤抖起来,抓住我的手,又一次摇头:“不行,四哥,我真的不行……”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来,没人能理解此刻我有多沮丧。可是我不敢放弃,我怕那件事会像一个黑色的漩涡把江别忆吸进去。
几番尝试,江别忆还是说不行,每每到了最后关头,她总是尖叫着推开我,像受惊的小兔子似的缩在一边,满是戒备地盯着我的方向。
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扯着被子把她裹起来:“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们睡觉。”
出院那天,正在收拾行李,阿彪就敲了敲门,低声告诉我郑龙来了。
我倒是一直在等这一天,所以也没有多吃惊,倒是江别忆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太爷爷来了,真的吗,他是不是来教训我的?”
我走过去。抱住她:“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她贴在我胸口:“嗯,有四哥在,我不害怕。”
我做好了被郑龙撅拐杖的准备,我甚至想,他要是逼迫江别忆离开我,那我就下跪。
反正就像龙玦说的,横竖不要脸一点。这个世界,最后的赢家,往往都是最不要脸那个人。
谁也没想到,老爷子一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站着不动,朝江别忆招招手:“丫头,快过来给太爷爷看看,怎么又瘦了?”
江别忆一下子哭起来,站着没动,跟孩子似的撒娇:“我不,你一定又要带我走。我不走,我就要跟四哥在一起。”
郑龙白我两眼,叹息了一声:“你这傻丫头,我怎么会带你走?你忘记了,当初你跟阿远联合起来演戏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反对的。现在你跟臭小子和好了,我比谁都高兴。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跟你说。”
江别忆捂着嘴:“真的,真的不带我走?”
她一步步挪过去,走一步就看我一眼,我心疼不已,快步走过去和她并肩而立。
她自主自发攥住我,朝我微微一笑,我有点想哭,凑到她耳边道:“我真怕你跟他走,我真怕你丢下我。”
“傻瓜。”她靠着我,“你在这里,我能去哪里?”
走过去。郑龙斜眼看我,冷不丁抬起拐杖就砸过来。
饶是我反应得再快,还是挨了那么两下,疼得我龇牙咧嘴的。
不过想到老爷子是支持我们在一起的,又觉得开心。
江别忆一把拽住他:“太爷爷你别打四哥,我们爷孙俩好不容易见个面。”
郑龙举着拐杖冲着我扬了扬,牵着她坐下:“这次来呢,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帮你找到了合适的眼角膜,我们明天就起程去新加坡。”
听到这个名字我皱起眉头。为什么又是新加坡?
郑龙完全没注意到我的表情,他光顾着问江别忆高不高兴。
江别忆自然是高兴的,笑得特别开心:“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看的见了吗?”
郑龙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太爷爷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天我陪你一起过去。”
“您陪我去?”
“怎么,不许我去?我再不走,这个家都要闹翻了。”
我咧嘴笑起来,看来这几天朱宁宁没少折腾郑怀远。
而且,老爷子这是打算睁只眼闭只眼眼不见为净?
脑海中立马浮现出朱宁宁乐滋滋缠着郑怀远,而郑公子满脸黑线的画面来,这样一想,我连心情好起来。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不死心地缠着江别忆,我不屈不挠地想要把那些画面从她脑海中剔除出去,换成我的。
可是又一次以失败告终,最后关头,她还是推开我。喘着气:“四哥,不行,不行,对不起……”
我又气又好笑,抱住她汗淋淋的身体:“没事,咱们来日方长。”
我也出了一身汗,于是抱她去洗漱,泡在浴缸里的时候,她突然问我:“这样下去……你会不会ED?”
我脑门一热。嗯了一声:“也许,我都素了五年了,早就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和尚了。”
她叫起来:“那怎么行,我们还要生孩子呢?”
我忍住笑:“不生了,就这样挺好的,咱们来一场柏拉图式的婚姻,只爱不性。”
他一下子脸红起来,别开脸不看我,哼哼两声:“胡说八道什么,我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抱着她,安慰她:“别着急,咱们慢慢来。”
她一下子又笑起来:“怎么不着急,五年了,你不想我么?我失眠的时候,可是想你想的挠心挠肺的。”
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我心里面翻滚过数不清的惊涛骇浪,想也没想就低头吻住她。
情动之时,她娇羞地窝在我怀里:“四哥,我帮你好不好?”
头皮一阵阵发麻,我颤抖着声音:“帮我?”
她蹲在浴缸里,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出水面,海藻般的长发飘荡着,像一只只小手挠着我的心肝。
那一晚,是我三十几年的人生中,最销魂的一次。
事后我抱着她回到床上,她还是有点羞赧,往我怀里缩了缩:“不许吵我,我要睡觉。”
我凑过去,故意往她耳朵里吹气:“以前我就巴望着,没想到感觉这么好。”
“巴望什么?”
我坏笑起来:“巴望着你……上下两个地方都给我做。”
被子里,她光溜溜的腿踢过来,发现了我的变化,她远离了我一些:“你……你不许再靠近我,我要睡了。”
我贴过去,喘着气:“我就是抱着你睡,真的,我发誓,我什么也不做。”
她哼哼起来:“骗人,你以前哪次不是对天发誓的,结果呢,累的是我。”
她就这么大刺刺回忆起以前那些激情岁月,我一下子热血沸腾起来,摁着她就蹭过去。
在浴室里她消耗了好一番体力的,此刻她真是挺累的,那里敌得过我,很快就被我得逞。
我特别小心翼翼,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不断亲吻她:“放轻松,老婆,你记住我说的话,那个噩梦里,进入你身体的男人,是我。只有我,永远都只有我,我爱你,就像你爱我一样。你慢慢想,是不是只有我?”
她没像在医院时候那么激动了,虽然还在颤抖,但是已经好了很多。
她抓住我,呢喃着:“四哥,真的是你吗?我最后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是你吗?”
我缓缓动作:“嗯,是我。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喜欢吗?”
她紧紧贴过来:“嗯,喜欢,好喜欢。”
我一下子忍不住,眼泪缓缓落下来。
李牧隐说,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其实哪里有那么矫情,那个人不爱你。才是大梦一场。
如果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