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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谁说的,看我不撕烂她的嘴,是不是商晓翾?”
我摇摇头:“是谁说的您没必要追究,听刀爷说,您在此次事件中受了惊吓,还是好好养着吧,身体是自己的。您要是倒下了,岂不是让某些人趁虚而入?”
她苦涩一笑:“想不到我兢兢业业掌管盖家近四十年。最后还是败在那个女人手里。我只是气愤,她们要撒气可以完全冲我来,为什么非得牵连四爷?”
外面响起敲门声,小七的脸出现在门口:“奶奶,四爷要见姐姐,刀爷吩咐我过来”
我赶忙起身,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商如瑜,蓦地觉得她可怜。
姐妹间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一辈子,最后落得如斯下场,又能说谁对谁错?
“您好生休养。我先去了。”
她沉默看着某个点,我也没等她回答,朝着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背后响起她的声音:“我不会容许你这样的人嫁给四爷,他的妻子。不可能是你。”
我站定,苦涩一笑:“那我祝您早日心想事成。”
其实我跟盖聂也就两天没见,但是再一次站在病床前看他,竟然恍惚得像是一辈子似的。
坐在病床前的时候,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来。
感谢上苍,他没事,他没事
刀爷默默带着所有人退出去。
盖聂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我,他嘴唇干燥得起了一层皮,厚厚的氧气罩上氤氲着雾气。
我也看着他,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手动了动,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他的指腹缩了缩,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示意我把他的氧气罩拿开。
我照做后,他又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然后我就感觉有无数烟花绚烂地绽放在我的耳边。
“我爱你”
我蓦地抬起脸,就看见盖聂一脸的笑意,虽然他现在笑起来挺难看的,但是我却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又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然后我又听见他的声音:“还好你没事”
内心里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但是同时也越发沉重。
虽然商如瑜亲口承认盖聂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但是她被称为女诸葛,会不会是骗我的?
我知道盖聂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我问那些关键问题,但是我真的忍不住,这几天我快要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折磨疯了,我必须尽快找到答案。
我必须确定:盖聂接近我,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
听见我要问问题,盖聂艰难地点头,握紧了我的手。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问:“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拿到我爸留下来的东西,你其实根本不爱我?”
他一听着急起来,尖锐着喊了我一声:“江别忆”
第九十五章 我那么喜欢你()
他一听着急起来,尖锐着喊了我一声:“江别忆”
心电监控仪上的数字蓦地升高,他的呼吸也困难起来,我吓得抓起氧气罩就要给他罩上,可是他一把打掉,又喊了我一声。
我觉得我真是被逼疯了,明明很清醒地知道眼下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别的问题我可以暂且不问,但是我一定要他亲口告诉我。
“盖聂,我爸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那一瞬间盖聂是瞠目结舌的,震惊得好像见了鬼似的,然后他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紧接着整张床都在摇晃。
“江别忆,大半夜的你来看我咳咳咳,原来并不是并不是关心我而是要来质问我。”
他一张脸憋得通红,胸膛急剧起伏着,双眼猩红像是要爆出血来一样,额头上的青筋更是鼓出来,看起来整个人很狰狞恐怖。
我突然有点后悔了,我问这么一个问题,自己心里又好受到哪里去?
看着他这样子,我心里又解气到哪里去?
我在爷爷遗像前发誓,一旦盖聂和爸爸的事有关,我就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我真的做得到吗?
就比方说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做不到心如止水,我只觉得像是万箭穿心似的难受,就想要死了一样的难受。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吧嗒吧嗒又掉下来。我打心眼里是愿意相信盖聂的,或者说,我相信他没有丧心病狂到害死我爸又来祸害我,我相信他跟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发自内心,我相信我们之间的感情都是真的。
看我又哭,盖聂缓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握住我的手,柔声问我:“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不想再刺激他,摇摇头说没事,是我胡思乱想。
“不对,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小江,你告诉我。”
其实我也突然搞不清楚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会告诉我,盖聂和商晓翾是一伙的,而且他们联手害死了我爸?
为什么一切突然变成了这样?
看我不说,盖聂又着急起来,直起身子扶着我的肩膀,气喘吁吁的:“小江,你说,你说”
我哭得喘不过气来,要我说什么,难道说我怀疑你就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难道说我怀疑你根本不爱我,还是说我要出国了,抑或说你母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分手吧?
盖聂突然抓起柜子上的水杯狠狠砸出去,我吓得一下子甩开他:“你疯了?”
他双眼里的猩红更甚,一把扯了针管,又把贴在胸膛上那些贴片全扯了丢在一边,当他掀开被子的时候,我清晰地看见他裹在胸口的纱布染着红色。
是流血了。
我吓一跳,扑过去摁住他,哭喊道:“你伤口裂开了,别动,我帮你叫医生。”
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脖子上缓过来,下一秒有人捧住我的脸。
冰凉的触感传过来,我感觉自己的牙齿磕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然后是钻心的疼痛。
我害怕这种感觉,这种绝望到抵死缠绵的感觉,这让我觉得,一切都到了尽头,再也回不去了。
我推搡着盖聂的肩膀,捶打着他的胸膛,可是他死死摁着我。我根本动弹不得。
当他撬开我的口腔在里面掠夺的时候,我也意识到他受伤了,于是放弃了捶打。
我的乖顺让他得寸进尺,一只手伸到我衣服里面,不过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停留在那个敏感的地方不肯离开。
我们的呼吸都急促起来,尤其是我,有点意乱情迷,攀着他的脖子,像是抓住最后拿一根可怜的救命稻草。
盖聂松开我,目光灼灼地看我,然后他用大拇指在我唇上擦一下,又把大拇指放到嘴里。
这个动作他以前做过,我瞬间脸红起来,这才发现我们之间的姿势很暧昧。而他的一只手还在我衣服里面。
我吓得一把推开他,然后我的后背撞在柜子上,疼得我嘶了一声。
盖聂一把拽住我,声音急切:“怎么了,我看看。”
我拗不过他,被他摁着趴在床上,衣服被掀开的瞬间,我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厉声问我:“谁打的?”
我直起身子,拉好衣服,尽量表现得淡淡的:“没事,一点小伤。”
他咬牙切齿的:“我问你谁打的?”
我忍住眼眶内酸胀的感觉:“奶奶打的,怎么了,你有意见?”
“我当然有意见。”他目光像一把火似的盯着我,“奶奶为什么打你。就因为你们都怀疑,是我害死了你爸?”
我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不止他们怀疑,我也怀疑,我还在爷爷的遗像前发了誓。
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声音清冷,眸色冷冽:“江别忆,说话,是不是?”
我蓦地甩开他:“是,所有证据都显示,是你联合商晓翾害死了我爸。为了得到我爸留下的东西,你又处心积虑接近我。盖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那么喜欢你,你失去联系的时候我那么担心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我说的委委屈屈的,眼泪无声滑落。
盖聂突然笑起来:“把刚才那句话重复一遍。”
他言笑晏晏的,衬得脸色越发苍白,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我忍不住张口:“为了得到我爸留下的东西,你又处心积虑接近我。”
他笑着摇头:“下一句”
我顿了顿,又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嗯,再下一句。”
“我那么喜欢你”
话才出口我就知道自己又跳进别人挖好的坑里,我气得不行,一巴掌甩过去:“盖聂,你无赖。”
他捂着胸口哎哟了一声,这会子倒是有力气说话了:“江别忆,你要谋杀亲夫啊?”
我越发来气,从包包里把锦盒拿出来,狠狠砸在他面前,转身就要走。
还没走一步就被人拽住手,我忍不住回头,就看见盖聂深情得滴得出水的眸光:“小江,别走,留下来陪我。”
这就算是哀求了,我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软:“我不走,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他死死牵着我:“不行。”
他耍起无赖来我是一点办法的,不知不觉就妥协了,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趁机打开锦盒,把那枚戒指拿出来,二话不说套在我右手的中指上,然后自顾自欣赏了两秒:“嗯,不错,这样就不怕你跑了。”
我挣脱开,下意识就要脱下来,他冷冷地看着我:“你动一下试试。”
我很想霸道地说一句试试就试试的,可是在他的眸光李,我很没用出息地懦弱了,像委屈的小媳妇似的看着他。
或许是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冷,他对我伸出手。
我把手伸过去,他握住,拉着我坐在床边,然后他轻轻拥住我:“小江,我用我的生命发誓,你爸爸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是不是傻呀,我要是跟商晓翾是一伙的,她又怎么会安排人医院暗杀我?”
我冷哼一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内讧,分赃不均什么的?”
脑门上被人推了一把:“江别忆。你还能再脑洞大开一点么?谁分赃不均了,我是那种人么?”
“好吧,暂且相信你,我去叫医生帮你处理伤口。”
我起身要走,可是盖聂还是不松开我,明明胸口的纱布已经大面积染红了,他还跟没事人一样,抱着我不松开。
我有点莫名的烦躁,明明自己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他一个吻两句甜言蜜语三个眼神,我就被收服了?
也太没有出息了。
“盖聂,你再不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好在这句话终于起了一点作用,他略微松开我一些,盯着我透红的脸看,看了几眼点点头:“好吧,暂且放过你。不过等我好了,你得加倍补偿我。”
我还怕他再说出什么要不得的话出来,赶忙起身去外面叫医生。
和医生一起进来的,除了刀爷和小七,还有另外两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我发现盖聂这伙人都长得特别好看,是那种不止女人认为的好看,男人也会觉得他们长得好看。
我突然想起那天姜东问我的问题,当初盖聂是如何买通了法院的审判长才帮我重获自由。
其实哪用什么手段,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行贿之物。
医生估计是自己人,解开盖聂的纱布就语气不太好:“四爷,不是让您别用力别动怒么,怎么这么不听话?还好只是伤口裂开,要是”
他没说下去,因为盖聂打断他:“老张。你这么婆婆妈妈做什么,又不会死人。”
刀爷挺心疼的:“你可给我安生点吧。”
两个男人中看起来年轻一点那个凤眸闪了闪,看我两眼,了然于胸道:“老四,不给二哥三哥介绍介绍?”
盖聂难得腼腆起来,指了指我:“我女人江别忆,乖,叫二哥三哥。”
我有点别扭,但还是乖乖叫了一声。
那男人点点头应了一声,对我伸出手:“你好,我是骆安歌。”
“你好,我是雍长治。”
他们就是八公子里的老三和老二,都是风云人物,不过这群人不爱抛头露面,电视上也很难见到的。
盖聂的目光停留在我和骆安歌相握的手上。不自然咳嗽一声:“那个,你们先出去吧,舅,把子衿叫来一下,小江后背受了点伤,需要清理一下。”
刀爷关切地看着我,问我怎么回事。
我还没开口,盖聂就抢先道:“没事,以后再说,你们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他就有点不高兴:“是不是觉得三哥比我帅,看你那花痴样儿。”
我真是欲哭无泪,连自家三哥的醋都要吃,也是没谁了。
盖子衿很快进来,手里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