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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有啥辱没不辱没的?苏铁心想,而且第一蛋三个字听起来也不好听啊。
就算他是京城里最好的旦角,那也只是个戏子罢了,对于京城中的王孙贵族来说,戏子不过是件玩物罢了。有的喜欢赏玩,有的喜欢把玩,反正整日在外唱戏危险,被人买了更危险。看剧本上写的,叶成秋之前应该已经被吃过不少豆腐了。
啧,还好他一过来直接是遇到上官逸了,他才受不了被男人揩油的日子,万一控制不住把人打残了可就不好了。
系统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冷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和上官逸又不是一开始就相认的,要买你还得过一两个月呢,这一两个月里面你能避免自己不被揩油吗?还有啊,就算你想打人,你觉得自己真打得过吗?就算你打地过,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能承担你打完人的后果吗?”
“……”
好像还真不能,在这个年代,以他现在的身份不管做什么都会受到约束限制,惨兮兮的,根本没道理可言。
尽管这个世界没有闹钟,苏铁又因为这别扭的身份翻来覆去一个晚上没怎么睡,但第二天还是很早就醒了。醒来后就得按照系统给他的表格去吊嗓子,还得先在院子里来一段,然后才去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要去化妆唱戏了。
那扮相一看就是个深闺怨妇,苏铁妆还没上完就已经被这个造型雷得外焦里嫩了。天哪,要是他从小就穿越过来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抗拒得被班主打死了吧?
苏铁又仔细看了看剧本,嚯,原来他唱的是王宝钏苦手寒窑十八年!
啧,这段得多哀怨啊?哀怨完了就是与薛仁贵久别重逢了。
苏铁心想,唱着夫妻重逢,恰好跟故人重逢,倒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戏里这重逢的丈夫有点渣啊,上官逸比他可好多了。
上官逸其实好几年没回京都了,如今外头战乱不休,他时常刚打完一场仗就被派去另一个战场了,忙来忙去的,连个休息的时间也没有。可他身为将军,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对此也不会有怨言。
这外头好不容易太平了一段时间,皇帝终于允许他回京了。上官逸刚回来的那几天每日都在家里休息,他太久没有休息了,除了躺家里睡觉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京都和他印象里的已经不太一样了,他还记得他走之前这京城里的第一旦角是个叫万芳龄的,如今京城里最有名的旦角已经叫玉砚秋了。
上官逸还没见过这个玉砚秋,也提不起多大兴趣。他从前虽然常跟着那些王孙公子出去听戏,但是听多也觉得没意思。唱来唱去,不过风花雪月痴男怨女的那点事,他是在个战场上拿命拼杀过的人,如今对那些红尘痴怨已经提不起任何兴趣了。
可上官逸到底是个当官的,就算是个武官,如今竟然在京城了,人情往来肯定少不了。平常的老友相约,他还能拒绝,遇到官比他大的,他可就不好推辞了,于是最后还是跟着去听戏了。
一开始上官怡其实是没抱什么期待的,他觉得这世上徒有虚名的人太多了,就算是从前那位万芳龄其实唱得也就那样吧,主要是人长得好,嘴又甜,很讨人喜欢。
“对了,从前那位万芳龄呢?”想到这人,上官逸就顺嘴问了一句。
“怎么?上官将军是更喜欢从前那位万芳龄吗?可惜了,那万芳龄最擅讨巧之事,三年前这个戏班子来了京都里头这位玉砚秋唱的比他好,模样也不比他差,他渐渐的就被人冷落了。”上官逸身边的人给他解释道,“那万芳龄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唱戏他是比不过别人啊,于是他就爬上了章大人的床。他想着趁自己还年轻貌美,先找个大腿抱得住再说。可惜了,那张大人是个什么德行,你心里也清楚,得不到的时候自然哪里都好,怎么也给你哄着,摘星星,摘月亮都行,可得到了以后玩了不到半年就索然无味,又将他转送给别人了,再后来别人又把它送给别人送来送去的,也不知道落到谁手里了,反正如今他已经不在京城了。”
上官逸听了不禁有些唏嘘,虽然说他也不怎么喜欢那个万芳龄,只记得对方唱得一般但是生得好看,当时在京城里也是风头无两的。那个时候有不少达官贵人都向其抛出了橄榄枝,许下了不少承诺,说什么只要万芳龄跟了他们,他们就会一生一世都对他好的。那话当时说得有多恳切,好像他们都将万芳龄当成了此生挚爱一般。
可谁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万芳龄生得再好看也只是个男人罢了,男人又是个戏子,那些达官贵人对其怎么会有真心呢?自然只是想收来当个玩物的。
他当时就觉得,那个万芳龄看起来还挺精明的,只要他学会将人永远吊着,趁着自己年轻貌美多捞些钱,日后人老珠黄了也有钱做靠山。可惜啊,那万芳龄终究还是做了件蠢事,居然真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交了出去。一旦身体都交出去了,那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注定只能是个玩物。
京城里这样的前车之鉴不少,可怎么总有人会犯蠢了。
他看着台上新的花旦,心想这人的模样确实不错,身段也很勾人,更重要的是他唱得可比万芳龄好多了,嗓音也动听许多,明明是哀怨至极的曲调竟然唱出了几分凄艳,上官逸头一回觉得听戏还有点意思。
不过这位新的名角日后又会如何呢?会重蹈万芳龄的覆辙吗?
上官逸心想,以这位玉砚秋的条件,他应该是比万芳龄更受欢迎的才对。他这样想着,忍不住环顾了一遍四周,发现不管是对其垂涎的,还是认真听戏的,都比从前万芳龄在时多了不少。
果然还是有些真才实学更受欢迎吧?
只是身为一个戏子,在这京都里要活下来可不容易,上官逸不觉得他的下场能比万芳龄好到哪里去。只不过好不好的,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在这儿瞎操心什么?
“嘿,我记得你从前不是挺喜欢王宝钏这戏的吗?今日请你出来,我特意给你点的。”上官逸身旁的人说道,“对了,待会儿一起去酒楼吃饭吧,也算我为你接风洗尘了,那玉砚秋也会去,正好你可以看看他的不唱戏时的真容,可比万芳龄讨人喜欢多了。”
上官逸听了觉得好笑,心想他对戏子可没什么兴趣。
第一百四十九章 似曾相识()
上官逸一开始就不愿意出门,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受了某位大人的邀约,可那位大人临时有事,到了戏班子以后才发现那位大人来不了了,他于是想看完戏就离开。可没想到他这位老朋友居然连酒席都订好了,还把玉砚秋给请了过去,上官逸对玉砚秋还是有几分兴趣的,于是就答应了。
有系统的帮助,苏铁感觉唱戏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了,随便咿咿呀呀的,不用动脑子就唱完了全程肢体动作也毫无破绽,就好像他真的练了十几年一样,不过也的确练了十几年吧,他这具身体起码是练过的。
苏铁唱戏的时候偷偷往上官逸那里瞥过好几眼,虽然脸还是那张脸,但是整个气质都很不一样了。同样是将军,萧辰飞与楚暮声的气质有七八分相似,但上官逸与他们俩都不太一样,这家伙看起来要冷漠许多。
再仔细看看,好像也不是那么不同,只是此刻的上官逸更像对外的楚暮声,冷漠疏离,不怒自威。只不过楚暮声不曾用这样的一张脸对过他,所以他此刻看到上官逸这般会觉得有些陌生。
这样的上官逸倒叫苏铁有些不敢靠近,不过如今两人身份天差地别,外面一声吆喝,苏铁就得乖乖的卸妆出门,主动前去应邀。
“哟,玉老板来了几日不见,倒是更加水灵了。”
上官逸这个朋友是口无遮拦的,平时嘴贱得厉害,看见叶成秋,就要调戏两句,不调戏就浑身不自在似的。
苏铁顿时愣在那里,他还不曾这样明目张胆的被调戏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叶成秋对这样的事情倒是习以为常的,也一向应付得游刃有余,所以这苏铁忽然的愣神,反倒叫对方不由笑了出来。
“我还不曾看见过玉老板露出这样的表情,阿逸,还是你面子大。”那人笑道。
那人以为苏铁是看上上官逸了,毕竟人人都知道京城第一名角玉先生,那叫一个洁身自好,当然也有可能只是表面上的洁身自好罢了。
“杜岩,别胡说。”上官逸瞥了自己的老友一眼,又对叶呈秋笑道,“玉老板,请坐。”
苏铁看着那个座位,犹豫着不敢过去,想来今天这一桌子应该都是达官贵人,他一个戏子与他们同桌吃饭,似乎容易出事。
杜岩见他不敢过去,便直接将人拉过去。
“玉老板请坐便是,那章大人不来,今日这官位最高的就是阿姨了,只要他没意见,玉老板想坐哪都没问题。”杜岩笑道。
苏铁心想这好像也不是他想坐哪里就可以坐哪里的,他看了一眼上官逸,见上官逸将自己身边的椅子拉开了一些,示意他过去,他只好走过去坐下。
苏铁不是矫情,他是真的坐立不安,毕竟他现在的身份需要时时刻刻警惕着,一不小心脑袋就要从脖子上滚下去了。
“玉老板不用这样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上官逸好笑道。
“将军说笑了,只是小人出身卑贱,实在不宜与将军,还有诸位大人同桌饮酒。”苏铁低头恭敬道。
杜岩笑道:“这有什么要紧的,做人嘛开心就好,我们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介意的?你安心坐着便是,若是说了什么扫兴的话,那我们才要找你算账。阿逸,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上官逸点头:“是这个理,所以玉老板不用客气。”
苏铁心想,其实上位者口中的不用客气,是最需要保持一个度的,也是最难把握的。你真客气了,会显得拘谨,他们看着也扫兴。你要是真不客气,他们又会觉得你不识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得罪其他人,不过上官逸应该还是好说话的吧?只要上官逸不跟他为难,其他人应该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当然了,这也只是面上的,不会怎么样而已。若是遇上私底下寻求报复的,那他也没有办法。
上官逸看着苏铁拘谨的模样,心想这人与那万芳龄到底不同。他还记得万芳龄那人八面玲珑的,不管遇到怎样的调戏与揩油,都应付得游刃有余。他也记得杜岩和她说过,这玉老板也是应酬过不少的,只是每回都表现得十分拘谨,让人看着没趣。
“他也就是那张脸生的好看些,身段风流些,嗓子也好听些,其他的再也没有了。台上看着风情万种的,这一下台就成了个木头美人。”
上官逸还记得,杜岩是这样跟他说的。
可他看着苏铁面对杜岩的调戏露出的隐忍神色,又觉得这人并不是杜岩口中的木头美人。即使下了台,这玉老板也不是真的木头,他只不过是不愿应酬罢了。比起那万芳龄的妩媚姿态来,其实这隐忍的模样也别有一番风味。
尽管苏铁已经将自己的姿态压得很低了,但上官逸觉得,眼前这人,其实骨子里还是高傲的。他就像是立在孤崖上的青松,被风霜雨雪暂时压低了枝头,可他扔有一身傲骨,不会被轻易折断。
上官逸又打量了一番苏铁,他觉得眼前这人确实生得好看,但只论姿色比起万芳龄来其实稍逊一筹,胜在气质不错,卸去浓妆以后看起来就是个干净儒雅的少年郎,叫他们这些在官场中沉浮多年的人看着也觉得清爽。
但这长相又是有些矛盾的长相,明明是很清俊的五官,偏偏右眼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眼波流转间为其增添了一抹媚色。
上官逸忽然就看愣了,她怎么觉得这颗红痣如此熟悉?
酒席过后,杜岩送上官逸回去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今晚怎么看了玉老板那么久?看得人家玉老板脸都红了你才收敛。不过之后也时不时的就要往玉老板那边瞧,弄得玉老板全程坐立不安的,我从未见你如此失态,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
上官逸反问道:“你给我接风洗尘,为何要将玉老板请来?”
“哎哟,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杜岩忍不住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干笑道,“是这样的,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小时候在家乡听过一出地方戏,可你不记得名字了。后来你每回想家乡的时候,就想再听听那出戏,可你怎么也找不到会唱那出戏的人,不是吗?”
上官逸挑眉:“是又如何?难道那玉老板就会唱?”
“嘿,你还别说,那玉老板真的会唱。”杜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