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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抱住她的腋下,将她扶了起来。
“焚翌。”她惊喜的喊一声,转头去看萧赜,虽然遍体鳞伤,好歹没有性命危险。
话声还没落,黑旋风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变成没有章法的乱吹,刮倒了妖王殿里的摆设,掀翻了石棺。
“不好,黑旋风里的结界在塌陷,师父还在里面。”她说着,将萧赜交给焚翌,“你看着他,我去接应师父。”
她飞身再次闯入黑旋风,里面天塌地陷,一片混乱,她呼喊着师父,躲闪着塌下的碎裂。就在她心急上火之时,视线中出现在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正是钟槐。
她扑过去,接住他已摇摇欲坠的身体。“师爷!”
钟槐:“走!”
她拼尽全力,将两个人带出了结界,回到妖王殿。黑旋风发了狂,肆意的扫荡着妖王殿,满地狼藉。
而赵越作为结界的操控者,受到反噬,此时口吐鲜血,虚弱的靠在妖王宝座上。殷九九调息一番,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带着无限恨意。
“赵越,今日就是你我了断之日,传闻碧落剑暂魂除魄之力,今天我就用碧落剑灭了你不忠不义之徒!”
她高举了碧落剑,直取他的心脏。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白影一晃,焚翌出手如电自剑下抢出赵越。
殷九九拧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焚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焚翌面色沉了沉,“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杀了他。”
“为什么?”
“这是南诏与他的约定。”
“南诏?”
“对,我以南诏太子之名与他有过协议。无忧,对不起!”
殷九九深深的看着他,眉头越皱越紧,“嗬!”她失笑出声,“没什么好对不起的,立场不同,利益相对,我们早晚有这一天。焚翌,出招吧!”
“你已伤痕累累,焚翌胜之不武。”
“有意思吗?”
“无忧,放弃吧。萧赜还给你,以后,你们隐姓埋名,做一对逍遥夫妻不是更好吗?又何不拘泥于权势地位。”
“那为什么放弃的不是你们。”
“责任,义务,焚翌别无选择!”他一看哪怕是服下了妖魂丹依旧是病弱公子模样的“南诏太子”。
“好一个别无选择。我与赵越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你叫我放弃,你觉得可能吗?废话少说,要么交出赵越,要么出招吧。”
“无忧,我不想与你为敌。”
“别假惺惺了,出手吧!”她咬牙说出这句话,其实从恢复记忆的那刻起,她就该知道焚翌的身份绝不简单,身为东海公主与南诏皇的儿子,怎么可能甘于做一个朝颜圣君呢。
焚翌:“别逼我!”
而在这时,黑旋风越来越猖狂,不周墓也受到了影响,整个墓室开始摇晃。
“不好,不周墓受鬼界影响也要塌了。”钟槐突然大喊一声。“快走!”
殷九九不得不放弃,带了人赶紧往墓室外面跑,而不周墓格局已变,出去的路与来时已然不同。
“让妖魂归位,让毕方带我们出去!”钟槐突然看着萧赜说道。
“嗯!”殷九九点一点头,掌心向上,白烟袅袅出现在掌心上,慢慢显现现一个透明的人影来。
“毕方,我现在助你元魂归位!”
毕方微微一笑,“那就有劳真人了。”
钟槐盘腿坐下,开始念念有词,慢慢的在周边形成一个淡蓝色的光罩,将他们三人罩在其中,萧赜身上的伤口开始神奇的愈合,脸色也慢慢恢复正常。钟槐突然暴喝一声,白影化成丝丝缕缕涌入萧赜的胸口,直至消失不见。
又过一会,萧赜幽幽的睁开眼睛来,略有片刻的呆滞,方才灵活,站起身来,对着钟槐深深一揖,“多谢真人!”
钟槐压了压胸口,“好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先带我们出去要紧。”
“好!”萧赜领了大家往外走,钟槐却是定住了脚步。
殷九九疑惑的看着他,“师父?”
“为师就不跟你走了。”
“为什么?”
“为师累了,想好好休息了。”
“师父!”殷九九拉了他要走,钟槐淡淡转身,“萧赜,九儿就交给你了!”
“师父!”
萧赜拉住她,“萧赜定不负真人所托。”
“去吧!”钟槐一掌用力推出便将殷九九推出老远,他自己则身姿翩然的躺进空着的那樽石棺中,棺盖慢慢的盖上,眼皮也终于沉沉的阖上。
殷九九哭喊着,声嘶力竭,被萧赜强行带出了墓室。
“真人为助我元魂归位,散尽功力,耗尽元气,寿数已尽。”萧赜愧疚的看着她说道。
眼泪已经流干,她瞠着发涩的眼眶,看着一旁狼狈逃蹿出来的焚翌一行。
她慢慢的站起身,“闪开,我要杀了他!”
第249章 西夷图谋()
焚翌牢牢的挡住赵越,“无忧,收手吧。”
“滚开!”她眸中快要滴出血来。
整个碧玉州开始塌陷,原本的小湖慢慢的抬高,耸起一座小山来,一时间飞沙走石,天地无光。殷九九强撑着,一副不杀赵越誓不罢手的姿态。
虹羽鹫在空中盘旋着,突然一个俯冲,焚翌带着赵越飞身上了虹羽鹫的背,逃之夭夭了。
而在这时碧玉州也完全塌陷了,赵越带来的一千人镇西军,足有八成被塌陷的沙漠掩埋了。而长风阁的人也死伤过半。
萧赜望着已化作废墟的碧玉州,眼中无限怅惘。殷九九颓然的跪在地上,任由沙石掩埋了大半个身体。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才是该死的那个人,为什么死的不是我!”她喃喃的说着,眸中早已干涸。
“这不怪你,要怪就怪命运!”萧赜轻轻的揽了她的肩,柔声说道。
“命!”她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个字,回想自己的前世今生,每一个爱她的人都不得善终,父母,爱人,师父
她仰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如果这就是命,那我殷九九就要破天改命。母神,我以妖皇之名,向你宣战,我要倾覆这天下。”
她吼的声音嘶哑,萧赜心疼的抱住她,“好,我陪你!”
她紧紧的拥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的胸口上,发狂的吼叫着。
“阁主,接到飞鸽传书,西夷兵围关漠城!”绯天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
“主帅是谁?”
“西夷太子申屠。”
“申屠?元瓒呢?”
“元瓒太子被废,现被幽禁在皇子府中。”
“怎么回事?”
“具体事因属下还没有得到,不过申屠突然发兵,起因是女帝驾崩,明瑜公主殉葬。申屠气恨不过,说要替未婚妻报仇。”
“好快的速度!看来赵越是早有准备。”
绯天:“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殷九九沉默一会方说:“他这么做无非是想挑起各国战乱,现在西夷南诏还有东海已经被牵扯进来,接下来,我估计他会选择跟北蛮合作。”
“哦?”
“北蛮人素来忌惮我殷氏,如今女帝驾崩,明瑜公主殉葬,可以说殷氏皇族名存实亡,这个时候是赵越亲近北蛮最佳时机,不过北蛮人也肯定是想借机一并吞了大燕。”
“如果他们联手,我们要怎么做?”
“我们去西夷。”
“去西夷?”
“申屠不是打着为未婚妻报仇的旗帜吗?那我还他一个********的未婚妻不就得了。”
“只怕此事没那么简单。”
殷九九抿唇一笑,“北蛮与赵越联手,对西夷来说,百害而无一利。放心吧,西夷会同意的。绯天,你先去弄清楚,元瓒为什么被废。”
绯天:“是!”
几人回到关漠城,殷明瑜伤势已好,只是有点吃不消大漠的气候,显得有些精神不济。殷九九告诉了她当下的形势,殷明瑜欣然同意了西夷之行。
略作打点,一行人趁着夜色悄悄的通过江南韵,到了凌江对岸,沿着水道往西走去,上了凌山。
到了凌山,殷九九拐道上了雪女峰。
玄月静静的躺在玄冰床上,容颜恬静而美好。
殷九九:“对不起,我没能带回妖魂丹,还害死了师父。”
“神医是筋脉受损导致的昏迷不醒,如果用金针刺穴,再佐以灵狐血和凌山冰莲应该可以让她醒来。”萧赜想了想说道。
“真的吗?”
萧赜点一点头,“灵狐血和冰莲倒是不难找,难的是施针之人。普天之下除了神医,也就只有东海的虚空道人医术堪称一绝了。”
“小敏公主应该还在西夷,虚空道人应该也在,索性现在神医也没有什么大干系,我们还是先赶路吧。”
殷九九看一眼萧赜,后者笑笑又说:“我先着人去找冰莲和灵狐。”
“好吧。”
走到半路,却是突然看到一个银蓝的小东西,蜷缩在路边。
“银魂?”殷九九喜出望外,抱起银魂,“你怎么在这?”
银魂眨眨漂亮的眼睛,往她掌心里拱了拱。
“我们现在要去西夷,你要跟我走吗?还是你呆在这里等我,正好,我接下来可能需要你的帮忙。”
银魂定定的看着她,哧溜一声钻进她的大氅,用行动表达着它的选择。
这算是最近最开心的事了吧,她难得心情愉悦,摸了摸怀中柔软的小身体,“你既愿意跟着我,那便留下作个伴吧。只是我怕我保护不好你,若是遇到危险,你一定要先跑,别管我知道吗?”
银魂缩在她温暖的怀中,已酣然入睡。
用轻功又走了约摸一天方才到达西夷皇城乌明城。乌明城一年只有冬夏两季,此时正是夏季,极是炎热。男子只用一块大大长长的布斜裹了身体,露出大半个膀子,双脚赤足着地。女子则轻纱覆体,甚是曼妙。
殷明瑜很是为眼前景象咋舌,殷九九扯了扯她说:“五姐,你这表情明摆的告诉人家你是个外乡人。”
“啊,可是,这样衣不蔽体,实在是有伤风化。”
“五姐,这里是乌明城,你看这天气,穿成这样都汗流浃背,若是像大燕人那样从头裹到脚,岂不熟成乳猪了。”
“你这嘴,还是没形没状的。”殷明瑜伸指轻点一下她的额头。
“呵呵”她干干笑着,取出一叠衣物来,“五姐,一会就下车了,先把衣服换了吧。”
殷明瑜看着衣料少的可怜的纱裙,脸通的就红了,“这成何体统?”
“五姐,西夷正与大燕两军对峙,我们这一身大燕妆扮,可不得给人当过街老鼠打。是身死还是保节,你选一个吧。”殷九九促狭的看着她,殷明瑜犹豫再三,还是将手伸向了衣物。
殷九九微微一笑,“这就对了么!”
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就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露出女子娇美的身体来,殷明瑜低喊一声:“九儿你”
第250章 西夷左相()
“您就当是在照镜子吧。”殷九九旁若无人的换上西夷女子的服装。殷明瑜瞠目结舌,又为难起来。
“再走半里就到客栈了,五姐,你可得快点!”殷九九撩起一角帘子,看着街道说道。
殷明瑜扭扭捏捏,终于一咬牙一闭眼,脱了自己的衣服换了那套轻薄的裙子,雪白的肌肤直晃的人眼花。殷九九暗叹一声,这人太美了也是麻烦。
她取出易容工具,将殷明瑜那张祸国倾城的脸修饰一番,便从大美人变作寻常的小家碧玉了。
她甚是满意的点头,“五姐,大方一点,其实大家都一样的妆扮,你有的人家也有的,人家看了你,你也看了人家,不亏不赚。没事的!”
“竟是歪理斜说。”
“好了,下车!”殷九九一撩帘子,跳下车去。
萧赜他们已等在车外,全是西夷男子装扮,露出精壮的肩膊,很是养眼。难得在这个异世里还能见到如此多美好的男子身体,殷九九上前很是轻佻的按住他的裸肩,捏了捏又捶了捶。
“甚好,甚好!”
萧赜被她捏的很不自在,压低了声音,“你干嘛!”
“夸夸你而已。”她嘻嘻笑着,扫眼看去,眸光大亮,“哇哦,绯天比你更有料哦。”
“喂,走啦!”萧赜很是不满,一把捂了她的眼睛,往客栈里拖去。
西夷民风开放,男女当街调笑,谈情说爱都是常有的事,他们这一举动更显得像当地人。
萧赜直将她拖到房间里,一把扔到床上,砰的一声踢上房门,方才松手。
“你想摔死我啊!”殷九九摸着痛的四分五裂的臀部,没好气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