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焚翌,你要干什么?”萧赜厉声问道。
“原来是关漠王,差点没认出来。”焚翌轻笑着,“本君只是见这位姑娘天资不错,欲收入我朝颜门下,调教几日罢了。”
“休想!”
“本君想不想不打紧,关键是这位姑娘愿意不愿意?”他笑望着独孤雁,问:“你可愿意入我朝颜教?”
独孤雁闻声停了下来,面容呆滞的转向他,机械的答:“愿意。”
第170章 无忧城()
萧赜怒不可遏,飞身攻了过去,却是在距离一尺之处硬生生被弹了回来。元瓒扶住他,摇头说:“没用的,朝颜教的武功极其邪魅,你近不了他的身。”
萧赜担忧的看着独孤雁,她已经完全迷失心智。
元瓒:“独孤应该是中了朝颜香炼制的媚术,所以才会迷失心智,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就算救回她,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元瓒太子果然博闻广识,那你再猜猜本君为何要对她用朝颜香?”
“识得朝颜香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朝颜圣君的心思,本宫估计是受人之托吧。独孤雁在关漠城的际遇,作为萧尧的交易人之一,你不可能不知道。”
“哈哈哈”焚翌笑的花枝乱颤,“元瓒,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本君做事,不需他人言语。虹羽鹫!”
他陡地提高音量,一旁的虹羽鹫闻声举步迈向独孤雁,萧赜骇的面容失色,一把将独孤雁护在怀里,而虹羽鹫只轻轻的挥一挥宽大的翅膀,萧赜便站立不稳,两手却死死的抱住她。
虹羽鹫恼怒了,翅膀大力一拍,萧赜与独孤雁立马被拍飞了起来,虹羽鹫趁机用如钩的喙衔住独孤雁的一只胳膊手臂,只轻轻一提,她便如一片轻羽落在它的背上。
它展开五彩双翅,长鸣一声,往高空飞去,萧赜奋力追击,纵是他轻功冠绝天下,也不可能赶上天空霸主虹羽鹫。不过片刻就失了它的踪迹,只得愤恨的仰望天空。
原地,元瓒立在鸾辇跟前,红瞳燃烧着熊熊烈火,誓要将他烧成烣烬。
焚燮微微一笑,幽幽的说:“看来这妮子很不简单啊,竟然可以让西夷皇太子和关漠王臣服裙下,呀,本君很是好奇她到底有什么魅力。”
元瓒眯起眼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放了她!”
“放?当然会放。不过从本君手上拿人,可不是白拿的?”
“你想要什么?”
“太子这么紧张,看来还真是个宝贝,本君得好好想想,不能便宜了你。”他捂唇轻笑。
“焚翌!”折返回来的萧赜暴喝一声,手里凝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向鸾辇袭去,相距一尺,蓝焰猛地四散开来,以弧状将鸾辇包裹起来。
焚翌慵懒依旧,笑眯眯的看着他,“想不到关漠王也是绝世高手,不过想要冲破我这凝香罡,还弱了点。”
他话声刚落虹羽鹫就飞了回来,扬起优美的脖子,高傲的不可一世。
“你这畜牲将独孤带到哪里去了?”萧赜凝起一团火焰朝虹羽鹫袭去,虹羽鹫轻轻一提腿就避过了攻击。
“虹羽鹫。”焚翌轻喊一声,虹羽鹫乖乖的走过去,驾起鸾辇飞了起来。
“要救她很简单,拿天珠来换。”
焚翌的声音回响在夜空中,徒留了元萧二人面面相觑。
“走!”萧赜提脚就追。
元瓒:“没用的,两条腿的人再厉害也追不上鹰鹫。”
“本王会找到的。”他手心一摊,从中飞出一只绿萤火虫来。
“绿萤?”元瓒摇头,“没用的,就算找到,还是会像刚刚一样。只要有虹羽鹫在,我们根本没有办法。”
“那太子的意思是?”
元瓒负手而立,“只有让虹羽鹫不再听令焚翌的,我们就有机会。”
“虹羽鹫极通人性,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要让它不听令焚翌,无异于火中取栗。”
“也许可以一试。”
“你是说?阿依古丽。”
元瓒点头。
阿依古丽听闻之后却是眉头紧锁,“我的驭禽术只达到九层,一般有主的飞禽可以驱使,但是像鹰鹫这一类通人性的灵鸟,还是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阿依古丽还是摇头,“我有自知之明,上一次在沙暴阵中,如果我能驱使有主的灵鸟,就不可能输给驭蛇女。”
“如果不能直接驱使它,那么就间接驱使。”小敏突然出声,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在我们东海啊,有一种鱼,雌雄成双,形影不离,只要抓到一只,那么另一只就会自动跟随。不费一丝力气,就可以抓到两条鱼。”
“小敏说的没错,这种鱼叫做鳒鲽鱼,但是的话这跟虹羽鹫有什么关系?”
“阿依古丽不是会驭禽吗?那就找一只无主的灵鸟去追求虹羽鹫啊。”
“”小女生的想法果然天马行空。
众人沉默不语,小敏又说:“我们只是要虹羽鹫离开而已,如果它不喜欢我们找来的灵鸟,那只要让灵鸟天天缠着它,缠的它烦不胜烦,它只能逃开,如果它喜欢的话,那就简单了,我们的灵鸟去哪,它就去哪。指不定,我们还能赚一只呢。”
她呵呵笑着,想法虽然太过离奇,可是目前来说,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阿依古丽沉思片刻,说:“我有一只海东青,不过能不能成不一定。”
独孤雁悠悠醒转,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发现置身于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空气里弥漫着浓郁花香,屋子里的各样陈设好似打翻了调色盘,矛盾而又彼此和谐的存在。
她坐起身,慢慢的走出卧室,若说屋内是一个打翻的调色盘,那么屋外便是一个天燃的染料场,无边无际的花海争奇斗妍,微风轻拂,花浪起伏,送来阵阵花香,如临仙境。嘴角不由自主的挂上一个笑意。
“你醒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她转头看去,只见一青衣公子立在花田里,手持一把轻巧花锄,只淡淡笑着,便让花海顿失颜色。
独孤雁下意识的点头。“你是?”
“焚翌。”
“焚翌?”
好生熟悉的名字,却是想不起来是谁?她狐疑的望着他,感觉脑子里极其混乱,各种画面充斥着,熟悉而又陌生,努力想了许久也不得要领,只能放弃。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无忧城,姑娘大概是病了,昏迷不醒,在下正好路过,便将姑娘带了回来。”
第171章 种花()
“无忧城?”独孤雁纳纳的道一声:“谢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姑娘现在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他笑着点头,转身便要走进花田。
独孤雁看着他手中的花锄沾了不少半湿的黑土,衣摆处也沾了些许。问道:“这些花都是你种的吗?”
“闲来无事也就只有种种花打发时间了。”
“费了不少心思吧。”她极目远眺,看地势应该是山谷,只是山并不高,又因为花田特别的齐整,所以才形成绵延起伏看不到边际的花海之势。
“姑娘喜欢花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公子的花海冠绝天下,想让人不喜欢都难。”
“哈,这大概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赞美了。”他笑声朗朗,让人心生愉悦。转目看向花田,“我正要去花田里,姑娘有没有兴趣一同前往?”
独孤雁受他情绪的感染,欣然答应。
他在伺弄花草的时候,她莫名的想到黛玉葬花,都是一样的对花发自心底的爱护,只是一个伤春悲秋,一个却是明月风清。纤长手指如琴师拨动琴弦一般行云流水,眼底里满是温柔的情绪,让人以为他面对的不是花而是心上人。
“这些花都是公子亲自种植的吗?”
焚翌偏头对她笑了笑,“当然。”
“这么多,漫山遍谷的,您就一个人?”
“哈哈,姑娘说笑了。当然不是,若只有我一个人,就算是废了这双手也做不到啊。”
“哦。”看着他的笑,如风光霁月,令天地失色。
独孤雁有一瞬的迷茫,脑子里总有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响,好像在说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危险,就好像脚旁的花,每朵花背后都藏着刺,稍不留神就会割破手指。
“其实花与人是相似的,就好比要打理诺大个无忧城,作为城主并不需要去了解每一个城民,而是将其归类,制定合理的法规,让大家遵循规则行事,如此便可做到举一反三,规范全城了。”他一边细心的为一株绿罂粟除去杂叶,一边说道。
“养花亦是如此,每一种花都有合适的花期,适用的花肥,天敌亦或是良媒,只要运用得当,便可事半功倍,诺大花田也仅需了了数人打理即可。”
“公子真是爱花之人,可惜我不懂这些。”
“一件事情做的久了,自然就通了。姑娘若是有兴趣,不妨试试。”
“真的吗?”独孤雁眼眸一亮。
“当然。”他将花锄递给她。
她接过花锄,却是不知从何入手。
“来,这几株是刚从暖房里移栽出来的,现在要做的是让它能在花田里生根。”他握住花茎,提了起来,“首先要保证你挖的坑要足够容纳它的须根,与边上的植株保持足够的距离,以免生长空间不足。”
他边说边在地上比划着,独孤雁依言刨了一个深坑。他笑笑,“这个坑太深了,应比我手上根须上的花泥稍浅一些。这样移栽下去之后,整个花茎是露在外面的。”
“可是根须这么长。”独孤雁不解的问道。他笑着摇头,“无妨,根须会自动向泥土里生长,我们只需要保证花茎全露就可以了。”
“哦。”她难为情的点头,焚翌笑着,就着她的手握住花锄,往坑里填土,边填边说道:“土填上去之后不需要压实,拍齐整就行。看,这样就好了。”
他的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手把手的教她。说话间温热的吐息扫过她的面颊,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女,如此亲近的距离,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生出几许难为情起来,待一株花种好,忙说:“我自个试试吧。”
“也好。”他淡笑着,退开一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满是良师益友的鼓励之意,这让她更觉不好意思,人家明明是谦谦公子,只是单纯的教授种花,自己怎么就能往斜处想呢?实在太过无礼了。
为掩饰尴尬,只得埋头掘土。
“呵呵”他突然低笑起来。独孤雁闻声一怔,这才发现走神间竟然刨了个比刚刚更深更大的坑,这是种花还是埋花啊!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没关系,慢慢来,这些都熟能生巧的活,你多做几次就会了。”他鼓励她说道。
独孤雁暗抽一口气,敛气屏息,重新挖了个大小深浅适宜的坑。
“不错,孺子可教也。”
“公子谬赞了。”
“实话而已,想当年我第一次种花时,比你糗多了。”
“哦?”
“嗯,我挖了个大坑,将几十株一起种了下去。”
“啊!”
“呵呵,那时候看到密密匝匝的花田,以为它们从一开始就是密密的种在一起。”
她失笑,成熟的花田,花株确实枝缠根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刚种下去的,却是疏离有距。
晨光不知不觉中逝去,无忧城虽说气侯宜人,太阳当头照射,还是有些热的。焚翌看了看天色,收起工具,说:“时候不早,回去吧。”
“啊,还有一株没种好呢。”
焚翌摇头,“气温太高,便是种下去了,也长不好。不如不种!”
“这?”
“走吧。”他已经转身离去,独孤雁想了想,还是将花株拣了回去。回到屋里,找了一个精致的青瓷花盆种了下去。
焚翌:“姑娘有心了。其实就算留在花田里,亦有能滋养花田,姑娘实在不需要带回来。”
独孤雁拍去身上的泥土,“不过是举手之劳,兴许换个环境能让它长的更好呢。”
他点头笑道:“橘生于淮南谓之橘,植于淮北谓之枳。在下倒是很是期待呢。”
独孤雁好胜之心被挑起,扬起下颌说道:“好啊,相信不会让您失望的。”
“哦,在下失礼,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脑子瞬地荡机,明明可以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不好意思,我好像不太记得了。”
焚翌审视她一番,纤长手指搭在她的脉上,沉思良久,说:“姑娘应是脑部受伤,所以忘了些事情。”
独孤雁低下头去,神色异常失落,怎么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