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边说,边旋转着身体,好像身边已经萦满了浓郁的芬芳。
“这么神奇,倒是勾起了为兄的求知欲。”
“最最重要的,这种花油若是保管得当,可存至几百年乃至上千年。”
“那倒是可以当作传世之宝了。”
“还有一点。”她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笑而不语。
“还有什么?”
“你说若是那些美人小姐们得知有这么个好东西,会不会倾家荡产也想要拥有啊,只需一小滴,就可以将那什么熏香啊,午囊束之高阁了。脸皮若是厚些,自称体香,也无可厚非啊。”
“听起来确实是个好东西。”
“那哥哥就赶紧着人按图上做器具吧,妹妹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展身手了。”
“嗯?”他挑眉斜看着她,她嘟了嘴巴,搂着他的胳膊撒娇,“好哥哥,你就快点叫人做一套吧,妹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成果了。”
“嗯,好吧!”他故作为难的应下。
独孤雁眉开眼笑,突然踮起脚尖,啵的一声亲在他的脸上,“谢谢哥哥!”
焚翌瞬间石化,时间空间,这世间所有的人与物都好似不存在了,就连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眉眼弯弯,纯真如天使般的笑脸。
“嗯哼!”一声清咳让世界恢复如常声色,
焚翌看到一身鹅黄衣裙的高挑女子立在廊下,容貌出尘脱俗,绝不在他这下。他微眯了眸子,笑道:“姑娘好些了吗?”
独孤雁转头看去,顿时又是一个大红脸,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不是让他去找百合吗?
他弯唇浅笑,说:“已无大碍,多谢城主相救。”
嘴上说着感谢的话,肢体却没有分毫的表示,只那端端的站着,颇有玉树临风之态。
“那就好。”焚翌不以为意,偏头亲呢的对独孤雁说:“累了一晚上,快些去用些早膳,吃饱了好好睡会,知道吗?”
“哦。”因为有外人在,她不好意思再闹,乖乖的应声走开了。
焚翌与那女子相对而立,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明明该是美好的画面,偏偏有种无法形象的肃穆,四目相对间胶着出无形的刀光剑影,厮杀不止。
良久,焚翌终于出声,挑唇笑道:“别来无恙,卓阁主,又或者关漠王?”
“您随意,朝颜圣君。”
“嗬,怕是不好随意。阁下还是换个名吧。”
萧赜眸光一凛,“适可而止。”
“本君不得不佩服,你竟然能找到这里?不过,你确定要挑明身份?”他笑的胸有成竹。萧赜逼近一步,“你别太过分?”
“看来,本君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太妙了。关漠王,您真的让本君刮目相看,竟然是个痴情种,不过除了你,本君还想知道另一个人是什么态度。就是不知道,王爷会怎么配合。”
“你!”他欺近一步,化掌为刀,焚翌轻轻一笑,身体已飘后丈许,“别白废力气了,别忘了,这里是无忧城。”
“本王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哈哈哈!那就拭目以待吧。”他一扬衣袖,又说道:“既然她叫无忧,那你,不如就叫莫愁吧。”
奇耻大辱,萧赜怒不可遏,攻了过去,焚翌腾空飞起,飘飘若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清的语调:“我劝莫愁姑娘还是稍安勿躁的好,无忧城说大不大,说小也挺小的。我们这番动静,估计片刻不到就人尽皆知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焚翌,你就不怕我将你的真正身份告诉她吗?”
“您随意,本君是个开明之人,绝不勉强任何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你是不勉强,你那是威逼利诱!萧赜在心中咆哮,却是投鼠忌器,敢怒不敢言。独孤雁中了朝颜香的毒,如今又对焚翌信赖有加,他就算告诉她真相,她又怎么接受得了。
他笃定他不敢轻举妄动,自信的说:“要带她回去,很简单,天珠!我也知道,萧家的那一颗需要萧家家主及其心爱之人的血方能打开,所以,你若是想追求无忧,本君愿意助你一臂之力。怎么样?本君很是圣明吧?”
萧赜简直想一拳砸烂他那张皮笑肉不笑的俊脸。
“慢慢想吧,想好了告诉本君。”焚翌广袖一挥,便走远了。
第187章 故人相见()
丹城,条条街道张灯结彩,身披彩带的百姓涌上街头,吹锣打鼓,菊花般的笑容绽放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其规模比以往任何一次花会都要盛大,其百姓比之任何一次庆典都要热情。
原来前段时间丢失的二十万两库银分文不少的找回来了,还一举炸毁了南诏人设在阴阳峰腹地的兵工厂,从而也解开了十几年来乾坤泉一清一浊的迷团。人们自此以后可以放心的经过丹栖山,再不会受阴森恐怖气息的困扰。
而这一切都是西州刺使穆少清为他们带来的,他赶走了南诏人,处决了与南诏勾结的叛徒前府尹李庆德,摧毁了南诏在大燕筹谋十余年的据点,还丹城百姓一个安宁。
百姓自发的走上街头为他歌功颂德,举办盛大的庆典。穆少清几番推辞,无奈百姓太过热忱,而恰逢此时,从燕京回来的西夷七皇子申屠路过丹城,他为尽地主之谊,又不得不在府衙内设宴款待,这才造就了举城欢庆的盛况。
修葺一新的丹城府衙石狮威严矗立两旁,朱漆大门广开,门庭若市。穆少清一脸的春风得意,端坐在高堂之上,喜迎贵宾高朋。
紧邻的关漠王妃阿依古丽却面沉如水,神情冷然。
姗姗来迟的申屠一进门便看到阿依古丽,神色一怔,“阿依”两个字即将脱口,却是被紧抿的唇挡了回去。
“七皇子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穆少清紧忙走下丹樨,来到申屠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臣礼。
申屠淡淡的“嗯”一声,在与阿依古丽遥相对望的位置坐下,一双红瞳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
不过两月,他明显变了许多,红发齐整的用紫金冠束在头顶,贵气天成,势不可挡。乍眼瞧着竟有几分其长兄元瓒之风采,再不似当初毛头少年。
穆少清并不为他的疏离所尴尬,自然的转身去招呼其他人。
酒过三巡,名流权贵们开始轮翻向今日的贵宾敬酒。申屠全程面无表情,只偶尔扯一扯嘴角,说一两句客套话。
阿依古丽也疑惑起来,是什么样的改变,让毛头小子变得沉默寡言?
穆少清何等精明,很快察觉到她的心思,隧笑道:“说起来,王妃与七皇子同来自西夷,可要帮下官好生招待七皇子,下官感激不尽。”
阿依古丽还没有接话,申屠已淡淡的说:“不必了。”
淡漠而又疏离的语气,让阿依古丽为之生出几许疑惑。印象中的申屠总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她,撒娇耍赖卖萌,无所不用其极,只为她能多看他一眼。
穆少清:“七皇子客气了,丹城自古有锦绣城之美名,您难得来此,若不游玩一番,实在可惜。只是丹城百废待兴,下官俗务缠身,分身乏术,只得厚颜恳请关漠王妃代为款待。还望王妃恩准,七皇子不要怪罪。”
阿依古丽望着一脸诚恳的穆少清,又看看冷淡的申屠,眉头轻轻蹙了起来,说:“本妃倒是无碍,只要七皇子不介意就好。”
申屠终于正面看她一眼,说:“不必了,本皇子明日就要起程,就不劳烦关漠王妃了。”
“七皇子客气。”阿依古丽遥遥举杯,一饮而尽,之后便借故离开了宴会厅。
出了厅门,四处观望一下,见无人注意,径自往花园走去,来到湖边小亭,刚一落座,便有一名黄衣丫鬟端了点心茶水过来。
阿依古丽看着杯盏中翻滚的茶叶,压低了声音说道:“有消息了吗?”
黄衣丫鬟神色如常,唇瓣轻启回道:“对不起,公主。”
“长风阁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找到了绯夜,已经被炸死,绯明失踪,绯天与绯穹调齐了长风阁的人手,但是一无所获。王府那边目前由莫言假扮王爷,按兵不动。”
“嗯,继续找,对丹栖山的监视不能停。”
“是!”
“还有,再派一组人盯着申屠,和穆少清。”
“是!”
黄衣丫鬟将几叠糕点摆好花盘,脆声说:“请王妃慢用!”便退了下去。
阿依古丽凝望着湖面,心思百转。明明计划的好好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造成现在的局面呢?卓长风和绯明失踪,绯夜惨死,表面上他们是炸毁了南诏人的兵工厂,但是从现场来看,阴阳峰早已是个空壳,就连那二十万两白银也是卓长风在西州钱庄找回来的,还是注了铅的假银。
南诏人似乎早已知道他们的计划,总是先一步安全撤离,事后她第一时间控制住千机先生,严邢拷打也没问出什么东西来。
到底是谁泄漏了计划?
她想的头痛欲裂,愁肠百结。多拖一天,绝望就多一分,却又得不打起一百分的精神继续查探。
“你不开心!”熟悉的乡音入耳,她愤扭头看去,原来是申屠,不知何时来到了湖边。
“七皇子。”她收起满腹心思,淡笑回道。
申屠将视线从湖面转到她身上,说:“他对你不好吗?”
平静的语调中,是掩藏不住的落寞。
“申屠,你长大了!”她答非所问。
“每个人都会长大,你不也变了吗?尊贵的关漠王妃。”这一声关漠王妃暗含敌意。
阿依古丽不由的在心底苦笑,面上却是神情依旧,“是啊,大燕有一句话说的好,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听说你即将与大燕的明瑜公主成亲,恭喜你啊!”
申屠脸色蓦地一沉,道:“谢了!”
话落便甩袖离去。阿依古丽失笑,到底还是个少年郎,变的再沉稳,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孩子气。
无忧城,琉璃瓦建造的宽大花房内,阳光洒在的巨大铜炉上,一根细长的管子从炉顶延伸出去,进入一个更小一些的圆桶内,以螺旋状直通桶底,从桶底的一侧接出一条更细些的管子来。
独孤雁眼里盈满了泪光,来来回回的抚摸着铜炉,心里的某一根弦被紧紧的揪起,钝钝的痛着。
第188章 对我负责()
焚翌走上前,将她揽进怀里,说:“若是想哭,就哭吧。”
她泪如雨下,无声的哭泣着,这一刻再无半点少女的活泼,可怜的像迷途的小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哀伤,心紧揪在一起痛的不能呼吸。
“我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莫名的伤感。哥哥,你可以帮我吗?”
焚翌摇头,“我帮不了你。其实不必着急,记忆总是可以一点点恢复的,你看它们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指着铜炉说道,独孤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也许吧。”
“其实为兄也很好奇无忧妹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有颗如此聪明的小脑袋,是什么样的人把你教的这般好。也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给了哥哥这么可爱的妹妹。”他这一句说的极其认真。
独孤雁被他说的更加难过,泪水越来越多。
友蕊急急忙忙的闯进来,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人,愣了下,赶紧转过身去,“属下冒失,请城主和姑娘恕罪。”
独孤雁不好意思的抹去眼泪,喊一声:“友蕊叔。”
焚翌倒是如常,“什么事?”
“姑娘吩咐的,属下已经准备妥当了,特来请示可以开始了吗?”
提到正事,独孤雁敛下心神,正色道:“可以了,都搬进来吧。”
不一会便有花农挑了十几箩筐的花朵进来,全部倒进大铜炉里,又取了心悦湖的水倒进去,打开铜炉底端,燃起炭火。原来铜炉共有两层,上层煮花,下层烧火。为保火力均匀,他们选择用炭。
独孤雁看着渐燃渐旺的炭火突然说道:“可惜没有煤!”
说完自己都吓了一跳,焚翌目光深沉的看她,倒是友蕊是个粗人,心思简单,马上问道:“什么是煤?”
“啊?”她后知后觉,煤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只好装无辜的说:“我说什么了吗?”
“大概是属下听错了。”友蕊笑笑,并不在意。
花房外,萧赜剑眉紧锁,静立片刻走了进来,站到独孤雁身边,压低了声音说:“我有话问你?”
独孤雁转头看到他,极不自在的叫道:“什么?”
“借一步说话?”
独孤雁看看焚翌,后者老神在在,并不以为意。
“我在外面等你!”萧赜扭头便走。独孤雁莫名其妙,心中并不情愿,下意识的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