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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有一点窃喜,不用牵连他们,就能除了此人最好不过,真真是可惜了。
“这群狡猾的畜生。”董天恨恨道,害得他们一夜没有休息好,又偷袭他们的马匹,狼一向都很狡猾,也很难对付。
狼群很快被击退下去,偶有不甘的狼回头看一眼,也被唤了回去,几个侍卫重新燃起篝火,眼睁睁看着那些狼群渐渐退去,众人也不敢放松警惕。
“周姑娘可有大碍?”众人目光一扫,侍女翠儿倒还好,只是这娇生惯养的周小姐情况就不太好了,面若白纸,真的是吓坏了。
“没,没事,不用,不用担心。”周蝶缓了一会,才摇头道,一般的姑娘家碰到这种事,一时半刻缓不过来,这周姑娘的确有些特殊。
楚敛走到宋凌身边,低声道:“大人可有事?”
“楚少主无需担心,大人未曾受到惊吓,多谢关心。”宋凌摇了摇头,心道这楚少主倒是很尽职尽责。随即又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拱手道:“楚少主的武功可谓卓绝,宋凌自愧不如。”
“宋侍卫客气了,这都是应该的。”
“有没有人受伤?”
“禀少主,没有。”
“好了,抓紧时间休息,明早还要赶路。”楚敛听着董天等人的回禀,有些颓废,本想走镖的路上直接动手,现在看来是不行了,那群穿程子衣的侍卫对辛言简直是寸步不离。
“少主,何时动手?”
慕清明不觉得一直拖延下去是什么好事,起码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过了晋州。”
楚敛转身回到树下,慕清明就靠在她的旁边,慕清明点点头,折了根草茎,在手里摇摇摆摆的把玩着,状似悠悠道:“今天这一夜可真是一波三折,惊险万分。”忽而又转言道:“说起来那翠儿可真是个义婢,对她家小姐真心实意的。”
那个时候并不是谁都能奋不顾身,想都不想的将别人推出狼口之下的,尤其像这些跟着小姐身边长大的侍女,虽不说是养尊处优,也是春风得意的日子了。
楚敛也道:“嗯,可惜跟了个糊涂小姐。”
天终于蒙蒙亮了起来,篝火也冒着烟不再燃烧,周蝶醒来的时候,周围众人差不多都起来,各自在河边洗了脸,收拾了东西,准备上路。
“两位姑娘上车吧。”慕清明过来道。
周蝶想着上了马车继续睡,点点头,从善如流的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跟着镖队走了一天,周蝶坐的腰酸背痛,马车虽然比起骑马舒服,但是也让人很累。
“前面就是客栈了,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住宿吧。”
那姑娘先为诸人奉上一杯酽茶,随后上了一些稀松平常的糕饼面点之物上来,那周蝶却好似什么都没吃过一般,亦不知是不是饿狠了,每样都扯了点尝,吃的津津有味,大快朵颐。
反之,楚敛则吃喝皆慢条斯理,细嚼慢咽,她似乎吃什么都是这个样子,爱吃是这样,不爱吃也是这样。
楚敛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打量着周蝶,此女虽然自称是周家小姐,但是无论行为举止,还是礼仪做派都如市井女子一般,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可是这一身的细皮嫩肉,还有没有丝毫常识的样子,又不像是练过武,走过江湖的人。
男女有别,可面前这个女子却没有过一丝顾忌,反而与叶繁他们称兄道弟起来,如此女子真乃奇特。
如今这世道女子虽然也可出门做生意,可除了那些低门小户人家的女儿迫于生计,穿行于市井间,但凡家里有些家财的都不会让女儿如此抛头露面。
楚敛不愿多想,反正这个周蝶也只跟他们到晋州,其他的也不是他们所管辖的范围了。
“这是走镖的规矩,不住不相熟的客栈,这里的老板也多少打过交情,可以放心。”董天走过来回禀道,少主早在出发之前就交代过,这次押的镖不简单,所以定要万分小心。
“出来匆忙,也只好在此地弄些简单汤饼饱腹了,委屈少主了。”叶繁等人素来跟着楚敛,也知她吃食向来精致,可此地粗野哪里有什么精良细面。
周蝶听了叶繁的话四下环顾打量了一下整个酒楼,只觉这个楚少主这样好的酒楼还要挑剔。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怪不得一个男的还那么瘦,敢情是挑食挑的。
那姑娘端了一盅银丝鱼汤上来,心想今日可算来了大主顾,不说这白衣公子专挑贵的点,这么多人无论如何也可以大赚一笔。
周蝶闻着浓香四溢的鱼汤瞠目结舌,道:“也太挑剔了,难道这还算不上好?”
慕清明闻言笑答:“少主在江陵只吃苏娘斋和明翠居的点心。”
周蝶在周府鲜少出门,却也听过,明翠居的吃食最为精细,也价钱昂贵。楚敛自顾自盛了半碗银丝鱼汤,一口鱼汤,一口面饼的吃着。
而周蝶正吃着一块荷花饼,甜酥清软,一手一个大口大口吃喝,这个姑娘倒是真性情,红润的面颊,她的婢女坐在旁边吃东西的模样都比她淑女多了。
这位周姑娘最出乎意料的不是这个,而是一路上艰苦朴素,她居然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
“小姐,吃慢些,小心噎到。”
周蝶翻了个白眼,道:“我都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现在还要注意这注意那的,岂不是要活生生的饿死。”
“谁让小姐非得要逃婚呢,若是不逃,现在依旧是呼奴唤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翠儿经过这些天的经历也冷静下来,当初她被自家小姐说得脑袋发热,把嫁去沈家看成了跳火坑一样的事情,头脑一热就和小姐收拾东西,晚上偷偷的逃婚了。
现在想来,真是罪无可赦,要是让老爷他们抓回去,轻则打一顿板子或者发卖出去,重则为了保护周家小姐的名誉,直接给她按上一个诱拐主子的罪名,然后打死了事。
想到此,她才瑟瑟发抖起来,当初真是不该听自家小姐的话,这下真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真是悔不当初,想她们两个弱女子什么都不会,出了城爬山都会迷路,若不是碰上的人好心,而是遇到了什么流氓劫匪,后果不堪设想,而现在,只能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了。
“我才不要嫁给那个姓沈的呢,”
“沈公子有什么不好吗?”
“他有什么好的,只不过是一个仗着他爹有钱的,哼。”
“小姐,这样不好。”翠儿蹙眉担忧,她可没有自家小姐那么心大。
“放心吧,翠儿,有你家小姐我在,怕什么。”周蝶笑嘻嘻的拍了拍胸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一边看着窗外,一面又嘀嘀咕咕道:
“唉,老天爷呀,你让我莫名其妙来了这里,就算不能像故事里的人遇上什么皇子王爷,也可以有风流倜傥的妖孽男主啊!”
这两人殊不知她们这一席话都落在了旁桌的慕清明耳中,练武之人大多耳力敏感,故此虽然两人坐在窗边,与慕清明有几步之隔,依旧被人清清楚楚的听了个全。
慕清明只是想,恐怕这姑娘自己就是妖孽吧,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天马行空的。
第11章 山匪()
在客栈留宿了一夜,众人在客栈老板养的雄鸡高昂的鸡鸣声中醒来,准备好各样干粮和水,又开始日复一日枯燥的赶路。
某日,他们路过某座不知名的大青山口,从这里陆陆续续可以看见滁州水患的灾民了,背井离乡,衣衫褴褛,楚敛可是看见辛言的眉头蹙得越发紧凑,表情也一天比一天严肃。
“小姐行行好,给点钱吧。”
那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跪在路边上,见走在中间的马车漂亮干净,就以为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又没有跟着嬷嬷管家妈妈之流,想必是位年轻的大小姐,这么多人浩浩荡荡护送着。
随即嚎着嘶哑又奄奄一息的声音求道:“好心的大人,给点钱吧,小老儿这小孙子好几天没吃饭了。”
周蝶听他们哭的可怜,稍稍掀开车帘一看不要紧,一时间更是同情心泛滥,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是生活在富贵堆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第一次见到这么落魄的人,那小家伙瘦骨嶙峋,一双大眼睛茫然无神。
“翠儿,你把这些给他们吧。”
周蝶从荷包里翻出一些散碎的银两和铜板,交给翠儿让去施舍给他们,翠儿撩开车帘,对赶马车的侍卫道:“侍卫大哥,看他们怪可怜的,我们小姐这里有些散碎银两,舍给他们吧。”
那侍卫想着没什么问题,便点点头,道:“好。”
“多谢姑娘,姑娘长命百岁啊!”
周蝶自觉做了好事,和翠儿笑得很开心。
山路狭窄,两边的丛林茂盛,突然灌木草丛中跳出三十来个持刀大汉,有一个人骑着马从弯道慢悠悠的出来,头上蒙着黑巾,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张黑脸,楚敛看着就觉得这长相太符合标准的山匪了。
董天自发上前,拱拱手道:“在下长风镖局董天明,诸位有何见教?”
“怎么,也是混了这么多年江湖的人了,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骑马的粗糙大汉甩了甩马鞭,目光贼着他们身后的镖车。
“呸,娘的,真是倒霉,前天遇狼,今天遇匪的,也不知走了什么霉运。”一个大胡子镖师狠狠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茎,跃跃欲试的摸着挂在手边的大刀,随时准备灭了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山贼。
“陈七,先看看情况再说。”董天明又和他们交涉了一番,却没有结果。
倒未想快到地方了碰上劫道的了,楚敛在后面静观其变,心里默默估算着,这群山贼虽然人多势众,但全都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这时,那些山贼后挤出一个骑着黑马的女子,那山贼的头领一见她扯着嗓子道:“妹子,你咋下来了,不是让你在山上等着吗?”
那女子几步跳下来,走到山贼中,叽啦呱啦的对着寨主说了些什么,一边说,一边伸着手指向众人当中的辛言,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那寨主妹妹说的也不是官话,众人到有些听不大懂,楚敛与辛言骑马并排而立,故而说话也方便些,这些日子又相处甚密,说话间倒少了许多生疏,轻笑道:“辛大人,听懂没,人家姑娘想邀你去做‘寨主夫人’呢。”
辛言回道:“本官倒是无事,只楚少主这趟镖,情形不大好。”
“少主,这群山贼来者不善,恐怕今日要交手了。”董天过来道,面容严肃,他们出门在外,一般能不打便不打,少起冲突最好。
“山贼还有什么来者善不善,一群乌合之众。”慕清明轻蹙柳眉,强盗之流多是卑鄙,那么多壮年人整日里靠抢劫过活。
那姑娘盯着辛言不放,目光炯炯,势在必得。众山贼也盯着辛言,也心道:乖乖,好一个漂亮的小白脸,恐生来就是勾搭小姑娘的。
“大哥,那马车里好像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这下不仅有了妹夫,连压寨夫人都齐全了,这趟可真不白干。”
那寨主一看果然有辆华丽的马车在其中,想里面就是女眷了,更是得意洋洋,肆无忌惮的跟他二当家的说起来了,嗓门粗大:“行行行,两个正好,老二,分给你一个,咱们今晚就来个三喜临门。”
前头那个讨饭的乞丐怕是这山贼派来的探子,马车里的周蝶和翠儿吓白了脸,周蝶她们心软施舍了那乞丐干粮,没想到居然会惹祸上身,被这起山贼惦记上了。
“翠儿。”周蝶向翠儿靠了靠,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啊,也太倒霉催的了。
“小姐别怕,有奴婢在。”
楚敛对董天明不耐道:“不必再与他们有什么口舌之争,要打就打,耽误时间。”
刀光剑影,山贼那边眼见死伤惨重,双方皆有伤及,叶繁等人严阵以待,这一窝土匪的功夫倒是极为不错。
那大寨主不知什么时候慢慢靠近楚敛身后,一般如楚敛这样的文弱秀士,衣着富贵,定然是这里的某位公子,要挟了他,还不怕这些人不肯投降。
“都给我住手,否则我就杀了他。”
众人猛然听到一道粗粝的声音,回头只见楚敛的脖子上搭了一把刀,白色的衣服上滴了不知是谁的血,楚敛抿了抿唇,沉声道:“叶繁,让他们住手。”
那寨主一步一步挟着她往后退,楚敛突然扬手一甩,暗器齐发,那些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白衣文士才是最不好对付的,不知何时楚敛就失去了踪影。
再定睛一看,楚敛已经回到了她的马匹身边,那寨主才想上前讨伐,未想才走出一步就捂着